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之往楼上看了一眼,儿子在房间里睡的正香,离不开人;老婆又放心不下好姐妹,不肯留下。笔趣Ω阁Ww『W. biqUwU.Cc一时之间,把苏言之给难住了。
出了这么多事以后,苏言之已经不放心将儿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了。哪怕有保镖守着,他还是担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着现在韦德还不知道躲在暗处有什么样的动作,苏言之更不敢去赌。
慕早早手里抓着车钥匙下了楼,拉开车门钻进车里。车子的动机刚启动,车后座的玻璃窗被人敲响。慕早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苏言之怀里抱着仍在熟睡的时时,站在车后门。
慕早早微微愣神,随即下车,帮苏言之拉开了车后座的门。
苏言之轻声对慕早早说:“你坐后面抱着儿子,我来开车。”
车子行驶在通往雷阮沁家的路上。刚才安奕琛又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那头说话声音很大,慕早早坐在后座都能够听个大概。这一次阮阮出事,看得出来安奕琛心里特别着急。
慕早早都有些郁闷了,这两口子明明彼此在乎,可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相爱相杀。他们是觉得这样的爱情才够轰轰烈烈,这样活着才算是有意义吗?
苏言之跟慕早早之间尽管也总是起风波,可大多都是外界不肯让他们好过。这两个人之间可不像雷阮沁跟安奕琛之间那样喜欢没事找事。
车子在安奕琛家门口停下的时候,救护车还没到。苏言之接过慕早早怀里的儿子,时时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现爸爸抱着他,妈妈急切的走在前面,这里是一个楼道,又不像是他家的楼道。
好奇之下,时时忍不住问:“爸爸,我们还没到家吗?”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才从苏家别墅出来的时候,苏言之也理解。想到一会儿进了安奕琛家里,看到雷阮沁血腥的一面,或许会吓到时时,他低眸对怀里的时时说:“一会儿去阮阮阿姨家,你到城城的房间不要出来,我和你妈妈有话对奕琛叔叔说。”
时时黑色的大眼睛闪啊闪,随后好奇的问:“生什么事了吗?”
小家伙向来敏感,尽管苏言之什么都没说,可时时竟然还是有所察觉。
正当苏言之一时之间没想好该怎么应付儿子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时时跟苏言之对视一眼:“妈妈?”
苏言之也来不及多说,抱着时时快步上了楼。
房间里,没有看到慕早早的身影。时时已经从苏言之身上下来,苏言之此刻再也来不及顾及他,快步迈向了洗手间。看到安奕琛正拽着慕早早的胳膊,说着:“早早,你冷静点。”
慕早早几乎是嘶吼的:“你让我怎么冷静?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安奕琛,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慕早早回过身来,身子有些抖。
时时站在一旁有些吓到了,弱弱的叫了一声:“妈妈。”
他不是被血腥的场面吓到的,场面并不血腥,或者说,地板上滴的那滩血迹还不足以吓到时时。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么歇斯底里的样子。
雷阮沁躺在浴缸里,缸里没有水,她也没有脱掉身上的白色睡袍。只是手腕搭在白色的浴缸边缘,顺着手腕有鲜血滴在地板上。安奕琛想要把她从浴缸里面抱出来的,可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急救医生建议安奕琛不要乱动雷阮沁的身体。防止她有其他地方的伤口,肆意挪动会增加危险。
慕早早听到时时的话,面色冷凝的看着苏言之:“把他抱走。”
此时的慕早早,再也没有平日里那么温柔淑女的模样,陌生的让时时眼泪都快出来了:“妈妈。”
安奕琛在一旁说:“早早,我知道你生气,你冷静下来,别吓到孩子。”
苏言之看了时时一眼,知道雷阮沁的样子没有吓到他,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担忧。拉着时时的手,走到慕早早身边。
看向安奕琛,说:“可阮阮吓到她了。”
苏言之揽过慕早早的肩膀,声音比对安奕琛说话的时候温柔了很多:“我知道你难受,但现在阮阮更难受。我们先看看她现在的情况吧。”
此话一出,慕早早果然平静下来。她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浴池里的短女孩儿。平日里就是个假小子,总是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她是慕早早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最乐观开朗的一个,没想到竟然走上了这一步。
时时从苏言之身边走到了慕早早面前,轻轻拉着她的衣角。
慕早早低下头,看到时时红着眼睛委屈巴拉的样子,自知刚才的表现太不镇定。
慕早早拉起了儿子的手,也没有多说。时时虽说还是个孩子,但慕早早知道他应该能够明白今天晚上的事情对于慕早早来说真的很难接受。
慕早早一脸不悦的看向安奕琛,声音冷了几分:“安城呢?”
