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虚空,大太子二太子等人,气氛颇有为些尴尬。
事实上,几位太子太女相互间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正如吴空与沈芸方雅等人有冲突,沈芸与方雅等人暗中有冲突,而大太子二太子等人,暗中也是有冲突的。特别是排名老大跟排名老二这两位,更几乎是水火不容。
然而,因为共同的利益,暂时对付吴空。所以才一起前往东菱州。
之后被吴空劝服,又被吴空拉着饮宴,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暗中仍是颇有敌意的。而且也不可能真正和平共处。
但此时,祂们却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暂时未分离。本体不呆在一起,化身这边却仍共同飞行一段距离。
“大皇兄,那周承乾等人,现在肯定杀回东菱州了吧?”五太子出声。
“那是当然。”大太子道。
五太子周承统冷声笑道:“那吴空机关算尽,就是想引我们与他站到一起,逼我们不得不与周承乾等人敌对,但我们岂能这般容易上他的大当?如今脱身而退,哪怕他派人求援我们也拒而不见,宣称要闭关,让他计划落空,他的脸色肯定很好看吧?
“哼,竟敢掳掠我等麾下之人才,事后一阵忽悠东拉西扯就以为能将事情这般揭过去,哪有这种好事?我等接下来,可要好好看着祂们相斗,等着渔翁得利了。”
那接下来,五太子与大太子二太子等人,相互间的争斗就可以暂时不要那么激烈,起码不要明面化了,等着吴空这边分出胜负,然后临时联手推上一把,坑一坑其它皇弟皇妹,把吴空等人踢出去或打压气焰,之后瓜分胜利果实,再重新暗中相斗,这因利益临时联手又因利益而再度分开,才是正道啊。
只是,五太子的想法,大太子等人只是认同一部份。六太女周仪君也是如此想的,但却出声提醒了一句:“五皇兄,你这话有点说错了,吴空的计划,并未完全落空。”
“怎么?”五太子冷笑:“莫非六皇妹打算要相助那吴空不成?”
周仪君摇摇头:“吴空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拉拢我们相助于他。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与我们结盟,没打算真的逼我们与周承乾等人相斗。他是聪明人,早料到我们不会如此容易上当……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让我们无法相助于周承乾一方啊。”
“不错。”二太子也点点头:“吴空之前担心我等落井下石,如果我们前去东菱州,他不管是否将人送回来,我们都有可能相助周承乾。哪怕当时说好话,我们答应不追究,但事后也难免有可能会落井下石,是否趁机推上一把,全纯我们的心意,这对吴空来说,根本不够保险。
“因此,干脆搞个时光陷阱,宴请我们,让我们先呆在一处地方与他一同饮宴数天……起码外界看来是饮宴数天,之后又令我们不小心差点被周承乾袭击到。这种情况下,我们最多也就只是两不相帮,不可能趁着吴空弱势而落井下石。”
六太女周仪君道:“虽然,对我们来说,最好就是两不相帮,一开始也是打算有台阶可下就带人离开,但难免念头不通达。这对吴空来说,根本不保险,害怕我们当中某人会脑袋一抽筋,就突然出手相助周承乾等人。他怕有这万一,所以就干脆设局,引得我们不得不袖手旁观,没理由插手其中,就算插手也不能相助周承乾一方。这才是吴空的真意。”
“的确是够阴险了,若非真正的聪明人,无法看破其阴谋啊。”二太子道。
五太子脸色铁青。
周仪君前一句聪明人,二太子后一句聪明人,这岂不是说五太子不是聪明人,看不破吴空的阴招,这有些蠢?
大太子沉声道:“二位这话有些过了,吴空的计策,五皇弟岂能看不出来?不过是找借口与诸位有个话题交流一二,以缓和一下不太好的气氛,何必这般冷嘲热讽?”
二太子与周仪君赶紧“皮笑肉不笑”地道歉一番。
然后就默契地分道扬镳。
虽然没明说什么,但之后一起袖手隔岸观火,相互间暂时不动用,这默契已在心中。
等两人离开,大太子道:“祂们两个沆瀣一气,五皇弟不要放在心上。之前也是神念传音声音未及远,跟随我们回来的其它人并没有听到。说明祂们仍是有所顾忌,仍给面子的。”
“哼,这也算给面子……”五太子冷笑。
大太子没有吭声。
故意不让后面的人听到,只是相互间冷嘲热讽,哪怕丢面子也不会被传出去,这还不算是给面子?
