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乐很不爽的离开,张老师很无聊的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想了又想,开电脑干活。
隔天一早,我家大楼所有人、加上孤儿院所有人,除去个别人留下看门,所有人出发去滑雪场。
赶在年前这一天没什么客人,基本上是张怕这帮人包场,石三、龙小乐、胖子那帮人玩的那叫一个折腾,大多孩子是折腾着玩。张怕抱着裹得跟小熊一样的张亮在边上看热闹。
金灿灿和孟小佳玩的也很开心,很多人护着,小四、王赢那些个大孩子居然知道帮张怕分担活儿。
照相、录像肯定不会少,折腾过中午,滑雪场要放假了,大家才撤退。
回去聚餐,让喜庆和欢闹在每个人心里面扎根。
我家大楼一楼的音响在放新年歌曲,不论别人什么感觉,张怕是尽心尽力的想让大家有个过年气氛。
饭后解散,各回各家。
刘小美跟张怕说真快,感觉去年才刚过完年,今年又到了。
张怕说:“因为忙,所以过的快。”
刘小美笑了下:“小伙子,要嫁给本宫了,可有啥想法?”
张怕说:“我有一亿了。”
刘小美说:“去我家过年?”
张怕说:“咱们好像还得忙一年。”
刘小美说:“你是辛苦一辈子。”
张怕笑了下:“亲一个,妹子。”
刘小美说:“先给大爷笑一个。”
如果生活能一直这样开心的过、或者说是简单的过,那就是幸福。
俩人来到二楼舞蹈教室,刘小美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另一个自己说:“小时候只想站到最高最大的舞台上,完全没有别的念头,什么功成名就?成为明星,大红大紫?都没有,就是觉得我应该跳舞。”
说着话,转身面朝张怕,忽然原地一个旋转,猛纵身一跳,朝张怕扑倒过去。张怕两手接住。刘小美就倒在张怕怀里看他:“跟你说我以前的故事好不好?”
“好。”张怕说。
刘小美说:“在那些时候,我没有想过找男朋友,没有想过结婚,我认识的一个师姐……是个美国人,长得特别好看,皮肤白的像雪,对我很好。”
张怕慢慢坐下,刘小美躺在张怕腿上继续说:“明天过年了。”
张怕问:“累么?”
刘小美笑着说:“我不累,你才累。”又接着说:“我那个师姐特厉害,就是瘦,在那个年纪没有肉很正常,老师说她天生是舞者,用咱们的话说是吃舞蹈饭的,老天爷赏饭吃。”
张怕说:“比你还厉害?”
刘小美想了下说:“比我那个时候要厉害一点,半斤八两?”
张怕说:“那一定是高手。”
刘小美说:“她特别厉害,只要是她参加的舞蹈比赛,从来没有拿过第二名,在学校的时候,很多舞团已经发给她邀请,免试入团,保证一年内当上首席舞者。”
张怕说:“首席舞者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不好意思问。”
刘小美说:“一个舞团未必有一个首席舞者,都是要竞争的,可以肯定的是人数不会多,在芭蕾舞里面,首席是一种级别,像俄罗斯芭蕾舞团有十几个首席,估计我现在的水平,应该有戏。”说到这里嘿嘿笑了一声。
张怕说必须有戏。
刘小美说:“首席有很多,但不是每一个首席都有名气,我是运气特别好的那一种,好歹有些名气。”停了下又说:“单以名气来说,在那个时候的美国,我和师姐差不多,在中国就是我更有名一些。”
张怕问:“这么厉害的人,叫什么名字?”
刘小美停了下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跟着又说:“在国内的时候,我们老师叫我小天鹅,在美国的时候,同学叫我黄天鹅,白天鹅是我师姐,在前两年时间里,我一直在追她,一直在追,因为她太厉害了,幸好我也不差,有时候评委喜欢我还让我拿第一,再后来,她不跳舞了,就一直是我拿第一。”
“不跳舞?为什么?”张怕问。
刘小美说:“病了,我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天妒英才。”
张怕问:“现在呢?病好了没?”
“没有,一年多吧,走了。”刘小美说:“师姐走的时候我哭了,忽然觉得好像没了目标一样,不想练舞、不想比赛、也不想回国,大概半个多月,我好像机械人一样,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在想为什么这么年轻的人忽然就没了,在想我这么努力、将来一定成空,又是为了什么?”
