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没有什么问题了。”柯南把头摇得好像是拨浪鼓,事实上,他已经开始后悔问刚才那些愚蠢的问题去勾起黑泽银的伤心事了,没错,伤心事,至少柯南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黑泽银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有那么敏感。
他撇过头去,依然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灰原的喂食,但是喝了一口,她却没有再动作,黑泽银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本乘放可乐姜汤的碗已经见底,残留的黑色液体微不可查。
“好了,时间到了,去睡觉吧。”灰原一边把餐具收拾好端向厨房,一边头也不回地冲两人一前一后说话,“而且,侦探先生,你也该回去了,否则的话毛利兰小姐会担心的,当然,在这之前,麻烦把黑泽扶到楼上去。”
“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我怎么扶啊。”柯南翻了一个白眼,颇有些不情不愿。
最后,还是阿笠博士来帮忙,一起将黑泽银扶到了二楼的某个空房间去,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完善后,才摆了摆手退出房间,并顺手把门给关了上去:“晚安,小银。”
老师呐,他是想要跟你说一声晚安,但是这绷带也太特么紧张了吧。
以他现在的这个姿势,身体都根本是动不了啊!
躺在床上当木乃伊的黑泽银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颓废放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拉了拉被褥,就直接躺了下去,倾听从不久前就一直塞在耳朵里的耳机传出来的声音。
从坐到车上开始就安装的联络器,将两者互相的状况传达给对方。
这两者,一个毫无疑问是黑泽银,一个则是早早离开的黑羽快斗。
因为黑泽银的委托,还有某人对白鸽的救命之恩,所以黑羽快斗爽快地答应了去扮演工藤新一的角色。
说实话,他对那个小小侦探也是蛮可怜的。
自从知晓了工藤新一是江户川柯南的事实,黑羽快斗就对这个以小学生姿态待在青梅竹马家里隐瞒身份的侦探报以了最深沉的同情当然,在黑羽快斗看来,同情之前,还是显得捧腹哈哈大笑给他喘气的时间才可以。
“废话少说,你到底成功了没有?”黑泽银可不能够担保在某方面敏感异常的小兰不识破黑羽快斗的真面目。
他不是不相信黑羽快斗,而是觉得身为青梅竹马的小兰很容易就能够识破假扮自己青梅竹马的人。
“你就给我放心吧。”黑羽快斗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身体后靠倾斜在墙角,看着不远处一行白鸽上青天的画面,唇角微微勾起,扯了扯身上从西装变为黑色夜行装的衣领,轻笑一声,“计划很成功。”
扮演他人所熟悉的人,是很难。
但是在短时间内装成和对方一模一样的人,所露出的破绽就非常少了。
只要抓住时机,趁机溜走,那么一切的一切还是可以不水落石出。
他对于自己在短时间内的伪装技术还是非常满意的。
没看见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下面,匆匆抱着崭新的衣服想要送给在刚才细雨蒙蒙里出现的“工藤新一”却没办法如愿以偿的小兰,已经开始在教训柯南为什么不留下新一了吗?
柯南那家伙一脸呵呵无奈笑的表情,还真是有趣。
“如果能够把所有的身份在他面前瞒天过海就更有趣了。”黑羽快斗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无论是扮演白鸟警官,还是扮演工藤新一,都被他拆穿了。”
“拜托,如果不拆穿的话,那才是柯南的失误呢。”
黑泽银很不客气地泼了黑羽快斗一盆冷水。
“首先,你在燃烧的别墅里射出扑克牌打飞史考宾的手枪,早就是犯规,毕竟当时的情况下,怪盗基德不可能一直隐藏在暗处,所以他的身份必定是你我和柯南其一,柯南不可能,我晕血,那么当时射出扑克牌的只有你。”
“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现,更是可以让柯南辨别真假。毕竟柯南的真实身份就是工藤新一,你的伪装技术,怎么可能高超到连真人都伪装过去?别不知好歹到以为你化妆术天下无敌了!”
特么的他都快冷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黑羽快斗郁闷的撇撇嘴,往身上罩了一件黑色的雨衣,就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车子,接过坐在前面的驾驶员递来的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转移话题:“别说这个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那边能怎么样?”黑泽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表情郁闷,“就是被包成木乃伊不能动弹喽。”
“我不是问这件事情。”黑羽快斗顿时就有些急了,忍不住重重强调了一句,“我是说,那个组织的事情!我不是调查出了三个地方的三个消息吗!现在你又通过这些蛛丝马迹了解多少?”
“啊,你说这个。”黑泽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表情变得随意,“了解到的事情不多,但也不少,第一个就不用说了,被你送去了医院警局,不过看情况应该自尽了,所以线索中断,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黑羽快斗点了点头,“送到医院急救的时候,她的嘴唇发紫,恐怕是中毒而死,或许是那个组织为了管教成员以免他们泄露潘多拉的消息才选择了这么极端的方式。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一点?”
