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正的傻瓜不多,哪怕是真的犯傻有时候也是难得糊涂的一种,能够成为各个国家官员的那批人,他们之中根本就不存在傻子,只不过是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情不能表现得太过聪明,可不像民间的小混混那般不懂掩饰自己真正的意图,官场之上难得糊涂和适当的妥协才是主流。
随着吕哲进行的一系列操作,一大批位高权重的人已经与国家绑在一块,他们生的时候能够享尽荣耀与富贵,死了之后不但自己会得到应有的哀荣和名誉,连带子孙后代也必然受到各种各样的萌阴。
人生奋斗,付出诸多的血汗辛劳,为的是自己,但是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在为后代开创一片基业,传承自己血脉的同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子孙可以活得更加无忧无虑一些。
先辈的努力必定会为后代创造出更大的优势,很多时候哪怕是小小的优势也必然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至于优势带来的是好的一面,或者是坏的那一面,选择权则是在后代。
对于跟随吕哲一同奋斗崛起的这一帮人,他们很清楚在保证自己该得的利益前提下,只有维护和保证国家一如既往的强大,他们一切的努力才会展现出真正的价值,若是国家陷入衰弱,昂或是国家陷入动荡,对谁来说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保证自己的优势前提下,吸收更多优秀的血液来为国家的强大奠定基础也不能断绝,那么培养自己的后代,又在占据优势的同时吸纳更多的优秀人才势在必行。
“帝国目前的高等学府主要是集中在都城南陵,童学、中学、高学辐射还在继续。未来的二十年之内,童学会普及到乡里,亦是会保证每一个县必然会根据该县的人口比例设立,高学则是会集中在每郡的首府。”
“我们初步计算,首个五年计划中。投入到教育的资金将需要至少九万万钱,率先普及童学以及中学。”
“九万万钱的投入,首先是各地的学堂建立和前提的相关辅助,师资培养也占去了小份额的资金。”
“教育的前提是拥有足够的师资,关于这点我们已经进行了六年的准备,从诸子百家中挑选出将近二万名学子,根据王上的要求率先教会他们拼音的使用,和一些教材上的语文知识。”
“除开相关的语文预先准备之外,关于算术的运用是从王上交代的九九加减乘除法作为基础,至于目前为止只有少数人涉及到几何运用。索性的几何运用是被安排到中学教育后期和高学这一阶段,目前关于几何运用的师资并不显得急迫,不过在未来的八年若是还没有足够的相关师资,教育将会形成断档。”
对于一个民族来说,真的没有什么比教育更加重要,那不但是提高整体国民的文化素质,其实也与这个民族将会取得多大的成就有关。不能奢望一个满满都是文盲的国家会有什么进步,一个满满都是文盲的国家不但会在文化上处于落后,社会素质和相关的社会进步上也将吃到严重的苦果。
关于拼音的普及是在让一个国家从语言上达成一种共识。使得他们的讲话发音不再存在障碍,可以有一种发音让各个地域的人无障碍进行沟通。
算术上的教导比语言发音轻视不了多少,算术是一切科学的根本,哪怕是平常的生活上也属于不必可缺的一面。同时对于逻辑思维的培养也有着难以想象的作用。
几何运用却是更为高深的学问,若是普通的加减乘除是用在日常生活上的运用,几何则就是关于机械、化工、创造上必须要有的知识,想要让社会自己诞生伟大的某某某科学家。来使得一切工具上进行革新,几何是绝不能缺的知识。
其实华夏文明有自己的几何知识,像是《墨子》、《吕氏春秋》、《孙武兵法》以及一些诸子百家中都有出现过几何的知识。不过并没有单独地规划出来作为一个学科,更多的时候是以一种理解的叙事语法来进行阐述,很多时候阐述的经过是围绕着农耕和军械制造在进行。
事实上作为一个现代人,真的对文言文有种“一个字一个字能看得懂,一字一字、一排一排连起来却是像是看“天书”的迷惑感,也就是看不懂文言文那种因为需要节省用字的表达方式所涵盖的意思,以至于没能从祖先的知识中得到“营养”,慢慢华夏科学体系被全面淘汰,西方文化观、科学观……乃至于是价值观被全盘的“舶来品”。
对于吕哲来说,他来到了所处的这个年代,绝对不愿意看见辉煌的文明被一步一步的淘汰,他在建立强盛的帝国的同时,最大的愿望是在自己的手里完成对教育的普及,因此哪怕是得到筹算出来的庞大资金投入,也仅仅是皱眉之后咬牙决定哪怕是向外开扩的脚步停止也要进行下去。
一个国家的资金投入需要经过计算制定方案,像是军方这种吃钱的猛兽总还能计算出需要多少钱粮能达到多少成效,关于教育的资金投入则真的是一个无底洞,军方投入资金可以在短期之内看到所投入资金带来多少预计内的回报,教育的资金投入则根本就不是短期内能看出效果的东西。
大殿之内的很多人都在咽着口水,他们有着甚至在掏耳朵,一切只因为吕哲说了一句话。
“哪怕是无底洞,孤认为一直填也是值得的,它短期之内不会带来多少能够看得见的好处,但是对于我们(这个国家)来说,未来的某一天子孙后代们会感激我们今天所下达的决定。“
那么也就是说,吕哲是打定主意不断不断投入资金到教育中去咯?哪怕是因为投入教育的资金会影响到帝国向外开扩的脚步,哪怕是投入教育的资金会牵扯到社会经济的资金,吕哲都认为势在必行?
