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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一个人慢慢琢磨去,说书呢你!还扯到六十年代了!”杨武摁灭烟头,刚才听魏侯说封叔年轻时代曾经当过兵,还和一个张丰谷的人联手铲除了海南当时最大的非法组织。
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弃明投暗了,慢慢做到了今天这种只手遮天的大帮派。不过他也说了,这些只是听说,可信性有多少就没人知道了。
“封叔当年当过兵这点几乎所有人都信,因为传说他身上有四五处枪伤疤痕。”
杨武一拍桌子怒道“胡说,身上有枪伤就是当过兵?那被建国初期被子弹打死的土匪都算军人了?”
魏侯低头沉默不语,杨武觉得自己强大的逻辑简直逆天了,在那洋洋得意,给封鹤年的笔记上添了一笔“出身军人可能性不大。”
“他绝对当过兵。”
张涵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杨武问道“怎么说?”
本以为张涵有什么高见,可以从蛛丝马迹中发现被常人忽视的重要细节,没想到张涵却说“我猜的。”
杨武刚把自己写的出身军人画掉,失望的又在下面重重重新写了一遍。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跳过,继续说其它的,废话都给我省略。”
张涵道,“你们黑羽帮都与海南政界、警界什么人有牵连,一个个全部说出来。”
魏侯有点犯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杨武的暴脾气一下子发作了,一拍桌子吓得魏侯一哆嗦,拿起空烟盒甩到他脸上,
“你敢漏一个试试。”
“不不不,但这个确实不知道啊。”
“你说什么!”
杨武起身学着张涵的样子想吧魏侯提起来,可以臂力不够,只能吓唬吓唬他。
“刚才不是说知道吗,想反悔?信不信我真把你喂了猴子!”
魏侯很紧张,连忙解释道,
“我是知道,但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谁知道你要的名单,而不是知道谁跟黑羽帮有牵连。”
杨武慢慢送开魏侯的领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询问张涵的意见,张涵觉得这么个小角色既然连封鹤年都没见过,不知道这份名单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说吧,谁有那份名单。”
“赵瘸子,一直是他单方面负责跟他们联系,几乎所有重大行动都会提前通知赵瘸子,再由他提醒帮中的人注意避避风头,所以…”
“所以这些年我们每次去查都被你们躲过了!”杨武大为恼火,补充完魏侯要说的话。
接下来魏侯口中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线索,全部由张涵提问,杨武只是默默在一旁做笔记,最后写满了整整一本子,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出行记录、生活习惯、身高长相之类的五个堂主的信息,由于魏侯分别在他们手底下都干过,知道的也比较清楚。
回到办公室杨武看着自己做的笔记,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抽屉从一个物证盒中拿出静静躺着的黄金刺玫,递给张涵。
“物归原主。”
张涵接过来退下弹夹,里面已经打空了最后一颗子弹,通体崭新的伤身在枪口处留下了它唯一一条划痕。
杨武继续看着笔记“要我派人盯住他们吗?”
张涵把黄金刺玫收回去摇了摇头,从杨武手中拿走资料,连声谢谢也不说就走了,留下杨武一个人手中空握着笔。
“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做了半天的笔记!连声谢都不说就拿走了。”
张涵走到局子门口,给六子打了个电话。
“喂涵哥。”
电话那头本六好像正忙的不亦乐乎,好几个人不断发出喊打喊杀的声音。
“别玩了,有活干了。”
十分钟以后一辆车开到路边,打开车门张涵坐上去,本六得意洋洋问道,
“这车怎么样?”
“你哪来的?”
“刚才跟几个富二代借的,不要都不行。”
原来本六刚才在一家酒吧跟几个人发生了争执,顺手借了俩车过来找张涵。
“去这个地址。”
张涵把笔记本拿出来,指着上面黑羽帮炎龙堂堂主老七的住所对六子道。
往车上的gps导航输入街道,本六照着地址一狂狂飙,因为是别人的车根本不担心违章还是闯红灯之类的问题,很快就到了福新路171号。
这是是一栋还算凑合的别墅,门关的紧紧的,里面貌似没人,张涵对本六递了个眼神,两人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该怎么做,一脚踹开门然后闪身,果然从门上面掉下来一个手雷,拉环已经被细绳拽掉了,张涵飞起一脚踢出去,在远处的庭院里爆炸了。
“这什么人,居然还知道留点粮食给我们。”
“参与杀死贺天的其中一个,黑羽帮炎龙堂主老七,小心点。”
本六点了点头,别墅里每个房间都小心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卧室里的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如果不是进来过贼就是主人急匆匆收拾东西跑了,而这里好歹也是黑羽帮五堂主住的地方,来小毛贼的可能性不大。
张涵摸着桌子上厚厚的灰尘“他肯定还在海南。”
本六砸破一个相框,从里面拿出好几张照片递给张涵问道“哪个是老七?”
