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无比的熟悉。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红盖头下的人儿不禁浑身一颤。
“哥哥,是哥哥,哥哥还没有死...”
本已些悲凉的心,这一刻却是被一股久违的暖流包裹,让她很舒服很舒服,舒服的已经只知在心中不停的呢喃。
来人不是别人,来的正是陈静的哥哥陈奇,正是那个在充满了血腥恐惧的夜晚,被自己的爷爷舍身救出的青年。
他并没有如陈静所得到的消息一般死了,时隔三年多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妹妹,要不是这次玄天门广发英雄帖,要不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他就会错过这次相见的机会。
然而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时,本以为大喜的日子是妹妹最为高兴最为开心最为幸福的日子,可是妹妹身上散发而出的那股决绝凄迷的气息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自然也包括他。
既然和这个人成亲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幸福,他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站了出来,他要带走妹妹,他要让妹妹过自己喜欢开心幸福的日子,因为他是哥哥,最疼爱她的哥哥。
“你是谁?为何前来捣乱?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玄天门吗?”就在这时主持婚礼的刑罚峰峰主却是发言了,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可是言语间的怒意已经很明显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所以他们之间不能拜。”青年丝毫不惧刑罚峰主话语间的威胁之意,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和他无关。
可是有人却是不会这么想,此时除了刑罚峰主脸上怒意渐盛,刚刚已经微微弯腰欲要拜天的秦牧,阴沉的脸几乎拧得出水来了。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在今天见血,如果你要是知趣现在离开,我就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否则的话我也不介意在我大喜的日子多一件意外的礼物。”秦牧一说完,脸上有着一抹得意,他认为自己的话绝对吃死了对方。
只是他的这抹得意还未来的及绽放,一件令得他打掉牙往肚里咽的事情发生了,就是怒意已经升腾不已的刑罚峰主,也是有种有力无处打有怒无处发的无奈。
“哥哥,哥哥,是你是吗?哥哥...”红色的盖头在她跑起来的那一刻飞走了,一张俏丽中带着点点凄迷,凄迷中又含着些许欢喜的脸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想要爱怜的气质。
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阻止。
只是默默的看着这道令人忍不住想要爱怜的人儿在风中奔跑,看着那凄迷中欢喜之意越来越盛的脸,渐渐的他们笑了,被这个可人的人儿感动的笑了,只是眼角的湿润让人明白。
“妹妹,是我,是哥哥...”
一路小跑而来的人儿直接扑进了青年的怀中,仰着那张已经完全被欢喜所替代的脸,已经被晶莹所占据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哪怕目中的晶莹顺着眼角流下,那双眼睛依旧是一眨不眨,生怕眨一下这张脸便会消失不见。
一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两个大拇指不停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晶莹,只是越擦晶莹越多,起初还只是静静的流,渐渐的有着轻微的抽泣的声音传出,到得后来已是泣不成声,即使这样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眨一下,任那两根大拇指如何的擦拭总是有着晶莹顺流而下。
“妹妹,不哭,我是哥哥,哥哥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妹妹不哭...”
三年来经历无数风雨,无数次沉浸在痛失亲人的痛苦之中,自认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事落泪的他,这一刻怀中的可人儿让他知道自己的自认为是错的,原来他还是会落泪,不过这一次不是痛失亲人痛苦的落泪,而是与亲人重逢的喜极而泣。
良久良久。
“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是陈师侄的哥哥,自然是要前来参加婚礼的,有所不当之处,小兄弟要多包涵。”
见兄妹重逢的两人安静下来以后,先前还是满脸怒容险些含怒出手的刑罚峰主,此刻态度却是来了个大转弯,怒气消散的同时,还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
可是陈奇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此时在他的眼中只有这怀中的人儿,看着怀中的人儿轻轻的道:“妹妹,哥哥带你离开这里,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好吗?”
闻言,怀中的人儿高兴的直点头,可随之又不停的摇头,而且眼中的兴奋不见了,一抹迟疑之色爬了上来,显然此时的她想到了什么,让她不得不有着这样的迟疑。
见状,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现的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妹妹先后两次完全不同的反应让他明白什么,先前的点头是妹妹的真心,之后的摇头则是妹妹在违心,很明显定是有着特别的事情才会让自己的妹妹违背自己的本心,而且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怒,盛怒。
这是此刻青年的变现出来的情绪。
“妹妹,别怕,告诉哥哥,是不是玄天门拿什么要挟你了?才让你不敢跟着哥哥走的?”陈奇说话的同时,目光却是扫向了玄天门,尤其是秦牧。
“哈哈,敢情你就是来捣蛋的,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当真以为玄天门是纸糊的不成?”怒极而消,消极而怒,此时此刻的刑罚峰主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我问你了吗?妹妹,告诉我,到底是谁不准你走?”狂妄,嚣张,目中无人,这是此时此刻所有人用来形容陈奇的词,尤其是玄天门之人。
“哼,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资格来说这样的话?”这一刻这位刑罚峰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也顾不得自己是以大欺小,只想狠狠地教训一番眼前这个让他一怒再怒的陈奇。
“是吗?我的弟子也是你能教训的,就是他端木峰来了也不敢说这话。”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裹着锦袍的身影出现在此,究竟是老是少都无从分辨。
“唐玄府,明知我在此为何故作不知,似乎我玄天门并没有邀请五府之人?”话落,一直默默注视场中事态发展的主峰峰主端木峰起身走了过来。
“竟然是五府来客?难怪敢这么嚣张狂妄,不把玄天门放在眼中。”瞬时间便有人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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