“师姐不能跳舞的那段日子,有时候会来看我,我们经常通电话,她给我意见,帮我练舞,让我参加比赛,有个舞蹈比赛是早早报名的,是师姐还在的时候报的名,后来师姐走了,要比赛了,我不想跳了,老师说你要问自己,为什么跳舞。”刘小美说:“就好像电视剧里的某些角色一样,遇到瓶颈、遇到难题,愁苦的不能自拔……我没有愁苦,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总觉得做什么都一定成空。”
刘小美看张怕一眼,笑了下说:“那场比赛我去了,拿了第一。”
张怕说:“你一直很有水准。”
刘小美说:“不是水准的问题,是突然明白我为什么跳舞;在老师让我问自己为什么跳舞的时候,我们学校来新生,要收拾师姐的柜子,在里面找到一瓶香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给喝了,大晚上的睡不着,跑去练功房跳舞,没有音乐,没有灯光,在黑暗中我像一个疯子一样跳舞,跳了好长时间,脚出血了都不知道,等跳累了坐在镜子前面,就像咱俩现在这样,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好久……看了好久才明白,原来我只是一个人,原来我是跳给自己看的。”
“后来比赛时,我当所有人都不存在,当剧院是空的,当作没有舞台,想象着在黑暗中的舞蹈教室一个人对着镜子跳舞。”刘小美笑了下:“我是我最好的观众,也是唯一的观众,为了让我看到一场场好的演出,为了对得起自己,我必须要跳好每一场舞。”
张怕说:“好可怜的丫头,叔叔抱。”
刘小美笑道:“你现在不是抱着我么?”
张怕说:“现在不算,要面对面的拥抱。”
刘小美说不,就是要躺着。
张怕说:“天才,是孤独的,所以才被我捡了便宜。”
刘小美笑问:“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天才?”
张怕说:“你见过啥都不会的天才么?”
刘小美说:“我觉得你会很多东西。”
张怕说:“我就会吹牛,所以当写手。”
刘小美说:“你吹牛能养活自己,也是个本事。”
张怕说:“就喜欢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吹捧我。”
刘小美说:“你是我喜欢的人……结婚了,总要住到一起吧?”
张怕说:“我想过……九龙花园不住了,太大太空,还不如住你家。”
“我无所谓,你要是愿意和丈母娘一起住……嘿嘿。”刘小美笑的特别好看。
张怕说:“你妈看见我跟看见亲儿子一样,我怕什么?”
刘小美说:“长期住下去就知道了。”
张怕说:“那还是算了。”
刘小美说:“你就是这么想的啊?”
张怕说:“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家大业大,倒退两年,打死我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刘小美说:“那倒是,我也没想到会喜欢你。”
张怕说:“咱俩在一起,是你主动。”
“我?”刘小美说。
张怕说:“在小饭店的时候,你买好饭都走了,偏又回来叫我出去。”
刘小美说:“但是是你先跟我说做朋友什么什么的。”
张怕说:“是你给我勇气。”
刘小美笑道:“我还给你力量呢。”
张怕说:“已经给了,就是你不知道。”
刘小美笑笑:“挺想师姐的,可惜再不能见。”
张怕说:“你现在能见我,就要把握一切机会,不要等以后遗憾。”
刘小美说:“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挺孤独。”
张怕说:“大姐,咱俩领证了!是法律保护的两口子!瞎说什么呢?”
刘小美笑道:“结婚又不耽误孤独,不信你问那些结婚的,怎么也得有一半说自己是孤独的吧?”
张怕说:“你这是文字游戏。”
刘小美说:“婚房在九龙花园,你是不是还要更新文章啊?”
张怕说:“你这飞一般的跳跃思维,小生实在跟不上啊。”
刘小美说:“休息一天吧。”
张怕说:“过年没什么事,应该能休息。”
两个人就这样待在舞蹈室里絮叨各种废话,明明是谈恋爱时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这两口子领证好久了居然还能保持这种心态……只能说分别久了是种病。
唠叨到吃晚饭,带着孩子们去不加油饭店继续折腾,大伙边吃饭边表演节目,好像联欢会那样。
一直折腾到很晚才散,张怕送刘小美回家。刘小美说:“已经很久没送过我,扣分!”
张怕说:“我有一亿元。”然后仰天长啸。
刘小美说:“你心里有一亿只狼。”
张怕说:“不管有什么,反正有一亿了。”
刘小美说:“打算给我多少?”
张怕说:“还打算什么啊,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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