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设下禁制后,杜安小心翼翼的出门看了一眼,确信真的没有异常后才将大门渐渐关拢。
看着屋内一个手端茶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狗腿的给两个人添茶,一个招摇显摆的鼻孔朝天。杜安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就不能正经认真一次吗?
说好的来推测一下事实真相呢?
怎么就演变成这幅懒散的样子了?!
杜静也不知到底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精神一直颓废,双眼通红眼眶深陷,看起来糟糕透顶。
杜静不好受,杜安就更不好受了,只想着快点儿将这些事情解决掉早日回家才好。
只是一看见面前这三人慵懒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对方就连修为最低的苏圆都是和他一样的筑基中期。敢怒不敢言,说的就是现在。
眼看半响都没人开口,莫空镜才意兴阑珊的看了杜小公子一眼,慵懒的起了个头,“老牛家的长子是在今年正月初五晚上遇害的,据说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全身上下包括头部共被杀猪刀砍了一百六十八刀,一百六十八刀足够将一个人削成骨头。”
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不理会苏圆和杜安如芒在背的发抖,杜小公子自信满满的接着道,“今年三月初旬,黄家的六岁小儿被勒死在家中,准确来说是上吊。可是一个六岁小孩,就算是搭着凳子也是够不到房梁的,更别提活生生把自己勒死。”
“同月下旬,王家的十二岁独子淹死在了自家门口的小水坑里,据说王家的独子从小野性十足。爬树掏鸟蛋下水捞鱼样样精通,可就是诡异的淹死在了自家门口还没有脸盆深的小水坑里。”无动于衷的耸了耸肩头,杜小公子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再讨论今天喝的是什么茶似的。
“其实这些个怪事平静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我们来到落水村里,第一天就有孕妇被吓死的案件,间接导致一尸两命。不过可以确信的是婴儿是死在三个月以前的,也就是六月初旬时,孕妇腹中胎儿掐断了自己的脐带。”平淡的喝了口茶,莫空镜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事情有多恐怖似的。
光是简单的想想,便已觉得毛骨悚然。
九月的天还带着热气,可即使紧闭着大门,也凭白感受到了阵阵阴风从身后拂过脖颈,让人不停的打冷颤。
今夜又是一个看不到皓月星辰的夜晚,而一屋子人,说是在推测讨论,可一个个就跟在轮流讲鬼故事似的。
“我们来落水村四天,第一天就一尸两命,第二天夜里就发生了两家孩子被白骨砍死的怪事。这两日倒是平静下来了,可是这些事明明能连在一起的,可偏偏中间生了变故。”许久,苏圆咬着手指不太确信的开口道。
“还不算太笨,总算是发现端儿了。”杜小公子神情悠哉悠哉的端了一杯茶水灌下了肚,好不自在。
看到三人神情都是跟明镜儿似的,杜安懵了,为何现在就像是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似的?明明其他人晓得的,他都知道。
“孙牧的死和牛王张刘家有关,死去的人恰恰就是这四家的孩子,可中间偏偏多出了一个毫无干系的黄家。这事情啊,远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轻抿了一口茶,让热气覆盖住自己的眼睛,莫空镜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看向桌上那两幅枯骨时,眼中隐隐有寒光闪烁。
孙牧的骸骨找到了,死者又都是孙牧的仇家,几乎已经断定落水村的鬼事就是孙牧的报复。可偏偏她们又多找到了一副骸骨,而死人里又多了一个毫无干系的黄家。
一个六岁的小孩,怎可能够得上房梁吊死家中?
也难怪落水村里人心惶惶断定是有鬼怪作乱而不是有人装神弄鬼,装神弄鬼也是人力所能做到的范围啊。
这些个怪事,这个穷山沟子里哪儿有人能做得到啊。
“张家和刘家的人肯定是想到了是孙牧的复仇,所以才会两家子搬到一块儿住,原本是想着有个照应,但估计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样一来反而让两个孩子死一起了吧。”杜小公子端着茶半眯着眼,语气里也是一阵感慨。
善恶终有报。
闻言,莫空镜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孙牧虽然死的无辜,但是杀害了这么多人,他的业报也在等着他呢。
“现在只要弄清楚落水河里的那副骸骨是怎么回事,事情真相应该就能弄清了。”抿了抿唇,莫空镜欲言又止。
光是如此还是不够的,那一团黑影,一副白骨,要么将它们打的魂飞魄散,要么就要将它们送入轮回。否则这落水村,还是没有一日安宁的。
可除了那一日大雨中重现场景,她们看到了一团黑影一副白骨在行凶外。这两个鬼物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她们的面前现过身,纵使想要追寻,也无处寻起。
“哼,骸骨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们不现身?”杜小公子冷笑一声,只是却无人应答。
对于已经投胎无望的鬼来说,骸骨要不要,问题都不大。
莫空镜很想告诉杜小公子这样一个残酷的消息,但一看到杜小公子那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就只能默默吞下这个消息了。
说了也只能凭白遭白眼吧,摸了摸鼻梁后,莫空镜淡定的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秋风瑟瑟,暗影卓卓,还有森森白骨在黑夜里散发出冰冷的寒光。
将视线移回,端起桌上的茶想来一杯时,手中的茶杯骤然落地。
不信邪的将视线移到窗外,看到窗外明晃晃的森森白骨后,莫空镜刷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众人先是疑惑的看向她,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立刻起身看向窗外。
看到窗外站着的那个白骨,众人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一夜,拿着一人高的斧头的白骨一下接着一下不知疲倦的砍伐着两个无辜孩童的场景。
血肉溅了一地,鲜红的斧子上也染上了一层肉沫。
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场景,饶是已经修行多年的修士也稳不住脚。
给自己鼓气鼓了半响,才能勉强使得双腿不发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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