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对短刀,汉兵占尽了优势。突然袭击,又掌控了主动权。骑术的劣势,被先进的马鞍和马镫弥补,剩下的就是使用解放出来的双手,尽情展示自己的能力,用敌兵的鲜血,来捍卫父老乡亲的生命!
杀!杀!!杀!!!在汉兵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字,那一杆杆钢枪,宛如一条条巨龙,在夜空中飞舞,每一次舞姿的展示,都伴随敌军的喝彩声,只不过这喝彩凄厉无比,在这漆黑的夜晚,穿入耳中不免令人毛骨悚然。
鲜卑军成片的倒下,汉兵节节进逼,一步又一步压缩其生存空间。
“杀啊!”李毅带领得胜之师,不失时机的加入了战斗。
“杀!”是勇猛无可匹敌的王仁,他带领一军截住了敌兵的后路。
“杀啊!”是薛信,他率领的总预备队,本来是预防万一,接应作战不利的兄弟部队,但随着天光放亮,城外战事趋于明朗,这个混小子终于耐不住寂寞,将这最后的力量,也投入了战斗。
这一场战斗,从富陵一营,引向鲜卑军的整个营寨,只要有鲜卑兵的影子,有胡骑出没的地域,有牛皮大帐,就要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汉人胡兵的叫骂声,惨叫连连的哀嚎声,倒在血泊里的无头、断臂、开膛、破肚……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的死尸……
“站住!你给我站住,胆小鬼!”是李毅在大声呼喊,他在拼命打马,追赶前方逃亡的将领。
北风呼啸,寒流已至,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大地。逃亡者逆风而行,虽与李毅相距甚近,却听不清他的喊叫声。即便是听清了,他也不明其意,就是听得明白,此人也不会傻到停下战马坐以待毙。
拼命逃亡的是尚施,他三令五申,如有临战退缩败逃者斩立决,但形势颓废,身为主帅的他却不得不杀出重围,夺路而逃了。
若不是已经天明,天气骤变降下雪花,李毅万难追到这个临战脱逃者。不过有马蹄印迹留于雪上,尚施只能认命了。
“******,自己要是神射手,随便射出一箭,那老儿还逃个球啊!”李毅望着打马如飞的小帅,却怎么努力也只差数丈,心中不免胡思乱想。
“娘的,这个死心眼,真他妈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看来不拿出杀手锏,是逃不出去了!”尚施不时的偷窥着追来的汉将,他悄悄的取下硬弓,摸出一支狼牙箭,搭在了弓弦之时,猛的一回头,那支利箭霎时离开了弓弦,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射穿一片片雪花,向着李毅的咽喉飞去。
“好小子!这么神,猜透了爷爷的心思,还敢起这歪心!”虽是雪花飞舞,但李毅先入为主,听见破空之声,立即意识到这是敌将大暗算,一个缩梗藏头,躲开了箭支。
“我靠!落空了!这小子真机灵!”尚施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他无计可施,抬手又是一箭。
笨蛋!老子已有了防备,你还来这套,这不是浪费感情和精力吗?李毅偏头躲开来箭,其动作比首次从容了许多。
尚施又射出一箭,这一次由于心中忐忑不安,竟然把箭射偏了。李毅看得真切,他不必躲闪,催马一阵狂追。
每一次施射,战马都要保持平缓。否则没有马镫的坐骑,即便不将骑士甩出去,出手利箭也要谬之千里。这三次施射,让尚施的坐骑放缓了步伐,他却浑然未觉,待看到李毅风驰电掣般的赶上来,不免慌了手脚。
“哈哈!”李毅一阵大笑:“你倒是跑啊!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大爷我还没玩够呢,还想让你陪爷爷玩几个回合!”
尚施虽不明其意,但却知道这必不是好话,他见一追了个马头衔马尾,知道再走不脱了,突然带了下马的缰绳,坐骑原地停了下来。尚施一按绷簧,手中多了一柄钢刀,一声阴森冷笑:“老子打发你回家!”刀风如锯,直取李毅的脖项。
“好样的,这才像个爷们!”李毅眉毛一扬,将头微微偏出,轻描淡写的躲过一招,双手运力大枪一个强龙出海,迅猛无比的向尚施戳去。
“这厮怎的如此神勇?硕重无比的铁枪,在他手中却轻若无物,耍得如儿戏一般,真是极为了得!”李毅惊世骇俗的一招,震慑了身经百战的尚施,在他看来,不要说大帅素利,便是一代豪杰檀石槐,在盛年之时,也做不出这样的动作。
尚施稍一愣神,李毅的大枪已经近在眼前,他暗叫一声:“不好!”一个急闪身,险一险躲过了钢枪,却惊出了一声冷汗。
“好险啊!”尚施还在感慨,李毅双膀用力,大枪由线变面,第二枪已然横扫过来。“啊!这么快的枪法!”尚施来不及诧异,他必须作出决断,是躲闪还是招架,在电光火石之间,尚施必须做出抉择,他没有时间考虑,下意识的举起了钢刀。
“来得好!”李毅并不是赞美对方,而是为自己鼓劲,他见尚施出招有力无心,双手又加了两成力气。
只听得“当啷”一声巨响,尚施“啊!”的一声大叫,他的虎口已经震裂,鲜血四溢痛彻心扉。
尚施的力量不输李毅,但他单手握刀,武器轻挥动半径小,能发挥的力道还未至一半,怎么与全力施为的李毅抗衡?
见尚施中了圈套,李毅步步紧逼,大枪舞动如飞,一招紧似一招,搅得尚施手忙脚乱,三招过后,李毅大枪一颤,从意想不到的方位,突然向尚施的咽喉刺去。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尚施安享的闭上了眼睛,只等着铁枪刺破他的喉咙。
尚施只感到一丝凉意,他打了个寒颤,不经意间睁开了双眼。
“你的功夫不错,我不杀你!”李毅的枪尖抵住敌将脖颈,他面带微笑,还不停的眨着眼睛,这哪像冷酷无情的杀人魔王,分明是一个未长大的男孩子。
李毅的调皮,令尚施感到些安慰,“当啷”一声钢刀落在冰冻的地上,“我降!”尚施用生硬的汉语,说出了李毅最希望听的两个字。
打量着鲜卑小帅,见他四十挂零,身材魁梧,大脑袋圆面庞,两只铜铃般的大眼,颌下三缕黑髯。一个虎虎生风的鲜卑小帅,如今却落魄至斯,令李毅也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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