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翼德将军!”
“等翼德将军?岑宁一听这话,立时就明白了,这是要拖延时间,等待张飞抵达:“军师是不是有些太小心了些?我们三道防御,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吧,毕竟如此严密的防御,纪灵想要突破防御,希望不大。笔ΩΔΩ趣』阁WwΩW.ΩbiqUwU.Cc”
“我也想放心啊,可这个纪灵必须要小心堤防啊。”徐庶说道:“纪灵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乃是成名已久的大将,有着辉煌的战绩,不然也不可能是袁术帐下头号大将,其人虽然没有与之正面交锋过,但在第二次徐州之战时,他还是与之有过一次碰面的,就交锋的情况来说,纪灵是有些过人本领的,而且现在的情况还是纪灵一定要逃,那么他又怎么能不小心谨慎呢,毕竟敌军一旦现他们之后,那就是置于死地,是束手待擒还是死里逃生,显然后者的可能更大,这样一来,势必就加大了防守的难度,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大挑战,而从攻守推演便能看清这一点,所以徐庶就务必要把他们进来的拖在前两道防御之上,只要能让他在前两道防御上浪费足够的时间,那在张飞能够及时抵达之后,他们便有了彻底消灭纪灵的可能。
徐庶的谨慎,岑宁不解,可有一点他明白了,那就是这一仗可不会像他认为的那么容易见到,这一战必将是一场苦战,而这边是徐庶给他的一点暗示。
“那军师,我们的前两道防御要最少拖住敌军几日呢?”
“三日。”这是张飞抵达的时间,但徐庶知道,这三天实在太难了,这让有些焦虑,一旦哪里出现什么意外,导致敌军很快就突破了防线,那时第三道防线就要和纪灵死拼,那时结果如何,没人能知道,但他却知晓,真到了那时,任何人都将无计可施,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
徐庶视察完第一道这防御后,又来到了第二道防御处,这里的将领名叫乐蒙,曾经是涿县的郡国兵,因为跟着刘澜讨董而一直在他帐下效命,见到徐庶之后,便带着他四下视察着防御工事,这里是鹿角等防御,其实更多的还是弓弩手,对他们的防御工事,徐庶很是满意,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将领,对如何防守自然手到擒来,可是当他听到了徐庶对此战的看法后,有些愣住了,眼中除了难以置信就是难以置信,三天时间,这也太胡闹了吧,毕竟这是战场,不是各县县衙的公房,动动嘴皮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战场之上,什么意外都可能生,他这个要求,让他有些不敢回应,毕竟把话所的太满,到时候有个万一,那他这个罪责可就有点大了,但徐庶既然已经下令,他也就只好说了一个活话:“若纪灵当真敢从此来,末将必竭尽全力,抵挡三日。”
毕竟他现在最害怕的是一旦纪灵现他们在官道阻敌,便绕道而去,那样再让他守三日,怎么可能,所以他接了令,可也只是说纪灵一旦从官道证明突围,毕竟真要是那样的话,只要岑宁能给力,最少守住一日,那他就有信心也守住两日甚至是三日。
对此,乐蒙成竹在胸,他帐下的士兵他自然清楚他们的斤两,绝不可能出现意外。
“好,只要你有信心,那就好!”徐庶对他能守住两日的保证很满意,而且张飞帐下士兵的军事素养可一点都不比关羽的摄山营差,区别不过是人数多少罢了,他既然能成竹在胸,那就说明了他对自己的布置有着十足的信心。
如此一来,徐庶也就可能安心进行最终的备战了,其实在他看来,他说的三日,准确一点,也就是三道防线一人拖敌军一日,第一道防线如果能完成任务,那么就大可以放弃防御,直接退往第二道防线,不必再和敌军死拼,这样不仅保存了实力,还极大加固了第二道防线的厚度,如此一来,三日足够了,到那时待张飞的骑兵一到,纪灵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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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部队进入了余汗,按照他们的度,徐庶预计会在夜晚甚至是第二日抵达,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在夜幕降临之时,纪灵出现了。
“部队全前进,尽快离开余汗县。”纪毣重重一夹马腹,骑着马吆喝着带领着寿春军部队快前进,一路前行,可就在一众部队奔跑着从官道快行军之际,异变突然生,就见得前方传来一道道轰鸣巨响声,然后在在一声声惨叫声中,前军部队瞬间消失了一片。
很难统计在这一瞬间到底有多少人落入陷坑之中,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很显然,这个情况,突然出现的陷坑,说明了秣陵军已经在余汗布放,他们压根就没有退回南昌,他们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停止前进,停止前进!
这个时候,纪毣只能拼命大喊着,去阻拦部队继续前进,可是寿春军人数比较太多了,人挤人,又怎么可能说停就轻易停下来的,在他的高呼声中,前方又有数十人被挤下了陷坑,纪毣怒气冲冲的来到陷坑前,向下以往,在夜色之下,寒芒闪闪的地刺看的他全身汗毛根根直竖,前方的陷坑足有两三丈深,坑内布置着地刺,都是削尖了的毛竹,此刻落入陷坑之中的士兵一个个都被巨大的毛竹穿透,层层叠叠,如同糖葫芦。
纪毣脸色瞬间铁青,可不是因为这陷坑,而是敌军已经再次布放,这让他头皮麻,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敌军料到,但又有着一丝庆幸,因为这一切又都在将军纪灵的意料之中。
呼,纪毣长长的一口浊气,可就在他刚要庆幸的一刻,没有第一时间下令部队后撤之时,漫天的飞矢向他们激射而来。
此刻在陷坑后面的阴暗处,校尉岑宁正盯着远处的一切,如同一头猛兽,他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达命令,但士兵们,已经全部弓矢上引,瞄准了远方的敌人。
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太急,那么在经过陷坑的惊魂动魄后,敌军的反应一定很快,所以一定不可能收获到太大的收获,但只要能晚一点的话,那么敌军就会觉得威胁就只有陷坑,一旦他们放松下来唉,那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将军,还不进攻马?”
