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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点点头，“这帮小子够意思，钱帮着垫了连问都不问。”然后数出来五千快钱递给工作人员，“地址写好了别搞错。”
“绝对不会，不然你把我送到炉子里烧了都行！”
张涵又把剩下的钱交给席立华，“这点钱你拿着吧。”
席立华本来还想推脱说自己有钱，可感觉到张涵对婆婆妈妈非常反感，还是收了，小心翼翼装进口袋，张涵又掏出手机打给冯进，
“喂冯叔，陈鹏和娘们病把车开走了没。”
“刚走，怎么了？”
张涵单手掏出一根烟，在身上摸着打火机，席立华赶紧掏出打火机为他点上，张涵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席立华的事怎么办？”
冯进一拍脑袋，“幸亏有你提醒，不然就忘了，这样吧，我立刻就办，你让他明天来琼崖军区找我，这件事我包了，告诉他绝亏不了他。”
张涵一挂电话，“冯进让你明天去琼崖军区找他，我们回去吧。”
“嗯。”席立华又回头看了眼陈大壮的骨灰坛，恋恋不舍的跟着张涵走出火葬场，外面的天空仍旧淅淅沥沥，一连整天的雨还没有要停的迹象，这在海南这种热带季风气候区里是很不常见的。
等回到了酒店，陈鹏和凉还有娘们病几人围在张涵房间打牌，陈鹏和娘们病被贴了满脸纸条，看到张涵一把拽下来问道，
“杨晨杨旭呢？”
“艹，老子给忘了！”
然后拿出电话在电话本里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这时杨晨杨旭两人整纳闷人怎么还没回来，杨旭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摁下接通键，
“喂，老板，你们怎么还没来……啊，什么？喂……喂？？什么信号不好啊，喂说话，嘟嘟嘟嘟……”
杨旭深吸了一口气，“哥，我们可能被老板耍了，这顿饭得咱们掏钱。”
“啊！！”杨晨差点没背过气去，重新考虑还要不要再跟着张涵，这么久一分钱没见到反而还要搭进去。
…………………………………………………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不到九点，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几辆省公安厅的人从车上下来，后面一辆车上还下来几名身穿日本警服的日本警察，看到这阵势，一些不明缘由的警员匆忙闪到一边，给他们让开路。
看着几人远去上了大楼，两名警员一阵交头接耳。
“那个人我认识，是省公安厅的政委孟国良，不过你说怎么会有日本人？”说话的是一名女警，瘦小的身躯上穿着警服，清秀的面容中透出一股英气。
另一名警员咂了砸嘴，“啧啧啧，这里面的事不好说，但可以确定绝对和上次在海口工会门口发生的事有关，那十几号小鬼子住院的住院，没住院的都关在我们审讯科，小鬼子能善罢甘休？”
“哦……”广源点点头，甩了甩长长的黑发，“你说的有道理，听说市局的瞿超都被人当场给一枪崩了，听说是国安局的人干的，还有三菱集团的总裁，也是日本商会的会长都被打成了重伤，菊花不保已经送回国去了，这件事闹的这么大，日本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几个日本警察没准就是冲这个来的。”
“但是还有省公安厅的孟国良，这说明什么？”
“什么？”广源两只大眼睛里闪着求知。
楚中神秘一笑，“广源啊，你还太嫩，听哥哥给你分析，如果是日本人单方面试图解决，这说明上面没有什么想法，很可能不了了之，大不了小鬼子抗议一阵子，顶多提出严正外交对话，时间一长这事就过去了，可现在省公安厅的人都下来了，说明最少是接到了公安部的命令，让好好处理这件事，不要让时态进一步升级，演变为外交冲突，但是你想想，能不了了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呢？”
“你是说有人准备找国安局的麻烦？”广源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中，“这太扯了吧，谁胆子那么肥，敢找国安局的不痛快，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外勤科。”说着挥舞了下小拳头，很是羡慕那帮人。
楚中顿了顿，“说了你太嫩，官场上谁与谁交手，不是看谁手硬谁就赢，要是这样手软的难道是傻子吗？”楚中拍了拍广源的肩膀，“最终要的是看两只手背后究竟是谁在博弈。”
“是谁？”
“我怎么知道？”
“嘁，不知道还能扯半天，服了。”
这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两人肩膀上，吓的广源和楚中这个小女人一哆嗦，回头一看有张脸正笑眯眯看着他们。
“郭科长……您……”
郭峰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你们今天挺闲啊，不做好自己的事准备进军官场了？”
广源调皮一吐舌头指着楚中，“是他，不关我的事。”
楚中陪笑道，“呵呵……看到我们市局来了几个日本警察，就随便聊了几句。”
郭峰一摆手笑了笑，“这些事还是不要被你们当成谈资的好，没事回审讯科，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尽快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广源秀眉一皱？，看了看四下无人道，“郭科长，你确定这么做没问题？别把我们两个搭进去。”
“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聊什么两只手博弈吗？怎么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也变成了两只小手了？”
一阵微风吹过，楚中忽然觉得冰冷刺骨，一阵寒意直入心底，“你是说……”
“知道了还不快去，这都几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实在不行你们随便写，在把那群小鬼子打一顿给摁上手印就行，快去。”
广源和楚中感觉一阵呼吸困难，做伪证要是被查出来，他们警服肯定是穿不了了还不说，还得付刑事责任，这盘棋局里他们无疑就是那有去无回的小卒子，棋手赢了好说，棋手输了只能跟着遭殃，可已经被绑在了这条船上，怎么做已经由不得他们了，只能一溜烟赶紧按照郭峰的意思去做。
郭峰是个明白人，第一次在凯达公司见到张涵，就感觉这个人深不可测，现在也终于才明白，这盘棋的棋手就是张涵。
“喂涵哥，刚才有几个日本警察来市局了，还有省公安厅的人。”
电话里传来张涵伸懒腰的声音，显然还没睡醒，“省公安厅？没想到左伟这个小垃圾还不死心，想从这件事上找突破口，他们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嘟嘟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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