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片田地最外围,是一块无法耕种的沙石地带。
数百名大汉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与乞丐相差无几。其中,青壮,女子,老人小孩都有。最大者年过百半,年纪小者乃七八岁的幼童。
这些百姓现在田地的最前方,青壮将老人小孩女子护卫在身后。有的手里拿着长矛,有的拿着锄头,镰刀,还有的拿着木棍。
这群大汉百姓都是怒目看向不远处前方呼啸而来的数百异族游骑。
河套一地,已经被匈奴,羌人,鲜卑等占领。这些人就在河套等地定居下来。多年下来,河套之地,已经是形成了三族杂居,彼此不分。
只有在更北方,各个异族才将种族之别分得更为详细,甚至有领地之别,若是越界,则会视为种族侵犯。
这数百异族游骑,身上都是披着皮甲,异族最多的就是牲畜,对于毛皮却是不缺。不过异族的制作工艺较之中原大地有天壤之别。虽然人人都有皮甲,但却制作的相当简陋。
而且每个异族的兵器也不是统一,有的用枪,有的用长矛,有的用弯刀。
但尽管如此,却有一股野蛮恐怖的感觉扑面而来,那奇异的服侍,野蛮的打扮,以及长期食肉,所长成的高大身躯,骑在马背上,就给人一种不可力敌的感觉。
异族游骑狰狞的笑着,向着数百大汉百姓而来。
“臭小子,不要挡着老子!老子还要你保护?老子当年杀胡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百姓中,被青壮护着的后面,一个跛足精瘦老者出声呵斥身前一个青年。
年轻手持一杆长枪,看着即将到来的异族游骑,目不斜视道:“爹爹,你保护了我快十几年了,杀胡狗的时候腿收了伤,现在该儿子保护您了!”
“扯犊子,老子腿受伤了,还要你保护?你的本事还不是我教的?我腿残了,照样杀胡狗!给老子让开!”老者手里拎着一把镰刀,一把挤开自己的儿子,挡在了最前面。
“爹爹”青年眼中一片湿润,心里明白父亲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孩子,将自己护在身后,仍旧要保护自己。
异族游骑呼啸而至!
当先一员身材高大的异族骑兵,手持弯刀,狞笑着看着最前方手持镰刀的老者。
“杀光他们,这些粮食就都是我们的了,我们的族人,有这些粮食过冬也够了!”异族骑兵在马上交流着,因为在河套之地生活久了,用的也是汉语。
异族骑兵不屑得看着这群衣衫褴褛的大汉百姓,手里的弯刀高高扬起。
却不想这精瘦老者身影也是十分敏捷,身子一偏就躲过异族骑兵的弯刀。同时老者蹲下身子,手里的镰刀对着马腿就是一砍,然后用力一拉。
霎时间,马腿之上鲜血直流,马儿吃痛之下,瞬间马匹前蹄一倾,将这异族骑兵掀翻下马。
异族骑兵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一个枯瘦老者,居然还能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但随即,他的眼里被恐惧所充斥。
只见由于刚刚被马匹掀翻,异族骑兵重心不稳,刚刚站立起来,那老者手中,沾满马血的镰刀就向着那胡骑的脖子割去。
“不要!”异族胡骑顿时惊恐的大叫。
“呲!”
镰刀入肉的声音响起,异族胡骑的脖子上,顿时一个巨大的伤口呈现,被镰刀那锯齿所切割的伤痕狰狞无比。旋即,鲜血狂涌而出,遮住那狰狞无比的伤口。
枯瘦老者一把拔出镰刀,不屑道:“不知是老子幸运还是你倒霉,碰到个第一次劫掠的胡狗!老子杀了三十多年的胡狗,就你也想杀老子?”
在边塞,久经厮杀的人都知道,不能轻视每一个对手,这老者虽然老迈,身形枯瘦,但却是三十多年的老兵,因为作战受伤才从前线退了下来。这胡骑由于是第一次出来劫掠,经验不足,出于大意死在这老兵手上。
“女人孩子都走远点!其他人跟着我杀胡狗啊!”老者当先干掉一个胡骑,镰刀在衣服上一擦,大声高估,临时指挥起来。
“臭小子,跟在我后面!”老者跛着腿对着身后的儿子叮嘱道。
“给我杀了他!”其他胡骑见自己的兄弟,居然被一个老东西给杀了,顿时几个异族骑兵,向着老者涌了上来。
只可惜这次老者的运气不好,一下子面对数名骑兵,并且还都是使用长枪的骑兵。
求根长枪同时刺出,老者虽然久经战阵,但也躲闪不及,仍有一根长枪刺入老者身体。
这老兵身体强悍,居然还撑着不到,胡骑就欲抽出长枪,却不想那老者陡然一把抓住长枪,口里大喝道:“老子这辈子杀的胡狗也有上百个了,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不亏!”
胡骑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老者连着兵器给拉下战马,可惜胡骑手里的是枪杆,但老者手里的却是抓着刺在自己身体里面的枪头的后半段。
“给我去死!”这胡骑却不似刚才那员一样是个愣头青,只见他顺着老者的力道,枪猛地向前一戳。
本来剧烈的拉扯之下,枪头在老者体内就一阵搅动,而这胡骑这一用力,那杆长枪直接将老者贯穿。
“快杀了他!”临死之前,老者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叫儿子逃命,而是让儿子杀了这胡骑。
老者的儿子眼睛一片赤红,双目充血,但也没有因此发狂,而理智不清,仿佛这一早就料到了一般。
老者临死之前,仍是紧紧抓着胡骑的长枪,胡骑冷笑一声,见老者断气,就欲拔出长枪。却不想长枪仿佛插在石头里一般,一时之间,居然拔不出来。
“给我去死!”老者身后,青年陡然暴起,从一侧,将长枪狠狠刺入胡骑的身体。
“可恶!”
其他胡骑顿时大怒,居然被这一老一少,给杀了己方两骑。说出去正是丢脸。
“不要怕胡狗,身后是我的家园,不要让胡狗前进一步,哪怕一死也在所不惜!”这青年杀了一个胡骑之后,高声呐喊,给身边的兄弟打气。
其他几个胡骑顿时大怒,手里的长枪扬起,就对着这青年刺去。
但这青年,居然武艺不俗,想必是在他那老兵父亲的调教下练成的。年纪不大,一杆长枪居然舞得虎虎生威,在十余名异族胡骑的围攻下,苦苦支撑着,胡骑之时之间,居然奈何不得。
但这青年毕竟还是个孩子,年纪比之刘辩也大不了多少,不过一会就气喘吁吁,险象环生。
“去死吧!”
一个异族游骑,用着匈奴语言叫骂着,一枪向着青年眉心刺去。可惜青年体力已经不支,面对那气势汹汹的一枪,却无力抵抗了。
枪风袭来,青年本能的闭起了眼睛。
“铛!”
一杆金色大枪,刁钻得插进战团,一下挑飞那必杀的长枪。
青年睁开双眼,看向那使枪之人,无法言语的喜悦从青年眼中透露出来,:“小七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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