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全身麻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我抬头一看,靠,全身都包着绷带。『『笔趣『『『阁Ww W.『biqUwU.Cc完了,打得太hIgh把自己搞成重伤了,呵呵,端木凤这回怕是没指望了,我苦笑道。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古色古香,装修得非常典雅的中式房间,家具都是上等红木,中间的茶几上还焚着香,活脱脱一间古代贵族的房间。
这时候门开了,杨风拿着一碗应该是药的东西进来,看见我醒了,呵呵一笑道:“时间刚刚好,小川你的身体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靠,都是男人,大哥你别说的这么色情行不行啊?”我吐槽道,“我这样还能去跟九爷决斗么?”
杨风叹了口气道:“以你之前的功力嘛,去不去结果都一样,端木凤必死无疑,不过现在嘛,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自己的造化?什么意思?”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杨风略一沉吟:“大哥的玄天指乃截教绝学茅山派不传的秘术,一旦施展开来,威力非同小可,就算是我,估计也就是和齐云门那个小道士一样撑个七八百招而已,以你目前的修为,就算以命相搏,能成过一百招已经是奇迹了。不过我通过之前的决斗,用我派独门指法点睛指强行拓宽了你的经脉...”
杨风还没说完,我就忍不住打断道:“拓宽我的经脉?为什么我当时只是感觉被几千只手千年杀了啊?”
杨风笑道:“既然要在短时间内成,那一定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大哥我学艺不精,点睛指最多也就家父的五六成火候,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是大哥我的极限了。”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我焦急地问道。
杨风挠了挠头,有些没底气地说道:“我也没什么把握,所以要全看你自己,多则十天半个月,少则一日,如果小川能够通过自身的力量在一天里冲破闭塞的经脉,那不仅能够脱胎换骨,在大哥的手下抗击打能力至少能提高一倍。”
“什么?!我...已经...睡了将近三天了?!”我吃惊地喊道。
杨风露出一个苦笑:“只能如此,小川你多担待着点吧...”
我也苦笑道:“杨大哥为了我劳心劳力,我又岂会怪你,还有一夜的时间,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好!小川!为兄看好你!”杨风赞道,“来,把这碗药喝了。”
说着他就喂我喝下了一碗药,这碗药苦到我差点呕吐,这尼玛也太苦了,感觉像是十个蛇胆加在一起这么苦,世上居然有这么苦的药,我当时就震精了。
“这碗是上古烛龙之血稀释提炼而成的龙血散,对舒经活络有妙不可言的功效,为兄不打扰你了,祝你马到功成!”说罢杨风也不废话,径直走出门去。
我运足全身的力,现我全身经脉全都像被棉花塞住一样,真气从气海到丹田以后哪儿都去不了,这种感觉难受得我差点吐血。
我勉强靠着床沿坐起来,全身厚重的绷带让我打坐都很困难。我集中精神,让自己的精神境界攀上我所能达到的顶峰。我知道在这个紧要关头,急躁只会让自己走火入魔吐血受伤,可若是循序渐进,这全身的经脉要打通没有十天半个月真的不可能。
到底,应该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打通被棉花塞住的管道?硬推?管子一定会破裂。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先穿过棉花而不损伤水管呢?
我脑海中灵光一现,有了!用针!
只有把我的真气变成针线,才能在我全身闭塞的穴道之间穿针引线,一旦全身的经脉和穴道形成循环,闭塞的淤血很快就可以被排出,我真是天才,木哈哈哈哈!
然而...我他妈喵怎么样才能把真气变成针线啊!
到目前为止,我最多只能让真气的走向随心所欲,甚至在一段时间内勉强逆行也不会受伤,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真气的形状,如果这是一个武道上的修行,那我愿意花几年去探索,可是,我现在只有不到八个小时的时间...
我叹了口气,多想无益,实践才能出真知!
我就这么坐着,非常辛苦地力图把丹田内的真气压缩成一根针线,可是知易行难,果然这种高密度集中在一点突破的真气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凝聚得出来的。每一次对真气的压缩,都会遭到数倍的反噬,就像皮筋,你永远不能在放手的情况下还能让它保持拉伸的状态,而且还容易把手打得生疼。
一个小时后,我大汗淋漓精疲力尽,比练了一整天的功还要累,我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脱水,这些年我内功小成之后还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我终于知道强练武功是多么辛苦,那些能冲破穴道的人经历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我绝望地往床上一倒,完了,端木凤,我救不了你了,你可别怪我,我真的是不行了。
“哼...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还想救自己心爱的女人?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一个冷酷的声音突然想起。
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坐了起来,用力过猛扯到了腰。
我疼得眼泪直流,大声问道:“什么人?什么人在说话!”
那人又冷哼了一声,我打了个激灵,颤颤巍巍地问道:“赤...赤松子大叔?是您么?”
