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王铁柱做棺材的本事还是可以的,我在里面只呆了一分钟不到,就感觉氧气含量下降不少,说明封闭性很好,棺材封闭性好,在这个时候是好事,里面缺氧,外面的烟也进不来,能保障里面的人小心翼翼地呼吸。笔趣阁Ww『W. biqUwU.Cc
我有点疑惑,怎么那些钉了钉子的木板没有挥作用呢,难道是钉子漏出来的部分太短,没有扎穿他们的鞋底?
又过了一分钟,房顶上的椽子、檩木被烧断,纷纷掉落,砸在棺材上,因为棺材盖上面是圆弧形,再加上事前被我浇了水,并没有燃烧物停留在上面进而点燃棺材,我抽空系紧了运动鞋的鞋带,继续等待。
五分钟后,头顶再无东西掉落的声音,只剩下周围物体燃烧的噼啪声,棺材里的空气快不够用了,我最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棺材盖,掀飞到一边,卧槽,房顶都给烧漏了,能直接看见夜空,残垣断壁还在燃烧,浓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可以呼吸。
窗外已经没人,这点我早已料到,他们确定我们被烧死后,肯定得跑,否则等不明真相的村民赶来救火,他们就说不清了。
但尚未有村民赶来,我跳出棺材,跑过去将已经烧成几根木棍的桌子移开,打开地窖的盖子,把宋歆芸和小花放出来,她俩都没事,我又把盖子给盖住,恢复原状,然后捡起地上很多燃尽的灰、椽子头啥的,铺在上面,再扔些进棺材里,以掩盖我们的藏身之处。
“花儿,你带宋姐从后门走,去三婶家躲起来,不给你打电话别出现,明白吗?”我说,小花点头,扶着宋歆芸去厨房,踹开后门跑了,小花自己去三婶家,我不放心,但有宋歆芸在,我放心,她一路北漂过来,逃难的经验肯定丰富。
我打开正门,踢开柴火灰烬,现那些钉着钉子的木板,都被堆放在井口,想了想,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在设置陷阱的时候,被隔壁王铁柱偷看到,他们上来堆柴火的时候,王铁柱便事先将钉子移走了!
妈的,这小子,说不定,向高国庆通风报信说我和小花回来的人,也是他!
不用问,作为邻居,他放完火肯定跑了,要不然没法解释为何不第一时间施救。
我跑到墙边,扒着墙头往那边看,果然,他家的门锁着。
这时,门口那边出现手电筒的光,我赶紧翻墙,进入柱子家的院子,蹲在他家花墙上,露出双眼看我家大门口,咣当,大门被踹开,一波村民拎着铁锹冲了进来,叫喊着灭火,我仔细一看,草他妈的,为的居然是高国庆,简直是贼喊捉贼!
“快点,先救人,再灭火,看看还有没有活口!”高国庆指挥村民们冲进了只剩残火的屋子,他自己留在最后,趁机用铁锹在地上胡乱划拉,可能是铲除之前他们留下的脚印。
不多时,孔二愣子从屋子跑了出来:“村长,没找着人!”
“啊?不可能!再找!”高国庆也冲了进去,里面我看不见,过了一分钟大概,高国庆捂着鼻子跑出来,跟一起出来的孔二愣子耳语了两句,孔二愣子点头,跑向大门口,蹲在浩哥的车旁边,不知道在干啥。
“高叔,房后有俩女人的脚印!”又有个村民跑了出来,大声喊。
“妈的,追!”高国庆怒道。
不好,小花她们有危险!
我赶紧跳下花墙,跑到王铁柱家院子的另一边,从胡同穿过去,翻身上墙,我们几家的后院是相连的,三婶家在西边,小花和宋歆芸从我家后门出来后,肯定要从这里经过,然而令我惊讶的是,这边的雪地上并没有脚印,抬头看,几个村民向北追了过去,那边是荒地啊,小花她俩往那边跑干啥?
我给小花打电话,她马上接听。
“你俩在哪儿?”我问。
“三婶家啊!”
“……你俩不是往北走了吗?”我疑惑地问。
“嘿嘿,宋姐说怕留下脚印,兜了一圈,回到咱家前面的大道上了,那里脚印多,分辨不出来我俩的小脚印,刚进三婶家门呢!”小花颇有些得意地说。
“别忘了处理三婶家门口的脚印。”我提醒道。
“嗯啊,宋姐正在处理呢!放心吧哥,宋姐以前是不是干过侦探啊,咋啥都懂?”小花问。
“老实儿呆着!”我挂了电话,多亏带宋歆芸过来,还真派上了大用场!
我也赶紧回头处理掉留在王铁柱院子里的脚印,倒退着,小心用手抚平,然后上了房顶,果然,不多时,那帮寻着小花、宋歆芸脚印的村民绕到了门口的大道上,那条道已经被他们给踩过了。
“脚印没了!”一个村民喊。
“肯定藏谁家里了!挨家挨户找!”高国庆在我家院里下令,他拿着烟的手有点抖,看得出来,他很慌张。
我冷笑着给小花了条信息:开始搜村了,小心。
偌大一个三婶家,想藏两个女孩还是没有问题的,何况还有名侦探宋歆芸在。
剩下的村民仍在灭火,都是残火,加上他们用铁锹撮雪,很快浇灭,只剩青烟,他们几个应该与纵火事件无关,长吁短叹,说我可怜啥的,没了爸妈,房子还被烧了,还有人分析,可能是电路年久失修,起的电火,也有人现了房子周围木材的痕迹,怀疑有人纵火。
“能是谁呢,也太损了!”一个村民气愤道。
这时,高庆国走过来对他们虎着脸说:“瞎曲咕啥呢,肯定是电火,赶紧各回各家,我已经报警了,马上警察就该来了,他们抓不着放火的,把你们带走我可不管啊!”
