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安来救人?
来这样的地方,救什么人,该不会真起了外心吧?
刘永平心里虽有些疑问,但又觉得刘永安绝对不是一个说谎话的人。难道是四房有亲戚被人拐到这里面了?
肯定是这样的。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若真是四房的亲戚被人拐到这儿来,他却毫不隐瞒在告诉了自己,这是拿自己当亲兄弟啊!
刘永平心头一热,血往上冲,想也不想,就问道:“要我帮忙吗?”
刘永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好啊,等下你听我的,若是见到人,直接买下来。”
刘永平:“……”来这里也罢了,还想着要把人带回去,这事若是让菁菁知道……
刘永平正想劝劝,却见刘永安已经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这两位爷,请问可有相熟的姑娘?”
刘永安摇头。
妇人就捏着嗓子道:“姑娘们,来客人了。”
话音未落,几个资色一般,浓妆艳抹的女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还长着两颗爆牙。身上的香味熏得人难受。
被这样的人挨上,只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刘永平:老四这爱好还真奇特!
刘永安手一拍,往桌上放了一叠千两银票:“我这兄弟头一次来,嬷嬷务使人给我伺侯好了。”
那妇人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抓那银票。
刘永安手一捞,“先让我这兄弟看看人再说。”
妇人瞟了默然的刘永平一言,忽地笑了,“这位爷确实是人中龙凤,值得更好的,让天字号的姑娘们来待客。”
随着她的声音,一群莺歌燕语扑面而来,果然姿色和最初见到的那些已经有天壤之别。
刘永平没弄准刘永安什么意思,只好装模做样地盯着一群姑娘看。
这个时候正是不冷不热的季节,这万花楼里的温度却比外面高得多,姑娘们袒.胸.露背,穿得十分清凉,一下子把刘永平看了个大红脸,再也不敢看人家姑娘,只管低了头不语。
刘永安:“只这些了吗?我这兄弟家里全是仙妻美妾,就算来了外面也不会将就这些庸俗脂粉的。”
刘永平的了这话,顺便将扑过来的姑娘推开了。
复又一群姑娘过来,刘永安仍不满意,“我们又不是没钱,快快让头牌过来。”
妇人:“咱们这儿如今最当红的姑娘丽娘,清谈五十两一个时辰,听曲一百两一,若两位想在这里过夜,则需另选姑娘。”言外之意,这位丽娘卖艺不卖身。
刘永平直咂舌,这也太贵了吧!
刘永安却面不改色地挥手道:“那就她吧。”
被人引至二楼,刘永平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头牌,一个长相尚可,满脸冰霜的女人傲慢地看了他们一眼,也不言声,自顾自地掩袖吃起茶来。
依她的判断,这两人年纪不大,却衣着华贵,又无下人跟随,肯定是手里稍有两个闲钱到这种场所来充门面的。
毕竟万花楼当红头牌的名声在这里竖着,很多“贵”公子籍着听万花楼丽娘弹过曲,来显示自己家里有钱。
刘永安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闭目养起神来。
刘永平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跟着有学有样,也坐了下来。
就在丽娘以为刘永安睡着的时候,他却淡淡地开口道:“将姑娘拿手的弹一曲可好?”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让人拒绝的威慑之力,让丽娘的气势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可她又不甘心这样输了气势。
她可以肯定,这两人不是为她而来,可做为万花楼的头牌,她却必须拿出让客人心折的技艺出来。
只见她稍稍沉思了一下,抱起琵琶,信手弹了起来。
刘永平只觉那声音忽高低,忽慢忽快,忽急忽缓,大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至于别的,他倒听不出来了。
“这曲子应该是初时候使人振奋,接下应是恐慌,最后是无所适从才对。姑娘心中的杀意若可以减去两分,冷静下来想想楚霸王自刎的凄凉无奈,只怕技艺会更上层楼。”
丽娘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她本是想借这十面埋伏来给对方施压的,没想到人家不仅听懂了,还指出了她的不足。
就在丽娘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见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扛着个满身酒气的华服公子径直闯了进来。
刘永安饶有兴趣地看了那华服公子一眼,笑道:“怎么,六公子又喝醉了?”
那随从道:“六公子吩咐了,请您和他一道走,不然他这心里不踏实。”
刘永安冷笑:“他是想让我送他回去,好免了世伯的责罚吧?”
那随从道:“公子英名,还请公子一定要帮了我们公子这个忙,不然我们老爷生起气来,公子实在是吃不消啊。”
刘永安只是不理。
那随从便一直缠着他说尽好话。
最后,刘永安似被缠得不胜其烦,终于应了,带着刘永平跟那“六公子”一起出了万花楼。
“把人给我送到二伯母那里去。”刘永安命令那随从道。
刘永平好奇地道:“既然是二伯母的亲戚,为什么不是三哥出面?”还不是你自己想去那种地方鬼混?
刘永安:“你以为那真是什么六公子?不过是三嫂的娘家表妹罢了。被人贩子拐到万香楼,她便说出了我爹的名字,说是刘家的亲戚,万花楼问咱们要十万两银子赎人呢,不然你以为我会去救她?”
刘永平难掩好奇:“三嫂的娘家表妹是位公子?我好看看到他脸上还有胡子。”说完,他自己哈哈笑了起来。
刘永安:“易容术,不足为奇。”
刘永平:“三嫂到处在跟人说你逛青.楼呢,你倒好,还专门去赎她表妹。”
刘永安心道:若不是知道赵氏在跟踪我,我还不会救这个人呢。若是让刘永辉偷偷地把人救出去了,赵氏肯定又不肯承认她那好表妹进了万花楼。如今有阿平做证,由不得她不认。
他心中这般盘算,口中却叹气:“她只说是咱们刘家亲戚,外人又不知晓。那万花楼的老板,又不是个安份的,以为她是你我的表妹,想拿住她跟咱们讲条件呢。不然,就她那模样,十两银子都有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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