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里不是我爹的房间,你赶紧离开,要不然我可就喊人了。”
余少白坐回桌前,摊了摊手:“郑公子要是真打算喊人,那便喊吧。让郑家人好好看一看奸夫是什么样的!”
听到这话,床上二人惊身冷汗,郑恭指着那白衣人颤声说道:“你莫要胡言乱语,你当我真不敢喊人不成!”
余少白笑了笑,径直走到床前,一把抓住郑恭胳膊,猛的一甩,将他从床上丢了出去,撞倒桌子。
“夫人你是郑显立的第几个侍妾啊”
被余少白拿剑抵在胸口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颤声说:“好汉饶命,我是第六个。”
“啧啧啧,郑显立还真是艳福不浅。”说话间余少白已经将那女人打晕,转身看向地上痛叫的郑恭。“郑公子,你与你爹的女人搞在一起,是要被浸猪笼,你要是再敢痛叫,我替你喊人!”
“别别喊。”郑恭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余少白笑道:“郑公子别怕,我是好人。”
听到这话,郑恭心里暗骂了一声,说:“你是想要封口费?只要你保密,随便开个价!”
看他那副嚣张的样子,余少白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剑插在桌上,说:“提钱伤感情,今天不提钱。我只想问一句,希望你能够老实回答。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就割了你的命根子,再将郑家人引来,看看你们这对奸夫!”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可千万别”
“好,我问你!郑家粮仓的米都去哪里了!不演说不知道,我的剑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郑恭看着身前的那把剑,不禁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件事情我确实清楚,爹曾经跟我提过此事。”
“哦?那些米都去了哪里?”
“我爹说粮仓的米全部被一伙来自无妖堂的家伙取走了。”
什么!
听到这话,余少白不禁惊出声来。怎么还有无妖堂的事?“你爹用的是取字?你确定他说的不是偷走或是抢走?”
“我爹确实说的是取走。”
余少白甩出剑鞘,将郑恭打晕,坐回了桌前,他陷入沉思中。他本来以为郑家不卖米是打算挣黑心钱,没成想米早就落到了无妖的手上。他实在想不通,在这个天灾紧要关头,一群活在阴暗角落的人,要那么多米做什么?
从郑家离开,余少白驾车赶回了图山村,他没有回家里,而是直奔李景名家。他用了同样的办法,逼得李三贵说出米的下落,结果让余少白有些困惑。
李三贵说他家的米也被无妖堂的人取走,整个兰溪县,郑家和李家的米全部被取走,这不是断了灾民的活路吗?无妖堂果然是一群疯子!
第二天清晨
余少白心事重重的出了图山村,驾车进了兰溪县里,因为虫灾的缘故,整个兰溪县已经不复前段时间的热闹,集市上空荡荡。
他一路赶到三合巷,敲开了吴家大门。
被家仆带进后堂,闻讯而来的吴子初气冲冲的来到余少白面前,指着他说道:“臭小子,你可真行!”
“两个月没见,子初兄神采依然。”余少白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没有多说,只是拱了拱拜道。
吴子初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桌前,问道:“你一走便是两个月,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
“其实我去浦江的的确确是访师,而且还遇到一位高人他传我绝世武功,让我替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余少白这一句话顿时把吴子初的注意力转移,忘记了生气。“绝世武功?你莫不是在骗我?”
余少白笑了笑,一拳打在面前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桌子四分五裂。吴子初一脸崩溃的看着地上的惨况:“这要是让我爹看到,你把他的宝贝木桌打碎,你就死定了!”
“这个不是重点,现在总该相信我这次访师没有白走一遭吧?”