张涵挑出老七的照片,六子找了只笔写上名字骂了句“妈的,居然比你爷爷我还黑!上辈子烧锅炉吧你。”
“涵哥,这里没人我们走吧。”
“这样就走太便宜他了。”
“对对对,给他床上拉泡屎!”本六说着就要脱了裤子跳上床,张涵踢了他一脚道“去,把厨房的煤气罐搬出来。”
“对啊!”一分钟后本六兴致勃勃扛过来三个煤气罐,晃了两下里面有两个都是满的,往客厅中间一放,堆上易燃物,做了个简易的定时装置然后两人离开了。
做定时器对六子来说小菜一碟,不多不少正好三分钟以后放出的煤气接触到一根小火柴擦出的火焰,轰的一声空气中百分之七的浓度正好形成煤气闪爆,别墅一瞬间所有的玻璃被震碎,接触到空气熊熊大火吞噬了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黑色的火焰舔舐着屋顶,剩下的两瓶煤气罐也在高温中不断发生反应。
不多会别墅里发生的震天动地的爆炸,轰隆一声巨响别墅被整个炸上了天,那两个煤气罐的威力比起航空炸弹也毫不逊色,已经走远的张涵他们停下车,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堆废墟了。
“啧啧啧,真可惜了,这么好一栋别墅,出来的太匆忙,如果让我多带点东西,绝对能玩的比这样更花哨。”
“行了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接下来是赵瘸子的家,一栋古色古香的茶馆,他平时就住在这里,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远处没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等了两个小时赵瘸子才从里面出来。
“这老头够牛b的,出个门前呼后拥带七八个保镖…”一阵微风吹过,本六还注意到这些保镖无一例外身上都带着家伙。面对八只手枪的集火攻击也算个不小的挑战。
本六在车上乱翻,找到一张相机对准赵瘸子咔嚓一张,在里面乱翻,全是些富二代聚在一起怀里抱着妞乱来的照片,一丝不挂那场面要多咸湿有多咸湿。
“艹他大爷的,这群狗崽子就是欠扁,老子这辈子也没这么玩过妞,这姿势…这体位…这人数…简直牲口!”
六子边看边骂,兴致勃勃翻到最后一张,一看没了还有点失望,张涵却在笔记本上把所有新发现的东西仔细记上,以免动手的时候出纰漏,做好一切接下来是风木堂堂主凉。
“涵哥,这好像是的女的,你看。”
六子指着刺笔记,上面清楚的写着女,年龄29岁。
“去下一个,看看接替彭虎位子的是什么人。”
几分钟之后按照笔记本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座山上,导航到这里突然失灵了,周围找不到一点信号,只有一群羊在远处吃草,咩咩咩的叫声连绵不绝,老头跟在后面驱赶羊群。
“老阿公,请问这个地址怎么走?”
老人可能年纪大了,眼神非常不好,盯着看了一会摇了摇头,神情凝重的用方言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驱赶羊群走了。
“这什么破地址,那老头又说的什么鬼话,真他妈邪门!”
张涵看着群山叠嶂,怀疑是不是杨武记错了,这里只有一些小树林和走不到尽头的山路,还没有信号,接替彭虎的宿金堂堂主得吃多少屎才会选择住在这?
“涵哥看那三个人!”
张涵顺着六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三个穿冲锋衣后面背着很多行李,上面放着一把兵工铲的两男一女正往这边走,其中一个是个胖子。
“你们好…”
他们过来给张涵和本六递了根烟,说道,
“兄弟,问个路,请问沂山里怎么走?”
本六把烟夹耳朵上,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对方。
“你们是…”
“哦,我叫王凯旋,你可以叫我胖子,那个是胡八一,那个是雪莉杨…”
本六二话不说一脚踹倒他,连踢带打“妈的耍老子呢,快滚!”(不好意思忍不住恶搞了一把鬼吹灯…)
这三个人刚走,远处轰隆隆开过来几辆大马力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通行无阻,直觉告诉张涵。这辆车里可能就有他要找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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