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宇文天佑素来狡诈多计,当年那马孟起便曾几番讨伐,却都是无功而返。加上羌王你不如那宇文天佑熟悉这四周一带的地形,而我西凉人士又是善于骑术,来去无踪,也难怪羌王你会处处受到那宇文天佑的牵制。”司马恂大笑两声,倒是一副安抚的态势向迷当大王说道。却说司马恂心里对于羌胡大军迟迟未能及时赶到,其实心中多有怨言,但如今马超的大军就在城东二十余里之外,而他早前才刚得到孟获传来的消息,说他辖地之中发生暴乱,不得不赶回前往镇压,不日已引兵撤走。对于孟获的离开,司马恂其实早有预料,甚至恨不得孟获麾下那支野蛮的大军早早离开西凉,省得再生祸端。不过因为孟获的离去,在兵力上他一时间倒是捉襟见肘,羌胡军能够及时赶到,自然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因此,眼下他自然不会去得罪迷当大王,一副好脸相迎。
而迷当大王见司马恂并无责怪,反而好生安抚一番,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说来此番司马恂许以重诺,与他约定日后一旦西凉平定,将让出武威以及张掖等地。迷当大王乃是一个有野心的君主,对于武威以及张掖等地早就垂涎不已,但因碍于马超强大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而眼下司马恂从他麾下叛出,在西凉造反,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可怎奈,他的大军竟遭到了宇文天佑麾下兵部的拦截,并还被其军拦截了多日。并且早前迷当大王听闻司马恂已经取下天水冀城时,还怕司马恂日后反悔,急躁不已。也正因如此,迷当大王刚到天水境内,便先抛下自己的大军,带领麾下一众将领先行赶来见司马恂,以表诚意。
一番寒暄以及互相介绍之后,在司马恂的示意之下,众人纷纷入座。迷当大王领着他的麾下,坐落于右边席位。司马恂一沉色,忽然向迷当大王问道:“对了,刚刚羌王你说受到了我司马家一支精锐人马的协助,方得以击退了那宇文天佑的兵部。不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迷当大王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望向了司马恂,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你自家的事情怎么反而不清楚了。司马恂倒是神容笃定平淡地笑了笑,却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迷当大王见状,却也懒得去理会他们司马家的家事,遂沉色道:“话说当日本王的大军因深受那宇文天佑的人马骚扰,不敢轻易进军。相信司马大人也是清楚,宇文天佑那支人马来去无踪,并且各个极其擅长马术和骑射。说来,我羌胡族乃是游牧民族,这骑术和骑射本就是我羌胡族的看家本领,但那宇文天佑的人马甚至比起我羌胡军的勇士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可恨的是他们狡猾至极,每每前来袭击,只冲闯一阵立即便撤,而且每每都是选择我军最为薄弱的地方,再加上他们熟悉地形,我军根本防不胜防。可每当本王调拨大军想要围剿之时,他们见势不妙,立即就撤。也正因如此,本王大军的包围圈每每还未形成,就被他们逃出去了。而那日,宇文天佑引兵再次前来袭击,我军正是混乱。本王当时却也准备已久,让麾下俄何、烧戈两位大将分别领兵守在军中两翼,正当他们引兵前往追击时。那宇文天佑又好像以往那般,火速引兵撤离。就在这时忽然有一支高举司马家旌旗的精锐人马从旁杀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有一员年轻使枪的将领,骁勇了得,两军刚是相遇,他便英勇地冲撞杀入了敌军的人丛之内,逼得宇文天佑慌不择路地逃撤而去。而不久后,本王麾下俄何以及烧戈两员大将也引兵杀到,三路人马夹攻,宇文天佑的人马自然不敌,死去了大半。可惜地是让那宇文天佑逃去了。不过宇文天佑当时被那司马家的年轻小将搠中了后背,重伤逃去,想来这一段时间他是不敢再作恶了。后来本王赶来,那年轻小将拿出了司马家的腰牌示之后,只和本王说了无关紧要的几句后,便火速引兵离去了。”迷当大王侃侃而道,说完后,却也是一副饶有趣味的模样看着司马恂。司马恂听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颔首一点,却不做任何回应。
迷当大王本无心理会他们司马家的事,但想起当日那年轻将领的骁勇,以及其麾下那支训练有素,果敢生猛的人马,不由是有些好奇起来,不禁向司马恂问道:“对了。当时本王看那年轻将领引兵乃是往东川的方向赶去,莫非他们乃是司马家的那位大人的麾下?”
