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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说一句你和九弟自去德源楼,但一想到九王爷看紫堇的那目光总是流露一种痴痴缠缠的样子,七王爷这心底又不舒服了,他顿了顿干脆说,“这一次回京,你不是还有很多账目没有处理么,你早早去处理,改日有时间我们一起聚吧!”
这么一说,九王爷估计没那么厚的脸皮去缠着他的紫堇去吃饭喝酒吧。
自七王爷发话之后,明歌全程没有再说话,包括九王爷几次望向她,都被她忽略掉了,等纳兰明若和九王爷离开,七王爷和明歌一起上了一辆马车,明歌的两个婢子则坐在另一辆马车里。
一上马车,七王爷的目光便如冷刀子般嗖嗖嗖的往明歌的身上扫射,“纳兰家的女儿都是诗书礼仪皆修,但没有武枪弄棒的吧!”
明歌坐的离七王爷无限远,垂着眉的她闻言中规中矩的答,“自然!”
七王爷便冷笑,声音凌厉问,“你那一身武功从何处学来?”
明歌并没有被他突然发散出的凌厉气势所吓到,依旧是低眉垂眼一副恭顺样,“三年前在府中救过一个受伤了倒在我院子里的老头,那人后来来找我,说他命不久矣,没有徒弟也没有儿女,将一身的功力传与我!”
七王爷瞪着明歌,试图观察她这话的真实性,然而明歌的脸上实在太过平静,波澜不惊的,令他根本看不出她此刻的真实情绪,“你那两个婢子可知?”
“她们并不知晓,我只在院子偏厢收留了那老头一晚!”
七王爷冷哼,“你真是大胆,竟然敢收留男人过夜!”
明歌抬眼望着他,那目光静静的,哪怕被扣这么一顶莫名其妙的屎盆子,她脸上也没有半点恼怒羞愤之意,淡淡的平静的目光反而就像是个对比般,在无声无息的嘲笑着七王爷。
嘲弄七王爷竟然用这种子虚乌有的问题来说事。
嘲弄他自己没有做到一个丈夫的职责义务,如今却在用这种事来找明歌的茬,哪里有半点的男人样,更别提还是个堂堂的王爷,简直是把王爷的脸都丢尽了。
七王爷在她这样的目光下,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那日傍晚被这女人揪住暴打的画面了,他心底羞愤之余亦更加的愤怒,声音不由得拔了高,“怎么,你对本王的话有异议?”
“王爷说的话,我自是不敢有半点异议的!”
依旧贤良恭顺的声音,七王爷却听的更加火大了,他一双眼睛怒气腾腾的瞪着明歌,手背更是青筋毕露,“你和九弟到底什么关系?”
明歌抬头,似乎不明白七王爷这话的意思,一双眼睛诧异的望着他,“九弟是你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怎么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你那次为何在九弟的府中?为何九弟从蓟州回来的时候,你在他的马上?你既然是我的王妃,上次那般对本王……”七王爷越说越气,缓了几口气才顿住,只一双眼睛灼灼瞪着明歌,“你和九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都不敢想象他堂堂的王爷会被人戴一顶绿帽子,只要想想这事,七王爷就有种淤气结在心口的感觉。
“王爷,我之前并不曾见过你!”明歌道,“今日应该是我们以夫妻名义的第一次见面罢!”
七王爷升腾的怒意一顿,好似这才想起,这个王妃在新婚之夜,他以皇命在身为由连夜离开,甚至都没有掀开过她的喜帕!
然而下一刻他的理智回归,“狡辩,那****明知道我是七王爷!”
“对,我知道你是七王爷!”明歌微微仰头,面上淡淡的望着七王爷,“我打的也是你,怎么,你觉得我不该打你么,你觉得我该跪在你脚前一脸谄媚或是欢喜的喊你七爷么?”
“放肆!”七王爷气得要伸手去甩明歌巴掌,“纳兰家的女儿一个个的飞扬跋扈,哪里还有半点女子的三从四德,本王当初就不该娶你这毒妇!”
明歌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她并没有反驳,只是扬着唇角望着他。
那眼底的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
七王爷的手用了几次力都没有从明歌的手中抽出来,他哪怕知道自己打不过明歌,可这一刻气怒之下,用话语没法说服明歌,便想着用武力让明歌屈服。
或许他觉得,如今明歌是她的王妃,多多少少也该顾忌这重身份以夫为天,不敢在那般明目张胆的反抗他。
然而七王爷这侥幸心理明显是要泡汤了。
口中喊着大胆放肆,他的另一只手继续去掌掴明歌,明歌比他的手速更快,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两胳膊缠在一起然后抓住,空余出一只手啪的打在他脸上。
明歌一巴掌甩他脸上,并不压着声音,清朗的声音夹带着悲愤憎恶之意,“你既然看不起纳兰家的女儿,有本事当年就别娶啊,当年娶了我姐姐却因为她貌丑变成你抛弃的借口,如今娶了我,你没法抛弃,便想着将我圈养在冷宫般的后院里,我一个王妃每日里受刁奴欺压,送来的吃食都是馊的,活得连猪狗都不如,七王妃这个名头,你以为我稀罕吗?你以为我会乐颠颠的觉得你娶了我就是我的荣幸吗?”
“你既然不稀罕,为什么巴巴的要来嫁本王,你敢打本王,本王今天杀了你!”
“是我想嫁你,还是你自己不想失去纳兰家的这个助力想要和纳兰家继续联姻!”明歌听他这样说,干脆伸手又是一巴掌甩他脸上,“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靠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那些被你抬进府里,被你当牲口一样对待的女人们,你有没有想过她们只是无辜的少女,她们被爹妈养大不是为了让你这样糟践的!”
“闭嘴,是你们这些女人贪婪想要荣华富贵,本王给你七王妃的名头,何时有亏待过你,你个贱子,闭嘴,本王今日就带你回纳兰家,你问问你家人,你本王不把你当人,还是你家人不把你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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