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颜在游戏中蛋疼的寻找起自己的住所的时候,另一边,同样蛋疼的陌星子的情况却是好不到哪儿去;
当不远处的篝火重新点燃,陌星子原本被冻的都麻了的身子重新热了起来,嗯,相当熟悉的一半热一半依旧冷;
借助着虽然不算太明亮,但已经足够他大致看到自己周围的时候,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卧槽~!!
陌星子眼睛发直的看着身侧,那即使不用扭头都能看到的,已经被冻成冰坨子,比他大了五六倍的兽尸,还有兽尸的另一边,一只比一只大一些,如同连绵山峦的兽尸冰坨堆··
··所以,现在这情况,自己难道和这些兽尸一样的,猎物啊??!
喀嚓——
“醒了。”
嗯?!
陌星子一惊,声音竟有些耳熟~!这让他下意识的抬眸,正好对上了那站在自己头那儿,正低头俯视自己的高大存在的双眸;
那是一个个头很高的男人,在火光下,穿着一身非常厚实的黑色兽皮衣,似乎是熊皮,不过上面的黑毛很长,又似乎不是;
他头上带着一顶毛茸茸的长毛黑皮帽子,手上套着皮质手套,唯一露出的只有脸,不过那是一张大半都被络腮胡挡住的脸,唯有一双清澈如水晶的黑眸,带着好奇的看着他。
感觉,总有哪里不太对···
陌星子有些发怔,那双在毛茸茸中唯一的清澈,看他的眼神,似乎··
“无法开口,还是听不懂?”不过,下一刻那高大男人就微微皱眉,似是自语的说了一句,让陌星子继续沉默;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好像更明显了···
“你在我的猎场冻僵了,等恢复了··算了。”高大男人突然蹲下身说道,不过话未说完,发现陌星子依旧是那副看着自己呆愣的模样,不由失去兴致,然后重新站起身,走到了一旁,添了火后坐了下来。
“···”周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不过陌星子现在内心却是崩溃的;
因为,刚刚那高大男人蹲下的时候,他看到他清澈双眼中倒映的自己,那是一张,惨白发青的少女的面庞~!!
自己,不,这破游戏竟然给他弄了一个女人的身体!!
次奥~!!
咕——
而在陌星子咬牙切齿的想看看自己这个身体的什么,从而努力的让一半僵硬,一半已经活络过来的脸快抽搐成中风脸的时候,一声异常明显的声音突然间就从他肚子里发了出来,让他的努力举动瞬间崩解,而那高大男人也轻咦一声转头看了过来。
“饿了?”高大男人带着明显诧异的语气说道,让陌星子原本就惊呆了的反应,瞬间僵滞;
··饿了?这具身体,不是,这种饥饿感,该不会代表‘饿死’是真会出现的情况吧··
陌星子的思绪有些飘,不知是不是被这具女人身体给刺激的;
不过高大男人已经重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皱眉看着他的肚子;
咕——
而适时的,肚子又发出了饥饿的抗议,让陌星子都不想去看高大男人的反应了;
妈蛋~!这种饿的胃抽搐的感觉,不会直接饿死,然后通关失败出去吧?
陌星子思绪又有些飘了,不过下一刻,身旁高大男人的一声轻呼,让他不由撇眼看去,然后在与惊色和歉意的清澈双眸对视一眼后,就半脸悚然的看到高大男子俯下身,然后就把他抱了起来~!
卧槽槽槽~!
这货要干嘛?!
半边身子恢复,半边身子麻木没感觉,却依旧虚弱的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艰难,这糟心的身体,让陌星子只能炸毛的死死盯着高大男人的半张毛脸,心都提起来的试图挣扎,尽管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真是抱歉,原本是以为你冻伤太严重,所以才把你放的远一点,没想到恢复了一半··”而在陌星子炸毛的时候,高大男人却是已经抱着他走回了篝火旁,一边把他麻木的半边换到靠近火的方向的地上躺着,一边讪讪的解释道。
“···”而原本在远一些的地方就觉得朝着火的方向的身体热的冒汗,现在在只要他一抬手就能摸到火的距离后;陌星子只想表示,那发木的半边身体,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他已经有三分熟了~!
