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我叫乔清禹,女,自己开了个花店,业余爱好写小说。
二十三年前我妈捡到了一块玉坠,因为造型做工都十分漂亮精致,所以她特别喜欢,非说是什么古董宝贝。
不仅让我从小戴在身上,连洗澡睡觉都不让拿下来。
为此我没少和她抗衡,特别在十五六岁叛逆期的时候,觉得那带着红绳不知A货B货的玉坠实在是土,尤其造型还是个姿势风骚的狐狸,简直不要太low。
但我妈捍卫此坠的决心实在太过强悍,所以每次都是我败。
后来随着年龄一点点长大,这份叛逆心也就慢慢消失,反而看起这坠子倒不觉得扎眼了。
而且戴的时间久了,就跟养了个宠物是的有了感情,也就没再舍得扔过。
直到最近,我又重新萌生了扔掉这坠子的念头。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大舅病重去世,我从昆城赶回云岭老家奔丧。
因为没有到村里的汽车,小镇上出租车也少,所以我妈就提前让二舅家堂哥开着农用三轮来车站等我。
当天到达老家车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回去的路上因为路远,加上坐了八九个小时的火车也挺累,我上车就在驾驶室里昏昏欲睡。
似睡非睡中堂哥把我给晃了起来,我还以为是到地方了,迷迷糊糊的刚要下车,他却一把拉住了我。
我就回头问咋地了,堂哥没说话,一脸古怪的看了我半天,然后朝着车窗外努了努下巴。
我不明所以,顺着他往外面一看,睡意惺忪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一半。
昏黄的光线里外面雾蒙蒙一片,能见度顶多也就只有三米,借着三轮车前时明时暗的光线,我看见我们的车正悬悬的停在一处断崖前,车前轱辘距离下面黑漆漆的山涧只有一步之遥。
要再往前多走一步,很可能就是个车毁人亡的下场,我看的后背发凉,忍不住回头抱怨说堂哥你这开车的技术也太次了,咋正路不走还往沟里开呢。
虽说是抱怨,但其实也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谁知道堂哥一听这话不仅没放松,脸色反而越发难看。
他伸出指头指了指我身后,说:“这哪是我不走正路,明明就是没有路可走了啊。”
我一时间没弄懂他话的意思,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身后看去,一瞅心里又是一咯噔。
只见在我右手边,一棵硕大的空心槐树正正当当立在路边,虽然离的远,但妨碍不了我一眼认出它。
因为这棵槐树长在进我们村的土道上,打从我记事起它就已经存在了,堂哥的意思就是说我们面前这条横沟就是通往村子的必经之路。
我以为是修路什么的,就问:“你来的时候走的哪?这里估计修路呢过不去。”
谁知道堂哥一听脸色却更难看了,说:“什么修路,修路也不能整这么大的坑啊,俩小时前我刚从这里去的火车站,就算现挖的坑也不能这么快吧。”
看他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也就是说这沟完全就是突然出现的。
我一听就蒙了,大脑当机半天才转过圈来,然后一个古怪的词出现在了脑海里:鬼打墙。
我平常闲来没事的时候喜欢写一写灵异小说,对于这些个事件没少看也没少查资料,感觉我们现在的情况跟鬼遮眼很像。
这想法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大晚上的跟鬼这个字眼扯上关系的事都让人全身发毛,我没敢告诉堂哥,却把所有破解鬼打墙的方法想了一遍,然后选了个最简单的。
我让堂哥下车尿尿,堂哥一开始不明白,嫌我说:“无缘无故尿什么尿,哪有啊。”
后来拗不过我,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去了。
我就趴在车窗上冲着前方雾蒙蒙的深沟骂脏话,几乎把我这二十多年来能骂的全骂了,可喊了半天嗓子都疼了却根本没用。
堂哥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这些事多少也懂一些,看我这样就问:“二妮,咱们这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见我点头,他一拍大腿说:“破这玩意得用童子尿,我的没用啊。”
“咋没用,你啥时候破了那啥了?”
