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弄不明白桥天目为何如此的兵行险着,时间上太仓促,白巾军就算西去还没走远,完全可以等白巾军分兵尘埃落定,东海郡再做打算不迟,或许等王师送来捷报再另做打算也不晚,反正东海郡局势已经是这么烂,多等一会少等一会没多大出入。笔趣阁Ww W. biqUwU.Cc
如果仅仅是想削弱东海郡的兵力,壮大我征召军兵力,似乎有点太冒险了呢,难道他就算准了将来征召军能够主宰东海郡,现在的东海郡主要还是壮大实力,或是保存实力,以求与白巾军一争高下,现在的东海郡加上五千狼山军也是没有那个实力与白巾军分高下。
我觉得桥天目的目的不会这么单一,背后肯定还有什么没有透露给我的消息,既然桥太尉是他桥家的人,王都的动静不可能不让狼山郡知道,桥天目多少也知道些,或许他现在的地位还不能完全知道,但以他的聪明才智,至少是能够举一反三,否则也不会派他来东海郡征战东西。
劳烟飞趁热打铁道:“二公子您就签出征令吧,此战必胜。”
劳锋环视左右道:“诸位若是没有什么异议,我便代替我父亲与兄长签出征令,明日出殡之后,兵马即刻出战南望县,务必将南望县的白巾军奸贼给剿灭,将他们的统帅的脑袋提来挂在东海城的城门口,枭示众。”
睡得很晚,我却起得很早,院子里老早就开始有动静传来,一般我只要听到动静,很容易被惊醒过来,除非昨晚上特别的疲惫,也还是很容易被惊醒,起来洗漱完,我便没再耽搁,赶往了太守府,还没走到太守府,那锣鼓喧天,地动山摇,好一个哀乐声响彻整个东海城。
进了太守府,那哭丧的声音夹杂在锣鼓声中竟是颇为尖锐,比平时不知道要悲痛了多少倍,洪亮了多少倍,哭丧的习俗跟地球上的风俗是一模一样的。此时的太守府也比平时要忙了好几倍,来回走动的人个个都甚是捉急,手里也拿着茶壶,白纸什么的祭品家伙什。
来到偏院的灵堂,我现东海郡的大小官员已经大多来场,想必昨晚的坐夜的习俗让这些健康的官员是一宿没睡,此刻全部一本正经站在灵堂前,个个面容哀戚,不甚悲伤,装模作样的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
棺材前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道人在那里念叨着祭文,说的是花里胡哨,云里雾里,不着边际,似乎不管是哪个星球的人都喜欢溜须拍马,死了也不忘大肆吹捧。
对于这些祭文什么的,我向来不感兴趣,因此,夹杂在人群当中,耳观鼻,鼻观心,也做出一副哀戚的样子,听着那有道之士在那里喊天书,精神却是特别的清明,这是我这个病人昨晚休息的结果。
人群中,我现了桥天目,面色倒是看不出一宿未睡的痕迹,看来他还是有优待,不必像其他官员一样需要傻傻的坐夜,陪着太守夫人和郡司马度过这人世间的最后一晚。
未免引人猜疑,我没有去跟桥天目套近乎,倒是劳步沉这将军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朝着我努嘴,这回不是劳枣了,我现最近这些日子这劳步沉跟劳枣的关系变得非常的不一般了,很密切也很默契,两个人好像穿了同一条裤子似的。
我看到劳枣站在了灵堂前的第一排,全神贯注聆听着道士的祭文悼念,这会劳步沉来找我不知道所谓何事,现在这两个有着将军头衔的将军可是尴尬的很,空有头衔却是没得实权,有时候我都为他们惋惜,虽然他们确实没得什么大本事,做个太平盛世的将军还行。
劳步沉悄悄的对我说送葬完之后,叫我抽空去一趟劳枣府邸,我不免问有何要事,劳步沉没有细说,但看那意思似乎是好事,我感觉心里好笑,这劳枣打仗的本事没有,背后耍阴招的能耐还真行。
忽然,那道士的高歌引吭声戛然而止,感觉身旁人潮开始涌动,哭丧声在这一刻猛然拔高了几个声贝,成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一连串的扁担吱呀声也在呼喊声中响起来。
起棺了,人潮迅散开来,给抬棺材的人让开一条路,一声礼炮声响起之后,太守夫人的棺材在前,劳章棺材在后,一前一后的走将起来。
这时,一个柔弱的身影被棺材给撇下,摔倒在地上,苦天喊地,呜呼哀哉,这女子一身孝服白带无疑便是劳冰沉了,母亲与亲兄长罹难,她这般痛哭是应该的了。
只是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旁边的劳商竟然看着劳冰沉一副心死如灯灭的神情,那种神情绝对不是因为死了他的少主公劳章的缘故,而是确确实实的是因为劳冰沉,劳商已经迈出一步向前想去掺扶劳冰沉,却没有迈出第二步,被他自己强行给止住了步伐。
此时,其他人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送葬上,除了我,没人来注意劳商,劳商现我盯着他,他赶紧的收敛了神情,混杂在送葬的人群当中。
哭天喊地声中,送葬队伍艰难哀戚的走出了太守府邸,沿着大街出了城,当先开路的是刚强,他领着即将攻打南望县的军士执杖拿刀,整个军容哀戚中不无军士之威武,按照计划,送葬完毕,他们便奔赴南望县,对南望县的白巾军动攻击,负责押后的狼山军也会一同前往南望县。
时近饷午,劳章跟他母亲的棺木总算入土完,劳烟飞向劳锋做样子请示:“二公子,刚强营领该出了。”
“嗯,”劳锋说,“我该怎么做?”
“前去举酒践行,鼓舞士气。”劳烟飞说。
这时,劳婉容夫人走过来,说:“郡丞大人,锋儿。”
劳烟飞恭敬的问候:“三夫人。”劳锋也唤声母亲大人。
“现在已经饷午,锋儿你怎么还不去下令,命令刚强营领出兵。”劳婉容说道。
“我这就去,正跟郡丞大人商议此事。”劳锋说。
劳锋不再耽搁,向劳氏族墓山中守卫的刚强走去,刚强离着也不远,他一直侍立在外围,见到劳锋跟郡丞前来,赶紧的下跪行礼,劳锋没有抢着扶起他,而是说道:“刚营领请起。”说着望向了劳烟飞,询问接下来该如何。
劳烟飞也不客气说:“刚强营领,此刻下葬已经完毕,白巾军的贼子是不会出现了,你召集军士过来,二公子给你们践行。”
刚强领命去下达命令,劳烟飞趁着这会给劳锋面授机宜,希望他做一番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演说来,谁知道劳锋这人心无点墨,根本不知如何开口,汗水都给急出来,紧张兮兮的说了几句话,最后,劳烟飞干脆代劳了,只在最后临别之际,劳锋再说了一两句体面话,听起来极其的不自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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