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听到了这个姜迪主动询问自己读过多少书,而张超却知道自己读过很多书,因为他在后世作为一个政府公务员,可是必须要经常读书的。尤其是在发改委这种权力涉猎范围非常广泛的部门任职,那更是要精通各科学问,不管是文科理科,历史政治,都要学会不少。所以他读书自认为还是非常广泛的,至少比起古代人要广泛很多,而古代的书籍也就是那么一些类别,根本无法和后世的天文地理经济军事等等无所不包的书籍相比。所以他自认为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比自己更广泛的涉猎。
不过,唯一可惜的也就是他在后世所读的那些书,在古代都是拿不出手的。都是不被那些古代文人所承认,因为这些在他们眼里面都是不入流的杂学。自从汉武帝独尊儒术开始,儒家学问已经成为了唯一的合法学问,别的学问学习再好也都不能够当官,也都无法迈向统治阶级的层次,所以别的学问逐步消亡了。所以,别的学问都是杂学。
“我自认读书不多,而且读书不求甚解,所以对于圣人学问所知不多!”张超回答。
不过,张超马上问:“那请问姜迪校书郎,你读书很多吗?”
而那个姜迪自然得意的说:“我是去年明经科及第,我从八岁起,熟读各类儒家经典,然后今年已经把各类儒家经典和各家注解倒背如流。不像你,读书不求甚解,对于圣人学问都不完全,毫无学问,你凭什么能够在这里高谈阔论?”
“倒背如流,那你能够提出新的见解吗?你能够把圣人学问,能够运用到生活当中吗?难道,你就光是背下来就行了?”张超问道。
姜迪马上说:“我能够背下来,那还不够吗?”
“哈哈,你自称能够背下来,所以称呼我不会读书?可是,我对于读书,却有别的理解。首先读书,要学会学问,接着就是要能运用学问。此乃知行合一,如果不能够知行合一,那你空把圣人学问都给背下来了,无法运用,有何用处?请问,你读书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能够把东西背下来吗?那这样要你何用,我们直接让人把书籍抄录下来,不就是行了?当年赵括熟读兵法无数,可是却无法能运用,最后落得数十万大军被白起活埋,赵国也就因此衰落,而这个实乃纸上谈兵!古有赵括纸上谈兵,而现在你熟读无数典籍,可是却丝毫无法运用,只能怪寻章摘句的在此师法古人,毫无自己的运用和见解,那你何尝不是在纸上谈兵?”
“你——”姜迪气得说不出话了。
可是张超没有打算放过他,直接继续说:“你说我读书不求甚解,无法领会圣人学问,所以不配在这里高谈阔论?可是我却从圣人学问里面学会了,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而我也因此能够体会到,选拔优秀人才才是大道,而我也就能够思考出如此之考成法,考核官吏,选拔出一批能臣干吏出来为朝廷服务,为圣人弘道。”
“可是有些人,却无法从圣人学问里面体会到一鳞半爪,却寻章摘句断章取义,可想而知此人读书全都是读到了狗肚子里面了,于国于民毫无用处。”
“你——呜——”姜迪刚开始一阵生气,可是后来却口吐白沫双手抽搐的倒地。
“马上叫御医!”李渊马上喊道。
而那个姜迪马上被御医拉下去救治了,而现场的人都感觉一阵胆寒,而这个张超可真的是嘴下丝毫不留情啊!居然光是凭借一根舌头,也就把人家骂得为此口吐白沫了。要知道张超这话可真是够狠辣的,居然直接把人家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贬低得一文不值。那个姜迪最骄傲的也就是自己能够把各大圣人的书籍倒背如流,显然是记忆力非常的好,他也都非常骄傲。可是张超却为此抨击他只是会读书,不会运用,根本无法能够真正的运用到了这个方面。
而这种人要说对于圣人经典的熟悉,肯定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可是现在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他们背下来了,没有任何自己的理解,也都没有任何的能够实际运用,那这个其实也就是纸上谈兵。而张超对于这种人,非常了解。张超曾经在后世提倡过素质教育,所以对于这种他对于这种所谓“高分低能”的学霸非常了解,这种家伙在后世不少了,所以张超一开口就要认命。而被张超把自己最擅长最骄傲的东西贬低得一文不值,这个让他都感觉愤怒无比,结果气得都吐白沫了。
不过大家也都无法反驳,因为张超的论点也就是在抨击他读书学会了圣人学问,却无法运用。可是张超这个“不求甚解”的人,居然能够运用到了圣人的学问,然后开发成为了自己的执政理念,然后选拔官吏做了贡献。所以与之相比,谁不会读书,那也就是一目了然的。既然姜迪以张超不会读书来质疑,那张超也就反过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来反而说明了姜迪不会读书,这样姜迪的质疑也就土崩瓦解,站不住脚了。
而结果最后,姜迪也都吐白沫然后晕了过去,算是张超变乱的第一个祭旗牺牲品。
“呵呵,张超主事,你果然也是伶牙俐齿啊!不过我却对你这套选拔官吏的方法不敢苟同,你这套考成法,只能够选拔出来一批能够做事的官吏,而却对于教化百姓毫无帮助。到时候,虽然百姓越来越好,可是人人都无法得到圣人的教诲,那又有何用呢?我们应该努力师法古人,努力让天下回到那个上古治世,这样百姓能够秉承礼仪……”
张超暗骂:“又是一个书呆子!”