然而,高大男人看着他瞬间红通通的小脸,却是露出笑容,大刺刺的坐到他身旁,砰砰的丢了几根木柴到火堆里,舒心说道;
“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还好没出事。”
“···”对此,陌星子只想呼他两巴掌,特喵的,他现在感觉,他已经快七分熟了~!
不过,在陌星子胡思乱想,咬着后槽牙,强忍着高温,打算等身体的僵硬恢复正常再找他算账的时候,一阵晕眩突然袭上头来,这是热晕了??
晕晕乎乎的陌星子下意识的想着,然而下一瞬,那明明热的快全熟的身体,却是从骨子里迸发出一股寒气,让他软绵绵的打了个哆嗦;
怎么,一下冷一下热的,头好像更晕了···
等等~!!这特么的不会是这具身体生病了吧?!
在晕眩和虚弱,还有恶心感迅速翻涌的时候,在失去意识昏死过去之前,陌星子只冒出了一个惊怒涛涛的念头,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在陌星子崩溃的昏迷过去的时候,琴瑟色的游戏,却是让她百感交集,受宠若惊。
“青儿可曾起了?”迷蒙酣睡间,熟悉的温柔声音传来,让琴瑟色睁开眸子,眸光柔和;
“马上就起。”琴瑟色回了一声,然后就听咯吱一声,却是那木门被推开了一半,然后就见那穿着粗布衣裙的妇人正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可是忘了你哥哥今日要上京,却还赖在床上。”那妇人把木盆放到了一边的木凳上,然后一边拿过床头叠的整齐的衣裙,一边促狭说道;
“··嘿嘿。”琴瑟色僵了一下,只讪讪笑道;
她去哪儿知道那个便宜哥哥要上什么京啊···
“来,伸手。”而那妇人也没在意琴瑟色的讪讪,只抖开那浅粉的衣裳示意道;
“我自己来。”而尽管已经有几日了,但对于这种每天早上衣来伸手的情况还是不习惯,或者说,那是相当的受宠若惊;
而那妇人见琴瑟色这般说,也不在意,直接把衣裳递给她,然后就转身去拧洗脸巾了;
“对了,早上东头关家二姑娘说你前些日子让她帮你买的东西到了,让你午后去她家里拿;囡囡你是让她帮你带什么东西了??”而在琴瑟色穿好衣服后,妇人一边把热腾腾的洗脸巾塞到她手里,一边疑惑问道;
“···”琴瑟色接过洗脸巾只是默然;
妈蛋~!鬼知道这方青让那谁带什么了~!
“啧,算了算了,看你这小脸鼓的,不过是多问一句,不过那关家二姑娘名声可不好,也别和她走的太近了;”而琴瑟色的沉默,那妇人也就没有深究,只无奈说道,不过随后她就严肃起来,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只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琴瑟色就知道那关家二姑娘必然是不止名声不好,还有其他毛病,不过,大概是怕她产生逆反心理,所以才没有多说。
“来坐好梳头。”琴瑟色擦了脸,那妇人只拿起木梳说道;
“不用,我自己来。”不过对于梳头琴瑟色却是拒绝的,只坚定的看着妇人说道,妇人见状,面上无奈之色愈浓,但是也没有坚持,只犹豫的张了张嘴,却还是把木梳给了琴瑟色,然后走过去端起木盆。
“那好,可快些梳了头出来用早饭,你哥哥··”
“知道了。”妇人交代一声,琴瑟色迅速打断她再次的提醒应道,然后那妇人就端着木盆出去了,而琴瑟色迅速的把头发编了最简单的辫子,然后就穿好鞋走向门外。
走出房门后,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两颗枣树,枝叶繁茂,琴瑟色住着的是西厢房,她哥哥住的是东厢房,而之前那妇人住的,却是西耳房,正房虽然也是住人的样子,但却是空着的;
在当时游戏开始后,琴瑟色误以为那妇人是这身体的娘的时候,要不是不习惯,然后在那便宜哥哥回家看她的时候提了一句去耳房叫她,恐怕她都说秃噜嘴了。
不过,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妇人的身份,她哥哥也从来不喊人,她也没法儿问,这让她这几日只能跟着囫囵着不喊人。
那妇人给她原本的感觉,像是这方青的娘,因为那种慈爱做不了假;不过在病好了后,脑子清醒了,琴瑟色却是愈发疑惑起来;