堂哥挠头,估计是脸红了:“就前几天,跟隔壁村老刘家二丫头。”
我一听心凉了一半,“你不跟我吹着守身如玉二十六年,非老杜家闺女不娶吗?”
堂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我一阵无奈,就说得了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没有童子尿就试试童女尿,实在不行咱们就坐车里等天亮了再走。
于是把心一横,我鼓起勇气下了车。
外面天很黑,我也不敢走太远,就在三轮车旁边蹲下了。
越是紧张越反而是尿不出来,蹲了半天腿都麻了终于也没憋出尿来。
我泄了气,无奈整理好衣服准备往回走,一打眼却看见三轮车后轱辘前有个什么东西。
四周太黑加上都是雾,我以为看错了,就揉揉眼睛好好看了看,心里却不禁咯噔一下。
那俩东西好像是人的两只脚,隐约能看见穿着一双老式黑色方口布鞋,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堂哥穿的是胶皮鞋,显然这人不是他,而这大半夜荒郊野外的也根本不可能有人来。
我心狠狠揪到了一起,嗓子眼也不听使唤的想大喊,可下一秒喊声就被生生压回肚子里成了一声呜咽,因为那双脚突然就不见,几乎是一下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头皮发麻,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可头脑却很清醒,心里十分肯定这双脚绝对不是活人的。
一时间反应过来,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回车里,坐进驾驶室半天我双腿还抖的和筛糠一样,弄的堂哥也跟着我紧张的不行,一个劲问我怎么了。
我哆嗦着嘴唇没说话,一怕吓着他,二怕吓着自己,生怕一提再让啥东西听到是的。
尿没尿上反而把自己差点吓成神经病,外面浓雾没散,沟也还在,我浑身冰凉的看着前方不敢再动地方。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的时候外面却又突然传来了一声猫叫,声音不大却十分突兀,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夜里的风从车窗里吹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落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这给我吓的嗷了一嗓子,差点从座椅上溜下去,眼泪差点掉出来。
堂哥也是被惊的不轻,手里的烟头都掉了,半天才说别怕是只猫。
我这才敢抬头,就见一只混身漆黑的猫一双圆圆的眼睛在车灯昏黄的光线里闪着绿油油的光。
哥骂了一句,抬手想把那黑猫吓走,可那东西却跟黏在车上了似的,根本不怕人。
不知道是刚才被吓怕了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这猫有点不同寻常,尤其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像有灵性似的,盯的人头皮发麻。
那猫站了一会忽然又叫了一声,随着它这一叫我胸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刺痛。
手忙脚乱伸手一摸,胸口的玉坠竟然滚烫滚烫的,烙的皮肤生疼,扯出来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温度。
没等我弄明白这是咋回事的时候,那黑猫忽然转头瞅了我一眼,脖子一歪呜咽了一声后,竟然一下子从车上往前跳了下去。
我心里禁不住一个咯噔,车前可是那条沟,这猫是傻了还是眼神不好?
然而两秒钟后那猫竟然又从前方黑漆漆的横沟里走了出来,四只爪子就像踩在半空里似的,一点事也没有。
这下我和堂哥都傻眼了,这猫是会飞还是会法术,竟然能站在半空里?
那黑猫蹲在横沟上直勾勾盯着我们,半天又转身进了雾里。
“堂哥,你往前开。”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堂哥一听说你傻了吧,前面可是沟。
我指指那黑猫,说:“黑猫通灵,这东西是给咱指路的,你听我的没错。”
堂哥看了我半天,最终咬咬牙说:“行,你一丫头片子都不怕我还怕啥。”
说完他就发动了车,双手打颤的握着方向盘往前挪。
我直挺挺坐着,脸上虽然没表情,心里却也紧张的不行,堂哥回头瞅了我一眼,咬牙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车头钻进雾气里的一瞬间我吓的死死闭上了眼睛,两秒钟后三轮车四平八稳开上了公路。
睁开眼,前面蜿蜒的土路和远处点点灯火简直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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