“呵呵,那支人马确实是我司马家的部下。至于是属于谁的兵部,羌王不必细问。羌王只要知道,日后西凉平定之后,到时分于张掖以及武威等地的人是我司马显达便是了。”司马恂听话,淡淡一笑,但眼神却是有些冷厉起来。迷当大王听话,本是有些不喜地一挑眉头,但听到后面,却立即露出了灿然的笑容,道:“哈哈哈,司马大人所言极是。不管如何,眼下在这西凉之地,本王就只认司马大人一个主人,还望司马大人能与本王此番能够同心协力,击败那马孟起,然后各取所需!!”
“呵呵,有羌王这番话,我也放心了。那马孟起来势汹汹,并且尽率精锐,有数万之众,要想将他们击退的话,还得多多依仗羌王的兵部啊。”司马恂笑着点了点头。那迷当大王听了,正想回应。忽然却有一人快步赶入,并向司马恂投以眼色。司马恂见了,先向迷当大王一摆手,示意迷当大王稍等片刻。迷当大王见司马恂手势便是点了点头,暂不做声。很快却见那人来到了司马恂的身旁,并低声嘀咕了几句。司马恂听后,不由神色大震,笑道:“我早说过,这世上本就无绝对的忠诚,若是大势所趋,一切的东西都是有价的!!”
在旁的迷当大王闻言,面色不由微微一凝,忽然缓缓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话说这迷当大王也是个枭雄人物,因此对于刚刚司马恂的说法,迷当大王心中乃是认同的。并且经过司马恂这番话后,迷当大王更加认定了司马恂这个盟友。毕竟若是司马恂是那种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人物,这种人在这乱世是肯定成不了大器的。倒是就坐在紧靠着迷当大王后面的俄何以及烧戈,闻言后,似乎都有些不快,认为司马恂这人行事并没有底线和原则,以为只要付出合适的利益便能够得到一切。
不一阵后,却见一魁梧健硕,相貌凶恶狰狞的大汉带着几员将领迈步踏入了冀城的郡府大殿之中。迷当大王不由神色一沉,投目望了过去,却看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凶煞之气,如同一头厉鬼一般,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人物。迷当大王见其气势惊人,不由向俄何以及烧戈两员大将投去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易去招惹此人。俄何以及烧戈会意后,两人却又暗暗对视了眼色,并以眼神交流起来,好像在用眼神问对方若是对上此人,会有多少把握。当然,无论是俄何或是烧戈在西北一带的羌胡部落之中,都是战无敌手,两人实力不相伯仲,因此如今就算来到了西凉,倒也没对谁服过气。当然他们却也敬重迷当大王,因此对于迷当大王的警示,他们自也会放在心上,不过若是那人主动来挑衅的话,却也怪不得他们。因此这时无论是俄何或是烧戈因为武人的天性,心底里却是暗暗期待着那人会主动过来挑衅,好让他们与其分个高下。
“哈哈哈哈~~!!贵客,贵客啊!!没想到鄂焕将军你最终还是想通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我早就知道鄂焕将军面恶心细,乃是个聪明人也!!”司马恂纵声大笑,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似乎颇为激动。但从他的眼神里,若是仔细观察,能够发现隐隐有几分怀疑之色,却是并未全然信任鄂焕此番来投。
鄂焕听话,面色一凝,然后先往旁边的迷当大王等一席羌胡将领望了过去,然后轻叹一声,道:“羌胡的大军果然是来了。只恨那马孟起不肯听我劝说,不要急着复仇,当等雍州战乱平稳之后,再举兵来收复西凉。眼下他的军队遭到了冀城守兵的迎头痛击,已然丧气,而冀城又得到了羌胡数万强军接应。那马孟起却又一心只想复仇雪恨,暴躁冲动,如此状况之下,其军必败无疑也!!”
鄂焕此言一出,殿中不少人已经开始露出了几分喜悦之色。羌胡一众将领的席位上,好几员羌胡将领更是不由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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