张超最烦的也就是这种书呆子,因为他们每一句话都是从所谓儒家学问里面选择理论来说。而张超想要反驳,那必须要借用儒家学问里面的话来反驳,这样恐怕还真的是要真的无奈了。张超毕竟是后世人,学会的儒家经典并不多,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句著名的,所以他感觉这种书呆子最难以反驳。跟他们说话,那简直是鸡同鸭讲。
“请问先生,你是何人,官居何等职位?”张超问道。
“我乃太学博士,廖涛!”廖涛说道。
张超马上意识到这个果然又是一个书呆子,是太学的高级教师,而这个时代太学也都是教导一些儒家经典的。而只有四门学才是教导那些普通的算学法学之类的学问,太学和国子监都是教导所谓儒家经典,这些太学国子监里面的官员,绝大多数也都是书呆子。对付这种书呆子,让张超感觉最头痛。
“廖涛博士所言,我不敢苟同!廖涛博士所言若是选拔出来一批能够办事的官吏,而让百姓日子越过越好,可是却无法能够得到教化。可是我却更认可管仲的一句名言,那也就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如果一个人连生存都无法做到,那何谈什么得到教化?如果人都吃不饱要饿死的时候,难道还能够指望他去传播学习圣人学问吗?”张超问道。
张超作为后世人,当然知道所谓的物质文明决定精神文明的道理。如果一个人连吃饱穿暖的事情都做不到,那怎么可能能够去遵守礼仪呢?如果一个人马上就要饿死了,那怎么可能能够做到遵守道德呢?这种人,毕竟是少数啊!
“这怎么可能?难道就不能够遵守圣人教诲吗?难道,能够为了一些嗟来之食,那就能够违背圣人教诲吗?”廖涛问道。
“那请问廖涛,你从小何以为生,何以读书?”张超问道。
而廖涛回答:“我从小受到贫困,是进入了官学之后,蒙前隋官学的先生不弃,主动免除了我的学费,并且还经常拿出一些资产补贴与我,这才让我能够读书承认!”
“那你这不是吃了嗟来之食了吗?”张超反问。
那个廖涛脸色通红,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再次被反驳了。自己刚才说什么宁可饿死也都不能够吃嗟来之食,可是现在自己接受了自己导师的施舍,那不是在吃嗟来之食吗?
“这个是导师所赠予我的,岂能算是嗟来之食?”廖涛反驳说道。
可是张超反问:“你为了你的导师做了什么?何曾为他带来了一分利益?你单独享受了导师的恩情,可是却没有任何回报,这个不是导师在施舍吗?你还好意思说你没有吃过嗟来之食吗?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衣食,那你恐怕都是在为了一日三餐而忙碌,你何尝有机会读书?所以,如果没有足够的衣食,那如何能够读书?不读书,如何能获得圣人学问?”
这个廖涛再次脸色发红,显然是对于张超这话直接的使劲抨击,而这个他还无法反驳。如果他没有足够大衣食,那他怎么可能能读书,怎么可能明白圣人教诲呢?而他这个,不是在吃了嗟来之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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