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捧着礼品盒出了州牧府,府前集聚的人数已经锐减,估计是人们都从刚才进去的大人们那里得知了州牧韩馥的状况,所以再闹下去,也没了由头。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至于自己派来维护治安的兵卒,已经撤回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几百号人继续疏散还在府前逗留的人。
“黄帅,怎么的,老相好的还送礼呢?”
张燕还没走,他见袁朗一出来,而且手中捧着礼盒,立马就上前尽显混蛋本性,插科打诨。
“你这破嘴,劳资一天不骂你就难受?”袁朗将礼盒交给张燕,然后说道,“诸位大人出来都去哪呢?”
按理说刚才进府的那些大人们出来之后,应该遵照爱夫人代传韩馥的话,要找个地方议一议渤海郡袁绍的问题,可是现在袁朗出来之后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各自回去了。
“哟,这么重的礼!怎么刚才见其他大人们都没有,就赠你呢?”张燕掀开礼盒盖来看,里面黄灿灿的金锭立马就让他直呼不得了。
“哪里那么多话,你以为这钱财是好拿的,这是封口费!”
“封口费?封你的口?你还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你那老相好的让你不要说出你跟她的奸/情?”
袁朗气得无话可说,现在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但是自己迫切的又想知道刚才沮授等人出来后都去哪了,所以最终还是心平气和的问张燕道:“黑帅,你知道沮授大人他们的去向?”
“知道啊,他们都没出来,刚才沮大人派人来传话,怕你走了,让你也去偏殿的议事厅谈事情!”
“艹,你怎么不早点说!”
“你也没问啊,现在说不都一样嘛!……喂喂,赶着去投胎啊,你这金锭你不要我可收下了!”
“你敢收下劳资回去阉了你,全部充军饷!……艹,议事厅怎么走!!?”
“奥,那个……不知道啊,反正在府里面,你进去自己找找吧,不行问问人,估计不难找的……哇靠,这玩意真磕牙,是真货!”
袁朗回望着正在那用牙齿试金的张燕,简直气得要炸开了,不过问他也是白问,连自己都找不到那所谓的议事厅,问他,那岂不是对牛弹琴。
不过还好运气不算差,袁朗进府之后遇到了同样要去议事厅开会的鞠义,这人面冷心热,而且州牧府的戒严令今天也取消了,所以鞠义现在是看人一脸的轻松,不似之前的铁面。
在鞠义的引领下,袁朗总算是找到了位于州牧府东侧的议事厅,乖乖,这议事厅够大的,估计就是州牧大人平日里召开早、晚会的地方,也是最正规的制定政事方针的地方了。
议事厅门口的戍卫都是鞠义的人,所以袁朗跟着鞠义进去一点阻拦、盘问都没有。
袁朗跟着鞠义走进议事大厅,刚一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夸夸其谈,袁朗边走边细听,只听那人是这样说的,他说道:“公孙伯硅率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锐不可当。袁将军忧虑冀州安危,且将军智谋过人、手下名将极广,诸位可代为传言于韩州牧,袁将军为报韩州牧栖身之恩,愿带兵讨伐那公孙伯硅,以示忠心!”
袁朗、鞠义找了个空位坐下,这时只听主事的沮授在左侧上位上回道:“友若之言,吾等一定会带给州牧大人,至于探望一事,还是等州牧大人风寒痊愈再议!”
“既如此,那在下便在邺城逗留数日,一来仰望州牧大人敬颂安好,二来也好静候公与兄的佳音!”
这时袁朗总算是看清了说话那人,只见其肤白俊秀,头戴冠冕,是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
可是听这人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公孙瓒怎么了,他的袁将军又想要怎么了,这前后听得也不是很全面,袁朗很难想象出是个什么对话意思。
袁朗不忙乱猜,且听沮授如何回话。
只听沮授回那人话道:“既然如此,那友若便在驿馆下榻好了……来人啊,送荀先生去驿馆,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姓荀的?
荀姓很少见,更何况是在东汉末年,这样一个人口锐减的战争年代,可是一旦在这个时代提到荀这个姓,袁朗立马就会联想到一个不得了的家族。
这个不得了的家族就是颍川荀家,如果大家还不清楚,那就是说两个人物,一个是荀彧字文若,另一个是荀攸字公达,这二人是叔侄关系,可是作为侄子的荀攸却比荀彧大了好几岁。
荀彧、荀攸可都是杰出的人物,前者被魏武大帝曹操说成是“吾之子房”,后者则被后世人称为是曹操的“谋主”,可想而知这二人的能力是震古烁今的。
袁朗现在想想,这位叫荀友若的,好像也是有点耳熟,可是到底是谁,通晓历史的他竟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跟颍川的荀家是否有关系,不过就算如此,刚才此人谈吐有理,气度不凡,就算没关系,也一定是号人物。
荀友若下去之后,议事厅顿时乱了起来,大家好像都在讨论荀友若刚才说的话。
袁朗趁机向身边的鞠义打探,问他是否知道刚才的荀文若来历。
“奥?颍川名士,荀谌,荀友若,袁将军你没听说过吗!”
鞠义的回答让袁朗顿时一惊,荀谌不正是荀彧的兄长嘛,这人怎么来这里了。而且荀谌刚才一口一个袁将军,说的估计是袁绍无疑,难道此人现在是在袁绍的帐下不成。
袁朗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这件事历史上有记载的,他怎么给忘记了。
就是这位荀谌,他作为袁绍的说客,居然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把韩馥的冀州说给了袁绍。
袁朗本以为这段历史是野史,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看看冀州的状况,韩馥想明哲保身,估计还就有这个可能。
更何况荀谌此来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幽州的公孙瓒意图谋取冀州,他是代表袁绍来声援韩馥的,如果有可能,他们的袁绍大将军还想趁机帮着韩馥打退公孙瓒。
当然,袁朗作为后世者,他知道这是袁绍的假途灭虢之计,或者说是在恐吓韩馥,毕竟公孙瓒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一旦他南侵,再加上袁绍在背后使绊子,估计韩馥不想将冀州拱手让人都不行。
历史上说,韩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干脆将冀州让给了袁绍,意思很明白,这个烫手的山芋,你们谁爱捧在手里,谁捧着,劳资不要了,只求给个荣华富贵一辈子。
明白了,袁朗明白了,虽然晚来了几步,不过对这段历史记忆碎片整理之后,袁朗总管是知道了一切。
“公与兄,你以为此事如何应对?公孙伯硅势大,州牧大人又病体违和,咱们可都靠您拿主意了!”
袁朗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哟,与会的还真来了少人,就刚才说话的这位他就认识,那是中山郡的郡守裴光霁,另外裴光霁之下的是清河郡郡守崔琰、魏郡的郡守薛志平,其他的也都是熟面孔,但是袁朗一时之间叫不出名字。
总之一句话,到场的来了很多冀州各郡的郡守,这些人之前是没见到的,估计在袁朗进府这会儿,他们也刚好到了,顺便被请到了议事厅工商大事。
至于这些郡守今天为何都到了邺城,袁朗心中暗想,一来估计是韩馥的状况让他们很担忧,所以来看望,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打算,毕竟现在冀州的局面可谓是一分为二,如果情况不妙,他们得想好退路,二来也是跟大家商量商量,看看大多数人是如何决断的,不要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这些人今天能来这里是忠或是奸也好,他们至少都不想任人宰割,他们想着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这是好事,至少他们不想安于现状,就目前来看,他们的选择是站在韩馥这边,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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