赤松子没说话,不过我知道他还在。
“大叔,小子我天资有限,当然没有大叔你这么天生聪慧,有什么办法能冲破穴道啊?我赶着去救人,你行行好教教我呗...”
我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一个风景像仙境一般的山谷里。这个山谷五彩缤纷,春意盎然,云雾缭绕。还有许多我见都没见过的奇珍异兽在远处的山涧里徘徊,天上也盘旋着各种神奇的鸟类。只听见一声嘹亮到震耳欲聋的鸟鸣声,我目瞪口地看着一只翅展将近有三四米的金翅大鸟从我头顶划过,一直飞到远处的一间茅屋处,轻柔地停在一个背对着我坐在茅屋前喝着茶的男人身边,非常地驯服。
我赶紧来到茅屋前,对着背对着我的男人行礼:“小子无意间误闯贵宝地,打扰前辈清修,未知前辈可否告知我出谷的方法,小子赶着要去救人。”
“哼!”又是这声冷哼。
我大吃一惊:“赤松子大叔?你是...赤松子大叔?”
“坐!”赤松子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命令我坐。
我哪敢不从,恭敬地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此刻我终于见到了赤松子的真面目,他相貌只在三十岁间,长得和我父亲颇为神似,只是气度和境界不在一个位面上。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劲装道服,头上朴素地扎了一个髻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特征。要不是那双简直能把世间一切看透的双眸,我甚至觉得他就是道观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道士。
我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我。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哼,想不到我赤松子的后人们如此不争气,把一块上好的良才美玉教成了蠢驴木马。”
我唯唯诺诺地听着不说话,这好像在骂我师父啊,好吧,他一个创派祖师爷的爸爸骂骂我师父怎么样都够格,我忍,不过这人一开口就如此傲慢让我有一种就算你登上了人生巅峰也不该活在自己装逼的世界里的吐槽**,我再忍...
赤松子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生性太过油滑,导致你的毅力不够坚定,从而会对修行产生阻滞?”
这都能被你看出来?!好吧,我不敢胡思乱想了,恭敬地答道:“大叔教训得很对,可是性格是先天和后天环境养成的,小子也是无能为力,只是这次十万火急,小子如果不能冲破穴道,我朋友就有性命之忧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叔你作为仙家正道,在情在理都请帮助则个!”
赤松子又冷哼了一声:“仙家正道!哈哈!我赤松子给他们仙家做了几千年的鹰犬,到头来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仙界魔界,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在争斗不休罢了,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帮一个禁锢我的人救一个小鬼?”
“大叔,你这话好像不太对吧喂...”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这不是明明你要夺取我的身体连大哥为了保护我才给我赤灵石母项链的,你这不是那什么...倒打一耙么...”
赤松子苦笑道:“连草木...这家伙千年来还是这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一个无牵无挂的散人怎么会明白?”
“小子倒以为,连大哥此举也是为了保护大叔您,您元神未复,如果强行夺了我的身体,一定忍不住去跟昊天火拼,到时必定是同归于尽之局,魔尊除了昊天以外还有四个徒弟,就算您跟昊天同归于尽了,一样无法阻止魔尊再临,还白白赔上了我这条无辜的小命。大叔都过了几千年了,几乎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为什么就唯独执着于自己呢?”
赤松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吧,不过我跟昊天的死仇,是怎么也解不开了的。而且连草木也知道我没有龙心在身,光靠焰魂是无法冲破石母封印的。小子,希望有朝一日你修行能有所成,现在我们也只有灵人合一,才能应付冥界的下一次进攻了!”
“那,大叔你是肯教我怎么才能凝气成针了?”我的心热了起来。
“凝气成针还不简单?”赤松子有些不屑地说道:“不过以你目前这身半吊子修为,要强行压塑是不太可能的,不过你可以利用真气的旋转,当真气的旋转到达一定的强度以后,自然而然就穿破阻滞的淤血了。”
我靠!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个傻逼居然想不明白!赤松子大叔一语惊醒梦中人,不能变成针线,变成电钻不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多谢大叔提点,令小子茅塞顿开!小子有空一定常来看大叔,赔大叔聊天!”我真心诚意地对赤松子谢道。
赤松子苦笑道:“不用谢我,这就当是我报答你把焰魂送回来给我吧!”说完他爱怜地抚摸着那只凤凰的头。凤冠上是燃烧着火焰的,可是对大叔来说就像抚摸羽毛一样。
“啊?我什么时候...”我还是不太理解,还想问两句,赤松子却突然有些不耐烦了:“不必多言,你去吧!”
说完袖子一挥,一股炙热的劲风袭来,我一下从床上醒来。我感觉气海里的真气像出自本能般旋转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丹田。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只剩五个小时就到午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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