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数年之前,金狼骑兵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恐怖存在。』笔趣『Δ阁Ww W.』biqUwU.Cc天下任何人,任何英雄,任何兵马,提到金狼骑兵,都会像青巨狼面前的羊羔一样,吓得瑟瑟抖,动弹不得。
但就在此时此刻,阿史那·豁耳甚至有种感觉,这定北守备团,才是一头真正的洪荒恶兽,即便它仅仅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隐藏在黑影中如山岳一般庞大威猛的身形,都让自己胆颤心惊,一丝毫不敢动弹。堂堂十几万突辽骑兵的统帅,感觉自己就像一头懦弱的羔羊,正死死盯着面前这头巨兽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个翻身,就不甚将自己碾压。
这是定北守备团用一场场胜仗,未逢一败的惊人战力,硬生生杀出来的威势。即便是阿史那·豁耳手握重兵,面对这股威势,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巴亚”(窝囊的意思),阿史那·豁耳觉着自己已经彻底丢弃了先祖勇敢无畏的精神,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
“胆小也比战败强,胆小也比战败强。”阿史那·豁耳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不停地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斥候的最新消息。
突辽斥候知道事情紧急,一刻不停地接力传递消息,甚至不惜活活跑死两匹突辽战马,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将定北守备团最新的动向送到阿史那·豁耳的面前。
至今为止,定北守备团大营仍旧毫无动静!一兵一卒都未出动!一切如常!
阿史那·豁耳听完这个消息,面上表情狐疑不定,忍不住又站起身在帅帐中越走越快。最后他猛然抽出腰间弯刀,狠狠一刀将书案劈为两段,怒吼道:“吹鹰号点兵,准备出击!”
阿史那·豁耳亲自带上五千精锐金狼骑兵,后面紧跟着十数万突辽骑兵,大军直扑汉军而来!最终,阿史那·豁耳选择了汉军作为这次的进攻目标。
一来汉军距离较近,二来汉军兵器铠甲形式不一。三家兵马当中,数汉军看上去较为弱小。
阿史那·豁耳先派狼牙都兵马起试探性进攻,先试试汉军的虚实。再者,他也是想凭此进一步试探定北守备团的反应。若是定北守备团闻风而动,那么阿史那·豁耳主力骑兵到时候可以从容抽身而走,把狼牙都留下殿后。
韩将兵不愧是一时的名将,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十几万突辽骑兵,不忙不忙指挥兵卒列阵迎战。同时他派出快马,急急去定北守备团大营求救。
狼牙都虽然不如突辽骑兵精锐,但若是放眼天下,也算是能拿的出手。进攻打得有模有样,几次冲锋,都给汉军造成极大麻烦。
韩将兵看着在敌军后面稳如山岳般的压阵突辽骑兵,面沉似水。他临危不乱,从容指挥兵卒应对,奋力顶住突辽骑兵一波又一波潮水般的冲击,硬是着维持阵势不乱。
阿史那·豁耳一边猛攻汉军,一面加紧对定北守备团的监视。
双方交战半天,定北守备团仍旧未动,甚至汉军求援的骑兵强行冲进定北守备团营寨内之后,也没再传出任何动静。
阿史那·豁耳开始相信,之前那个传言恐怕是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定北守备团真与三家兵马起了内讧!
眼珠子转转,阿史那·豁耳决定不管那么多,先狠狠咬上汉军一口再说。到时候定北守备团来了,大不了甩掉些累赘,带着金狼骑兵撤走!
随即,擒生军开始向着汉军起冲锋。
韩将兵再也保持不住沉稳的神情,开始来回奔走,大声吆喝,指挥兵卒应战。
定北守备团大营。
太阳落山之后,李得一骑着悍马,从一座能够俯视济安府战场的山顶一路急冲而下,以最快度,赶回到大营之中。
“师哥,这回是真打!阿史那·豁耳已经把全部骑兵都压了上去!这个韩将兵也是个有本事的,硬是顶住十数万突辽骑兵近四个时辰的猛攻。”李得一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立即出!全军行动!咱们连夜出,直捣黄龙!”小刘团长立即下令!
