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阳和我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没有小何先生的命令,我们不敢贸然前去,再说,那老王八蛋的生命安危,我没兴趣管,所以,只是乐的看热闹。
张世阳站在我身边,异常沉默,忽然,他问我:“小姑夫,千渝的家在什么地方?”
我说:“你问他干什么?”
张世阳表情有些落寞的看看我,说:“我也是受人之托,要把一个东西送回到他的家。”
我想了想,忽然发现,我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因为我根本从没关心过他住哪儿,家在什么地方。
仔细想想,我和他的几次相遇,都是在状况很复杂的情况下,根本没机会也没意识去问你家在哪儿,我只记得他的真实身份是警察,但是警察也分很多种,我到现在,甚至连他具体的职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通过他每次出现所带的装备简单判定,他应该不仅仅是一名普通警察,绝对不是。
“小姑夫,我问你话呢,他家在什么地方?”
我摇了摇头,能说什么呢,我根本也不知道。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我问你,你是怎么从楼兰古城回来的。”
张世阳楞了一下,说道:“不是之前告诉你了吗,是被那个警察抓了,后来关在一个安全屋里,之后我逃了出来,他们几个就被转移了。”
“抓你的人是千渝?”
张世阳毫不犹豫的“嗯”了一声,我看在眼里,并未多言。
如果他有一点犹豫,我都能相信他,因为他并不认识千渝,正常情况下,被一个陌生人抓住,事后在想起来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一丝犹豫,因为人的记忆会主动确认这个答案是不是正确再说出来,可是如果是谎言,那就完全没有这道程序,脱口而出就行了。
我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因为我忽然想到江沅曾经说我的一句话,他说我对任何事都太执着,有些事的真相没必要知道,因为它无关紧要。
张世阳一直不肯跟我说实话,也许有他自己的原因,我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还是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他不是应该被千渝关在某个监狱里,等着事情全部完结,开庭审讯,最后定案吗?
忽然,我身后的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看到几个队员散开,他们围成一个圆圈,然后对着圆圈不停的开枪,与此同时,何老板那边的枪声也很密集,我挤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地上躺着一只全身肉粉色的猪仔?
这个东西实在很像猪仔,但我知道这里不可能有猪,所以我也不敢往前站,只是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叫大眼的伙计告诉我说,他说就在刚才,有队员感觉自己脚底下有异动,于是就站到一边,他本以为是老鼠之类的,因为他们之前在雨林受训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一种地鼠在地下窜来窜去,所以也没在意。
但是很快,表面的土层就翻开了,一张血红大口忽然窜出来,一口咬在他们队员的脚上,那队员没有防备,本能的惨叫一声,然后所有人立刻开枪射击,以免发生其他危险。
然而跟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像猪仔一样的东西动地下钻出来之后,就怕在哪儿不动了,子弹打进去,就好像打在橡皮糖里一样,不仅没有血流出来,甚至连弹孔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复原,子弹则被留在身体里。
我和张世阳都觉得很奇怪,这东西难道是个不知名的地下生物?
正说着,其中一个队员指着他,大喊:“你们快看,它动了。”
为了有更好的光线,几个队员打开了手电照过去,果然,这个猪仔一样的东西正在移动,但是很奇怪,它的移动不是像一个动物一样站起来往前走或者是往前爬,而是原地不动的情况下,由表皮之下的某样东西滚着走,原理跟坦克的传送带一个原理。
大家看的新奇,都让开了一条路,这个像猪仔似的怪物似乎还在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表皮本来跟猪皮一样,可是现在,它却胀的半透明了。
“都让开。”
张世阳忽然拉着我往后退,好像前面有什么怪兽似的。
“怎么了?”
“有危险。”
那东西越胀越大,眼看就要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大圆球了,里面的东西似乎正在做最后的冲刺,就好像一只被封印的妖兽一样,马上就能重获自由一般。
有一个队员出于好奇,举着长枪想过去看看,张世阳立刻阻止,可就在同一时间,这个猪仔一样的怪物忽然发生了爆炸,血水喷涌而出,腥臭之气让我都感觉到窒息,硬是憋着一口气跑出十几米,才张开嘴大口呼吸,张世阳和其他几个队员也都跑过来,一个个的狼狈不堪,身上挂着血水粘液和一些发黑的烂肉。
然而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去关注自己,而是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对面,头顶不超过三米的地方,前方黑压压的一片正朝我们这边扑过来。
张世阳和我同时大喊趴下,然而还是有队员反应慢了一步,下一秒我们就看到他们几个全身上下被血乌鸦包围,几分钟不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体骨架轰然倒下。
那个叫大眼的队员哭着大喊不要,然后端着枪就要冲过去,张世阳反应比我快,先一步拦住他,喊道:“你疯了,你过去就是死,这些东西视力不好,超过一定距离它们就看不见,你现在站起来,刚好给他们暴露自己的目标,你想死啊。”
大眼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说:“叶先生,他是我兄弟。”
我说:“那又怎样,他已经死了,你现在过去,也是一样送死,你兄弟如果魂魄就在周围,他一定不愿意你这么做。”
张世阳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说道:“没有人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你也要明白一个道理,来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场赌博,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你们既然来了,生死就不应该看的那么重。”
我一头黑线的看了张世阳一眼,心说你这是什么逻辑,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希望活着的啊。
可是转念一想,这话仿佛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的,这是他的心里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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