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项城,少年袁世凯躺在一片澄清的湖面上,幻想着自己的未来。Δ『笔Ω趣 阁WwΩW.ΔbiqUwU.Cc21
那片碧湖,夹在两座青黛色的山峰间,水面宽阔,一眼望不到尽头。波光倒映着山上连绵的森林,有些树尖上还可见鸟巢,鸣鸟在森林里放歌。
一阵清风徐来,袁世凯感觉身体很累,便惬意地躺在冰凉的水面上歇气,身体像一块漂浮的木头,随波逐流,不知不觉,又半睡半醒,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少爷。”一位穿圆领绿衫的少女秋伊在岸边朝袁世凯跑来,她看起来十四五岁,髻上插了几朵紫色山花,双颊绯红,稚气未脱,仿若山间一只小鹿,那少女是袁世凯的贴身丫鬟,焦急地说:“天色已晚,我们该回袁寨了。不然,太阳落山,寨门一关,我们就得在外面过夜了。”
秋伊催促“快走”,袁世凯游上了岸,远离清凉的湖水。
秋伊走到袁世凯的身边,扑哧一笑,递来一件白色短褂:“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
袁世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屁股呢,“小和尚”像一根透明的红萝卜,直指长空,他双手捂住下体,让秋伊闭上眼睛。
秋伊一笑说:“少爷,你还害臊呢?你的头乱了,我先帮你梳一下吧。”
说完,秋伊从怀中掏出一把桃木的梳子,动作轻柔地把袁世凯的长向后缩,慢慢梳理出一条小辫子。梳完头,还在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咯咯一笑。
袁世凯和秋伊靠得很近,闻着秋伊身上的香味,看到她凸起的胸脯随呼吸一起一伏,心砰砰跳个不停。他捧着秋伊的脸,来了一个长吻!
秋伊没有躲开,热情地伸出温热湿软的舌头配合。
袁世凯抱紧秋伊,任由她柔软的“小山”贴着自己的胸膛,心情大爽。
一路上,黄昏的归鸟唧唧咕咕,天边的晚霞在微风中袅袅浮动。走了半个时辰,袁世凯和秋伊才到袁寨。
袁寨是一座正方形的石腰寨,外围挖了一条长长的护城河,坚固厚实的石头墙绕寨而筑,寨墙高十米多,拐角处垒起六座高高的炮楼,互为犄角之势,俨然一坐小城池。
当时在河南一带,捻军的残部活动还反复无常,像袁寨这种自卫式的寨堡相当普及,仅项城一地就有一百多处,都是大户人家的住所,袁寨是其中最大也最为风光的一个。
两人来到袁寨的正门前,天已经黑了,寨门紧闭,炮楼上有两位家丁举着松油火把,在放哨望风,一胖一瘦。秋伊大声朝楼上的家丁喊话:“开门,我是秋伊,我们回来晚了。”
炮楼上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丁王麻子探出头来,看清了两人的脸,道:“是秋伊丫头呀。这几日城里不太平,听说藏了一个叫王庭栎的反贼,到处烧杀抢夺,来无影去无踪,官府也拿他没办法。大老爷临走前吩咐,一到酉时太阳下山就关闭袁家寨门,任何人不得入内!现在酉时已过,任何人不许放入,我很为难。”
“麻子大哥,酉时刚过嘛,你行行好,放我们进去。”秋伊语气软了下来。王麻子还是摇头。
“快开门!”袁世凯朝家丁吼道。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主一仆,其中一位穿黑色短褂的家丁,手提白色油纸灯笼,朝炮楼上嚷道:“王麻子,快开门,世敦少爷回来了。”
来的主人正是袁世凯同父异母的哥哥袁世敦,不过他是正室刘氏所出,子凭母贵,平日下人们对他毕恭毕敬。王麻子这时一脸为难,问:“世敦少爷,你不是陪老爷和夫人回商水县老家祭祖了么?”
“我身子不太舒服,提前回来了,你罗嗦什么!”袁世敦道。
过了片刻,沉重的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袁世凯黑着脸走进寨内,空旷的院子中间有两棵松柏,寨内有几十间青砖墙楼房,重叠的瓦檐错落有致,房屋顶脊处有狮、虎、豹、马、犬等砖雕,栩栩如生。
晚间,一轮明月从窗外缓缓升起。袁世凯独坐袁世凯的房间,那是东边的一间厢房,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简单的几样家具,一张雕花大木床,一张书桌,墙壁上贴着一副对联:“大野龙方蛰,中原鹿正肥”,字写得苍劲有力,很有气势。
袁世凯少年时就有此大志,他翻看了一下书桌上的书,里面有《周礼》、《易经》、《三字经》、《论语》、《孙子兵法》!
