循着透墙而过的光,我和张世阳里应外合很快就扒出来一个窟窿,我钻出去之后才发现,他们确实是一直在对着一个地方凿,而不是我在里面感觉到的围着墙转圈。
我站外面前又仔细看了一圈,没错,的确是之后这一个洞,张世阳看我有些发呆,以为是我在里面受了什么刺激,立刻抓着耗子过来,非要他给我看看风水。
耗子倒也实在,举着罗盘盯着我看了一瞬,最后皱了皱眉,“命中富贵大如天,却无人相伴。”
这话听着我怎么这么别扭呢,整的跟古代言情剧里的判词似的。
耗子看我没搭理他,不知道是处于什么用意,他居然递给我一块铜镜,手掌般大小,却是做工精良,那雕刻的工艺绝对不是平常人家能用的物件,更何况,这么个小铜镜,照人脸都找不全,应该不适用于日常生活的。
“无功不受禄,这东西也不是寻常物件,您还是收回去吧。”
耗子看我拒绝,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他到底是一个文人,舞文弄墨的自然有他的一种处理方式,只见他抚了抚自己的眼镜架,“方先生误会了,东西不在于寻常不寻常,有用就行。”
我听他叫我方先生,侧头瞪了张世阳一眼,他好像是知道了我为什么瞪他,立刻躲开我的眼神,我回过神儿来,对那耗子说道:“我姓萧,单名一个方字、”
“哦哦,对不起,我听着孩子叫你方叔叔,就以为您姓方,萧家,是那个萧家吗?”
他的眼神充满狐疑,“那个”,“那个”是什么意?
我没说话,他便继续道:“清末那会儿,京城有名的黑白先生曾有我祖父辈有过一面之缘,真没想到,几十年后,咱们后背却在这楼兰古王宫的地下见面了。”
所谓黑白先生,其实就和阴阳风水师一样,都是能看能断阴间之事的能力,不同的是,黑白先生主要是寻龙点穴寻找陵穴为主,说得好听了就叫个先生,说个难听的,那就是给盗墓贼当军师的狗腿子。
我虽然不以自己有这种家族背景来到处说事儿,可是被人提起来,总觉得面子上无光,不过这个耗子与我素未谋面,他居然能知道我家的背景,甚至能点名道姓的说出黑白先生,可以看的出,这人与我家族颇有渊源。
如果换个地方,我不介意倒上两杯咖啡聊一聊,可是这个时候,我实在没心情。
断手开始慢慢的从墙洞中爬出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其余的似乎都消失了。
开枪解决掉了这些东西之后,我忽然想到之前那个问题,同时我也慢慢的走到那面墙的跟前,我用手慢慢的控制慢慢的靠近那个被他们凿出来的洞,果然如我所料一般,这个空间是个会旋转的。
因为我站在里面,空间开始有规律的旋转,所以我听到的敲转声会来自不同的方向,好像是他们在转圈,可实际上,转圈的是我自己。
张岳岩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站在这面墙的面前,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又看到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袋子,我以为这个袋子里会是什么照明工具或者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当她拿出来之后,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复原,她居然在复原笔画,不,确切的说是在复原壁画的一部分,一小部分而已。
她的手法非常娴熟,而且颇有几分蝈蝈的感觉,我不禁看的出了神,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处云台已经在张岳岩的手下赫然出现。
“你怎么会......”
“与你无关。”
“我说你这人怎么......”
“你有时间跟我废话,倒不如帮我看看,这云台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眼这云台,只是觉得很眼熟,而且印象非常深刻,就在,就在,我一时脑袋有些生锈,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但是我真的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云台,云台,洛云峰上的洛云台,是雪域大祭司继任前还是圣女的时候做课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没出师之前修行的地方。
“楼兰古王宫的地下会有关于黄泉冥祭的信息,难道这三千六百年前的楼兰古王宫,也有雪域的祭祀活动出现吗?”
我自言自语,却引来了张世阳等人的注意。
那个矮冬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一块黑玉的碎片,巴掌大的黑玉块儿上似乎有一些雕刻的痕迹,不过纹路简单,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哎我跟你们说,哥们儿我有个兄弟家族上以前是干倒斗发的家,后来日军侵华,他们家族的族长就把所有的家财全部捐了军饷,而他的家族中人,无论男女老少也都加入抗战,后来家道中落,人丁散落全国各处,后人也都洗手不干了。可是我这个哥们儿是个意外,因为他这个人天生就有阴阳眼,能看到很多咱们看不到的东西,又一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居然在厕所里遇见了一只鬼。”
我看四周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我们也需要时间休息,不然后面的路也不好走,所以我也乐得个故事。
张岳岩冷面收了自己的工具袋,然后坐在我们不远处,开始补充食物和水,看到她吃东西,我忽然也觉得自己又渴又饿,想想我们刚才经历的那些事,不渴不饿才怪。
张岳岩把食物和水分给我们一些,我们边吃边继续听矮冬瓜说话。
那矮冬瓜喝了口水,继续道:“我那哥们儿跟那个鬼聊天,结果那只鬼是个千年的女鬼,因为少了一魂一魄,所以不能投胎转世,只能游荡在人间,我那哥们儿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就问那女鬼,为什么她会少了一魂一魄,你们猜,那女鬼怎么说的?”
我说:“被人拿走了呗。”
矮冬瓜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厉害,厉害,请问阁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咽下嘴里的而一口压缩饼干,喝了口水,说:“黄泉冥祭中的血祭就是取活人的一魂一魄困在瓮中,所以,她肯定不能投胎,但是她也不会游荡在人间,因为她的肉身会被做成活人俑,不过她既然能留在人世间上千年,恐怕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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