吴子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凑到余少白身旁笑道:“你这功夫能不能也教我两招”
余少白低声说道:“教你也可以,不过我想问一件事。这兰溪县虫灾这么严重,朝廷没有拨下赈灾粮饷吗?县衙粮仓为什么不开仓发粮?”他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把此行的目的说出。
吴子初对于兰溪现状也一清二楚,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我爹最近也因为这事烦恼。现在灾民们天天在县衙外面闹,说官府不发粮是因为被我爹私吞了。可实际上在虫灾发生不久,县衙粮仓便发生一场大火,毁于一旦。如今朝廷的赈灾粮饷还在路上,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听到这话,余少白闻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这火灾会不会是无妖堂做的?先取走米商存粮,再烧掉官府粮仓,这是要把百姓饿死的节奏啊?
“少白”
余少白回过神来,问:“你爹在家吗?我想见见灵柔。”
听到这话,吴子初脸色微变,清咳了一声,走到门外
“怎么了?”
吴子初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说道:“那个我爹不在家中,我小妹也不在。”
“她去了哪里?”
“平度镇外的渡口,和她一同前往的还有田学礼。”
田学礼?余少白觉得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一人:“莫不是田知县次子田学礼?”
“正是。小妹与他相约,今日游湖。”
相约游湖余少白脑袋里如炸开锅一般,笑道:“子初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时间会改变很多,这是你教我的。这田学礼口才极好,总是能把小妹逗笑,再加上我爹有意撮合”吴子初没有说完,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走进了院子,只剩下余少白一个人低头不语。
过了许久,余少白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喃道:“老天爷,你真的那么公平吗?我带回来一个女人,又失去了一个女人,你想玩死我?”
他从吴家离开,看着平度镇渡口方向,叹了口气。本打算找吴灵柔当面对质,可自己见了面又说什么?说自己又带回一个女人?说自己只喜欢她一人?
他苦笑了一声,走在集市上,进了一家酒楼。
“小二!给我拿酒来!”余少白坐在桌前,将空酒壶扔了出去,却被对面走来的一人接过。
“你是”余少白指着那女人,疑道:“月如姑娘?”
娄月如看着少年郎哀愁的样子,心里有些苦涩,径直坐到他对面,将小二递来的酒壶接过。“她不适合你。”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愣。“你是说灵柔?”
“她喜欢的是有文采的读书人,你是真正的读书人吗?”
余少白迟疑了
自己是真正的读书人吗?余少白的身份是生员,白煞的身份是江湖杀手,自己则是想靠功绩换功名,压根就没想到读书。
“时间真是神奇,我两世为人到现在却还没有看开,可笑”
娄月如没有听懂余少白的话,只是将他酒杯夺下,一饮而尽。“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她放弃你,只会抱憾终身!”
余少白有些疑惑的看着娄月如,自己跟她很熟吗?怎么她的语气像是很要好的朋友?白煞的记忆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你是不是恨她?”看他不说话,娄月如站起身来,便要去找吴灵柔,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
“我不恨她。”
听到这话,娄月如脚步一止,扭头问道:“她这是背叛,男人遇到这事,谁会不生气?”
余少白将酒杯放下,苦笑道:“背叛?她有选择伴侣的权力。或许我和你们大明朝的男人不太一样,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女人背叛。”
或许他没有将严如玉带回家,可能会动气。如今他有什么资格?
“你若是不生气,为什么在这里喝闷酒?”
余少白看着空酒杯,喃道:“为什么?可能还是心里放不下吧,那个田学礼你见过吗?人怎么样?真的有我好吗?”
“那人我见过,样貌确实不错,喜欢养兰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口才也极好。”听到这话,余少白叹了口气。这田学礼的特点正好是吴灵柔欣赏的,难怪她会
余少白将酒钱放到桌上,起身走出酒楼,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女子:“你还有事吗?”
“你要去哪?”
“自然是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余少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环境,疑道:“我这是在哪?”
“谁把我衣服脱了?”他掀开被子,看着自己一丝不挂,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慌慌张张穿上衣服,推开门。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余少白看到外面熟悉的豆腐坊,不禁一愣,这不是娄月如家吗?自己好像之前和她在酒楼见过面,然后
然后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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