在书堆下面,袁世凯找到一本崭新的《袁氏家谱》,是袁家给刚回项城的袁世凯熟悉家族用的:袁家现在五世同堂,男女老少一百多人。在袁寨里,袁世凯的曾祖母郭老太太,是整个家族的精神领袖。袁世凯的生父是袁保中,以同辈人中长子的身份主持家政。
袁世凯的叔祖袁甲三是袁家富贵的基石,他不仅考中进士,官至糟运总督,而且还培养出一个进士儿子——袁保恒!袁世凯七岁那年过继给叔父袁保庆,十岁那年跟着袁保庆到金陵,也就是后来的南京,过了几年轻裘肥马、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生活。
袁世凯因袁保庆染上霍乱死于南京的江南盐运道任所,他陪伴着嗣母牛氏乘马车扶着灵柩回到了项城。
在家谱里,袁世凯现,袁世凯共有兄弟六人,他排行老四,六兄弟中只袁世敦一人为原配夫人刘氏所生。巧的是,袁世凯的母亲也姓刘,不过是妾。按照王麻子的说词,袁保中现在不在家,是陪妻子刘氏回老家商水县祭祖去了。
袁世凯心想,难怪刚才下人们对袁世敦那么恭敬,自己只是一个庶出的少年,连袁府的家丁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是可恶!
放下族谱,袁世凯抽出一本《金瓶梅》,还是未删节配插图版的!翻开之后,袁世凯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金瓶梅》的男主角未央生宏愿“要作世间第一个才子,娶天下第一位佳人”,袁世凯便立誓“作世间第一强者,睡天下第一等佳人”。
这时,一阵凉风拂过窗棂,袁世凯的房门“吱呀”一声敞开了,秋伊推门而入,她穿着白色睡衣,头上灵香草的异香扑鼻而来。原来,秋伊无意识地吸入了许多的灵香,意乱情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见袁世凯的房里半夜还亮着灯,迷迷糊糊就起床了,拿了一把灵香草,直奔袁世凯的房间。
此刻,秋伊倚在门外,秀蓬松,脸色红润,朴素的衣裳掩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正所谓“清水出芙蓉”。
“少爷,你还没睡呢?我来给你送灵香草。这是你下午在湖里洗澡时,我在小树林里采的,可香了,放一点在你房间里,你以后晚上看书就不困了!”
“哦,进来吧。”
秋伊轻轻走进袁世凯的房间,关好门,笑容可掬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双滑脂般的玉手,顺着袁世凯的手臂向上一直抚摸到他的面庞。袁世凯只觉她的手指过处,如春风吹拂般舒畅,心酥体软,便问:“你要干吗?”
窗外静悄悄的,明月如一个大银盘子,悬挂半空,照亮孤枕难眠的人。
秋伊红着脸说,“少爷,我想要……”
袁世凯呆呆望着她湿润的双唇,越看她越漂亮,仿佛在欣赏一位画中美人。
秋伊见袁世凯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却不动手脚,她羞答答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脱到最后只留一个红色兜肚,少女的身体明明白白地呈现在袁世凯的眼前。
袁世凯第一次见到异性一览无余的身体,喉头干,耳际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混饨。秋伊只好主动投入袁世凯的怀中,然后吻着他的唇,引导他开始进一步动作。
两人倒在床上,袁世凯从来没做过那种事,他迷迷糊糊扯掉秋伊身上的红色绣花肚兜,抚摸了一阵秋伊洁白如玉的身体,浑身燥热。
秋伊嘴里哼哼唧唧,热情回应。关键时刻,袁世凯却没有掌握要领,秋伊的两腿都快被他掰成“一”字了,他磨蹭了半天进不去。秋伊心急了,反客为主,双腿缠紧袁世凯,婉转求欢。
**之后,秋伊帮宋骁盖好被褥,悄然离去。袁世凯的感觉如坠云雾,不知是梦是幻,满屋子留着灵香草催情的异香,久久不曾散去。他没想明白,秋伊作为一个少女,为何今晚如此强烈,几乎狂野,差一点就吃了自己!
第二天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袁世凯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看东西格外清晰了!咦,白布床单上竟然有一点猩红!