五太子道:“大皇兄,那吴空如此上窜下跳只是让我等袖手旁观,莫非,他有把握对抗那周承乾等人的联手不成?”
“不清楚。”大太子道:“按理来说,不大可能。如果中王对王将对将地单挑,吴空未必是对手,更不用说以一己之力对抗多位太子太女联手。但如果是两军对垒,双方不敢全力大战拼掉兵士,那相互顾忌不敢下死手,吴空指不定还真有可能拖延一个平局。我们之前来势汹汹,看起来吴空要完蛋了,但不也被他三言两语,逼得不得不跟着他的计划走?
“接下来如何发展,我们静静旁观便清楚,不论他们谁胜谁负还是僵持不下,对我们来说,总是好事。”
而后,又说了几句,两人也分道扬镳。
此时,东菱州中。
吴空在上空哈哈大笑:“诸位皇兄皇姐,不仅止以大欺小,还以多欺少,这么多人联手来欺负我吴空一个,还真是了不起啊。莫不是看我吴空之前立功,得到师尊重视朝臣重视,看我不顺眼这才联手前来围攻?你们把师尊教导的‘兄友弟恭’,全都抛之于脑后不管了?哪怕看我吴空不顺眼,单挑也总比一大群一起以多欺少要好得多吧?”
“吴空,休得血口喷人!!”周承乾大怒:“你先出手掳我等州中之人前来,事后又偷袭我等重创我等化身,如今我等前来,就是要找你算帐。若非你恃功自傲,先对我们动手,我等岂会联手前来?”
吴空冷笑:“四皇兄,四师弟,讲话要有证据,本尊如何强掳你们州中之人?这人有证据……”
“我们州中之人在你此州之中,这就是证据!!”周承乾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理,但实际上……脱口而出之语,有些口不择言了。
吴空冷声笑道:“你们州中不也有我州中之人?莫不成本尊州中之人也是被诸位强行掳走?大周帝~~朝,天下一统,百姓虽乐业安居于一地,却也没听说有禁止周游四海前往它州旅行的。怎么之前大皇兄二皇兄五皇兄六皇姐的人,是来我这里游历旅行,诸位的就变成被人强行掳走了?不仅止被人强行掳走,还没凭没据指责说是被我吴空掳走?诸位这话也好意思说得出来,这是谁血口喷人?”
“你……因果推算之道,可追溯往昔,可证明是你做的事。”
“哼,谁不知最近天机紊乱,大周帝~朝处处气运变动,难以推算清晰,是不是你们趁机污蔑于我,谁能证明?”
“你,好一张利口,吴空,今日任凭你再如何妖言惑众信口雌黄,也休想隐瞒你做下的错事。交出你从我等州中掳来之人,并且……”
“本尊都说了不是掳来,我东菱州任人来去自由,只要是人才,只要不作~奸~犯科,只要不是想来刻意污蔑我吴空针对我吴空,那是随便谁来都欢迎,以王者之胸怀,海纳百川,岂有拒人于门外的道理?怎么我接纳它州人才,还成了罪过?诸位不礼贤下士,还不允许我吴空礼贤下士不成?你们又说我妖言惑众,若真是妖言,如何惑众?以为我们大周子民如同凡夫俗子一般随便就能被人忽悠骗去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大周子民,何人不超脱凡尘,岂是容易被骗?你们视民如愚,难怪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州中之人奔离它州,却怪本尊掳掠人才,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没有容人之量没能留得住人……”
“住口!!!”周承乾怒道:“本尊不想与你争吵此事,但你之前算计我等的化身……”
“怎么,诸位化身出了什么意外也要算在我吴空头上?你们意思是说,诸位那么多化身,加起来都不是我吴空一人的化身的对手?都败退了还出了问题?呵呵,我吴空虽然自信武功卓绝,战力惊天,同阶无敌,但也没这么狂傲自认以一敌众能轻易击败诸位的化身啊。”
吴空这“谦虚”的话一说出来,周承乾差点气得没吐血。这种时侯,如果非要辩说吴空如何强大,那简直是在故意宣扬自己化身被吴空化身干掉,哪怕这是事实,也太不爽太郁闷了。哪有武者高调证明自己不是某某某的对手?武者尊严何在?更何况是永生主级别修士?
