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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郑航和武警走出去，指了指四周，
“行动！”
呼啦一下十几名武警四散而去，电话里汪凯愣了一下，
“奉命？谁给你下的命令？”
“福建省武警总队和省政府，您要是有什么不懂得打电话问上边吧，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
听完汪凯陷入了沉思，田庆焦虑的心情更甚了，对汪凯点点头。
汪凯道，“我马上打电话确认，你最好不要拿我打哈哈！”
电话被重重挂断，汪凯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突然又站起来，他现在的心情真可以用坐立不安来形容。
“汪队！怎么办现在？”
汪凯想了想，“郑航这家伙不是脑子有问题吧？他居然说是总队和省政府给他下的命令，就算总队和省政府真的要下命令，也应该下到我们这，怎么会下给他？”
这些问题谁也想不明白，又过了几秒钟，汪凯一咬牙再次拿起电话。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事太大，必须得长上面确认，如果真是……”
剩下的话汪凯没有说出来，他的意思田庆也听的出来，要真是上面的命令，后果恐怕比郑航擅自调动部队的后果更加严重！带兵去市政府抓人，这绝对是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老天保佑别是福州要变天……”田庆嘀咕了一句，脸上一片惨淡。
福建省省长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急促的响起了铃声，正在阅读文件的一名老者抬起头看了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在面前的文件上，手中的笔摩擦纸张沙沙作响。
秘书走过去起身拿起听筒，
“喂，请问找谁？”
汪凯感觉口干舌燥，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下道，
“我是福州市武警支队汪凯，找陶省长。”
秘书捂住话筒，“陶省长，福州市武警支队汪凯说找您。”
陶省长没有抬头，“问他什么事。”
“喂，请问您找陶省长有什么事吗？”
“我有重要的事要亲自向陶省长汇报，不能再耽搁了，不然恐怕会出大事。”汪凯着急道。
陶省长听了下伸出手，秘书把话筒交到他手里，
“汪队长，怎么了，有什么大事要亲口向我汇报？”
汪凯组织了下语言，
“陶省长！福州市政府出大事了，您知道吗？”
“嗯，我听着呢，你说。”陶省长靠在椅子上揉了揉有点酸胀的眼睛。
汪凯道，“鼓楼区支队长郑航说是接到了您的命令，把市政府给包围了，正在抓人，我事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向您确认一下。”
听到这陶省长无奈的笑了笑，睁开眼睛坐直身体，他还真没想到张聪跟他要人会搞出这么大动静，不过并不担心。
“哦，是这件事。先前确实给支队下过命令，我让秘书去办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一句话彻底把汪凯给问懵了，张嘴结舌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陶……陶省长！这……他们……福……福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汪凯还沉浸在巨大的担忧，和难以置信之中，可陶省长接下的话，差点听的他没一屁股坐地上。
“呵呵……汪队长，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也是收到了上面的命令，至于原因，我想我一个小小的省长不能问，更不需要知道，你明白了吗？”
汪凯就算再蠢，也听的出来陶省长什么意思，人家一方大元都自称“小小的省长”，不敢问什么，你一个武警支队长，小的更是没边了，你还问个屁，趁早闭嘴别瞎打听。
挂了电话，田庆和汪凯两人感觉全身一阵无力，这件事复杂的程度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了。什么人能有权利命令一个省长？他们不敢想。
“汪队……”
汪凯摆了摆手，吃不准没参与进去是好是坏。
“你别问我，我都快疯了，郑航这家伙现在是手持尚方宝剑，想砍谁就砍谁，我们哪管的了，没准是上面的神仙打架呢。”
田庆想了想又道，“要不给总队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们可是总队的人，陶省长不说什么，不代表总队也不愿意和我们说吧。”
“你说的对！现在就打。”
田庆拿起座机默默打到了福建省武警总队，时间不长电话被接通了，旁敲侧击问了两句，对方也只是说确实给鼓楼分队下过命令，让他们不要管那边在做什么，至于其他，口气居然和陶省长出奇的一致，什么都没有透露。
放下电话，田庆和汪凯感觉心情又沉重了不少分量，省政府居然和武警总队双双下了命令，福州市到底正在发生什么，让他们一头雾水，突然到事先竟没有一丝征兆。
“田政委！你最近没有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吗？”
田庆摇摇头，“没有，和平时一样，不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汪凯点起一只烟，只吸了一口就摁灭了，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田庆立刻拿起听筒，
“喂！”
里面传来孙一山嘶吼的声音，
“田庆！他们怎么还在这，你是想被撤职想疯了是不是！立刻给郑航下命令让他们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一块办！”
田庆拿着听筒，掌心里出了一层汗，看了看汪凯把电话递过去，汪凯接过话筒，
“喂，孙副市长，你还是好好配合他们吧，不要冲动，等待事情的结果，我们现在也无能为力。”
“你们……”
汪凯接着道，“孙副市长！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刚才打电话向省里，还有总队确认过了，他们说是上面下的命令，上面……”汪凯特意强调了“上面”两个字的语气。
接着听筒里再没了声音，汪凯默默挂掉电话，
“不行，我们在这里坐着太被动了，得去市政府看看。”
田庆问道，“带人吗？”
“还个屁！我们带人过去性质就不一样了，弄不好这次不是郑航要造反，而是我们！”
“可现在去我担心会不会惹麻烦？”
汪凯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田庆紧紧跟在后面，
“不把事情搞清楚恐怕会更麻烦，你也看到了，这件事跟中央有关系，已经不是你坐着不动就能保平安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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