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还一片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听见一只难听的鸟声抱怨道:“这只死鸡真讨厌,也不知道每天扯着嗓子叫唤啥,刚刚睡着就给我吵醒了。”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好啦宝贝儿!守了好几晚都没有捉到老鼠,天亮我们就换地方,到时候你就不用老吃青蛙了。”
我连忙把头缩回洞中,敢情是一对猫头鹰在和我做邻居!别人是老虎嘴边拔须子,我这是猫鹰枕边睡大觉。光是想想就觉得后觉后怕。
幸好昨夜回家的时候没有遇见他们,不然我现在只能在别人肚子里听鸡叫了。
听他们语气好像要转移阵地,我有些庆幸,真是天助我也。
第一只猫头鹰又道:“听说昨天鸡族里来了一个外来户,那家伙长得像鸡,却没有鸡毛,你说好笑不好笑?”
第二章猫头鹰显然没有精神劲儿,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好啦别说话了,这些都是老鹰该关心的事儿,我们就别瞎操心了。”
我只能在洞里蜷缩着,等天亮他们离开了再出去。
吃了一些蜂蜜,我又倒头睡了个回笼觉。
天放光时,那对猫头鹰果然离开了。
我蹑手蹑脚的从洞口探出尖尖的头,眼珠子转了一圈,这才小心翼翼的站在树杈上。
眼前的木屋有些陈旧,那些房梁上的涟漪纹路都开始模糊不清,背阴的一面冒出了一层软绵绵的苔藓。
木屋正式的屋子只有两间,拐角的偏屋我很熟悉,那是厨房。
院子很宽敞,周围简单的围上了一圈竹子编成的篱笆,上面已经被藤萝占据,开着五颜六色的喇叭花。
院子的一角搭着鸡圈,还是二层阁楼模式。
下面一层有一个人,臃肿的身材,穿着粗布的衣服,挽着老气横秋的坠髻,青布包头,昨天我的小命还差点交代在她手里——容妈。
容妈在清理着鸡圈下面一层的鸡粪,这女人虽然凶神恶煞,跟真的容嬷嬷似的,还别说,她干活儿倒是很利索。
我把视线投在了鸡圈的二楼,一只雄赳赳的大红公鸡昂首挺胸的走来走去,骚包的双层鸡冠抖得老长老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鸡王一般。
他身后一群母鸡,显然是他的后宫,各自梳理着羽毛,有的已经蹲进了蛋窝。
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只外来户,比个子的话,比那鸡王略微大一些,比相貌,鸡王是全身红得发亮的羽毛,而这个外来户却是红的发亮的鸡皮。
我忽的有一丝心疼,我虽然也是鼠中的外来户,长得也很另类,但是东灰和他娘都接受了我。
可是这只秃毛鸡直接被其他鸡排除在外,孤零零的蹲在对面的犄角旮旯,被同类排斥,被异类嘲笑。
“春光!”
光听到声音,我就知道是东灰。
我转头一看,顿时呆若那只秃毛鸡。
只见冬灰拿着一束花,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专注的深度堪比千尺桃花潭。
我的皮毛不由得紧了紧!滴溜溜的眼珠一转,我恍然大悟!
我不就说了一句“他和他妈很暧昧”的话吗?而且事后我也道歉了啊,至于要诅咒我死吗?
因为东灰捧着的是一束白菊花!
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也不动!且观战!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我的细胳膊细腿儿都已经抖得跟筛糠似的,豌豆大的眼框子也撑得吱吱撕响。
东灰把花往我胸前一推,我立即连滚带跳闪向一边,谁知道那束白花后面不是匕首之类的。
荆轲献地图都能藏短剑,猜不准东灰也会这一招。
而且他袭击的方向是我的胸,这是作为人类女孩的习惯性动作。
“请嫁给我吧!”
等我定神一看,东灰那圆锥形的尖头,已经呈180度的高难度弧线,埋进了他毛绒绒的白毛肚皮。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额……我先是一惊。
呼……我后是一松。
原来唱的是这一出啊!
别人求婚都是红玫瑰,怎么轮到我了却是白菊花!我真是有点儿风中凌乱了。
我虽然有些好气,却也小心着措辞:“其实冬灰啊……”
万一不小心惹怒他,也和网上的某人般,被距爱了就满街,额……不是,满洞裸滚,那就大煞风景了。
“我们都还小……”
还没等我说完,东灰忽地跳起来:“一岁了!还小啊!”
