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梵蒂冈。
圣彼得大教堂。
三米见方的小小静室里,白橡木的小桌子上,摆着个小小的武神像,阳光从圆圆的窗户洒进来,洒在洁白的武神像上,反射出朦胧的白光。
武神像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跪毯,而白苍苍的黎塞留大牧正跪在这个跪毯上,闭着眼,默默祈祷,默默等待着。
等待着圣城枢机团的召见。
他来到圣城也有好几个月了,但一直都在忙碌,都在努力,付出了不少代价,见了不少大人物,也得到了一些口头上的保证,但他知道,这些都不靠谱,真正决定他命运的,还是正在举行的枢机会议,还是会议室即将做出的决定。
在教皇冕下常年闭关,不理世事后,四位尊贵的枢机大主教,和他们组成的枢机团,举行的枢机会议,就城了整个大6,督基武神教权利的最高决策中心。
由于这一次惨痛的失败,他再也无力去冲击其中那张即将空缺的尊贵座位,反而即将被他们决定自己以后的命运。
这些全都是因为他失败了!完完全全的的失败了!
在革命军得到众多城主,领主们的支持,击败马赛场的保皇党大军,冲破阻碍,逃出生天后,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垂死挣扎,构筑的那几道薄弱的防线毫无作用,一击就破,然后革命军兵锋直指巴黎,让他心中那个伟大的“地上神国计划”刚刚开始,就胎死腹中了。
这该死的拿破仑,他为什么还活着?这该死的革命军,为什么这么顽强?这该死的革命党,为什么要救出那个该死的拿破仑?这该死审判者,为什么让那帮革命党跑出了巴黎?这该死的........这该死的一切!
我的计划多么完美啊,消灭皇室,扶持傀儡,在集结力量,赶走愚蠢的英国佬,这样那片美妙的土地,那个巨大的国家将彻底归于圣教的掌控之下,归于我的掌控之下!再继续实力,灭掉那德意志,那一个个小国,再远征英格兰,那整个大6,终将归于我们教廷,终将成就伟大的地上神国!我也会取代那个老不死的圣玛窦,获得圣名,成就枢机!在教皇冕下封神后,未必不能窥视下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这是多么美妙,多么光明的前景啊。可是,可是,都被那帮无能的,该死的,该下地狱的审判者给毁了!
我的未来,我的一切,都因为他们的无能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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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黄金造就,宝石点缀,华贵无比的五张椅子上,已经坐了四个人。
只有最中间那把最高大,最华贵的宝座空着。
四位红袍金边的高贵的枢机大主教正坐在其余的四张椅子上,讨论着什么。
巨大,空旷,华贵无比的大厅里,除了着椅子上的四个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没有侍从,也没有护卫。
只有他们讨论时的话语,在大厅里清晰可闻:
“我看啊,着计划从一开始就不靠谱,皈依和信仰是十分艰难的事情,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来培养虔诚,不是这样高压逼迫,就可以建立神国的。”
“其实嘛,一开始还算比较顺利的,关键还算那个拿破仑和革命军,要是当初我们能支援一些力量,其实是可以将他们的反抗扑灭的嘛。”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做大了啊,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能消灭铲除的了。”
“唉,这黎塞留,精明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还是功败垂成啊,看来武神大人的荣光并没有降临在他身上。”
“那是他自己逞强,不肯向我们求援,唉,要是一开始就来寻求支援,将那什么革命军杀光,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人家想吃独食嘛,辛辛苦苦准备了那么多年的计划,不愿意我们摘桃子也情有可原嘛。”
“反正计划已经失败了,那就不要找什么借口了,他以后就留在圣城吧,正好圣天使堡需要一位有经验的管理者。”
“这不好吧,人家也好歹算是个武圣,当个老师不适合吧,我觉得还是外放,看看有什么小国牧有空缺,派过去就是了。”
“外放?放出去丢人现眼么?一个失败者,就留在圣城养着吧。”
“好,附议,不过这职位可以商量一下,当老师我觉得不适合,审判所不是缺人的厉害么,他正好有些实力,也算物尽其用嘛。”
“附议。”
“嗯,就这样吧,附议。”
“那下面再来讨论下这法国的问题吧。虽然黎塞留在最后时刻带了大部分虔诚的信徒来圣城避难,保存了实力,避免了一定的损失。但现在法国各个城市的教廷十座九空,虔诚信徒也是少之又少,但他们大多被严厉打压,甚至残酷镇压了。可以说,圣教在法国的势力受到了根本性的摧毁,法国已经变成了无信之地,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这个好办啊,再派一名新的大牧过去就好了嘛。难道他们敢不收?”
“这个,现在大家关系僵硬,就算派,也委婉一点嘛,可以先派个使者团之类的沟通一下,就说之前生的事都是黎塞留他自作主张,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内部会处理他的,这样好歹大家都有台阶下嘛。”
“是嘛,还可以把那帮法国来的信徒也都带回去,老在圣城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
“也不能全带回去啊,一部分实力强的,也是可以留下来的嘛,算是恩典,毕竟现在各个地方都缺人嘛。”
“这个提议好,我们先筛选一遍,有实力的留下,其余的,就跟新任的大牧回法国吧,再派一些实力弱一点的牧师给他搭班子就是了。”
“这新任大牧的人选,谁有推荐么?”
“现在关系不好嘛,不适合派太强硬的,还是派个性格软一些的吧。当然,自身实力还是要有的。”
“那让我想想啊,弗勒里怎么样,实力也够,一直都很低调,在奥地利风评不错,调任法兰西大牧,也算高升了。”
“其实格里高利也可以嘛,他在圣城也好些年了,这次就给他个的机会吧。”
......
正激烈的讨论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澎湃的号角声。
“什么声音?谁在吹号角?”一位枢机皱着眉头。
“不对,这个号角声......这个号角声是......”一位枢机站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另一位枢机走向门边。
大门洞开,四位枢机走到窗前,居高临下望了下去。
只见圣彼得广场上,站着一位麻布衣服,相貌普通的青年,他腰间配着长剑,手里正拿着一只不大的金色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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