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浪人队甚感震惊的武器,叫做狼筅,是一种用老毛竹、与铁枪头制作而成的,长枪型冷兵器,它周边附有连枝,节节枒杈,粗长坚韧,战斗时攻防兼备。
凌欢将这种冷兵器弄出来,就是为了专门克制倭刀时使用的。此时军士们使力舞动迎敌,浪人队的武士刀砍在上面,竟似钝刀割肉,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说实话,一开始军士们在面对,凶神恶煞的真倭时,心中还是非常忐忑的,毕竟倭寇的近战力,是有目共睹的恐怖。
如今一见狼筅真能克制倭寇,众人顿时大定,狼筅兵将长枪舞的更急了,盾牌兵与军刺队等短兵种,也随后配合,竟越战越勇,配合的越发娴熟,打得倭寇没有还手之力。
按理说,此次官军只有五百余人进山,人数虽有优势,却并不明显,且野人岭大寨前地势狭窄,不利于大规模战斗,更适合小规模的单兵肉搏战,这对单兵强悍的倭寇极为有利。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在阵型灵活多变,讲究团队合作精神的邗军面前,倭寇的兵器锋利,单兵战力强大的优势,被彻底压制住了,只能笨拙地招架,甚至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在鸳鸯合击术面前,单人作战的浪人武士疲于招架,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反观邗县军,却是越战越勇,鲜有受伤的。
如此诡异的场景,让一直很淡定的“婢女”悠仁智子,脸色惨白。要知这些武士,可是以一当十的亡命之徒。
不仅是悠仁智子,连不懂军事的姚金莲见状,都是难以置信地不停揉眼,骇然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不,这些人不是邗县兵丁,他们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战力。”除了她俩,连单中天都彻底震恐了。
作为邗县的间接统治者,单家对邗县,那是了如指掌,邗县军的官兵,在彭千总的手里,与兵匪无异,战力极为羸弱。
可眼前事实,却很直观的反映出,原本不堪一击的邗县军,在面对强悍的真倭武士时,竟能保持一面倒压倒性优势,令浪人队无力还手,这样的结果,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帮可怕的兵勇,还是那些战力低下的邗县兵痞吗?
依说以刘三那强悍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改变战场态势,但他却只是震惊地,旁观这一切的发生,并没出言阻止,战场上那一面倒的杀戮场景。
而当他看到一个倭寇,与狼筅兵纠缠在一起,却被一名士兵,从旁用军刺击中要害,绞杀当场时,居然眼睛一亮,突然掉头,死盯向懒洋洋的凌欢,那眼神犹如猎豹一般贪婪。
刘三对大唐的军力与军械,了如指掌,如此战力的军队,在大唐绝无仅有,军刺这种诡异的兵器,更是闻所未闻,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凌欢有着莫测的关联。
我湿,这个死太监,不会跟单中天一样,有分桃之好,喜欢走旱道游泳吧。
凌欢被盯得,瞬间寒毛孔倒竖,随即满脸惊惶地秫然道:“咳咳我对菊花台没兴趣,刘公公,你老盯着我是不对的这是病,得治,蓝天六必治!”
牛鼻子?刘三闻言,却不愠不火,淡然干笑道:“凌欢你是难得的人才,而王爷又是爱才若渴的贤主,若肯归顺,本宫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许像此时这般,朝不保夕了。”
你当老子是白痴啊,自己都混成太监了,还保老子荣华富贵?凌欢发出一声长叹,悻悻道:“难道刘公公假冒蓝色妖姬,将单中天劫出大牢,又千方百计请我来此,就为这个。”
请你来此。我呸,草泥马,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那是本公子用计将你抓来的。单中天旁听的,不禁心中暗骂不止。
“本宫冒充蓝色妖姬劫狱?”刘三满脸纳罕,眯眼缓缓扫向单中天,咬了咬牙沉声道:“王爷仰慕凌公子大才,怎会用如此下作手段对待呢?”