村民怕事儿,立即作鸟兽散。
高国庆又瞅了瞅废墟,扔掉烟头,背着手走向大门口,浩哥的车还停在那里,不过看起来车身轮廓很低矮,可能是轮胎被孔二愣子给搞没气了,防止我们驾车逃走。
我悄悄跟了上去,高国庆肯定没有报警,估计现在要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啥的,他女儿叫高菲,在外地念大学,放寒假应该回来了,知道我逃走,他能放心把老婆孩子扔家里吗?
果然,高国庆回了自己家,但我现他家里有人,几个大小伙子,便没有跟进去,而是爬上墙头,猫在他家大门口的柴火垛上面趴着,从这里能直接看见他家屋里,就是上面落了不少雪,我又不敢划拉下去,会有痕迹,只能趴雪窝子里,太他妈冷了,没过十分钟,手脚就冻得跟猫咬似得疼。
那一刻,不知为何,我想到了邱少雲同志!
为了彻底解决这事儿,我只能忍耐,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小心掏出查看,是小花的短信,问我在哪儿。
我想回短信,手指不听使唤,只能打电话过去,低声问:“咋了?”
“哥,他们搜过了,没搜着我们,你在哪儿呢?咱们赶紧回县城吧!太危险了!刚才那人带着刀呢!”小花说。
“没事,你俩好好睡觉,天亮了再回去,挂了。”我挂掉电话,调成静音,揣回口袋,继续等待。
又过了半小时,我都快冻成僵尸了,那几个小伙子终于从高国庆家里出来,哈欠连天地往大门口走,我将头埋进雪里,一动不动。
听他们议论,高国庆说我已经逃出村子,很可能回了县城,等明天早上,他们再进城去抓我。
看来这几个小伙子都是事件参与者,其中有两个是外村的,面生,估计是高国庆的亲戚,剩下都是本村的,王铁柱也赫然在列。
等他们走后,高国庆出来,将大门上锁,回到自家门口,居然也学我的样子,在雪地里埋了不少木板,距离太远看不清,但上面应该有钉子!
高国庆进屋,关门,进了东屋,五分钟后,东、西两个屋子先后熄灯,西屋应该是高菲在睡觉,农村基本都是这样,父母住东屋,孩子成年了睡西屋。
反正已经冻了这么久,我索性又在雪里捱了半小时,每过两分钟,慢慢活动一下四肢,保持身体机能。
半小时后,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整个村子都重归宁静,唯有我家那边,还向空中冒出缕缕青烟。
我这才爬到高国庆家的墙上,溜进院子,贴着墙根来到他家房子前,避开那些隐藏在雪地下的木板,先移动到东屋的窗根底下,听见了高国庆的呼噜声,刚要再去西屋偷听一下,我突然听见一个女声!
“老高,老高?醒醒,我咋感觉外面好像有人呢!”是高国庆媳妇的声音,女人的直觉简直太可怕了,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出的动静。
“嗯,嗯?哪儿呢?哪儿呢?”高国庆惊醒,两秒钟后,呼啦一声,窗帘被拉开,房间里的灯光照射出来,将窗棱、还有他们夫妻俩的身影投射在房前平台的雪地上,特别清晰。
我紧贴着窗台蹲着,屏住呼吸,他家外窗台挂着不少黄玉米,除非他们把脑袋探出来,否则不能看见我,大冬天的,农村的窗户缝隙都会糊上纸,防风,打不开。
“你他妈被那小逼崽子吓魔障了吧!哪儿有人啊!睡觉!”他俩往外瞅了一圈,没现异常,高国庆气愤地骂了他媳妇一句,身影从窗口消失。
“老高,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要看你去看,老子睡觉了!”高国庆不耐烦地说。
“你不看我也不看,哼!”高国庆媳妇嘟囔了一句,身影也从窗口消失,不多时,房间里的灯关了,呼啦,窗帘被拉上。
我长舒一口气,好险,他们要真出来,肯定能现我,那样,我就不能搞他们个突然袭击了。
继续在窗户底下蹲着,直到高国庆的呼噜声再次响起,我才借着他呼噜的掩护,跟着他呼噜的节奏,每打一下,我移动一步,免得再被高国庆媳妇察觉,这回她并没起来,我顺利来到西窗台下面,听了听,没听见里面高菲的动静。
我转身,准备移动到门口,想办法进去,一个不小心,左脚踩中一块木板藏在雪里的部分,咔吧,一声脆响!
我怕惊醒高菲,赶紧停下,熟料,从窗口传来的一句柔声细语,让事情变得简单了!
“是你吧,栓子?”是高菲的声音。
栓子大名叫高向南,比我大几岁,本村的小伙,他好像是高菲的同学,初中毕业就在家务农了,刚才那几个小伙子里,就有栓子。
难道他和高菲……想到这里,我立马学栓子的低沉嗓音,“嗯”了一声!
“嘻嘻,就知道你会回来,等我会儿啊,马上出来!”高菲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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