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乌县的那一夜,我的表现十分勇猛。林晓迷迷糊糊的窝在被子里,连起身洗漱都没有力气。
我靠在床上,点了根烟。按照林晓的逻辑,如果男人在这个时候立刻睡过去了,那就是不爱旁边的女人。所以,我得等着她先睡。
所幸,林晓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我把烟掐了,也窝进被子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没有关灯。
困意袭来,我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见林晓在说梦话。
她说:“老公,我怎么觉得,这屋里不只有我们两个人。”
其实林晓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不清楚,中间还翻了个身。可我就是听到了,这句话让我浑身发冷,但我已经不愿意再睁开眼,不愿意再想任何事情了。
我是真的累了。
早上7点我就醒了,不知道从哪透进来一阵风,我是冻醒的。
林晓还睡的很香甜,我给她紧紧被子,然后翻身下床,打算去买点早饭。
我没有洗漱,光是卫生间的门就让我觉得不舒服。我直接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凑巧的是,周岩几乎和我同一时间出来了。
我们打个招呼,一起下楼去了。
大堂里还是昨天那个女孩,她笔直的站在那,面带微笑。看见我们,女孩微微转过头来:“两位先生早上好。”
我们没回应,她也无所谓,又把头转回去,安静的站着。
天还没有亮透,马路上比昨天晚上还要安静,今天好像降温了,天地之间笼着一层薄雾。
我感觉宾馆里应该会有餐厅之类,但是既然没看见,我和周岩都没有询问那个女孩的意思,于是,我们就走进雾里,想找个早点铺子或者摊位。
走了几分钟,街上总算有几个老者和孩子出现了。老者慢悠悠的散步,小孩子急匆匆的在街上奔跑,背后的大书包一蹦一跳。
这让我放松下来,我们拐进了一条小路,两个相对而立的早点摊就在路口,一个炸油条,一个煎馅饼,热气翻滚着融进雾里,香气扑鼻。
我们随便找了个小桌子坐下来,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问我们:“两个帅哥,吃点啥?”
周岩就说:“4个馅饼,两碗粥。”
女人热情的应着,很快就把食物端上来。
我们发现,眼前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和昨天的米饭一样,鲜红色。
周岩说:“老板娘,还有别的粥吗?”
女人说:“没有啦,这个是我们这的特色,帅哥尝一尝啊。”
我说:“那有没有豆浆?”
女人说:“什么浆?”
我一下子警觉了。
豆浆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小吃,我感觉整个中国,大江南北,到处都有豆浆。可是,这个老板娘居然不知道?
但是很快,老板娘就恍然大悟一样:“哦哦,豆浆啊,哎呀,没有的。”
我们都没说话,天太冷了,食物的诱惑很大。我们闷头吃起来,老板娘就笑嘻嘻的继续煎馅饼了。
四个馅饼吃完,身上暖和了很多,我和周岩都没有喝粥。
我们起身结账,从小路又拐了出去。
时间还早,两个姑娘应该都起不来,早点带回去也会变凉,所以,我们决定四处转转。
街上人多起来,大家不紧不慢的蹬着自行车上班,偶尔还有几辆汽车疾驰而过,路况畅通。我们还遇到一辆黄色的拖拉机,屁股后头冒着黑岩,突突的从我们旁边开过去。
走着走着,周岩站住了,我独自往前又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他:“怎么不走了?”
周岩皱着眉头:“哥,你看。”
我抬头,是昨天那个饭店,硕大的牌子上写着:辣婆婆水煮鱼。
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朝着宾馆相反的方向走的,怎么可能走回来了?
我跟周岩快步朝前走,果然,不远的地方,梧桐客栈,此时客栈的霓虹灯已经关闭了,薄雾里,这几个字张牙舞爪。
宾馆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孩,他穿了一件宽大的军绿色外套,胸前反背着一个双肩包,头发染成水泥的颜色,我记得林晓跟我说过,这是现在流行的“奶奶灰”。
这打扮有点“非主流”,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很亮,甚至有一种很纯真的感觉。
他一直在台阶上看我们,我想他应该是宾馆的住客,准备退房了,他在这里等他的同伴。
周岩没怎么看这个男孩,他反复的往两边瞅,一脸的不可思议:“哥,这么点地方我们还迷路了吗?走反了方向自己还不知道?”
