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与南军走了,南宫冥心头一松,可工作还得继续,得赶紧搜寻史宴。Ω笔趣阁WwW.biqUwU.Cc
两岸柳丝如烟,丝上叶如碧簪,小雨中,朦朦胧胧,极好掩藏人。
微微眺望眼周边的情况,南宫冥吩咐侍卫向岸边搜寻史宴。
天不知不觉得暗下来,令侍卫继续搜行,他向京城飞袭去。
皇宫
御书房
灯火通明,高明威严坐龙案前,房中央的金丝如意纹地毯上站着五花大绑的伍天涯,他被反绑的胳膊有一条血痕,是钢刀划过的痕迹,除此之外,其他还好;龙案旁,小乔儿垂伺机,伍天涯的一旁,站着陈洛。
御书房一片死寂,氛压抑而紧张。
高明阴森森地望着伍天涯已久,就是不一言。
‘他俩走了。你的侍卫就守在我铺子门前,他们应该向你禀报过,来袭与伍天涯自昨天白日离开就没回过铺子,他俩早一步回桑城,自是为来袭准备大婚。’
花静琬的话久久在耳畔回响,高明的脸阴晴不定。
幸而自己多了个心眼,暗中派了陈洛带人往南侧门追去,果然追到了伍天涯,一番惨斗,生擒活捉伍天涯,可马车中却没有来袭与高远。
而且,伍天涯到现在什么都不肯说。
抓了女子的人本是一件难以解释的事,伍天涯再什么都不说那就是把自己置在火炉上烤着。
凭空抓了女子的人,如何给她一个解释?
小乔儿心里七上八下,安宁不下来,袖中的双手微微互搓着。
东城门外一里地官道上生的事他隐隐知道一些,暗为伍天涯担心不已,不过,也不是很担心,此一时彼一时,回宫后高明甚是高兴,还无意的说漏嘴,说与女子关系有所改善。
与冬儿的关系,又依他对高明这十来年的了解,他内心深深地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自作聪明出声。
陈洛为难地望向伍天涯,劝道:“伍天涯!我知道是忠于主家,是条硬汉子,可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是快说来袭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与你在一起,兴许圣上看在蝶舞姑娘的面子上,念在你征南有功的份上不会为难你。”
伍天涯鄙夷地瞧上一眼陈洛,征南时,与陈洛关系不错,处得还好,他的本事应与自己不相上下,若不是被围攻,断断不会被擒,傲然地挺直了脖子,“陈侍卫!我再说一遍,铺子中缺货,我是奉少夫人之命赶去最近的铺子调些货入京。”
若是换成别人这样子跟自己说话,得把他大卸八块,陈洛尴尬抿了抿嘴角,语重心长地道:“你就不要嘴硬了,蝶舞姑娘要离京,你却要去调货,这能说得过去吗?”
伍天涯底气很足地道:“少夫人要离京,也不能不管生意!”
陈洛陡然来气,“伍天涯!你知道吗?皇宫死牢里有千百种能让你说实话的刑具,你要再不说,就把你送去死牢。”
“要是怕死,也不是原王府护卫!”
“你!”陈洛一阵语塞。
“好啦!”高明霍地抬手,脸上盈起一抹笑来,“陈洛!赶紧给伍护卫松绑。”
本以为接下来是送去死牢,大刑伺候,却不料……伍天涯顿时惊讶得呆住。
陈洛深知高明是顾忌花静琬,恭顺地答应一声,疾步给伍天涯解了绳索。
高明双手搭在龙案上,提高声线,“来袭去了什么地方朕不关心,今日之事,原是一场误会。”
伍天涯缓过神来,拱手向高明,“谢圣上!确实原是一场误会。”
着陈洛送伍天涯出去,高明疲惫不堪地闭上双眼。
回城的途中,与她叙旧的那情景倒映眼前,他嘴角微微扬起,之前的不快消失无影踪。
陈洛前脚刚离开,南宫冥后脚到。
高明一听南宫冥禀报史宴逃了陡然火起,愤怒一拍龙案而起,“这么多侍卫都抓不到他?”
“圣上!那史宴练就了一身的柔功,身体柔软如蛇,但幸而他中了……”下面的话南宫冥不敢再说。
回来的路上,南宫冥也想了,随去的人诸多,有侍卫,有北军,有南军,桥上生的那骇人一幕最终是瞒不过高明。
令狐中原与袁子受重伤是小事,可高轩在桥上出现却是大事。
权衡利弊,他决定瞒下令狐中原与袁子受重伤的事,如实禀报高轩的事。
高明一凛,明显感到了南宫冥的为难。
屏退宫人,独留了小乔儿,一声暴喝:“说!”
目之所及是高明冷峻的面容,那暴喝声更是令南宫冥快要窒息,战战兢兢,压低声音道:“禀圣上!王爷追来,阻住史宴的去路,交手中,他一掌击中史宴,史宴飞砸过来,当时,掌风太强,卑职们都前进不得半分,未及时捉住史宴。史宴却是了得,凌空柔动身子,像蛇一般的窜向湖里。距离桥十米远,他砸落水中,随之消失在水里。”
说完这番话,南宫冥汗水湿了后背。
他感觉,脸上都烫烫的,为掩示心中的怕意,维持着施礼的动作,更把头垂得低低的。
高轩!他又私出绿萝宅,照这样下去,他干脆直接现身世人眼中算了,还住在绿萝宅干嘛?高明双眼微眯,狠狠地咬着牙。
高轩曾化身为御月,立下战功无数,抛开身份,是自己敬重的人,且一个早该死的人囚禁十多年不杀,一年几探,可见在高明的心里份量有多重,还是不要让高明动怒的好,不然,说不定殃及池鱼,讨不着好果子吃,南宫冥稍稍思索,大着胆子道:“幸而有王爷,若不是王爷,卑职们也追不上史宴。”
高明冷嘲一笑,“你倒是实话实说。”
南宫冥打了个寒战,道:“卑职不敢瞒一点圣上。”
南宫冥这人就是直爽!无可奈何撇撇嘴角,高明眉峰簇起,“一个男子,身体练得这般的如若无骨?莫非他是耍杂技的不成?”
南宫冥心中大乐,知道危险已解除,拱手道:“是啊!他的身体软得像软柔的布条儿。王爷那一掌,换在谁,谁都会砸落桥面,可史宴就是个例外!依卑职说,那史宴就是个耍杂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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