大多数力量小的组织集团担心背叛所以都会做出这种极端的方法控制人心。
他看得多了,自然也了解得多了。
不过,毒药的效果肯定是不明显,不然频发的话会影响任务进度。
这点从安然无恙的史考宾身上可以看出来。
霍尼特或许仅仅是因为被他射中子弹加速血液循环导致心脏麻痹死亡罢了。
那个组织的机构很分散,除非是明天的报道出来,否则的话是不会知道史考宾和霍尼特落入警网,其中一个还因为身体隐性的毒药而就此毙命。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黑泽银暂时还不想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揭穿出来,只是留了一段空白让黑羽快斗遐想连篇,就慢悠悠地继续娓娓道来,“那么第二点和第三点,才是显而易见的重点,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黑羽快斗点着脑袋,“第二个老太太所说的是密码,第三个服务员所说的是交易地点,但是都用暗语涵盖,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密码什么的暂且不提,反正每个机构都有它自己的密码,强行破解涵义那是没事找事。”黑泽银耸了耸肩,翻了一个身,“重点在于后面的交流地点。”
买完衣服记得迎着波浪去濒临红和白的山下欣赏风光美景。
买完衣服,含义就是成功偷窃到这次任务的目标回忆之卵之后。
迎着波浪,日本东京塔的高度约为333,倾侧过来就像是一浪接一浪的波浪,而且东京塔的正式名称是日本电波塔,所以这个词语的含义就是登上东京塔。
濒临红与白的山下,也是在指东京塔,因为东京塔颜色会随季节变化,夏天白色,春秋冬都是橙红色,山下,意义在于指名东京塔比某些山脉还要高昂。
欣赏风光美景,则是指展望台,东京塔上有观景台,可以透过玻璃浏览整个东京的景色,种类分明,大展望台150米,费用900日元,特别展望台250米,费用700日元。
“我记得你说过,店长夸耀史考宾长得很漂亮吧。”在得到黑羽快斗的一声允诺之后,黑泽银便是朗声大笑,敲定下了第三个线索的目标,“那么他们的接头地点,就是在日本东京塔的特别展望台上,这点毫无疑问。”
“可是这很奇怪不是吗?”黑羽快斗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在任务成功后那么麻烦地进行交头接耳,这不是存心给人他人找机会识破揭穿么?”
“并不是。”黑泽银摇了摇头,“并不是把成功偷窃的东西带过去,只需要自己跟随特殊的接头人做一次笔录,把自己所偷窃的东西跟上头交代一下,确认不是上头要找的宝物之后,就可以将其中饱私囊,回去继续工作。”
“难道不应该把一切都上报组织吗?”黑羽快斗张大了嘴巴。
“不需要,除非你想要拿宝石换钱,组织才会给你渠道。”黑泽银肯定回答,“这类窃盗集团产生的主要目的,或许是因为他们同样对潘多拉虎视眈眈才聚集形成的组织,大多数人都是单独行动。”
史考宾能够找来霍尼特,可能只是因为恰好碰见,前者又给出了相当的报酬,后者才会同意加入行动。
“就如同一张盘子上散落着的纳豆,虽然在同一个集体,但在某种程度上各不干涉,只是因为利益而联合不过,我想说了你也不懂。”
黑泽银再次干脆得给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家伙泼了一盆冷水。
没理会那头不知道什么物体从车座上滚下来的声音,黑泽银直接下了最后通碟:“反正,这次史考宾的任务虽然失败,但因为机构的分散接头人并不知道,依然在等待。”
“我已经让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去追踪到了这个接头人,并找到了某个临时的据点,并做了一个只有我和他才能懂得的特殊记号,相信时机到了就可以行动。”
“准确来说,下一次怪盗基德的出没日,便是这个据点的覆灭日。当然,这个覆灭只是在某种程度上的,你可别想太多,这还只是你反抗那个组织的第一步而已,继续努力,再见,我睡了。”
黑泽银按下了红色的电话按钮,艰难地伸手给自己盖上被褥,嘴角却是荡漾出一抹微笑弧度。
嘛,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对于那个所谓的动物组织,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慢慢来,不着急。
他把被褥往头上一掀,倒头就睡。
与此同时,另一边正在行驶的汽车上,黑羽快斗撑着车座从底下缓缓爬起来,正奇怪为什么手机里没声音了,撇过头去一看,见到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不经有些无奈。
“这家伙”黑羽快斗直起身子往后座靠了过去,“在这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主义,或者可哟说是恶趣味的自私自利,竟然透露了那么一点儿让我好不容易起兴趣的消息却又销声匿迹,真是过分。”
“少爷啊。”这时候坐在驾驶座的老人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他抬起头,中央后视镜映照出他的脸庞,戴着眼镜,面色和蔼,头部光溜,苍老的发色被整整齐齐地梳到脑后,看上去显得异常精神。
此时的他,却是一脸的惊疑不定:“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想要问了,你到底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听口气,他似乎知道你是怪盗基德?这可不行,你不能把身份随意地告诉外人,这样盗一老爷会”
“寺井爷爷,放心啦,我有分寸,而且那家伙,老爸在世的时候你也见过。”黑羽快斗将手臂叠起放置在脑后,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情,“一个比红子还可怕的家伙,我又如何有能力隐瞒真相?”
“唉?”被称为寺井的老人一下子变成了豆豆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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