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梦到了李鸿雁,后来又梦到了恩师童渊,师父看到他大雷霆,说他欺师灭祖要逐他出师门,赵云下跪请罪,求童渊收回成命。笔『『Δ趣 『阁Ww W.biqUwU.Cc
可想让童渊答应,前提却是赵云必须重拾龙胆枪,可在秋水长剑与龙胆枪之间他最后却选择了后者,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师尊那古老而沧桑的低沉声:
百鸟朝凤七式枪,一式丹凤朝阳重角力,二式离鸾别凤可伸长,三式有凤来仪必精熟,四式托凤攀龙要守正,五式凤仪兽舞最出奇,六式鸾飞凤舞通微幽,七式凤翥龙蟠舞化神,待得七式大成后,行若鸾凤上下舞,守如虎踞威风显,扎如火箭似闪电,快似流星一刹间,回如苍龙入大海,随心所欲非等闲,若说收枪更可夸,好比真龙参佛家。
赵云猛然转醒,却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静室之中,而在身边坐着的却是一脸慈眉善目的普慈:“赵居士睡醒了?”
“我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际,赵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几日赵云每日闭门不出,刘澜找到他,希望能劝慰他几句,奈何心魔难除,眼见着他日渐消瘦,刘澜没来由想起在徐州城内建起了寺庙的普慈,虽然他在后世不信佛不信道,但看电视,若说开解人心,破除心魔那无疑还得是佛家,他索性专门将普慈找了过来,希望他能够出面对赵云进行点化开导,让他能够振作起来。
普慈得了令,不过主动去找赵云肯定要吃闭门羹,这件事还得刘澜出面,随即命令赵云去见普慈,老和尚见了他,不讲经不说法,就静静的看着他,听赵云讲故事,可赵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和他吐露心声?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偏偏赵云得了刘澜的命令无法离开,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整整一天一夜,僧人送了三趟饭,结果两人一滴米水未进,让旁人看得一头雾水,就这么一言不做了一个晚上?
没人能理解,连赵云也奇怪,原以为这位老师傅能渡人,一番佛理醍醐灌顶点醒他,结果最后却是他熬不住睡着了。
“这一觉舒服吗?”
“还好。”
“那方才所梦呢?”
赵云猛地一惊,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见看着普慈:“你怎么知道?”
“浮生若梦,然则人生而有梦,殆乃梦中说梦耳。人生生死死是大梦之境,所谓昨日梦说禅,如今禅说梦。梦时梦如今说底,说时说昨日梦底。昨日合眼梦,如今开眼梦。诸人总在梦中听,云门复说梦中梦。”
直到此刻,赵云才终于觉得眼前这位大师的厉害了,仔细聆听着,虽然他只说梦而未说内容,但方才的言外之意已经透露出来,自己所梦到的梦境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只听他继续说道:“一切皆如梦中,视山河大地人物动作声音等,皆如活动影象。不但对外境他物觉其如梦、如幻、如影,即我此身心亦同于诸梦。动静行为,皆能行所无事。”
开始赵云还能听得明白,可后来却似懂非懂了,到最后更是彻底听不懂了,但在普慈看来赵云却很有佛性,轻声说道:“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
“……”
老人不说话则一天一夜不说话,一打开话匣子,口若悬河停也停不下来,可赵云来此可不是为此来的,他声音有些低沉,有些伤感,道:“普慈大师,世间为何有这么多遗憾?”
“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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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城的谈判在继续进行着,果然不出凉茂所料,当他传书给曹操谈判再次被搁置下来不久,简雍便主动来了,他知道事情在如他的算计展着,不过他并没有急着一开始就提征西将军,而又提出镇东将军的条件,简雍自然不会答应,非常明确地拒绝了他的提案,甚至当面给他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下一次是最后一次会谈,如果双方没法达成一致,那么其次谈判便不必继续谈下去了,破裂的后果会是什么,不用问双方都明白。
简雍走了,刘澜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除了挑起战端,而在他的传书之中,又有着对兖州底线的掌握,但与刘澜一样,对此消息二人斗抱着怀疑态度,深信这是有心人故意放出的风声,但也有可能是曹操故意为之,就是明白的告诉徐州,征西将军是他最大的让步。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接到刘澜命令的简雍已经有了主意,所以他相信这次的通牒会让凉茂将条件提升,最不济也会提到征西将军,现在对他们来说,征西将军以及足够了。
毕竟谈判已经拖了快一个月了,眼见就要入冬,圆满结束了停战协议是最好的结果,而且两方高层虽然没有私下里沟通过,但此刻却目标一致认为双方确实没必要再拖下去了,大军这么集结着,不管是对徐州还是兖州都是极大的消耗。
兖州经理严重蝗灾,最困难的时期靠肉脯维系,今年虽然日子好过一些,可接献帝入许都在西方与李傕登关西诸侯交锋以及与刘澜的连番大战以及消耗了他太多钱粮,不愿再消耗下去也是情理之中。
而反观徐州,去年的蝗灾虽然没有波及到徐州,可大量收容难民再加上丹阳、徐州两场大战过后让徐州府库花去了三分之二,现在一点都不富裕,哪还敢继续消耗下去,要知道现在大兵在开城每日所费就要数以万计的钱粮,对徐州是极大的负担,刘澜能不迫切希望解决争端?