袁世凯窃喜,秋伊端着一盆热水,低头推门而入,秀间仍残留着少许灵香草的香味。
“少爷,起来洗把脸吧。今天天气晴好,我把床单拿出去洗洗。”秋伊语气有点害羞,把床单收拾了,抱了出去。
袁世凯洗完脸,来到院子里。天空很蓝,几缕白云在庭院上方慢悠悠浮动,金色的阳光从两棵松柏树上一泻而下,两只羽毛未丰的小鸟在鸟巢里探出肉呼呼的头,张开大嘴巴,叽喳地叫个不停,红色的钩舌清晰可见。
袁世凯朝这两只可爱的小家伙吹了一下口哨,西屋走出来一人,对他说:“老四,你好兴致呀,什么事这么高兴?我这几天可是在家里憋坏了。今儿我们去城里玩吧,城东怡香楼有位大美人,听说不仅人长得标致,还会吟诗作画,吹弹歌舞样样精通,今天要被摘花,去凑凑热闹吧。”
那人正是袁世凯的大哥袁世昌,他也是妾室所生,即是庶出,从小在家里不受重视,于是在外鬼混,结识了一帮浪荡少年,爱嫖嗜赌。袁世凯也喜欢吃喝玩乐,回项城后,和袁世昌志趣相投,因此在兄弟辈中,两人关系最为密切,有什么“好事”,袁世昌总会叫上袁世凯。
“什么是摘花?”袁世凯问。
“不会吧,四弟,你在金陵见过大世面的,这也不晓得?青楼有个规矩,姑娘第一次接客,十三岁太早,谓之试花,因为老鸨儿爱财,不会顾忌少女的痛苦,那些浪荡子弟也只是图个虚名,玩得不会畅快尽兴。十四岁就叫开花,此时少女天癸已至,男施女受,也算当时。到了十五,就称为摘花。在平常人家,十五岁也算年纪不小,该谈婚论嫁了,在青楼里,算得上贞女烈妇了!我们一定得过去瞧瞧。”
袁世凯昨晚刚和秋伊**了一番,两腿软,正犹豫去不去青楼,袁世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怎么,你还怕大哥骗你不成?那女子原来是苏州大户人家的黄花闺女,长毛四处烧杀掳掠,她和家人逃难出来的,容貌赛过越女西施,才学堪比蔡文姬,正合你的口味,错过了后悔莫及。”
少年袁世凯风流不羁,袁世凯怕拒绝会引起袁世昌的误会,便跟着他上了街。
项城地处中原,是个古城,在西周初年即为项子国,在晚清时期,虽比不上繁华的南京,也算是中等城市。
这时,经过十来年的休养生息,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布庄绸店,勾栏酒肆,官盐卖店,青楼赌场一应俱全。走在大街上,肉铺里挂满了大片的猪肉,“绒花”,“卖丝线”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空气里飘荡着小磨芝麻油的香味。
袁世昌带着袁世凯,直奔当地一家新开的赌场,他在这一个月输了几十两银子,这在当时,足够小户人家买一座宅子了。袁世昌今天想捞本!
赌场也在城东,是一座隐秘的民宅,外面冷清,里面却热闹非凡,赌桌里外围了不少人。这里面掷骰子是一位头花白的老者,手段看起来比土地庙前那外乡人娴熟多了,内行人一看就知是专业出身。只见老者挽起袖子,从桌上拾起两个骰子,口中喊了一声“流星赶月”,便把骰子往空中一扔,骰子飞旋转,然后滑翔下来,落在赌桌上。老者拿一银碗,迅扣上,手法出神入化!
袁世凯那天手气好,过了半个时辰,就把袁世昌一个月输的钱都赢回来了。
他又玩了几把,两个彪形大汉迅朝袁世昌和袁世凯靠近,站在他们的身后,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袁世凯抬头一看,两位大汉敞怀露胸,每人腰里别着一把匕,浑身透着一股骄横霸道,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赌场的保镖。
“大哥,我们走吧。”袁世凯见来者不善,便提醒袁世昌说。
袁世昌哪里肯走,“四弟,再玩一会。”
又过了一会,袁世昌赢红了眼,将近二百两银子到手,拍着桌子大笑,赌注也越下越大。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位年轻秀气的公子,说:“两位公子,我是赌场的庄家,能否到里屋一叙。”
“我们没搞鬼,有什么好谈的?”袁世昌嚷道。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年轻人一挥手,旁边两个壮汉面露杀气,其中一位脾气急躁,握紧拳头,迅冲了过来,狠狠一拳就被袁世凯打倒在地,鼻血直流。
袁世昌见袁世凯睡眼朦胧还这么彪悍,大笑道:“四弟,早听说你在南京喜欢骑马练拳,没想到拳脚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那年轻的公子看到袁世凯出手了,大吃一惊,退回屋内,跟一位中年男子商量。
袁世凯怕出意外,便提醒袁世昌怡香院摘花的事,他才一拍大腿,“四弟,我们赶紧过去,现在我们有大把银子了,让怡香楼的美女好好伺候咱兄弟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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