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叫于晋恒,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离过婚。爱好美女。
他去后台送花,摆出很熟的样子,说是请吃饭。常虹华不去。那家伙确实很有想法,你不是表演五场么?
好,今天第一天你没时间,他告辞离开,第二天再来,照例是送花、请吃饭。可常虹华还是说没时间。于晋恒就有些怒了。
第三天再来,根本没看到人,于晋恒认为常虹华在耍自己。第四天的时候,演出还没开始,那家伙就带着人硬闯后台。
保安没拦住,舞团报警,在警察没来之前,于晋恒说:“今天晚上不能走,否则别怪不给面子。”
出现这样事情,刘小美很郁闷。警察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刘小美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警察说他们没有办法,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行为,他们不能管。
在这种情况下表演节目,状态肯定不佳,好不容易演出结束,于晋恒又带人闯进后台。
这就是嚣张无极限了。
更嚣张的是,当天演出结束,刘小美安排常虹华躲起来,那家伙进来后没找到人,竟然威胁刘小美,说是赶紧让常虹华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刘小美也没客气,马上报警,又跟请他们过来的演出公司说明情况。
事情最后的发展稍有点出人意料,后面的演出,常虹华没有参加,留在酒店休息。没想到于晋恒竟然找到酒店,并且让服务员打开房间门……
就是这么个嚣张故事,还好住的是五星级酒店,保安很快赶到,常虹华被羞辱一顿、挨了打挨了骂,没受到进一步伤害。
再一个,刘小美竟然接到于晋恒电话,说是让她带常虹华来喝酒赔罪,不然走着瞧。
若不起还躲不起么?一共五天演出,最后一天演出一结束,为避免事端,大家赶去机场附近酒店入住,隔天一早飞回来。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因为连续被骚扰,所以大家都不开心。尤其常虹华,单位事情已经让人烦,又发生更烦事情,心情能好就怪了。
刘小美简单说过事情经过,告诉张怕:“事情已经了了,没事了。”
张怕说:“没事了?”
刘小美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真的没事了。”
张怕想了下说知道了。
刘小美说:“活着么,谁还不受点委屈?你千万别乱冲动。”
张怕呵呵一笑:“我什么都没做也冲动啊。”
刘小美说:“你要忙工作,不许去京城。”
张怕说:“我想替你出气。”
刘小美想想说道:“当时肯定能够很生气,不过人在江湖混,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张怕说:“可我就是想出这口气。”
刘小美说:“你可以问下常虹华是怎么想的?”
张怕说声好,看眼时间说:“一会儿吃饭时问。”
既是庆功宴、也是接风席,张怕起身敬酒,说大家辛苦了,跟着就说新片的拍摄计划,再说:“先去台湾好好玩,回来拍戏,不过在去之前……你们有时间么?”
“长时间没有,短时间还是有的。”有人回话。
张怕说:“那喝酒吧。”
刘小美问他:“你想说什么?”
张怕说:“选角色啊,有时间就看剧本,没时间等从台湾回来再说。”
刘小美想了下说:“回来再说。”
张怕说好,变身酒桌达人,每一桌都去敬酒、说话。
等去到常虹华那桌时,张怕挤走她身边那个演员,敬一圈酒后小声说:“晚点走。”
常虹华知道他想做什么,举杯道:“敬老板杯酒。”等喝完后说个不。
这帮妹子还在很有个性,张怕笑着起身去下一桌继续敬酒。
一顿饭吃上俩小时,常虹华果然先离开。张老师只好打电话问:“我去帮你出气好不好?”
常虹华说不好,又说:“没什么的,又没吃亏。”
张怕说:“咱公司的人不能被欺负。”
常虹华笑道:“怎么可能?在外面讨生活,哪有人不受委屈?”
张怕说:“你就不想出气?”
“想啊,可是没必要。”常虹华说:“一辈子见不了几次面的人,又没把我怎么样,算了,当时非疯狗咬了。”
张怕琢磨琢磨,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怎么又是认倒霉?好人活着就这么憋屈么?
说声知道了,回房间给关开打电话:“你知道于晋恒么?”
关开想了下说:“听过这名字。”
张怕问:“很拽?”
关开说:“是挺拽。”
张怕问:“不好弄?”
关开笑了下问:“怎么了?”
张怕收他欺负我老婆。
关开又是沉默片刻,再问:“弄他么?”
