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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默和暗衣舞刚刚双脚落地,就听不知从那传来的一个女声的嚎叫。
说得更确切一些,倒像是惨叫,声音难听得和杀猪一样,让人脊背发凉。
迅速和暗衣舞对看了眼道:“怎么回事?”
只因只这一声过后,空气陷入不一样的寂静,四周充斥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仿佛掉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见。
暗衣舞细听了会道:“听起来有些像是在给什么人用刑,不过现在你们左相府客人这样多,该注意些影响,恐怕不会”
“不会什么?”田雨默没经历过这事,那能听明白。
“对下人用刑呗,还能是什么,怎么也不会是主子,除非你们左相府的脸皮不要了”
暗衣舞说话带了点冷意,又带了点丝丝嘲讽的不恭。
田雨默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这人的态度也计较,看了暗衣舞一眼道:
“你先自行回去,我去瞧瞧再说”
“你要去,我看还是别去了”暗衣舞坚决反对,拉着她的衣服就往前走。
田雨默看这人这样不解地道:“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拉我做什么?”
暗衣舞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怕你到时候又瞎管闲事?”
“谁啊!我才不会呢?即使我要管,怎么也分一下好人坏人,要你说,我好像什么人都管似的。”
暗衣舞丝毫不信“就你怕到时候忍不住,又要出手帮忙,那岂不糟糕”
“去你的,要让你说,好像我什么闲事都能管似的,我想管也能看我的能力行不行,不可能什么都拎不清,救不活人家,再拿命搭上的道理”
暗衣舞丝毫不信,这人要一上来那劲,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何况去救人呢?
想到这他仍不放心地哄着道:“咱们先回楼上,然后让你的丫鬟再去问问不也一样吗?”
田雨默不同意,她这心里跟猫爪似的,那能安心,赶忙反驳地道:
“不怎么样,不去看看我心里不舒服,你先快些回去,我一会就回,别担心”
她一着急,使劲拉出胳膊就走,再不去看看,人家恐怕都弄完了,再说了,她要不去看个究竟,这心里终不托底,先看下,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再说。
暗衣舞一个松懈,就让小妮子跑了。
看这人的背影摇了摇头,要不是因为他是男的在相府不方便,也想跟去瞅瞅。
很想在后面喊这人一声,“快点回来”
但一看前方远处走过来一行人时,这才不得不闭嘴,接着一个飞身才回了玉琼楼。
寻思小妮子要一个时辰不回来的话,他再去找找不迟。
反正是在她家里面,再怎么吃亏,也不会怎么样吧!这样一想才放了心。
走到别处的田雨默,是顺着声音往那去的,边走边东张西望了几眼。
此时她想最好能碰到小丫鬟什么的,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但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人,直到走了一路,都没见到一个。
还真是奇怪了,怎么这声音附近都没了人呢!田雨默心里纳闷,边走边在心里嘀咕。
但没办法,也只能这样有去看看再说。
她顺着声响方向一直走,然而走着走着,具然到了相府最后面的一处慌院。
还没进门,就听里面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
倒真如暗衣舞所说,定是在给人用刑了。
田雨默看这处外面没人,小心地走过去,扒着门缝往里瞧。
此时就见院中放罢了两个长条矮登上,分别趴着一男一女。
但男女下半身的都几近半裸,裤子已被拔到膝盖往下。
在两人身边分别站着两个壮汉,各人手上都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棒,分别对着趴在凳上男女两人的屁股狠劲地打着。
每打一下,都能见到那四处飞溅的血肉。
两人的屁股早已血肉模糊,在腰处往下,出了个深深在凹进去的大坑,让人看着都疼得不行。
田雨默真担心这两人是否还有命在,要不然,这么痛的刑法,谁不得大呼小叫的,即使被捂了嘴,也得有个哼哼的声吧!
但整个院中只闻啪啪的声响,趴在凳子上的两人,连吭都没吭一声。
在这些人的前面,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婆子,脊背挺得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田雨默真怀疑这个婆子是不是冷血动物,不待说这些大宅门里的婆子最恶毒,想不到还真是。
她特意看了这个老婆子几眼,发觉这人有些眼熟,看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地道:“啊,原来是她,要不怎会这样冷血。”
此人不是别人,具然是左相夫人身边那个贾婆子,曾经得罪她的那个老巫婆。
看来是这对男女定是得罪了左相夫人,要不然不会派这个婆子过来惩罚两人。
田雨默站在门外,想着自己是进还是不是。
进去了还没搞明白这两人所谓何事被打,万一弄得不好,反而弄巧成拙可就糟了。
但要不进去,这心里还过意不去,难道还真如暗衣舞所说,自己忍不住还会出手。
最好的选择是这些刽子手快点打完了事,那样她要再伺机进去就方便了,最主要的是别人还说不出什么,好的坏的只自已知道就好。
心里这样想,不过里面却没结束,在门外多站一分钟都是种痛苦的煎熬。
田雨默都不忍再看了,在心里数着,直到了十几下这些人才停手。
那个老巫婆最终看着凳上趴着的女人道:
“小云那,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一起在夫人面前当差的,虽说是你年纪大了没出门子,但夫人一直都有替你物色着对像,但没想到你却迫切着背着夫人偷人,况且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着小姐就要出嫁,这么多的宾客传出去对相府影响多不好,这是谁都不能忍受的事情。”
“你也别怪夫人狠心,她没把你再卖到那些腌脏地方就不错了,一会你的家人会领你回去”
田雨默听到这心里一惊,原来被打的不是别人,竟是那个左相夫人身边的大侍女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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