他这句话,虽然语调不强,却有逼人的气势,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这关本公子鸟事。单中天被气得三尸暴跳,腮肉急剧抽搐,可在强大的威压面前,心中却大是怯懦,哆哆嗦嗦移至刘三面前,嗫嚅道:“大大总管,抓凌欢来此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姚金莲所为啊。”
“放屁,老娘与凌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卑鄙地暗算他?”姚金莲本被官军的战斗力所震撼,乍听单中天,竟朝她扣屎盆子,不禁脑子一热,冲了过来,破口大骂道。
“放肆”刘三蓦然瞪起眼睛,狠戾地怒喝道。
他盛怒下,强者的气势暴露无遗,不仅是单中天与姚金莲,连置身事外的凌欢,都暗自心悸。湿啊,这货比那死了的太监刘三,要强大太多。看样子,他才是货真价实的真刘三。
“是是大总管!”单中天与姚金莲,被吓了一哆嗦,几乎是同时,毕恭毕敬的应道。
单中天与姚金莲,有着完全不同的背景,却对一个太监,有着同样的恐畏,空气中,顿时有种特别诡秘的味道,在迅速弥漫。
刘三冷冷瞪了眼单中天与姚金莲,重重哼了声,这才转向凌欢,讪讪笑道:“误会既已解释清楚,那么凌公子,你就不必犹豫了,归依我王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见凌欢似不为之所动,便指向单中天与姚金莲,朝凌欢慨然道:“当然了,为表示足够的诚意,凌公子若觉得,你容不得这两人,他们就由你任意处置了。”
“大总管?”姚金莲两人惊骇地望着刘三,失声惊呼,尤以单中天更加不堪。让凌欢来决定命运,焉有命在?
“嗯”刘三那异秉的眼陡地眯成了缝,阴森森地斜睨了眼,单中天与姚金莲,森然冷哼了声。
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霍然产生,空气中寒意彻骨,一直渗到人的心里去。单中天两人一对上刘三那秉异的眼神,心中便是一寒,唯唯诺诺地慌忙垂首,哆哆嗦嗦起来:“我我”
刘三压根无视他们,而是继续如浴春风地看着凌欢,那样子,活像讨主人欢心的土狗,竟是满脸的小意儿。
不好,这货一定是看出点什么了?凌欢的心中,不禁陡地打了个突,神情极其复杂地道:“你这是让我背叛大唐?”
刘三恣意狂笑道:“大唐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忠诚于它,用背叛这词,实在太过荒谬。再说,终有一天,整个大唐,都会是爷的天下,你此时归顺我王,将来足可封侯入阁。”
虽然晋王反心路人皆知,可这货胆敢当众大放厥词,未免太过张狂了。
凌欢心中一动,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如此说来,最近闹腾得最凶的玄教与倭寇,都是晋王在布局了?”
那融入人群中的,明眸皓齿的粉白小兵,却是无缘无故轻笑了声,遥视凌欢,竟露出一丝不知所谓的狡黠。
刘三闻声,眼神一凝,扫向混战的人群,却是啥也没发现,便摇了摇头,转向凌欢,一字一顿地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这个问题,你暂时还没资格了解。”
特么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竟敢跟老子耍拽,不知道老子是有微博的吗?
凌欢砸了砸嘴,喃喃一声长叹道:“我也不想啊,可问题是玄教蓝色妖姬,及倭寇倍安平菊,都与我有仇隙,倘若晋王搞不定这些人,那我贸贸然投奔,与送死没啥区别了。”
刘三嗤笑一声,傲然道:“晋王旦有令下,普天之下莫有不从者,玄教与倭寇何足挂齿。”
普天之下莫有不从者?嘁,你当晋王是戴红袖标的老大妈,可以逮谁谁倒霉吗?
凌欢瞪大了眼睛讶然道:“哇,这么厉害。可我好像听说,玄教与倭寇,是连皇上命令都不听的货色。”
刘三身体微微一僵,握紧了双拳,可只是片刻之间,他便幽幽道:“那无知妇孺,怎能与晋王共争辉。”
无知妇孺?怎么会这样,当今皇帝难不成是个小孩,而且是顾君的小弟弟。难怪这死太监刚刚说,顾君是长公主。
凌欢立刻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当今皇帝是谁。可他还是先入为主,想当然的忽视了,妇孺另外一个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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