文官那边在窃窃私语,他们很清楚每年国家的财政投入都有份额,此前国家每年的资金大抵是被军方那边包揽至少十分之五六,很多时候军方占到的国家资金份额甚至是达到了恐怖的十分之七八,那么是不是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而让一直以来“靠前站”的军方“向边上退”呢?
对于文官那边或多或少的兴奋和幸灾乐祸。武官这边虽然没有出现窃窃私语的画面,不过武官们就没有一个是脸色好看的。
确实啊,自国家建立以来,军方一直是受到照顾最多的一个集体,虽说并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国家的财政倾斜一直是以军方为主,财政和各个方面的照顾也并不是投了水漂,军方不是为国家带来开疆扩土吗?
另外,因为开疆扩土,军方也给国家递上了满意的答卷。疆域面积不断扩大之下,国家的总体资源不断不断地翻倍,现在却是出现了教育方面的这么一个资金“竞争对手”,他们心里可以说是非常不乐意的。
文官那边也有一种想法,他们之中的很多人认为是吕哲要开始限制军方了,国家也将回到“应有的正轨”上来,最高统治者约束军方,地方必将被再一次重视起来,文官的地位必将得到提升。不再是文官在武官面前抬不起头来的现象。
事实上吧,战争多发年代,文官的地位确实是不如武官,毕竟不管是统治者或是国家社会群体。他们依赖于军方就要重视武官,那么不管是朝堂上的荣耀或是社会上的地位都是武官那边占优,文官更多是一群不被那么重视的群体,甚至在特别的时候更是一群受气包。这样一来。文官在无比渴望自己的身份得到重视的前提下,他们会希望国家呈现和平的趋势,只有在和平环境下武官的作用才会被无限地降低。文官也才会有得到重视的环境。
“王上重视教育,是我们发挥作用的时刻了!”
“是呀,毕竟再怎么算,教化万民也该是属于我们的领域,应该是没武官什么事了吧?”
“嘿嘿,教育需要我们在多个领域上进行配合,也只有我们才能合理调动各种资源配合教育发展,总不能让一群只懂得喊打喊杀的家伙去教学子们怎么动刀枪咯!”
文官们虽然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可是议政殿的传声系统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他们的交谈基本是能传到武官那边,导致本来脸色就不好看的武官们脸上差不多是铁青一片了。
“那群讨厌的家伙,他们是不是觉得军方应该靠边站,一切的事情都该是由他们来掌握?”
“听说,只是听说啊,很早以前就有文官建议军队应该受到来自文官的约束或是监督,那会王上直接抬起脚就踹,差点没把说那话的文官踹死。”
“那群只会坐在朝堂上动嘴皮子的家伙,他们想要插手军方?哈哈哈!开什么玩笑!要是由他们来操弄军方,是不是该一个军团又一个军团的葬送?”
“就是啊,王上曾经说过,由文官带统率军队作战,就是一个给敌军送人头的荒唐事。”
文官喜形于色地各种猜测,作为回击武官是各种冷嘲热讽,渐渐地开始有人干脆站起来叫嚣。
武官那边开始各种反击,先天底气不足的文官越来越多就那么发虚。他们在吵架的时候,很多次都是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吕哲那边,发现吕哲压根就没有想管的样子,武官情绪越来越激动,文官则面对武官站起来的比手画脚一直待在原地不动。
“王上……”燕彼呐呐地问:“不制止一下?”
“为什么要制止?”吕哲“呵呵”笑着:“看看那群鹌鹑,打不起来的。”
话又说回来,上古先秦时期的文官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实际上各朝各代的文官都是一群拥有不俗武力的家伙,还是一直到两宋时期的文官才变成手脚发软的废材,也以手无缚鸡之力才被认为是一名合格的文官,稍微有那么点勇力都被认为是粗鲁不堪之辈。
那是经过五代十国那段特殊的历史,造成了两宋文官们对武将集团的全面压制,因此出现的畸形文武现象。两宋也吃到了轻视乃至于是作践武将集团的最终恶果,一直被轻视乃至于是作践的两宋武将集团,无论是金国入侵到汴京,或是蒙古军南下,他们给出的回应就是不抵抗乃至于投降反过来摧毁宋国。
上古先秦时期,甚至是秦、汉、两晋、南北朝、隋、唐,官员们几乎全部都是上马能为将下马能治民的全能型人才,不存在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
吕哲说殿中的文官像鹌鹑不是在说他们没有身怀武力,所指的是相对起武官们的气势,和气势背后的功勋,文官们目前在治理地方真的没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功绩。
社会的稳定本来是文官的“主战场”,可是军方在其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是因为有军方的诸多驻军才使得地方趋于稳定。
于经济上能拿得出手的方面,南陵以及黔中平原那边,不管是工业还是农业上的发展,主力也是军方下属的各个作坊和工厂,最大的粮食出产地也是屯田兵的功劳,那就是为什么文官集团底气不足的原因。
在讲求功勋和功绩的前提条件下,只要是碰上文武之间的竞争,文官一直都是被压得抬不起头的那一个群体,文官想要抬头还要看对国家起到什么样的贡献,而考验文官的就是在未来能不能将疆域中的各项民生复苏起来,不过那需要时间。
“将蒯通、萧何、陆贾唤到后殿。”吕哲说着站了起来,看一眼下方越演越烈的文武臣工们,脸上带着微笑缓步走向后殿。
文武在进行语言上的交锋,各部门的最高长官根本就没有进行掺合或是制止,太尉、执政、鸿儒受到召唤,他们离席之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一直是在吕哲和蒯通、萧何、陆贾相续离开大殿之后,议政殿之内爆发了更加喧哗的吵闹,似乎还听见谁吼了一声“不服?那来干架啊!”的叫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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