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在床上躺了五天,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苏掉了的慕玉白,在和祁峰经历了一番拉锯之后,终于吵吵闹闹着出了门,继续去市场里摆摊。孙氏和吴妈也一如既往出去买菜。
短暂的吵嚷后,柏府又恢复了宁静。
待众人离开后,一直沉寂的柴房门吱呀着被打开。一张惨白的小脸从门口面露出,确定院子里空无一人,小芸才颤颤巍巍的从柴房内走出,而后走到厨房后面,顺着一把破旧的梯子,翻出柏府的院墙。
往日搬动这个梯子,对小芸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但现在,因为有伤在身,她的动作格外费劲。
当她终于到了翻出去时,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又已白了几分。扶着墙,强忍住胸口处不停翻涌的血意,小芸轻车熟路的穿过静谧的街道,来到一个看着破败不堪的小院外。
她有规律的敲了敲名存实亡的院门,半响,没人理会她。有些焦急的女孩在门口不停徘徊,良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推门而入。
院子里肆意生长的杂草,昭示了这个院子的破败,院子中样,一个眼瞅着随时就会坍塌的茅草屋立在那里。
“有人吗?”不确定的低声喊了句,小芸脸上的焦急又重了几分。
没人回答她。
女孩只好硬着头皮去推那茅草屋的门,屋里蛛网密布,目光所及之处,更是破败不堪,全无一丝人气。
看到这副景象,女孩再也控制不住一直压抑的血气,她扶着满是灰尘的门框,将其尽数喷出。
人呢?说好的每日此时都等在这里,现在那人呢?
“我想你应该是等不到那人了。”清朗的女声从小芸身后传来,她惊慌的转过身,看见祁峰扶着一袭白衣的慕玉白站在院子内,正用同情的眼神注视着她。和面带同情的目光不同,祁峰脸上则杀意外露,吓得小芸原本就忍不住颤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她感觉,若不是少年正扶着慕玉白,很有可能就冲上来,结果了她也不一定。
“你”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吐了血,女孩的声音浑浊,全无往日的娇脆,她一双眼圆瞪,眼中写满了不相信。
“不用惊讶我会出现在这里。”慕玉白慢慢向站在茅草屋门边的女孩走去,她每前进一步,女孩就后退一步,直至退至屋内的破灶台边,退无可退,才不得不停下。
“祁峰不在家,我一直在酒楼解决吃饭问题,但问题是我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所以每次去的酒楼都不一样,点的菜也不一样,这种随机性过高的概率事件,并不方便找到你的那人向我投毒。”慕玉白嫌弃屋内太脏,并没有进门,她站在门口,看着由灶台撑着,几欲倒下的女孩子,一点点讲述:“但你做的梨花羹不一样,这五年来,只有这一样东西,只要你做,我就会吃,所以我猜那毒十有**,是你亲手放进我碗里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他?”女孩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脸色也已惨白如纸。
“因为那药只有定时定量给我服下,才能达到让普通大夫不论怎么诊脉,都只能得出是急火攻心才导致昏厥的效果啊。”说到这里,慕玉白浅浅笑了笑:“你不通药理,一点误差都会影响药效。再通过你做梨花羹的频率看来,想必应该是到了我该服药的日子,你就会来找他拿药。”
这么多年的柯南没有白看,说完这些,慕玉白在心中感慨,若是有机会回到现代,她一定要去写一本推理才行。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来了?”小芸咬着嘴唇,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死人,自然是不会来赴约的。”这次回答女孩的不是慕玉白,祁峰笑着开口,顺手将一样东西扔到小芸面前,女孩目光望去,一只残缺的右手被正安静的趟在她面前。
这只手她很熟悉,她不止一次从这只手里接过药。
那个人,死了?
“我想你的问题应该问完了吧。”慕玉白歪着脑袋,表情一派纯良:“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来问一个问题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下药的?”
“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本该歇斯底里的女孩此时表现的异常安静,她顺着灶台滑下,如一个破败的布娃娃摊到在地,面如死灰。
“有啊。”慕玉白点点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很有意义。”
“从祁峰回来那天起,我便在你的梨花羹里下药了。”意外的,小芸十分乖顺的回答了慕玉白的问题。
“这样啊”听到答案,慕玉白察觉到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大手猛地一阵,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挣脱开祁峰抓着胳膊的手,女人慢慢走到小芸面前蹲下,掏出一方帕子,替女孩擦去嘴角的血渍,脸上露出无尽的悲伤。
“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可怜。”她像是对女孩诉说,又更像是在喃喃自语:“无法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算了,有用时会被当做棋子,一旦成为累赘就会毫不犹豫被丢弃,可怜,真是可怜。”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觉得自己可怜?”女孩毫不掩饰自己话中的讥讽:“如果这样的你都算可怜,那我又算什么?”
“你真的不觉得我可怜吗?”慕玉白自嘲的笑了笑,对女孩伸出手,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可发现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拉起女孩,只好继续蹲下:“我连棋子都不是,我只是某些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施展的一个障眼法而已呀。”
看我最近这么乖,大家是否能赏脸打赏一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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