那妇人不是娘,但是也不像是下人,对她和便宜哥哥的态度如同长辈,喜欢叫她囡囡,那‘方青’的名字还是昨天便宜哥哥因为她好奇想出院门看看外面情况,在摸到院门的时候被愤怒叫出来的。
哦,便宜哥哥是叫方恒,因为那妇人当时以为她被唬住了,惊的叫了出来;
而方恒对妇人直呼他名字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确定她没被吓到才气呼呼的离开。
事以,在这个院子里呆了好几天,琴瑟色除了知道这院子只有他们仨,知道方恒不许她出院子,那妇人对他们很亲热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唔,也不是,那什么东头关家二姑娘,好像是说,下午去她那儿那东西来着··欸~!这是能出门的节奏啊~!
反应过来这一点,琴瑟色只愉快的转身,大步的朝正房走去。
“怎的又起这般晚?这么大人心里头没点儿数么?”而刚一踏进正房,就见那已然端坐在圆桌前,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面皮白嫩,穿着一身宝蓝衣袍的稚嫩少年正皱眉看了过来,老气横秋的说道;
“···”而对于方恒那一副长辈的架势,琴瑟色只瞅了他一眼就走过去坐到了圆凳上;丝毫没有回应他的意思,让方恒不由拉下脸来。
而在这时,那妇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方恒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大老爷那边有话,说是可以去账房领二十两的盘缠。”那妇人把托盘中的碟子迅速的摆到坐上,然后站到了琴瑟色身旁,对方恒说道;
“谁来传的话?”方恒闻言不由皱眉,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方图。”那妇人说道,然后就见方恒舒展了眉头;没有再说什么,明显那方图是没问题的;
“怎么还是这般呆?··用早饭吧。”而方恒舒展眉头,不由转眸的时候,却正好对上琴瑟色看着他直愣愣的目光,让他不由一窒,白嫩的脸皮忍不住抽动一下,然后默默的避开了琴瑟色的目光,伸手拿起筷子说道;
“···”而这一情况,琴瑟色只想呵呵;
特喵的,任谁连续几天,天天在吃早饭的时候,被一个毛孩子一脸‘我蠢妹妹又犯蠢’的眼神盯着,没气死就不错了~!
嗯,当然,方恒是真心疼爱方青是事实,所以尽管不知道其他的情况,但是琴瑟色也没有肆意妄动,只维持着因为生病而忘事,从而有些迷糊的模样,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别扭的享受着这她从未有过的兄妹之情。
在早饭吃完后,方恒只板着脸拉着琴瑟色交代了许多,又一脸郑重的看着那妇人叮嘱一番后,这才多看了琴瑟色几眼,然后拿起一个不大的小包袱,大步走出了这个小院子。
“··哥哥,上京是要做什么啊?”看着院门重新合上,那妇人正在收拾桌上碗筷,琴瑟色忍不住问出声来。
不想,那妇人却是突然一颤,然后又如常的收拾起碗筷,眼眸微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眼帘;
“囡囡又忘了,马上就是月流火,怎能在府中耽搁。”
“··月流火是什么?”不过那妇人的话却是让琴瑟色懵逼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就问出口来。
“···”而这回那妇人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让琴瑟色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一下后,她才重新敛眸,而后解释了一句;
“月流火在上京,每年开启一次,凡是十三到二十以下的男子,均可去往涤荡自身。”
“···”琴瑟色张了张嘴,把那差点脱出口的‘涤荡自身是什么’的问题咽了回去;
应该,是洗髓之类的吧··
琴瑟色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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