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萱你!”薛茹倩着实没想到霍芸萱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的看着霍芸萱,语无伦次:“你这样还不是诬赖我们薛府是什么?你跟着我走出了事凭什么要怨在我身上?说不定就是你自己不检点偏要与哪个外男有了牵扯呢?凭什么要赖在我们头上!”
“因为我很确定啊。Δ笔 『趣『阁WwW.biqUwU.Cc”霍芸萱笑眯眯的看了薛茹倩一眼,一面给一旁已是焦急不已的知书安抚的点了点头,笑着走到薛茹倩身边,笑容璀璨,在薛茹倩耳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很确定,我自己不是那等不检点之人啊。”
言外之意就是,她自己肯定不可能会做出与外男私自接触的事情来,若是一旦出了什么事,也一定是与薛茹倩撇不开关系了。
“行,很好!”薛茹倩到底不是霍芸萱的对手,尤其是脸皮的厚度,只能怒瞪着霍芸萱,用霍芸萱的话给返回去:“本姑娘也很确定,本姑娘不是那样的人,不会与外男私下接触,又怎么会让你去与外男接触。”
言外之意就是,你确定自己,我也确定我自己,所以,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还是不能赖在薛府头上!
霍芸萱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薛茹倩一眼,勾了勾嘴角,也不再争辩,只是动了动脚步,一面往前走,一面说道:“左右这个时候我是跟着薛姐姐走的,若是妹妹我出了什么事难道不应该问薛姐姐么?”
一面说着,一面似是不经意一般,看了知书一眼。知书先是一愣,皱了皱眉,立马会意了霍芸萱眼神的意思,对霍芸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见知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霍芸萱这才放下心来,淡淡的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薛茹倩,勾了勾嘴角,笑道:“怎么?姐姐不走?”
“走,怎么不走!”
薛茹倩咬牙,刚刚霍芸萱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自己是跟着她走的,若是出了什么事,自然是自己负责,这下子,自己不仅不能拿霍芸萱怎么样了,还要时时注意着霍芸萱的安全,免得她受什么伤。
虽说她们家是国公府,霍家是侯府,且自家还有一个皇后撑腰,可霍府却是也不差,到底,当今太后还在。元后与霍芸萱的生母是手帕交,再加上霍芸萱的姑母霍娴芙,三个人算得上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元后又是太后娘娘嫡亲的侄女,元后在诞下二皇子后便大出血而亡,霍芸萱生母也在不久后去世,如今只剩下一个霍娴芙还活蹦乱跳的,太后自然是对其疼爱有加的,连带着对霍府都是极其照顾的,故而,虽说这些年平远候府在上京城中因为姨娘掌家的问题多番被人嘲笑,却也是没人敢明面上说三道四的。这也是老侯爷去世后,霍尘易年纪轻轻就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原因之一。
故而薛茹倩虽说跋扈了一些,却也不得不给霍芸萱一些面子,毕竟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霍芸萱自孝期以后第一次出门就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霍芸萱虽平日里嚣张跋扈了些,倒是也因着罗氏的关系颇受太后娘娘宠爱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有太后在背后撑腰,又加上芹芳的捧杀,才养成了霍芸萱那一幅嚣张跋扈的样子。
可就就算霍芸萱在孝期不能出去,太后娘娘赐的礼物也都一份不落的到了平远侯府。
关于太后的事情,霍芸萱也是从罗妈妈那里得来的,尤其是这些天自己出了一年的孝期以后,罗妈妈就一直在念叨着霍芸萱让霍芸萱挑个日子进宫一趟去看看太后的。
霍芸萱今儿个这么放肆的敢于薛茹倩叫板,也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有太后撑腰罢了。
看薛茹倩咬牙切齿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模样,霍芸萱就觉得好笑。见薛茹倩已经举步往前,霍芸萱这才抬步跟上了薛茹倩的脚步,保持与薛茹倩两个脚步的距离,一直跟在薛茹倩身后慢慢往前走。
刚刚自己走时,就给知书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去与海氏通话,告诉海氏自己跟着薛茹倩走了,好让海氏提前想好计策,也省的到时候束手无策。
眯了眯眼,霍芸萱见自己跟着薛茹倩走的越来越偏,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难不成自己小瞧了这个小姑娘?