如此一来,简雍下达的最后通牒就让凉茂有些手足无措了,难道消息没有传到刘澜那边还是说刘澜根本就没打算和谈?现在的情况,让他很被动,盖因他们对徐州方面的底线一点也不清楚,而在许都将消息传递到徐州之后,他们的底线却被刘澜掌握的清清楚楚,这样一来,他们就自然要出于被动之中,无奈之下,他就只能拿出征西将军,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如果简雍不同意,那么双方就只有一战了。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与简雍透露底牌,而是又传书给了曹操,当曹操看到这样的消息怒不可及,他知道这是凉茂在跟他要权利,可能的话加大封赏,这样他这边能更好的与徐州周旋,可征西将军是曹操现在唯一愿意给刘澜的职位,不能再提高了,再高就要得罪袁绍了,他断然拒绝了凉茂的提议,宁可与刘澜一战,也不能得罪袁绍。
他和袁绍不管如何都是幼年好友,与刘澜呢,则是故人变仇人,而且最关键的是曹操不会忘记当年讨董之后与兖州之战败给吕布后的情形,那时的他是多么艰难,几乎就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那个时候是袁绍出手主动帮助他,才最终让他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袁绍对于他,就变得不仅仅是盟友那么简单了。
这才是他为何宁愿得罪刘澜也不得罪袁绍的关键。
只要有袁绍,他就算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得知袁绍,那他就等于同时得罪了两大诸侯刘澜与袁绍,因为他相信,一个卫将军甚至是骠骑将军绝不可能让他与刘澜和好如初。
而同时得罪这两人也就意味着南面的袁术也不用继续忌惮他,等于因为这一件事得罪了三家诸侯,简直得不偿失。
是以他宁肯与刘澜玉碎,也不瓦全。
曹操将他的最后通牒送到了凉茂手中,征西将军,若不同意,便直接回寿县,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而且这一个月的时间对曹操来说让他得到了极大的休整时间,最少一入冬,刘澜再想出兵的可能性就小了,而到明年,局势瞬息万变,那时候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就算来攻,他顶不住的时候也可以去联络袁绍相助。
而此时,袁绍才胜公孙瓒,大军连年征战,需要休整,不可能再出兵了,就算他如何求肯,袁绍也决不会答应,这也是为何袁绍最后选择退出青州与刘澜妥协的关键。
双方再一次开启了双边会谈,这一回谈判双方终于找到了默契,只是一个上午,两个时辰,便最终达成了和谈,刘澜被任命为征西将军,而丰县则必须要撤出军队,作为双方的缓和地区,最后简雍与凉茂一同在协议上签署了名字,而第二日一早,凉茂一行则再次前往了徐州,对刘澜进行封赏。
普净禅房内,经过了普慈一番佛法讲解,足足两个时辰过后,赵云彻底被他的高深佛法所折服,突然之间,就见他学着普慈双手合十,向他施礼,道:“昨日弟子愚昧无知,不知佛法高深,今日多承大师点化,甘心皈依我佛,愿在大师堂下做一头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居士与我佛有缘,对佛性有根,老衲未讲经更未说法,但居士却能自明佛理,这说明万物皆有佛性,事物皆有佛根,赵居士自然也就被点化。”普慈双手合十道:“然而赵居士虽有佛根,却无佛缘!”
“还望大师傅成全!”
“赵居士又何苦如此执着?”
普慈摇头再次拒绝了他,说实话赵云很有佛根,但他终归不属佛门,他之所以突然要入释门,完全是因为自己方才的点化让他打开了心结,觉得佛法高深,觉得佛陀能够普度众生,可若他抱着如此想法那从一开始他便错了,叹道:“赵居士,既然您有佛根,老衲也就知无不言了:“赵居士今日要拜入我空门,无非是因有求于佛而入佛,因此念而入我佛门,便注定了赵居士就算修行终生亦不会成佛。所谓明心见性,可尔却偏不能顺心见性,又如何能为佛门弟子?其实赵居士若真有修行之念,在哪里都可修行,而对赵居士来说,在公门之中又何尝不是一种修行?因您之便,杀人救人都在一念之间,每日救人,帮扶芸芸众生,岂不比我辈在寺庙中修行效力更大?”
赵云心头一震,忙伏地谢罪,道:“弟子愚鲁,多谢大师点化!”
普慈双手合什起身,对他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赵居士若真有向佛之心,老衲这里到有几部佛典,赵先生可自行钻研,若有不解之处,自可前来问我。”
“多谢大师。”
“赵居士,以你的佛性,原本不该如此的,奈何你我执太重,不能自解自脱,这才有了刘使君安排你我相见,可没想到最后赵居士反向空门求助,这简直就是弃本逐末!赵居士乃是天下有名的大英雄,如今天下正值多事之秋,赵居士当为芸芸众生谋福祉,阿弥陀佛!”
“多谢师父点化!”
“既然居士叫老衲一声师父,老衲今日便收子龙你为俗家弟子如何?”
“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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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锭讲述了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说起苦日子更是泪流面目,而当母子问起关羽时,他也一点没有隐瞒,讲了这么多年的一些遭遇,从去往右北平遇到刘澜的那一刻起,可以说是关羽命运被改变的时刻。
他很感谢刘澜当年对还是游侠的他一番点化,让他能够理解人生在世很多事情远比意气之争更重要,从此他跟着刘澜走进了部队。
都说军队是大熔炉,不仅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一样,他随着刘澜与胡人交战,与黄巾交战与白波交战与董卓交战,这些年好像就没有闲着,一直在打仗,以前看死人,看着身边的老兄弟看着那些年轻的生命一个个战死沙场会落泪,现在这些伤亡对他来说就只是战报上面的一串数字,对关羽来说,当时头一次见此情形时刘澜的一番话记忆犹新,乘着还能感动时尽情感动,等哪一天麻木了再想感动也没机会了。
那时他不懂,现在他懂了。
可当年他一走了之不的愧疚感,随着时间却并没有麻木反而更重了。
只是直到最后,他最想等到的那句话也没有从胡金锭口中说出来,二人的缘分难道真到此为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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