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宿,窑*子没逛成,兄弟没拜成便齐齐倒在了院子里呼呼睡着了,驿卒们心有余悸的将几人抬回屋子里这才擦了把额头冷汗回去睡觉了,这一夜可把他们折腾坏了,吓得一个个提心吊胆就瞅着这几人了,他们若真去逛窑*子倒也轻松了不是,可最可恨的却是几人嘴上说去逛,可提着风灯就只是在院子里逛,还一起说这**咋还不到,几个驿卒听得啼笑皆非可最让他们提心吊胆的却是那莽壮士号称到了丽春怨,要烧了这窑*子解气,若非几个驿卒手脚快,这偌大的涿县驿站可就倒了霉喽。
第二日浑浑噩噩中刘澜被张平叫了起来,刘澜瞌睡打盹的问啥时辰了张平说都快太阳下山了,问他昨夜的事还能想起来不,他摇了摇头说想不起来,张平苦笑不跌随后又问那今天给刘元起过寿能想起来不刘澜立时便坐了起来,拍着额头一脸的自责说完了,完了,误了误了。
张平纳闷啥误了,这不正好,如果我不来叫你你这么继续睡着才是真误了,刘澜这才反应过来汉代没人吃午饭,寿宴婚礼啥的都是在晚上,爬了起来洗漱一番便借着夕阳余晖向着刘府而去,当然临走前他还不望将那虎皮拿上。
刘元起的寿诞自从年后便开始准备上了,当然往年过寿刘元起是不会这么庆祝的,太铺张了,但今年不同,六十大寿自然要热闹一些,所以就不像往年一家人吃顿便饭了事而是把本县内的知名人士都请了一个遍。
虽然人数众多,可刘府的宅邸也大,毕竟是当年是广阳顷王的宅子就算如今落魄了可内里的布置还是格外富丽堂皇的,就说那各种的奇花异草,亭台阁楼绝非太守府邸可比,就怕是皇宫也不遑多让了吧。
府前从今日一早便开始张灯结彩,一副喜气祥和合家欢乐的景象,而在府内,树木枝干都已披上了各种彩色的绫罗绸缎,将刘府装扮得花团锦簇、福瑞万千。
这次宴会的人数足有三四百人,涿县的大小官吏,士族大家能来的都来了,太阳还没有落山,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有贺寿者前来拜寿,偌大的坊街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甚至是牛车,一时间坊区便彻底被堵,前面的车架往里挤,后面的车架人挤人,不过这种情况却并没有难倒刘澜,他算是最后一个抵达的可却比那些来的更早的官吏大户们入府邸更快,原因嘛,当然是因为他徒步。
就在他到达府邸时,涿县县长,代理县令亲自带领衙役前往疏导交通,不然的话今天这寿诞要等齐人恐怕要拖上个三五天个把月了。
刘澜徒步在这样车水马龙的人潮中穿行,有羡慕者自然也有厌恶者,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抱以冷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么一个寒酸的小子也敢来?心中骂归骂可其中不少人都放下身份有样学样下车徒步而来,及至到了府前广场,却是再无半点拥挤,几可谓是另一番景象,就见一条条长案跪席前刘安等数十位家丁正在登记来者名姓与礼品清单,刘澜在刘安面前把虎皮放下后与他闲聊几句,便进了府内。
并非是清一色的爷们,其中有不少的女眷,不是浓妆艳抹的贵妇就是二八芳华的少女,有的穿襦,有些个活泼开朗的少女穿留仙裙,而一些个雍容大方少女则穿着襜褕多为丝绸制品,显得雍容华贵,而且他们本就是女子最美的年纪,一个个肤若凝脂,星眼如波,眼中的羞涩,远远望去真也似令人眼花缭乱,如临仙境一般。
男人的眼光都是会自动屏蔽掉同性的,刘澜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刘澜却不知道是同性在把他屏蔽掉的同时连异性也一同把他屏蔽掉了。
原因?
很简单,因为这里不管是前来贺喜者还是府中下人都换上了绫罗绸缎而刘澜却只有这么一身麻布袍,唯一能上得台面的就怕是脚下那双丝帛做的履了,但这与人一比立时便显得十分寒碜,开始这种感觉还不太强烈,可是越往后发现很多人都如同躲避瘟疫一般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可他却并不觉得丢人,这些服装都是他靠着军功赚来的,穿的理直气壮,而且当初他那么多金沙大可置办一身崭新亮丽的衣服,可他并没有那么做,帮扶老兄弟是关键,至于穿着还真不必怎么讲究,就算真有这钱,还不如买些酒肉大快朵颐的好。
没人理他,他还懒得理他们呢,再说也不认识啊。
在院内逛着,你想啊,刘澜身高与关羽没法比,可好歹也有七尺,在加上他气质不凡,而且与许多文人不同腰侧陪着的是环首刀,立时便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特别显眼,在诸多诧异的目光中,不想身后却有人叫他“德然!”
刘澜回头,叫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见过的鲜于辅,笑着迎上前,施礼道:“鲜于都尉。”
鲜于辅呵呵笑道:“好小子,你上任的事宜都妥当了,说吧,啥时候能来上任。”
&然是越快越好。”
&好,明日一早你就来吧,处理下备寇的细节。”
备寇?刘澜不明所以,但只要明天去了相信应该难不倒他,说道:“诺,那小子明日一早就来赴任。”
刘澜和鲜于辅边说话边向宅内走着,沿路方才还一脸轻慢歧视的纨绔千金全都私底下对刘澜指指点点,只不过刚才是不屑现在是嫉妒,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寒门猪狗竟然攀上了都尉的门上,受到了都尉的重视。
涿县之内,真正的高门大家家教门风甚严往往自矜身份,不管是黔首百姓家还是对吏门寒门都不会刻意去针对,也不会显得如何高高在上,反倒是这些个在他们眼中寒门如猪狗,黔首如草芥的吏门子孙,对下不遗余力地显摆身份,各种轻慢侮辱甚至是刁难打压,对上则又是一派摇尾乞怜做派,如今见其与都尉相谈甚欢背地里冷嘲热讽,深怕被都尉听见影响了父辈前程。
刘澜和鲜于辅交谈了几句就被许多老相识拦住了去路,虽然鲜于辅不遗余力的介绍他但显然他从边塞来的现在还很难融入他们的圈子甚至还会受到排斥,所以听着他们叙阔,刘澜也就借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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