听人这说话语气,搁一般人,大多会问:你想怎么做?
这句话一问,马上显得俩人很生分,要不说开口之前要多想,这都是说话技巧。
张怕说:“我想弄,我老婆不让弄。”
关开问:“问一下啊,你说的想弄,是不是就是揍他一顿?”
“必须的。”张怕说:“我要打断他三条腿。”
关开笑道:“不用说这么详细,你这是作案指南。”
张怕说:“从你的角度来说,怎么弄会比较好?”
关开说:“当然是悄悄的弄之,打枪的不要。”
张怕问:“你也建议揍他?”
关开笑了下回话:“那家伙挺麻烦的,我听过几个故事,反正不好弄,你要是想弄,一定一定不能留下把柄。”
张怕说:“这就没意思了,偷偷的弄,他也不知道是我做的啊?”
关开忙说:“你要是抱有这种想法的话,趁早停!那家伙真挺麻烦的,我听说件事,你知道网上有个带套不算强奸的新闻吧?”
张怕说:“听过。”
关开说:“那家伙做个差不多的事情,简单说就是四、五个男人轮了一个女孩,女孩报案,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那几个家伙无罪释放,那女的后来被打断腿,离开京城;听说要是再闹的话,就刮花脸。”
张怕说:“这不是混蛋么?”
关开笑了下:“很多人做的事情都在正常人的想象范围之外,见多了也就好了。”
张怕问:“还有别的事么?”
“你是问于晋恒?别的就不知道了。”关开说:“我能知道这件事,是那女孩的前男友说的。”停了下又说:“说起来挺远的,那个前男友是我认识一女孩的弟弟的同学,还不是亲弟弟,她姨家的,那女孩前男友挺仗义的,被女孩甩了,女孩出事还去帮忙,跟我认识那个女孩的弟弟关系还可以,不过也就那么回事,他们那关系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哪像咱俩关系这么近。”
张怕彻底听糊涂了:“你说绕口令呢?到底谁弟弟?”
关开说:“反正就那么回事。”跟着说:“你要是想做的话,我建议是找几个仇家联合起来搞他,把事情闹上网……其实也没什么用。”
张怕郁闷了:“大哥,你能不能说句有用的?”
关开说:“有用的就是……你知道高俅么?”
张怕吃惊道:“你是说那家伙是高衙内?”
关开说声屁,又说:“就是打个比方,他是没得罪我,不然分分钟弄死。”
张怕说:“好,很好,那家伙得罪我了,你分分钟弄死吧。”
关开顿了一下:“你就不能让我安静的吹个牛皮啊?”
张怕说:“那你能不能弄他?”
“能是能。”关开叹气道:“弄不起啊。”
张怕问弄不起是什么意思?
关开说:“我要是弄他……现在几月份?”
张怕说你疯了么?
关开说:“有件事,我得解释一下,首先我是商人,真的。”
张怕说:“说其次。”
“其次就是我家还是有点地位的。”关开说:“我们家这面跟那小子……这么说吧,打个比方,我家是这面山头的老虎,他们家是那面山头的狼,我们不对付,但是要守规则,我要是弄他……事情跟我有关还好,他得罪我,我马上出手;可要是因为别人的事情出手,就是两面山头要闹事,你知道的,过了年是两会,很多事情其实在两会以前就定下来,有时候我们都是受限制的,正经八百要考虑很多东西很多事情。”
张怕说:“咱俩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相信你出自官宦家庭,刚才一圈话,现在一圈话,说这么多,我是完全没听懂,大哥,你家是移动的吧?骗我电话费呢?”
关开笑了下:“咱这样,你什么时候过来?”
张怕问:“咋的?弄啊?”
关开说:“我刚才说那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要帮你弄。”
张怕沉默好一会儿说:“大哥,我这完全跟不上你的节奏啊,你说了半天到底在说什么?”
关开说:“弄,现在听懂了吧?”
张怕无奈了:“好吧,弄,等我吧。”
关开说:“要来赶紧来,我带你体会一下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生活。”
张怕又说一遍:“好的,等我。”挂断电话,然后仔细回想一下刚才的电话内容,忽然发现关开好像什么都没说?要么就是说的太多,自己已经忘记。
赶紧给于跃打电话:“你知道于晋恒么?”
于跃说太知道了,那家伙是四中四大傻之一,问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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