“若非你用秘宝偷袭,各个击破,我等岂会吃你大亏?吴空,任你如何信口雌黄,你偷袭灭杀我等化身,却是不争的事实。”
说出这话,周承乾心中有些郁闷,但却不得不说出来,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果完全不顾面子不管理由,那刚才完全不需废话直接冲上去按着吴空一顿海扁就行。
可就算灭了吴空,也只是灭一具化身,同时,还理亏。这不好。所以才要先讲理。但哪料到吴空嘴炮无敌,颠倒是非黑白?偏偏强行掳人之事,除非有大量人证,否则找不出其它证据。这要将吴空掳走之人揪出来且要祂们肯证明才行。但之前大太子等人安然领人而走,说了是州中之人前来游历了,天知道吴空掳掠来的人,是否被吴空“劝服”,是否肯证明祂们是被掳的?
就算肯证明,如果被关押,找不出本体所在,也不能证明。
永生主的本体不可能在大周帝朝永远藏下去,但藏上一段时间,事情就有太多变化了。
因此,周承乾只能拿其它事发飚。
“不错,你吴空出手偷袭我等的化身,事情记录下来了,证据不容你否认!!”九太女沈芸也出声。
她相当愤怒,因为之前居在被吴空耍得团团转,竟以为吴空州中也有人被掳走,还跟吴空一起去找人,现在想想都觉得丢脸。
吴空道:“片面之辞的证据罢了,你们最多只录下我等尔等打斗之时的情形,那是本尊前往其它州游历,尔等先行动手而本尊不得不正当防卫,哪来偷袭之说?”
众人想吐血。
的确,正常情况下,没有人时时刻刻用特殊的记录水晶记录自己的一言一行,那么,最多只有在被偷袭之后记录下吴空动手攻击之事,而不会从之前被偷袭开始就记录了。
“哼,你这么想,就错了。”四太女周昭熙冷声道:“本太女感应有贼人强掳州中之人,事先就感觉事情不简单,有可能来者身份不简单,一直从头开始记录,这份水晶,复制了多份,全部是内部内容一更改必定被发现的,就记录了吴空你偷袭本尊之事……”
吴空哈哈大笑:“绝不是偷袭,因为本尊就没偷袭,而是光明正大与诸位动手。”
“哼,你终于承认你是动手伤了我等的化身?”
“你们拦截不给本尊回归,又是你们先行动手,本尊正当防卫又何妨?”
“一派胡言。吴空,不管你承认与否,不论你如何狡辨,我等将你擒下,事情就明白了。诸位,搜!!”
不再讲道理,也不再是针对吴空,而是要强闯东菱州,大肆搜查,只要找出证据,再针对吴空本体。
“你们敢,堂堂大周帝~~朝治下之州,你们竟敢领兵来攻?这是要发动州内战争吗?谁让你们这样做的?莫非你们还认识什么前朝余孽,被其劝动故意令你们引发大周内乱?好大的胆子,还不速速停下!!”吴空大声道。
“无耻啊,无耻……”
众太子太女差点气得浑身哆嗦。
吴空这嘴炮也够逆天了。
不能与他吵,越吵越黑,先打了再说,再后再派人四处传播消息,翻转过来,那才是办法。现在吴空的胡言乱语,就当他是疯子乱说吧。否则,争辩下去,众太子保护不住州中之人被掳,这丢面子,而且又没证据是吴空,怎么说都说不明白。但一通乱拳下去,强行搜查东菱州,那很多事情就明白了。
“众位,收起兵器,如果吴空派人动兵器尔等也不许动兵器,只用拳脚,只打伤而不轰杀本体化身。我等是前来搜捕掳人之贼及搜捕证据的,不是要攻打东菱州,吴空太子可能已经被邪气上身,所以口不择言,不须理会即可。诸位,上!!!”
众太子虽心中恨极吴空,此时也只能先想办法找证据,哪怕仍是想轰杀吴空化身,也只能打着搜捕贼人的名号前进,至于是否会趁机“不小心”灭掉吴空化身,就不好说了。只要能拿到证据,今后有吴空好看的。
但是,此时证据未到手,就只能不管不顾,直接让人攻过去。不讲道理,只讲拳头,看吴空还能有什么花招?看他的化身还如何逃过今天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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