李得一调头去准备,小刘团长则走进屋内,与师父孙老医官进行最后一次推衍战局。
为了这次作战,小刘团长已经在两天前,派快马追上师父,将他老人家秘密接回定北守备团。
这次作战非同寻常,危险性极高,遇上任何一个小小的变数,都有可能导致失败。小刘团长决定亲自带兵前往,守备团大营就只能交给师父孙老医官来暂时统领。
为这次突袭,小刘团长专门挑选出两千最精锐的步卒,每人携带七天干粮,分乘二百两新式四轮马车,每辆马车由两名车夫轮流驾车,昼夜行军,北上直捣黄龙府,攻打突辽国的金帐王庭。
另外,李得一和李无敌将带领三百背嵬军,五十三个学生骑兵,一同参与这次突袭。
王壮彪作为火头营唯一的参战人员,一同前往。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小刘团长来到集结完毕的兵马面前,静静一挥手,带头走出营门。
趁着夜色,两千最精锐的守备团步卒登上马车,一头扎入茫茫夜幕。这次突袭作战,最关键之处,就是在突辽国反应过来之前,定北守备团必须出现在突辽皇帝的金帐附近。行军时间越短,度越快,成功的机会越高。否则,一旦突辽国反应过来,派来大量金狼骑兵拦截,那这次行动必然失败。
而后方大营,小刘团长就放心交给师父统领。
为了配这次突袭行动,孙老医官会在破晓之后,立即统领守备团全军出动,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向着北面急行军,以此牢牢吸引住阿史那·豁耳十几万骑兵的注意力。
夜幕下,师徒三人分为两头,各自行动。不久之后,这天下的局势,却也因这师徒三人,生天塌地陷般的动荡。
天亮之后,阿史那·豁耳忽然接到斥候报来最新的消息,说是定北守备团正在向北冀省中部急行军。他立即做出应对,分出三万擒生军主力,去跟着定北守备团大军。
随后,阿史那·豁耳扭头继续猛攻汉军,试图先行攻破汉军防线,将其狠狠重伤,再转身去找定北守备团的麻烦。
孙老医官统领定北守备团大军在急行军半日之后,察觉到身后跟上来的三万擒生军,立即选择一处较为险要的地势,开始安营扎寨。
定北守备团大军忽然停住脚步,阿史那·豁耳得知这一情况,一时也搞不懂定北守备团打算干什么。他咬咬牙,转头继续猛攻十万汉军,打算先把到嘴的肉吃下去,再迎战强敌。
要说这韩将兵也真是好样的,凭借临时扎下的营地,与十几万突辽骑兵对战一天一夜不落下风。到现在,他还要防着随时都有可能从济安府内冲出来的敌军夹击。面对这种困境,韩将兵不光成功顶住突辽骑兵的一次次猛攻,还对突辽兵马造成不小杀伤,也真是英雄了得。
虽说如此,但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这十万汉军的极限。鏖战一天一夜过后,汉军伤亡近万,韩将兵若是再不撤退,恐怕手下兵卒会先顶不住自行溃逃。
韩将兵熟谙兵事,通过在阵中来回巡视,已经察觉到兵卒快要支撑不下去。他立即着手布置撤退,下令军中辎重等物一律不许带,还故意派人在营地当中扑撒遍地枚银钱。
随后,韩将兵直接下令步卒先行撤退,同时亲自带着一支主力骑兵殿后。汉军步卒开始仓惶后撤,从营寨后门狼狈撤走。
韩将兵自带着两万骑兵断后。
阿史那·豁耳看到自家骑兵已经攻破敌营,顿时大喜,高声下令追击逃敌,随后砍杀,一定要将汉军重挫!
然而当擒生军杀气腾腾冲入汉军营地之后,阿史那·豁耳的军令就成了废纸。以财为主要目标的擒生军看到满营遍地钱财,还有那些辎重车马,直接乱成了一团,开始争斗抢掠,根本不管什么军令。
等好不容易重新整顿好骑兵,阿史那·豁耳看到韩将兵已经不慌不忙带兵缓缓撤走,他顿知面前这将不是善茬,必然还留有后手。
最终,考虑到定北守备团已经出动,阿史那·豁耳狠狠一跺脚,心中暗道可惜,不得不放过汉军这块大肥肉,调头撤走。
阿史那·豁耳亲自带着精锐斥候,来到定北守备团大营外侦察一番。但阿史那·豁耳还是没敢尝试与定北守备团正面作战,他决定想办法引诱守备团步卒走出那座营寨,在开阔地带与之交战。
留下三万擒生军继续监视定北守备团大军,阿史那·豁耳带着十余万骑兵,猛扑向附近的平明国兵马。
阿史那·豁耳打算作势猛攻平明国兵马,尝试引诱定北守备团派军来援,然后扭头狠咬一口守备团的援军。
战斗进行了一天一夜,平明国兵马在徐农达与常逢春带领下,与突辽骑兵打得有来有回。尤其是常冒,数次孤身冲入突辽骑兵阵中,猛砍猛杀,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抗起平明国骑兵大旗。
平明国求救的快马如同流水般,一个个冲入守备团营寨当中。却又如投入大海中的一粒石子,仅仅溅起个水花,随后就彻底没了踪影。
与突辽骑兵战至黎明时分,徐农达眼瞅定北守备团直到这时仍不肯派出援军,就心知不妙。
与此同时,北面黄龙府附近,突辽国金帐王庭驻扎地。借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范国师看着突然出现在金帐王庭二里开外的一辆辆大马车,好似有些意外。
王壮彪当先从马车上下来,抄起巨盾,扛在胸前。
三天三夜,定北守备团精锐兵卒一刻不停地向着金帐王庭突进,夜里步卒就睡在马车上,骑兵就睡在战马上。兵不卸甲,马不停蹄,终于顺利摸到突辽金帐王庭外围。
也许是得天之佑,昨天白天最后一天行军,按说守备团这支精兵已经进入突辽王庭斥候的警戒范围,但忽然从早上开始刮起漫天的黑沙暴,顺利掩盖了定北守备团的行踪。
这黑沙暴乃是北方独有一种恶劣天气,多于春秋之时。黑沙暴刮起时,风中携带大量尘沙,遮天蔽日,朗朗晴空顿时变得漆黑不见五指,犹如夜晚。
小刘团长面对这种困境毫不退缩,坚定心念要将这次突袭进行到底。他亲自站在队伍最前面,竭力运转神目通能,为身后的袍泽引路。凭着对地势的掌握,以及极佳的方向感,居然没有走歪。
最终守备团这支精锐突袭兵马借着黑沙暴的掩护,成功躲过外围突辽斥候的侦察,在天亮之后,终于来到距离突辽皇帝金帐不足二里远的位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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