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屋内两人正是情浓,唇舌纠缠间,恍惚了心神。闻墨弦不再去想刚刚得知真想的无奈,顾流惜也忘了心里那丝疑惑,整个人贴在了闻墨弦怀里,思绪混沌迷离。
迷糊中感觉闻墨弦揽住了她的腰,随后整个人被逼的往后退了几步,腰间抵上了书桌。由于被人及时护住,并未撞疼了她。就在她脑子晕乎乎,觉得不大对劲时,闻墨弦的唇不再局限于那抹柔软。而是顺着她唇角滑过,有些不得章法地轻触着。
灼热的呼吸使得她身上那股带着药味的幽香越发浓郁,湿热的气息吐在精致的耳朵上时,让那小东西红的几欲滴血。
闻墨弦心里一动,忍不住便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而身下的顾流惜浑身一颤,嘴里逸出一声轻吟,这一声低柔婉转,竟是透着一股难耐的魅惑,让闻墨弦眸子顿时燃起一簇火焰。
轻轻含住那惹人疼爱的耳垂,缓慢辗磨,顾流惜的喘息越发急促,最后忍不住攀上了闻墨弦那有些瘦弱的肩背,虽然依旧单薄,可却成了她此刻唯一的依托。
顾流惜依稀觉得事态有些超出预料了,可闻墨弦那温柔而灼热的动作,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火,咬着嘴唇,压抑着破碎的声音。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紫苏在门外唤道:“主子,该用早膳了。”
突然袭来的声音让顾流惜瞬间清醒,意识到此时的状况,顿时犹如被泼了一身冷水,周身难耐的火热瞬间变得冰凉,又是惊吓又是羞窘。
她慌忙推开闻墨弦,这贴近的温暖瞬间抽离,更是不适,可她顾不得多想,忙急声应道:“马……马上就好了。”
低头看到她身上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外衣此时松松的滑了下来,领口处也是凌乱的敞开,原本就透着熏红的肌肤再次染了一层羞红,她那句话差点没说出来。
闻墨弦原本也是僵住了,可看到顾流惜惊慌失措,羞窘难耐的模样,那股尴尬羞涩到少了许多,清了清嗓子,淡声道:“还有点事未处理好,随后便好了。”
说着伸手替顾流惜将衣服穿好,准备去给她系腰带,顾流惜却捏着腰带连退了好几步:“不用,我……我自己来,自己来。”她此刻唯一庆幸的是,来的人是不会功夫的紫苏,而不是紫曦,她……她方才应该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紫苏应该没发现……她。
闻墨弦看她脸色五彩纷呈,格外复杂,顿时噗嗤笑了出来。顾流惜被她一笑,又怒又窘:“你……你笑什么?!”
闻墨弦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低头轻笑了几声,才慢悠悠道:“笑你像个被恶霸欺负了的小媳妇。”
顾流惜横了她一眼,跺了跺脚,理好衣物,脚下生风,转眼就没了人影。
身后闻墨弦仍是笑着,随后止了笑,眼里依旧透着股温柔,低声道:“就这样便好了,你还是顾流惜,是我的惜儿就好了。”
因着差点没把持住,又被紫苏陡然打断,让顾流惜这般薄脸皮的,着实羞了许久。她同闻墨弦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甚至早便同塌而眠。可是闻墨弦对此一知半解,顾流惜活了两世也是头一遭,所以即使躺在一起,最多就是忍不住抱抱亲亲,最深入的接触也仅限于此,从不曾越雷池一步。这次这种近乎于肌肤相亲的事,还是头一遭。
唯一让她有些庆幸的,是她能感觉到,闻墨弦心情好了很多,不是之前故作的淡然,而是好像放下了什么事。
顾流惜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她进去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分明是闻墨弦烧了什么东西。而且一向收礼自制的闻墨弦,在当时会那般,隐隐是因着情绪不稳,有些失控。而且她能感觉到,与自己有关。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也有些难受,闻墨弦为何会瞒她,又为什么要瞒她?又想到自己还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顿时更是难熬。不愿闻墨弦多想的她,也只能全都压着。
她在等,等她攒足勇气,斟酌着告诉闻墨弦,不管她信不信!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受,她不能让闻墨弦一直受着。
不过顾流惜纠结的情绪没能持续多久,因着昏迷了三天的苏若君这次终于醒了。
苏若君醒过来时正好是晚上,彼时房内燃着两盏琉璃灯,一片柔和的火光透过琉璃盏,将屋内的一切都映的分外柔和。
意识比知觉更先清醒过来的苏若君闭着眼睛,理着有些混乱的意识,随后胸口那处的痛意一*袭来,让她拧了拧眉,脑子彻底清醒过来。
颇为费劲的睁了睁眼,却被灯光刺得难受地闭上。她手动了动,想遮住眼睛,却听到耳边哐当一声响,似乎是水盆打翻在地上了。
接着她隐隐感觉有人靠了过来,呼吸有些急促,虽没开口,苏若君也能感觉到她的激动。
随后一个颇为压抑的声音响起:“若君姑娘,你……你醒了么?”
