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强,把你那狗屎预感给我扔了,你的预感什么时候灵验过。”瘦猴啐道,“都进来了,难不成打退堂鼓不成,那可是三万块。”
果然金钱的魔力无人能及,三人意见得到了空前一致的统一,开始讨论如何操作。
“下着雨,我们该怎么做,外面肯定不行,时不时的有人来院子里查岗。只能进去在想办法!”金毛强喃喃自语道,猛然抬头一看,“从气窗爬进去。”
话音一落,其他两人纷纷看着他,金毛强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金毛强,看来这事非你莫属了。”b仔说道。
“咱们三个就属你矮了,我们俩架上人梯,驮着你正够到气窗。”瘦猴比划道。
“那好吧!”金毛强只好应下了。
“金毛强你可当心点,找好了退路,别把自己给烧着了,变成烤肉强。”瘦猴叮嘱道。
“啰嗦,快点儿,干完事,拿了钱咱们去快活、快活。”b仔猥琐地说道。
计划安排好了,那就行动吧!
b仔垫底,瘦猴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金毛强踩着两人爬到了气窗口,仗着人矮小,一下子就钻了进去,稍后露出脑袋,接过了瘦猴扔上的火油瓶,消失在气窗口。
留下b仔和瘦猴望风,左等右等不见里面有动静,虽然时间一分一秒滑过两人开始不安起来。
两个人耳朵贴着仓库厚厚的墙,希望能听出些动静来也好,成不成得有点儿声响吧!
可惜非常的安静,连雨落的声音都没有,只有车间里机器的咔哒声传来仍然继续。
两个人越等越心焦,最后心一横干脆拎着火油瓶不管不顾地悄悄的绕道前门走进了仓库。
仿佛两滴水落进了湖水里,悄无声息……
仓库里静悄悄的,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声响。
“啪……”的一声仓库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黑暗中消瘦的身材。流里流气的样子无所遁形地暴露在灯光下。
“这位二位混小子,真是不怕死啊!”关智勇提着手臂粗的木棍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震耳欲聋,看着他们转身。“怎么想逃,你以为这是哪儿,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适应了光线后,瘦猴才发现。金毛强被人绑手绑脚,像死猪一样给扔在了地上,嘴巴被破布塞的紧紧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惊恐看着同伴和厂子里的人。
金毛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气窗上下来,脚还没站稳呢!就被人打了一手刀下去,直接被人捆绑了。
瘦猴看着团团围着自己的人,心一横,把拎着的火油瓶打开,浇到了自己的身上,“来啊!你们来啊!”说着拿出了打火机,唬道。反正被你们抓到了,一不做二不休,当然不是继续放火,他可是怕死怕的要命。而是先从这里出去再说,不行的话躲进寨子里,等风头过了再说。
“哟!还真有不要命的。”关智勇嗤笑道,“真当我怕啊!你死管我屁事,死了倒干净,省的浪费粮食。”
“你别过来啊!我真的点了。”瘦猴哆哆嗦嗦的手道,这手颤抖的厉害。双腿打颤,却没有要点火的意思。
“啧啧……手都抖了,能打着火吗?”周报国性子火爆,鄙夷地说道。
“他不敢。我敢!”b仔直接劫持了瘦猴,啪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神色激动脸色狰狞道,“放我们走,不然的话我烧了他。”说话当中把自己手中的火油瓶扔出去,砰的一声瓶子碎了一地。火油四溅了一地,浓浓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这么多易燃物,虽然保的住,可多少都有些损失吧!”b仔嚣张地笑道。
遇上这种穷横不要命的,硬来也行,关键是这满仓的库的布料,要是有损失可就不值了。
关智勇他们也一时间没有了办法,厂子里请的几名保安也是怒瞪着三名纵火犯。这要是让他们成功了,他们怎么向陆老板交代。
关智勇他们五人在这里,主要是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神州过来的,过年嘛!大家有共同语言,又都是革*命兄弟姐妹。
当然更是带着任务来的,和陆江丹打官司的那家服装厂老板输了,虽然赔付的不多,但输了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索性破罐破摔,你不让我不好过,我能让你好过了!