“薛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霍芸萱皱眉,虽说自己刚刚也在众人面前说了,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全算在薛茹倩的头上,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吃亏的还是自己,那个时候已经出了事,即便是知道了这件事是薛茹倩使得计策,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自己再怎么补救也都无济于事了不是。
薛茹倩转头轻蔑的看了霍芸萱一眼,冷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
霍芸萱虽心里已经没了底,面上却是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来,依旧是安然淡定的模样,淡淡的看了薛茹倩一眼,说道:“姐姐还在这儿跟着,妹妹有什么好怕的?”
薛茹倩则是冷笑一声,没再理她,而是转身继续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头也不回的冷哼道:“一会儿就到了,你怕也来不及了。”
霍芸萱冷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转头看了看自己一左一右跟在自己身边的薛茹倩的两个丫鬟,霍芸萱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到鬓上的一支簪上,心里默默地数了三个数,然后快扒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转身往后跑,一面跑一面就着两个丫鬟慌乱的声音说道:“你自己慢慢玩吧,小爷我不陪你玩了。”
“霍芸萱!”
这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霍芸萱已经连续刷新了薛茹倩好几次世界观了,尤其是现在,哪里有世家小姐会跑的这样快?刚刚还自称什么?“小爷”?薛茹倩简直是没想到霍芸萱会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会子见霍芸萱在前面跑,两个丫鬟狼狈的在后面追着,薛茹倩不由暗暗咬牙,也提起裙摆往前追着跑。
“霍芸萱,你给我站住。”
站住?霍芸萱简直想要仰天大笑,当她傻啊,让她站住就站住?冷哼一声,回头看了看跟自己有半米远得三个人,霍芸萱冷笑一声,转头跑的更卖力了一些。
原本从霍尘易那儿得知今儿个霍芸萱会来薛府参加花会的顾绍远,本来是担心霍芸萱一个人对付不过来,今儿个特特冒着被薛府的人现的危险跑来暗中保护霍芸萱的,尤其是在刚刚见霍芸萱义无反顾的一个人跟着薛茹倩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时,心已经提了半截,原本已经做好了一会儿霍芸萱若是有出什么危险的可能自己就出手的准备了,却不想,这孩子着实不按套路出牌了一些,竟然直接撒腿就跑.....
躲在树上看着德顾绍远不由轻笑一声,虽说被三个人追赶,到底霍芸萱通身的好气质,倒是也没显得有多狼狈。薛茹倩又是一直又要保持着小姐做派,又要追霍芸萱,只能慢慢地跑,而反观追她的两个的丫鬟,简直狼狈不堪,不堪入目。
顾绍远挑眉,见霍芸萱小脸红扑扑的,想着这孩子看来也是不经常运动的,这会子应该累的够呛了,稍稍叹了一口气,想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逐便轻轻一使力,树上的一根树枝便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薛茹倩的脑门上。
薛茹倩哎哟一声,前面追赶着霍芸萱的两个丫鬟,转头一看,见薛茹倩捂着脑袋,表情痛苦,皆都惶恐的往回跑到薛茹倩身边,急声问道:“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薛茹倩摇摇头,愤愤道:“别管我,给我继续追!”
可是一抬头,哪里还找得到霍芸萱的人影?
原来,霍芸萱刚刚就趁着三人慌乱之际,早就换了方向躲藏了起来。
“好你个霍芸萱!简直比狐狸还要狡猾!”
这会子,薛茹倩更是确定了刚刚那树干,兴许就是霍芸萱自己扔过来的!
气愤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路况,薛茹倩冷哼道:“左右就这两个分岔路口,我看他能跑到哪儿去!”
说罢,一挥手,气愤道:“你们两个,一边一个,给我搜!”
