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诚将摩托车停了下来,地面上蹿起的热气迅速将他包围,那感觉有点像是蒸桑拿,两只小腿火热火热的。
街边是一家大型超市,靳诚进去购置一些日用品,主要是煤气灶和煤气罐以及一些必要的厨房用具。
这些都是为了野外生活做准备的,空间戒指里是真空环境,食物储存在里面不会变质,所以靳诚储存了大量的熟食和大米、油、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以备不时之需。
出了超市,靳诚没了继续再找下去的兴趣,他打了个电话给杨子毅,杨子毅说港宁市有的卖,并告诉了他具体的地址。
靳诚看了下时间,下午三点,离晚上吃饭至少还有三、四个小时,跑个来回时间足够了。
做出决定后,他去加油站把油箱灌满,然后向港宁方向进发。
一路风驰电掣,一个小时不到,就进入了港宁市区,根据杨子毅提供的地址,他直奔目的地。
这家户外装备店经营范围挺广,正合靳诚的胃口,他大采购了一番,包括野外帐篷、防潮垫、冲锋衣、保暖内衣、强力手电筒、小型发电机(手摇式)、强力驱虫剂以及攀岩装备,如:主绳、安全带、铁锁、保护器、头盔、攀岩鞋等。
东西买好之后,靳诚去书店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主要是看西医方面的著作,了解一些新技术、新理念。五点钟的时候,接到凌金根的电话,才赶往继昌县城。
靳诚站在饭店门口不由的哑然失笑,凌金根安排的酒店居然就是他堂哥与人合伙开的饭店,明辉大酒店。
这是一栋老式五层楼建筑,经过重新装修,成为一家集客房、餐饮、娱乐、会议于一体的三星级酒店,也是县城里最高档的酒店。
房子外部看起来不咋样,内部装修却是很豪华,看来堂哥步子迈得挺大,也不知道他在这家酒店占多少股份。
貌似这房子的租金每年都要百万以上,在小县城里经营这样一家酒店,利润看不出来,风险倒是摆在台面上。
随着限制“三公”消费的措施接连出台,多个行业受到了影响,首当其冲的是高端餐饮行业,他们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走起了亲民路线。
在经历了连续多年的高增长后,高端餐饮业迎来了最冷的冬天,去年a股餐饮上市公司全聚德、湘鄂情、西安饮食三家上市公司首次出现负增长。全聚德这个百年老店的净利润上半年下滑了30%以上,湘鄂情净利润下降幅度高达近400%,此外,在香港上市的小南国中报净利润大降45%。
这些数据说明了,高档餐饮业的转型迫在眉睫,不仅如此,中低端餐饮业也遭受了重创,特别是一些关系户,以做政府机关生意为主的饭店,倒闭关门的不计其数。
靳诚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自己是瞎操心了,堂哥他们既然接手了这个饭店,肯定考虑到了这些因素,大环境大气候使然,能继续生存下来的,都是真正有实力的。
餐饮部位于二楼,靳诚一路走来都有女服务员问好,他总是微笑以对。
牡丹厅,挺雅俗的一个名字,门口站着一位身材不错的女服务员。
“晚上好,欢迎光临。”女服务员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为靳诚打开包厢门。
“是你……你不是在三哥饭店当服务员的吗?”靳诚看着服务员觉得面熟,猛然想起是前些日子在三哥饭店里遇到的那位服务员小妹。
“哦,是你。”服务员小妹惊讶地用手指着靳诚,随即感到不妥,马上收回手,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弱弱地解释道:“那家老板把店关了,推荐我到这里来上班,所以我就来了。”
靳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问你个问题。”
“什么?私人问题我有权拒绝回答。”
“这家酒店的老板有没有一个叫靳辉的?”
“有,我来这里上班就是通过靳老板介绍的,对了,我记得那天你就打听靳老板了,说他是家亲戚。”服务员小妹说。
“是的,我堂哥,你知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靳诚问。
“我一个小服务员怎么可能知道?”服务员小妹白了靳诚一眼说道。
这时包厢里两个人来到门口,是凌金根和民兵排长齐大松。
“靳诚来啦,跟小妹妹聊什么呢?哈哈,进来坐,先喝点茶,朱秘书要等一会才能到。”凌金根开着玩笑招呼靳诚进去。
“药已经送来了吧!”靳诚跟这两人都熟悉,也不客气,进去后坐定就随意的聊了起来。
“送来了,是老齐送来的,我亲手交给了朱秘书。”凌金根笑眯眯的说。
“辛苦,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今天能坐在这里就是我的荣幸,是凌书~记看得起我,等下酒桌上看我表现,保证把朱秘书陪好。”齐大松激动地站起身来表决心,看得靳诚心中好笑。
“别,别把乡下喝酒的那一套搬到这里,今天怎么喝还是听靳诚的,靳诚你看呢?”凌金根对于县里的层次也没接触过,不知道有些什么弯弯绕绕,所以向靳诚求助。
“凌书~记说得对,不要灌酒,晚上喝酒以随意为主,据我跟朱秘书喝过一次酒的经验判断,他酒量不错,斤把酒不在话下,但是他不好酒,而且他现在处于关键时期,难保晚上没有突发事件,酒喝多了没好处,只能误事,我认为把量控制在一斤范围之内最合适,这个舵就由凌书~记你来掌握。”靳诚虽然也没什么经验,但设身处地为朱振着想,这酒还是应该少喝。
“好,靳诚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办,靳诚,能不能透露下那中药是给谁的?”话说这好奇心,人人都有,连凌金根和齐大松这些大叔级的人物也不例外,全都凝神屏气静待靳诚的回答。
“这事我们只能私底下说说,不要让这事走出这个房间的门。”靳诚考虑了下,既然他们问起,跟他们说说也无伤大雅,毕竟这是个公开的秘密,只要不是到处宣扬就行。
“那是,我们肯定不会乱说,老齐,你说呢?”凌金根道。
“那肯定的,哪里说哪里了,保证守口如瓶。”齐大松一本正经的表态,说完竖起耳朵听着靳诚讲话。
“县长的老娘病了……”
“哦……”凌金根作恍然大悟状,随即又谈笑风生起来,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不是朱秘书或者封县长生病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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