岑宁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陷坑对面的寿春军,此刻他完全就像是旁观者,一副耐心看戏的样子,因为他心中十分笃定,现在对面的将领,其实也在试探,现在更多的是在比拼耐心,不然他贸然的进攻,指挥让敌将撤退,甚至是改道,那时,他们所布置的防御,将完全失去作用。
现在就要耐心等待,等待敌将从左右官道旁的密林绕道,只要他们继续选择官道,那么就是他飞箭袭击的时候,果不其然,当寂寞现四周久久没有反应之后,有点狐疑起来,难道这并非是对付他们的陷坑,而只是猎人捕猎的陷坑?
他有些怀疑了,在原地足足停留了一刻钟,终于下令部队开始从左侧绕路,大部队开始前进,他本人当先而行,待一队队士兵进入米兰的一刻,岑宁早已高抬起的手臂终于落下,紧接着,漫天的箭矢射向了正排列整齐进入密林绕路的寿春军。
只是一眨眼,漫天的箭雨便射向了准备进入米兰的寿春军,后边的惨呼声已经箭矢的呼啸声让纪毣的心彻底沉到谷底,尤其是看到身后那一具具在箭矢袭击下被射出刺猬的士兵尸倒后的惨状,他的眼中满是不甘之色,这样的情形原本是可以不生的,完全是因为自己,如果一早就选择从别处绕道,而不是认为并非是敌军拦路的话,这一切就绝不可能生。
可现在,寿春军把他的部队用弓矢一分为二,他能怎么办,退是死,进也是死,他只能选择前者,冲入敌阵之中,这样一来虽然伤亡难免,但是唯一的希望,不然现在退的话,在这里牺牲的士兵就算是白白牺牲了,纪毣当机立断,下令部队继续前行,这可以说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射,在敌军杀来之前,尽可能的多给我射他们的后军,还有梁古,带上你的人,尽可能的给我拖延敌军主力,让他们慢些杀来。”
岑宁对梁古下达了秣陵,而梁古则领命带领部队前去阻截,只要把敌将拖住,那他们的主力就能更多的射杀没能进入密林的敌军,他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带领部队做好了防御,随着时间流逝,其实也就是几分钟,敌军冲杀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一道道身影举着火把如同长龙一般出现在面前。
“都准备好了,箭都给我上弦,敌军可就要进入射程了,等他们一进入,就给我狠狠的用你们的手弩射他们,让他们尝尝我们手弩的厉害!”梁古低声说道,手弩对他们来说可是一大杀器,与几路诸侯交锋,每次立功最大的便是手弩,不知有多少敌人葬身在手弩之下,绝对是秣陵军中最为恐怖的存在,可以说,手弩对任何敌人来说,都同于死神镰刀,当然,如果这时候他们能够配备上欧冶坚最新的研成果连弩的话,那他们就可以直接朝敌军进行默哀了,在连弩的压制下,他们根本就没可能冲杀过来。
望着黑夜中敌军快移动的身影,岑宁耐心等待着,在他的注视之下,敌军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距离射程也越来越近,当他们彻底进入射程的一刻,岑宁眼中冷芒一闪,大汉一声:“兄弟们,给我射!”
话音落下,数千弩机都同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弩机声响一道连着一道,箭矢激射,一枝跟着一枝,四周响起接二连三扣动弩机的声音让敌军心底寒,因为只是眨眼之间,密集箭矢如同蝗虫一般,便向着他们激射而去,在凄厉的飞矢声中,一瞬间,最前方的敌军,便倒下了数十名,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有着数十支箭矢,如同刺猬一般。
多如牛毛的箭矢几乎让人绝望,尤其是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敌军就算有所反应,也没有时间拨打箭矢,前排的敌军一个个赌被箭矢射穿,射杀,身体只是晃了几晃,便栽倒在地,成为一具尸体。
一切来的并不算突然,甚至都在纪毣的预料之中,既然敌军能耐心等着他们进入米兰绕道而来,那就一定能想到在他们前进的路上筑起一道屏障,阻拦他们的前路,只是他们并没有点燃火把,反观他们,在前进时,就必须要靠火把照亮前路,这几乎就等于把他们的位置暴露给了敌人,所以现在这样的情况一点也不意外。
甚至,如果不是他们的箭矢,他根本就不可能现前方早已驻军。
一点响动都没有,这是多么恐怖的一直军队啊,训练如此有素,这时候他就是不想往张飞头上去想也不可能了,毕竟在余汗也不可能除了他们,是不可能出现如此精锐了。
现在该怎么办,是该继续前进,还是后退?
纪毣并没有丝毫的犹豫,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改变路线太晚了,既然一开始没有改变路线,那么现在改变路线,就太不明智了,下令下去,务必突破敌军阻截,寿春军在纪毣的指令下,呐喊着向秣陵军冲杀了过去。
很快,呐喊声便变成了惨呼声,前面一排排的士兵不断倒下,有被射中的,也有因为敌军的箭矢而趴到躲避的,太多了,如此猛烈的射击,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冲过去,看看四周的情形吧,所有躲闪不及的士兵,都被箭矢射穿成了刺猬。
“奈奈的,难道他们的箭矢不要钱吗!”
眼前的一幕让人崩溃,然而真正让他们崩溃的是,在如此猛烈的箭雨之下,他们已经失去了将近四百多人,而在中军与后军处,伤亡的数字更多,纪毣现在,是真有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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