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上了,即使不在职责范围内,我还是不得不问您一句,爱丽丝小姐,那家教团的情报可以提供给我们吗?当年的灭门案让警方在公众面前损失了不少信誉度。”
“唔……抱歉暂时不行,我需要他们帮我办点事,至于说真凶是不是那家教团,我只能给出我自己的判断,他们不像,至少领不像。”
“很遗憾,教团是否有罪不是我能给出结论的,我也无意强迫您提供线索,希望爱丽丝小姐不要帮助他们犯错误。”
“嘿、是否犯错误暂时不知道,可我觉得犯错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他长长叹地叹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让我眼皮猛跳的话,“年轻人的想法我很理解。”
从实际意义上来说,我的确年轻甚至尚未摆脱孩子气的幼稚,中村健说得非常正确,我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爱丽丝小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不会对你保密。”
“谢谢,我的确还有些问题,中村部长是否认识一个叫江户川一的私人侦探?”
“我接触过不少自称侦探的外部人士,其中没有江户川一。”
看来江户川大叔的内部关系应该不是中村健,而且警视厅高官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对体制外侦探的不屑感,警视厅必然有用得上私家侦探的场合,但中村部长不像是能与江户川大叔这类人建立友好关系的人。
不过江户川一只是个论坛用户名并非现实社会中使用的真名,他的警察系统内部关系是否知道他的妖怪论坛用户名还是个未知数。
“还有一件事,几个月前,外环线区的一起灭门案你是否有印象?”
“外环线……这几个月以来的多死伤者刑事案件只有一起。”
“哼,几天前的夜里,”顿了顿,我依然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伤心事,“不算多死伤?”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之大在电话这头也清晰可闻,“公园附近的枪击案现场只有一具尸体,充其量是一起蓄意谋杀案,其它的受害者……警察办案讲究证据,除了血迹没有任何更直接的证据证明还有其它受害者。”
“修行人的心灵传递就是证据。”我不依不饶地说。
“我相信你,但是无法举证让别人也相信。”
“好啦,不谈这件事,”我转而说,“几个月前的灭门案有没有人被列入怀疑对象?”
“和几年前的灭门案一样,没有任何可用线索——从现实角度来讲。”
“你认为还有不现实的角度?”
“昨夜之前,我没有这样想过。”
“哦?”
“只有使用与传统办案理念格格不入的特殊手法所犯下的案件才可能导致此类看似没有任何可用线索的状况,”他语气严肃,“法术、我不想说出这个不严谨的词汇,只有不在普通人概念中的奇特法术才可能导致传统的办案理念在此类案件中无从下手,因为我们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别的线索。”
“比如呢?”
“比如密室杀人案在这种条件下是完全可以成立的,但传统的办案理念中拒绝承认完美密室的存在。昨夜回去后我想了很久,历年以来都有许多积压在档案库的未侦破陈年旧案,这些案子中有一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点,没有线索,没有调查方向,即使某些案件在案之初被警方以为有一个可能的调查方向,也都在不久之后被证明是错误的。”
“你认为这样的案子都是、唔、妖怪犯下的?”
“妖怪、人,都一样,其中大部分案件若不是出自异常完美的罪犯之手,十有**就来自会使用法术的人。”
“那可能都是被人所惧怕的妖怪犯下的哦。”
“哼,”中村部长不屑地说,“什么样的罪犯都必然为人所惧怕,无论它是不是人,参与到人类社会的活动中来,什么样的‘人’都摆脱不了相同的特质。”
阿妙的父亲经过一夜思考所建立的起来观念与我从这几日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观点不谋而合,无论什么样的人、无论它是否懂得常人难以理解的秘术,从他们所做的事情上看,这类人都只是罪犯而已。
“你有怀疑对象?”
“未经调查,我不能表任何观点。”
“算了,本来就没打算从你那找到有用的东西,”我差点忽略了之前联系中村健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探明江户川一的底细,虽然那人的确不大让人放心——于是转而道,“你们那、不管哪个部门都好,对东京都内的邪派团体是否有过深入细致的调查?有没有关于某些团体背后存在更加隐蔽、庞大的组织的线索?”
“有一点,但仅止于传闻性质,而且不是我的业务范围,”他再次提醒,“有一些团体被信众的家属指控非法聚敛贵重物品、其实就是强夺,由于调查取证困难、又涉及到最让人头疼的**,所以警方没有做过更深入的研究,仅仅是听说那些非法聚敛贵重物品的教派可能把东西卖给了一个大型跨国组织,我不对此做任何保证,那只是其它部门交流过来的传闻。”
看来外界暴力机关不算一无是处,他们的内部传闻已经接近了真相,可惜的是这点信息还不如我一天的收获丰富,而且没有参考价值。
“很遗憾,本想对幕后组织有所准备再去探索,可警察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爱丽丝小姐打听到了什么,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必要的线索给我们。”
“你们太忙,导致某个人为了朋友一家复仇不得不孤身奋战,”我小小地讽刺道,“还是昨晚的话,我有我的方法,既然我们相互提供不了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就尽量不要相互干涉,总之普通人之外的事务凭你们也处理不了。”
何况这可能涉及到警察们的上司——直接证据就是江户川一所列举出来的与高官有所联系的古玩商人藤原东乡——我觉要在外界做些事有时候反倒不能急于借助外界人的力量,因为外界人的重要特点是相互盘根错节,利益纠葛十分复杂,比如说让警察对付自己的上司在他们的现行体制下就是几乎不可能生的事——似乎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容易生。
ps:肥老家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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