苏若君微微睁开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那人似乎察觉到了,特意靠了靠挡住直射过来火光,让苏若君舒服了不少。
耳边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那称呼应该是苏府的丫头,可却让苏若君有些意动。勉强睁开眼,看到一张有些昏暗模糊的脸,她依稀认出来,是丫鬟桃红。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她打量着周围,是在西苑的房间里,而且只有桃红一个人。
她眉头紧皱,声音有些干涩:“有水么?”
桃红有些急切,她速度很快,转眼到了一杯水,试了试水温,她小心端过来喂给苏若君。
苏若君喝着水,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已经逐渐适应光亮的她,看到她脸上些许淤青,还有稍显木讷的表情,顿时心下了然。
喝干了一杯水,她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脸色苍白还有些薄汗,看上去很不舒服。
桃红转过身眼里又是惊喜又是酸涩,原本打算去通知闻墨弦她们,见她那难受的模样,顿时挪不开脚。
过去给她擦了汗,压抑着急切问道:“你……您伤口疼么?”
苏若君抿了抿嘴,眉眼有些黯然,低声道:“疼……可还有比伤口更疼的。”
她神色虚弱,目光却是直直看着眼前的桃红,或者说肖梦锦。
肖梦锦心里有些慌,却稳声道:“那……我去通知主子,给你请大夫。”
苏若君伸手拉住她,吓得肖梦锦怎么都不敢使劲,僵在原地有些无措。
“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么?”手指缓缓挪到她左手尺寸关节,看到左手胡乱缠着的带血绷带,眉头顿时皱的更紧。
她用力将人拽了过来,肖梦锦毫无办法,怕扯到她伤口,只能分外配合地被她拉了过去,眼神却是不肯看苏若君。
由于使劲,苏若君觉得胸口疼得几欲裂开,可她只是微微敛眉,看着眼前僵硬的脸,低声道:“肖姑娘莫不是还忘了,你这易容术,还是苏某教的么?”
肖梦锦一惊,下意识甩开她。却听得苏若君闷哼一声,脸色再次白了一个度,顿时慌了神,扑过来揭开她被子。看到她胸晕开的血印子,眼泪都流了出来,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我,我给你……给你重新包扎。”
眼看着一向倔强冷漠的人在自己面前这副模样,苏若君心再硬不下去,握着她冰冷的手,柔声安抚:“没事,只是……渗了点血,没有裂开。你……别哭,这张脸哭起来……吓人得紧。”
肖梦锦从不是软弱的人,更明白眼泪是廉价的东西,除了让别人更得意,再无任何意义。可是这几天看着苏若君昏迷不醒,而且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再加上自觉两人缘分已尽,苏若君一醒来又是如此冰冷地唤她肖姑娘,顿时熬不住了,才哭了出来。
如今见苏若君软下声音调侃她,忙抹了眼泪,换了副冷硬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原本你救过我,我还欠你人情,又差点……把你……我没别的意思。”她似乎冷静下来了,低着头,依旧是那往日清冷淡漠的嗓音,如果能忽略里面的轻颤的话。
苏若君沉默不语,随后开口道:“把金疮药拿来。”
肖梦锦脸上有些紧张,连忙过去拿了,也不管苏若君如今是醒着的,就要解了她衣服。直到苏若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才有些不自然地停了手。
苏若君并没多言,只是接过她手里的药,低声道:“扶我坐起来。”
肖梦锦忙拿了软枕,小心将她扶起来,靠在上面。看着又折腾出一头冷汗的人,脸上不显,心里却疼得发拧。
“手伸出来!”