所以这些日子关智勇和厂里的保安担负起了厂子的安保责任,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在接到路西菲尔的电话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寻摸。
关智勇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来个关起门来打狗,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来了个不要命的,一下子僵持了下来。
关智勇朝李胜利使使眼色,两人相处多年,又一起上过战场,这默契十足,立马心领神会,由关智勇在前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李胜利则绕到他们的背后,以待时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你别乱来,我们放你们走!”关智勇赶紧说道,看着已陷入疯狂中的b仔,生怕他这手一抖,就点燃了火油。
“呜呜……”别捆绑的,堵着嘴的金毛强立马摇头晃脑的发出呜呜声,那意思别忘了兄弟。
“放了金毛强!”b仔立马说道。
“好好好,放了他。”关智勇一挥手,骆国良则愤恨地瞪他们一眼,转身去解开金毛强的绳子。
顾雅螺和路西菲尔他们过来时,就看出了这副对峙的场面,“嘘……”路西菲尔朝正准备行动李胜利打了个手势。
李胜利则乖乖的站在布料后面,阴影中,等待时机。
仓库灯火通明,金毛强第一眼就发现了b仔身后的顾雅螺,被堵着的嘴,瞪大眼睛,拼命的使眼色,嘴里呜呜声不断。
b仔察觉有异,紧绷的精神一凛……就是这时候,b仔感觉一道劲风擦着脸颊而过,只听见空气中嗖的一声,只觉的手腕发麻,手中的打火机不翼而飞。
李胜利和关智勇他们蜂拥而上,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如抓鸡仔似的,绑了他们三个。
得救的瘦猴,虽然人被绑着对着b仔就炮轰道,“草泥马,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真要烧死我啊!”
b仔也不甘示弱,不客气地大吵大叫道,“我这不是权宜之计……你他妈的猪脑袋,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
“大家好!啊呸!你特么的不自己浇上火油试试。”
两个人被关智勇他们绑着,最后干脆连嘴也给堵上了,实在骂得太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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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儿,你的鞭子越来越出神入化了。”顾展砚接过被鞭子卷来的,从天而降的打火机道。
“问问,谁指使他们干的。”路西菲尔冷冰冰地说道,黑眸里那道流光忽明忽暗的,甚是高深莫测!
不用路西菲尔释放冷气,金毛强忙不迭的点头,嘴上的破布被扯下来后,一下子全招了。
“臭小子,如果不是怕你们伤人伤己,早特么的废了你们了。”骆国良不解气地踹了他们一脚。
“行了,把他们交给警察好了。”陆江丹淡然地说道,虽然气愤却更恨幕后主使之人。
进入服装厂后,陆江丹就让人打电话报警,警察很快就来了,顾雅螺一看带队之人,老熟人。
刘洪波当然也看见了顾雅螺,朝她微微点头后就公事公办道,“谁报的警!”
“是我。”陆江丹站出来道,“警察先生,这三位想要放火,被我们的保安抓了个现行……”
“妈,具体地让保安人员来说吧!”顾雅螺出声道。
关智勇的粤语说的还不是太利索,贺铮只好自告奋勇的简单的说了一遍。
“麻烦陆女士,到警署做一下笔录好吗?”刘洪波恭敬地说道。
“他身上浇了火油,小心点儿。”贺铮提醒一下接管了三个纵火犯警察道。
不用贺铮提醒,警察也闻见了浓浓的火油的味道。
真是个不平凡的除夕夜,去年是被债主追债,过了一个穷困潦倒的除夕;今年倒好了,更有意义,居然在警局跨年了,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走吧,今儿晚上多谢大家了,我请大家吃宵夜。”陆江丹豪爽地说道,“如果不是你们,让他们得逞的话,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不光是布料这些有形的损失,按时完不成订单,光是赔偿就是天价。
所以一听厂子出事了,陆江丹真是给吓得神魂俱灭,好在是有惊无险。
陆江丹以大家不容拒绝的态势,一起去了大排档,这时间酒楼和茶餐厅基本上都关门了,也只有路边的大排档还在苦苦的坚守。
生活不易,过节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
尽管已经深夜,过节期间,大排档依然是热热闹闹的,灯火通明。
坐在帆布搭建的房间内,开放式的厨房旁边摆设台凳供食客坐下。锅里热气腾腾,餐桌前三、五成群,大口喝着啤酒,吃着各类风味小菜,猜拳劈酒,一起畅所欲言,把酒谈欢,兼品尝着各种新鲜美味的食物,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大声张扬也不用理会旁人侧视,要的就是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难怪经久不衰,驰名中外。
要想品尝各种新鲜**的特色美食,就得往最平民的地方走,大牌挡以地道风味闻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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