我不置可否:“没准儿就是拐错了吧,这又不熟。”
周岩还想说什么,我看见那个男孩听见我们的对话,幽幽的笑了。
于是,我拽了拽周岩:“算了,再去那边买点吃的,叫醒她俩吃完就走。”
我们就朝刚才那条小路过去了,我并没有回头,但我感觉到,那个男孩一直在看我们。
老板娘远远的看见我们,显出很惊喜的样子:“哎呦两个帅哥回来啦,还要不要馅饼啦!”
周岩说:“再来四个馅饼。”
老板娘说:“粥呢?不要了呀?”
周岩说:“不要了。”
拎着馅饼,周岩突然问老板娘:“大姐啊,你记不记得刚才我们俩是朝那边拐的?”
老板娘噗哧一下乐出来,好像周岩说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笑话,她一下没憋住,就被这个笑话逗乐了。老板娘收敛一下,说:“哎呀,这个怎么记得呀,不记得的。”
周岩就不说话了,跟我转身走出小路,很快就回到宾馆,那个男孩还在,我们从他身边走进去,并没有什么人在办理退房。
前台换了一个女孩,看来,昨天的姑娘是上夜班,这个女孩没有她漂亮,但是脸圆圆的,很可爱。
这个圆脸的女孩只是对我们微微的笑了一下。
上了三楼,我们的房门开着,里面传来两个虎姑婆的笑闹声。
我俩站在门口,大声问:“两位女神,能不能进去?”
笑闹声停止了,迪迪起着范儿:“准奏!进来!”
我们走进去,迪迪已经把随身的包拎过来,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这是林晓的习惯,住过的地方离开前都会简单收拾一下,她说,要是服务员进来看见和垃圾堆一样,会嘲笑她没素质。
对于这一点,我到没什么想法,反正不用我收拾,她高兴就好。
两个姑娘凑在一起吃馅饼,林晓问:“怎么没个汤啊,豆浆也行啊。”
我说:“哦,这的粥不好吃,豆浆卖完了。”
她俩就不再说话,风卷残云的吃光了馅饼。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不管这的什么红米饭什么地漏甚至稀里糊涂的马路和没有豆浆的早点摊,我们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退房的流程很简便,前台的圆脸女孩甚至都没有查房就给我们退了押金。我们出来,那个染着奶奶灰的男孩还在台阶上坐着,但是这次,他开口说话了:“那个,对不起。你们能带我出去吗?”
迪迪回头看他:“你在跟我们说话?”
奶奶灰说:“是,我是自己出来旅行的,能不能搭你们的车离开这儿?”
其实,我总觉得男孩的话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迪迪痛快的很:“来吧,反正车上还有地方。”可能除了打扮有点前卫,这个男孩看起来还是人畜无害的类型吧。
男孩好像很激动,他蹦起来,拿手拍着屁股,快步跟上来。
并不算小的停车场里居然只有我们的两辆车停在那,安安静静。
迪迪开车上了瘾,坚持还按照昨天的配置,而那个男孩就跟着她们一起,因为我的车实在有点满,塞个人进去到是可以,就是坐的不舒服。
男孩千恩万谢,他打开车门,轻声说了一句:“终于可以出去了。”
周岩听见,就问他:“终于是什么意思?你在这几天啦?”
男孩愣了愣,对于周岩听见了他的嘀咕感到不好意思,他迟疑了一下:“我呆了2天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我震惊了,走到男孩跟前,盯着他的眼睛:“走不出去是什么概念?”
男孩说:“就是我按照原本进来的路走,却怎么也找不到县城的牌楼,我跟别人打听,他们指给我的路也不对。而且……”
我追着问:“而且什么?”
男孩面露惧色:“而且,我转来转去,老是回到那个宾馆。这个县城,好像就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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