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遗迹之中,柏小白和夏王少康父子,此刻正奋力逃命。Δ笔 『趣『阁WwW.biqUwU.Cc
被献祭的犼兽身上,一团让人不安的灾厄之气勾连到遗迹世界的最顶层,仿佛一直延伸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与此同时,邪恶的气息向下传播,渐渐与犼兽身上的灾厄之息连接到一起。
“明明如此庞大的规模,这献祭居然完成的这么快!”
以三人的度才跑出半个三分之一的距离,还未到达城市边缘,一回头,就看见了犼兽身上的异象。
此时那犼兽的身子在无数红线的吞没下,几乎就已经被蚕食干净,渐渐凝聚成一个巨大的血茧。唯有那一道纯黑色宛如脐带的纯黑色光柱直通天际,就像是迎接恶魔的通道。
无尽的罪恶从那黑色光柱中逸散出来,若不是三人心神强大,只怕都要被残暴的气息撕裂理智了。
三人不知的是,在更远处,正在逃散的原本崇城的百姓,一个回头看到那道黑色光柱,也很快灾厄化。普通人只要看一眼就会成为灾厄的奴隶!
“所有人绝对不要回头!”另一边,由千叶侯带领的一群人,他们不是普通人,实力强悍,饶是如此,回头看一眼那黑色光柱也被侵蚀的头痛欲裂。
好在千叶侯的威严犹在,一般军士是绝对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的。当然深知背后危险的人们,此时除了逃命也没有闲情去横生枝节。
城中,柏小白正拼命逃跑着,忽然心中一动。
“这感应是……镇水针!”虽然镇水针已经掐断了与柏小白之间的水线连接,但不知为何,柏小白此时依然能些微的感受到一丝镇水针中传来的震动。
镇水针是有灵性的法宝,这一点柏小白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不由的,柏小白回过头去,这一看顿时停住脚步。
“怎么了,小白兄弟?”姒杼是跟在柏小白身后的,见柏小白一回头停了下来,也不禁停下脚步然后回头,这一看他也震惊起来。
“族中关于镇水针的描述是世代口口相传,就连一丝典籍的记载都不曾有,如今想来,镇水针与这地下遗迹原本就有着更加深刻的关系吧。”夏王少康也停了下来,他看着远处景象,却是最为镇定的一个。
只见遥远处,镇水针所“居住”的天柱山,那山峰在犼兽的肆孽之下都不曾倾倒。此时,天柱山上,强盛无比的湛蓝光华冲天而起,如同一根接连天地的天柱。于此同时,天柱山上这蓝色的光华向四周急扩散开去,凡是这神力所过之处,地面之上,在那大献祭法阵当中,一个个神秘而古老的符号浮动而起。
而随着这古老符号的浮动,大献祭法阵的血光就被压制的起伏不定起来。
而在柏小白三人的眼中,分明两种源自上古的力量正在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可恶的大禹小儿,你以为凭这点小手段就能阻止我的降临?”
蓦然间,那被血线裹成血茧的犼兽本体之上,一张令人惊骇的人面浮现而出,这人面漂浮不定,却是一张充满了愤怒和憎恨的咆哮的恐怖面孔。
“邪神?”从那一身咆哮中,灾厄的气息瞬间在这片天地间激荡开来,完全的肆无忌惮。
这气息柏小白并不陌生,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遇到。
第一次是在墓地之中的偶遇,第二次是在分水岭上的短暂一瞬,这是第三次。
“这世界本就是我所创造,你能奈我何!”
邪神依然大声咆哮着,声音在整个世界中回荡不休,远方即便是在逃难的人群,也都不禁停了下来。
“谁都不准停下!”千叶侯依然强制下令,却是迟了。
有些人已经回过头,然后就在回头的一瞬,他们的灵魂就被远处的黑色深渊吸噬了,然后他们的身体成为了邪神的奴隶……
“可恶,杀!但凡灾厄化的人,一个不留!”千叶侯的命令一开始还有人疑惑,然而等到那些灾厄化的人开始疯狂向周围的人袭击时,那些手持武器的军士们终于狠下心来。
疯狂的屠戮,鲜血的气味在空气中游荡。
千叶侯夏钧以及有崇部落的夏圭和夏止,三人都是面色惨淡,纷纷担忧起更加远处的千叶城来。
“这些人我们已经管不了了,全力突围,然后回城死守!”
看着身边不断的厮杀已经无法阻止,千叶侯夏钧一瞬间定下计划。
“可是夏王他们?”夏止仍然惦记着与夏王之间的协议,这是关乎全族的大事。
“如果是这地下遗迹中还有谁能抗衡我们背后的那东西,也就只有夏王和柏兄弟他们了。”
“说的也对,哎……”夏圭只得叹息。
然后三人不再恋战,以最快的度脱离了队伍,向着千叶城的方向奔去,至少也得先保住根基,才能谈及协议的内容。
……
柏小白能感受到邪神的疯狂,但是同时,他分明现,镇水针中的悸动越强烈起来,似乎受到邪神的刺激而要释放出什么。
然而下一瞬,柏小白忽然间现自己的意识就要离体飞出,一刹那,来自灵魂的痛苦撕裂让柏小白痛不欲生起来,然后转身就要栽倒下去。
“小白兄弟,你怎么了?”姒杼连忙扶助痛苦嘶吼着就要倒下去的柏小白,同样慌了神,“这前一秒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夏王少康深深看了一眼柏小白,忽然间脸色一变,急道:“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姒杼不知父王何意,在这种地方,躲起来根本毫无用处的,要知道那邪神释放出的灾厄之息是无孔不入的。但是父王的旨意,姒杼是绝对不敢违背的。
虽然崇城之内已经不存在完好的建筑,但是各种建筑废墟数不胜数,凭两人的能力,轻松就掏出一个可以隐藏的空间,然后三人躲入其中,只留下一个小孔可以看见天柱山那边。
“又有什么事情要生了!”
姒杼将莫名其妙昏迷过去的柏小白放下,透过小孔看向天柱山。只见那天柱山上,湛蓝通天的光柱中,忽然间有氤氲水汽蒸腾而起。
“天柱山我大夏建设了数百年,除了那镇水针,竟然还有其他玄妙吗?”一边,夏王少康也是唏嘘不已。
……
“呦,有趣,当真有趣,哈哈!你这小家伙没想到还有些名堂!”
邪神的声音在咆哮之余再度响起,依然掩饰不住的嘲讽中分明还透着些许欣赏。
很快,在有限的数人旁观中,那团水汽氤氲渐渐凝结。几乎同时,天柱山体在一瞬间崩塌起来,却不是向下跌落,而是向上汇入那准建凝结的虚幻身体中,让其变得越充实,仿佛重生了血肉。
不多久,一尊伟岸的十米雄躯傲然而立,他的手中,那镇水针也在一刹那升起无尽光辉。
“大禹,曾经最接近神灵的人类,你以为凭你这不完整的复活,能奈何得了我?”
血茧之上的邪神面孔,狭长阴鸷的双眼虚眯而起,言语讽刺间却终于些微的谨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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