我抹了抹额头,汗水都腻在毛根儿里,根本抹不掉,瀑布汗啊:“我储存的粮食还不够……”
“我有啊!”东灰两眼发光,好似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存粮我有三千六百洞,洞府我有三万六千个,还有什么问题?”
天啦,这小子是把整座山都掏空了吗?简直是打洞招牌户啊,也不给别的动物一点儿活路。
我灵机一动,露出雪白的鼠牙,眉毛上的黑须子抖了抖:“我们鼠族是多胞胎政策吧?”
东灰梳理着光滑的皮毛,骚包的摇摆着尾巴:“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
我立即掐断他那不切实际的暧昧幻想:“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打断他,他不明所以,定定的望着我。
我眯缝儿着黑眼珠,透着一丝狡黠:“如果我和你娘同时怀孕,你先照顾谁?”
他的老爹是个极不负责任的种鼠,经常是三千后宫佳丽轮流跑,不管人家洞府里的女主人有没有老公,他都有办法横插一脚。
他的老娘只有东灰守在身边,接送着一批又一批的兄弟姐妹。
这是一个很残忍的问题,可是嫁给他对我来说是更残忍的问题。
虽然他在年轻鼠辈中算是一个强富帅,我也不能为了那莫须有的“指腹为婚”,把自己卖了啊!
就算卖给羊肉串店儿,加上炭火,我也发挥了自己的余热,值啦。
当然,东灰肯定不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嫁的变态心理。
他一下子像是放了气儿的车胎,焉了。
“我再考虑考虑吧……”
说罢,依然把菊花塞到我手中:“我一大早去摘的,第一次送女孩子花,你就给我个面子收下。”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顿时如逃脱五指山的孙猴子,轻松轻快轻飘……
话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呢?
我们总共才见了不到24小时吧,居然为了那可笑的父母之命来给我求婚,就算我们是鼠,也要有最起码的节操呀!
“你应该答应他。”身后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强生,我气不打一处来:“蟑螂不仅喜欢钻墙角,还喜欢听墙角吗?”
强生依然穿着那件白袍子,步履悠闲的走过来:“他的条件不错,你嫁给他,不愁吃穿。”
“是不错。”我点点头同意,然后调侃道:“你嫁他?”
“我倒是想以身相许,可惜人家大灰鼠看不上我啊。”
“哦……那你可以去死了。”
“啊?”强生不解,偏着头看我。
我耸耸肩,抖抖胡须:“回炉重造,再变成鼠,所幸我们鼠四个月就成年了,你还有很多机会重来。”
强生连忙后退,头上的两根麦须子颤抖不停,连忙推迟:“还是不要客气,留给你吧。”
我凑到菊花上闻闻,除了菊花本身的清香,还有清晨的露汽,甜甜的。
东灰说他是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可天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收花,而且还是爆放的菊花。
“什么时候开工?”
晨光铺洒下来,像是给重峦叠嶂的山镀上了朦胧的金纱,美轮美奂,莺唱蝶飞,雁回蜂转,万物俱忙。
强生把身上那白如雪的丝袍脱下来,捧到我眼前:“这个你帮我拿着。”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没好气道:“好你个小样儿!简直得寸进尺!我答应帮你,居然还敢使唤我?”
强生哎呦呦的离我一尺远,闹嚷嚷道:“你误会我啦!一会儿我潜伏进蚕洞,如果穿得这样亮堂,岂不是增加了暴露的因素?”
我一想也是,在光线暗的地方穿得像雪一般白,不让人注意都难。
可是我不能这么便宜他,话说有这样叫人办事儿的吗?不送礼就算了,还要使唤我做苦力。
他好像没有搞明白,我们两个到底谁帮谁?
我转身返回洞中,他急急的跟进来,我找了一处墙角放下菊花,然后打开一罐蜂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强生嬉皮笑脸的凑上来:“那个……那个鼠姐,我还没吃早饭呢。”
我抱着蜜罐坐到对面的床上,黑着脸道:“我帮你忙?还得我请你吃饭?你脚长得比我多就了不起吗?”
他把袍子塞到我怀里:“这个抵押给你,今日得来的冰蚕丝我也分你一半儿。”
我算是看清这厮了,昨天还说这袍子是借蜘蛛的,今天就把别人的东西抵押给我了,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不过我春光一向说话算话,我把蜜罐扔给他,催促道:“快些吃,吃完速度做事儿,至于冰蚕丝你还是留给你娘亲吧。”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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