“送他奶奶那里去了。”安奕琛说。
慕早早原本想让时时去找城城,现在无奈,也只好自己带着他。蹲下身来,慕早早问时时:“妈妈要过去看看阮阮阿姨,阿姨流了很多血,你害怕吗?”
时时摇摇头。
慕早早揉了揉时时的脑袋,以示安慰。
苏言之跟安奕琛离开了浴室。站在走道,安奕琛点了一根烟。
看着安奕琛靠在墙上吞云吐雾,苏言之问:“上次跟你说过了,她抑郁症加重了。”
“她跟安楠上床了。”安奕琛没有理会苏言之的话,自顾自的说着。末了,脸上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我知道她是报复。从我姐回来之后,她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惹她不开心了?”苏言之问。
“咱们身份差不多,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家庭,有那么大的家业,很多事根本身不由己。我心里真正在乎的是谁,她不了解吗?”安奕琛沉下眸子,自顾自的抽着烟。
见状,苏言之又问:“你该不会犯错了吧?”
安奕琛不反驳。
苏言之又问:“是谁?”
“娇兰。”
“那个钟情妄想症的秘书?”苏言之问。
安奕琛嘴角一抽,斜了苏言之一眼:“你这职业病什么时候收一收,抑郁症,钟情妄想症,怎么到了你这里什么人都有病。”
“你有性瘾吧。”苏言之也不怕安奕琛生气,直白的说。
安奕琛脸色更难看。
“题外话我不想多说。阮阮她怎么说也是你老婆,都已经结婚了,你就不能收敛收敛?”
“我打电话是想让你来帮我,不是来训我的。”安奕琛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抬脚踩灭。
苏言之也不恼,继续说着:“两个人想要恋爱很容易,王八瞅绿豆,对了眼就行了。但是想要在一起一辈子,就太难了。”
“你跟早早怎么能一直这么恩爱。”安奕琛问。
“羡慕?”苏言之笑。
安奕琛没吭声。
羡慕当然是羡慕,谁能不羡慕?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可一路走来,又有几个人能够一直信任和尊重?慕早早对苏言之的那份爱,任何男人都会羡慕吧。好像不管生什么事,那个女人永远把苏言之当做英雄。其实安奕琛也清楚,苏言之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尽管他是富苏靖廷的儿子,可算起来,苏言之还没苏皓轩有钱呢。慕早早为什么能够完全信任?为什么雷阮沁就做不到?
还是不够爱吧。
肯定是不够爱。
要是真的爱,她怎么会跑去跟安奕琛这辈子最恶心的人上床。那个和妈妈在车里苟且而怀了的野种,哪里比他好?为什么雷阮沁要跟那个野种上床来羞辱他?
“你不爱她。”苏言之忽然开了口。
安奕琛感觉自己被攻击了一样,歪嘴勾唇笑了:“我不爱她?我就差把整个家产都给她了。你知道什么?你了解多少?就你对早早那样恶心的柔情蜜意是爱,我这就不是爱了?”
“阮阮现在生死关头,你还在想这些谁对谁错的事情。对错很重要吗?比她的命还重要吗?”苏言之也不跟安奕琛吵,说话的语气很淡然。
这淡然的一句话,让安奕琛彻底静默下来。
他回身,看向了浴室里面。
慕早早和时时蹲在白色的浴缸旁边,正对昏迷的雷阮沁说着什么。旁边撒着白色的安眠药片,被血水染红。刺的安奕琛眼睛有些辣辣的。
他看到慕早早肩膀时不时的耸动一下,看起来好像在哭。
耳边苏言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阮阮她需要的不是你的钱,也不是你非得给她多少柔情蜜意。她和你一样,只想确认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愿意不管风雨都陪她爱她,哪怕不能时刻陪伴在身边,至少知道有那么个人懂她偶尔的难过和害怕,陪着她跨过黑夜,守到黎明。”
安奕琛彻底沉默下来,不知道还能再用什么话来反驳。
苏言之说,雷阮沁跟安奕琛一样。
他们真的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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