两人皆是应是,屈膝福了礼,便一左一右的搜查起来,薛茹倩则是气愤的跺了跺脚,眯了眯眼睛,也朝左边走过去。
且不说薛茹倩这边如何。且说霍芸萱,自朝左跑过去没几步,便见有一处假山,假山那儿恰巧有一处山洞,霍芸萱眯了眯眼,比量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若是继续往前跑早晚会被现,倒不若找个地方躲起来,想想法子为妙。
不过山洞是不能躲的,目标太明显,很容易就被前来找她的人现。霍芸萱挑了挑眉,来回看了看,见一处冬青密集,眼珠子一转,霍芸萱便有了去处。却不想,刚刚弯下腰蹲下身子躲好,却听进了一阵对话。
“王妃娘娘真真是糊涂了,您难不成就没想过已经有一个姑娘嫁进淮王府了,薛老夫人为何还要再安排一个女儿过去?”
这声音听起来很陌生,有些尖锐,又刻意压低,听到人的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
“怎么没想过,”这声音霍芸萱熟悉,是薛茹冉的,声音依旧温润清甜,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染了一层失落不无奈:“不过是因为本宫五年没有子嗣,薛家到底是等不及了,这才动了倩儿的心思。”
“到底是王妃娘娘,这些不需咱们提醒,娘娘便自个儿想到了。”那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带了些许谄媚,又加上刻意压低的沙哑,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霍芸萱身上磨一样,难受的直起鸡皮疙瘩。
“既然王妃娘娘早就想到了这点,作甚还要同意?还要帮着薛家把五姑娘嫁进淮王府?且不说五姑娘那样的音容相貌,虽说不及王妃娘娘,却也胜在年轻。爷们哪个不喜那些年轻娇嫩的?加之五姑娘本来就是薛家刻意培养的下一个王妃娘娘,琴棋书画五一不精通的,若是真嫁进了淮王府,岂不是真的要分了娘娘的宠去?”
“本宫不同意能有什么办法?”薛茹冉的声音无奈,仔细听,还能从里面听到一丝歇斯底里:“本宫能怎么办?本宫还需要母家的支持,如今本宫膝下没有子嗣,若是再没了母家的支持,就像嬷嬷所说的那般,爷们总是喜欢那些年轻貌美得,兴许这会子本宫还年轻些,有爷的宠爱在身,可在过些年,我成了黄脸婆,爷看着本宫也厌烦了,本宫没有子嗣傍身,又无母家支持,届时可叫本宫怎么活?”
“娘娘也真是糊涂,您大可指一个小丫鬟给爷做通房,让其怀个孩子,届时娘娘就抱在自己膝下养着,将她记在娘娘名下,也是娘娘亲生的不是。”
说罢,在薛茹冉要开口以前,又继续说道:“若是娘娘总觉得心里有隔阂,大可去母留子,这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中走一遭,届时还怕她能活着走出产房不曾?”
“嬷嬷说的也是极有道理的,这些本宫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那些通通都是一些不争气的,竟也是一个都未怀上!”
连通房都没怀上?霍芸萱眯了眯眼,又想起淮王府也算是子嗣繁荣了,顾绍远应该不会有问题。可是......若是只有薛茹冉怀不上也就罢了,也只是说明薛茹冉有问题。可是......若是也安排了通房,且数量若是还不少的话......这么多人里都没有一个怀上的,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制造问题了。
难不成是院里女人斗争的产物?若真是这样,那这淮王府可也真是卧虎藏龙了,这薛茹冉已经够精明的了,没想到,竟还有比薛茹冉还要精明的......
霍芸萱眯了眯眼,准备瞧瞧溜走的时候,一低头,却看到自己不远处,一条蛇正朝着自己吐着红红的蛇信......
霍芸萱胆子极大,却是最害怕蛇这种没有毛看着就恶心的生物,如今正见这蛇对着自己吐着蛇信,霍芸萱条件反射的就低喊了一声,旋即想到自己刚刚躲在这里听了半天墙角,连忙用嘴捂住嘴巴。
可到底已经为时已晚,还是被薛茹冉极身边的那个嬷嬷听到了。
薛茹冉已经警惕起来,一面朝霍芸萱躲藏的方向走,一面眯着眼阴鸷问道:“谁在那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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