肖梦锦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苏若君眉头一皱:“左手!”
肖梦锦脸色微冷:“不牢苏大夫关心,你好好养好身子,这样我也能早日离开。”
苏若君脸色更是冷凝,心里又恨又恼,这女人一但倔起来,简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明明在意的很,为什么要同刺猬一般,不让人碰,伤人伤己。
“离开,你这个样子能去哪里?怕是连这个院子都走不出去!再说一遍,手给我!”
眼看她不为所动,苏若君直接伸手欲要自己坐起来,惊得肖梦锦低喝道:“你要干什么!你不想活了!”
两人都是冷眼对视,最后肖梦锦无可奈何,将左手递给她,偏着头不看她。
解开血迹斑斑的绷带,左手心横着的伤口仍是翻着皮肉,隐隐可以看见骨头,更糟糕的是已然红肿发炎了。苏若君死死咬着牙,恨不得拿针扎她个十几二十下!
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冷声道:“撕条干净的来!”
肖梦锦实在怕她真乱来,乖乖地撕了布条,配合着裹好了伤口。
“还有你的内伤,我以前给你的药里有疗伤的,白色葫芦瓶里就是,一日两颗。”
肖梦锦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一时间两人俱都有些沉默。
苏若君刚醒,这番折腾已然神思疲惫,看着两人如今的模样,她闭了闭眼,有些涩然问出了两人最不愿触及的问题:“你……为什么回落霞楼?……为什么……要杀阿墨?”
肖梦锦身子陡然紧绷,随后有些自嘲笑道:“我是落霞楼的前四煞之一,是楼主一手栽培的。你那阿墨来头似乎不小,落霞楼的覆灭,她怕是罪魁祸首吧,不杀她杀谁?”
“阿墨一直体弱多病,从不曾与外界接触,落霞楼覆灭与她何干,谁告诉你们,她是罪魁祸首?”
肖梦锦见她只是质问她为何刺杀闻墨弦,心里忍不住有些疼,而且她只是听命,也真不明白那男人为何会把目标对向一个病秧子,于是不咸不淡道:“我只奉命行事,这些不重要,我也不知道。”
苏若君被她这口气刺得生疼,讽刺道:“奉命行事?当初被人追杀,落得如此凄惨,那些人又是奉得谁的命,我到不知道,肖姑娘原来如此忠心!”
肖梦锦心头乱得很,昨日之前流擎就在西苑徘徊几次,想来他们还没放弃。她没办法脱身,也看不到出路,只能继续挣扎,只希望不要再牵扯苏若君。她也明白,此时按两人的脾气,只会越吵越凶,她舍不得再刺激她,只能尽快离开。她回身直接点了苏若君的穴道,看着又怒又惊得苏若君,她嗓音倏地柔软起来:“你好好养伤,我去告诉她们你醒了,你的阿墨,也是很担心你,你好好养伤。”
苏若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声音颓然:“你不可以不接这任务么?”
肖梦锦一顿,摇了摇头,打开门,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
随后那扇门缓缓阖上,逐渐隔绝了苏若君的视线。在那轻微地关门声中,苏若君闭上了眼,眼角滚落一行清泪,落在锦被上,破碎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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