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盼着郎君那边无碍?
王羡鱼与虞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疑问。毕竟事关夫郎,王羡鱼也顾不得是不是多想,直接开口问王恒:“阿父此话何意?”
王恒先是一愣,似是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躲避着不看女儿视线。王羡鱼见阿父如此,哪里还不明白确实有事?随即也顾不上其他,行至王恒身前,目光坚毅:“恳请阿父告之!”
一旁虞氏也生出担忧,来回探看父女二人,也开口:“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郎君便坦言相告罢!”省的她们不知情的母女二人胡乱猜测。
王恒见虞氏与王羡鱼二人皆是生出担忧,知晓不好再瞒,只好硬着头皮颔首应道:“事以至此,我也不再瞒你们二人。”
去年冬,北方雪患,卫衍忽然与好友断了联络。那些友人……不说其他,至少在当地也算是有名望的家族。便是大雪封路,以他们家族之力,怎会连信件也传不出来?如今平白没了联络,定然有事。
卫衍心思敏锐,知微见著,知晓事情或许不对,第二日便去见天子司马纯。司马纯听闻卫衍之言,似是未多有惊讶,对卫衍道:“是虞荐!”便是那位屯养私兵,最终被其父皇——前朝天子驱逐出金陵的三皇子。
说起这个虞荐,当初被逐出金陵后,一直心有不甘。当时司马氏与虞氏酣斗,这位三皇子不甘偏于一隅。逐渐蚕食占据北方势力。后大势所趋,司马纯即位,他自知敌不过如今的司马氏,蛰居北方,旧念复萌,又开始养精蓄锐屯兵造人。
直至如今一年有余,开始联合金陵城中的一些旧党,欲南下,取而代之。
司马纯如今身居高位,一些事不用他亲自出面。自然有人为表衷心告之于他。两位才华昭然的郎君知晓虞荐不安分。定下计谋,这才有卫衍以会友之名,得新帝之托北上救灾一事。
其中司马纯支走卫衍,欲在此时将王羡鱼另嫁之事暂且不提。卫衍去北方探查虞荐势力。那虞荐知晓君子难缠。隐身不出。
正好此时卫衍得知王羡鱼另嫁的消息。便以此为引,匆匆赶回金陵,一面是为留下小娘子。另一面却是引蛇出洞。
再说卫衍回来金陵匆匆迎娶王羡鱼之事,以这件事为饵,卫衍与司马纯二人又准备将金陵城中虞氏余党一网打尽。
“弹劾一事,本就是你兄长与流之二人共同定下的计策。弹劾之人是你兄长心腹。”王恒说着生出感慨,道:“说来也巧,因着杨家小娘子一事,虞荐断去左膀右臂,现今突然生出弹劾一事,那些旧人还以为虞荐准备一拼,如今全都豁了出去。”
王恒话毕,虞氏与王羡鱼二人皆是沉默着,无人做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氏才开口说了句:“君子无双,此话直至现在我才信了。”这一环接着一环,若非王恒如今说与她听,只怕她如何也是想象不出来的。
王羡鱼想起以往,对虞氏的赞叹深有同感。她一直知晓君子有霁月之姿,若不然也不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自古美人爱英雄,即便卫衍不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但他不输于将军杀伐果断的魅力。
“好在他与你兄长并无嫌隙……”王恒感叹着卫衍与他王家情谊,突然想起司马纯要将王羡鱼另嫁一事,话音便渐渐消逝了去。
见阿父如此,王羡鱼轻笑一声,道:“家国大事,郎君并非不知轻重之人,阿父且宽心。”话是这么说,其实王羡鱼自己也没有自信。她知晓卫衍行事乖戾,只盼着他对家国大事上心罢!
王羡鱼说罢,虞氏也颔首道:“流之知晓轻重。”
王恒面色这才缓和些。见阿父不再忧心,王羡鱼想起最开始阿父之言还未有答案,因此急忙又问:“阿父方才言说盼着郎君无碍,可是他那里……”郎君那里不会生了战端罢?
王恒轻叹一声,直言:“听你兄长说流之归来一路,被虞荐派人伏杀几次……”
王羡鱼倒吸一口冷气,郎君无武力傍身,若是被人伏杀……王羡鱼脸色几次面幻莫测,让虞氏与王恒二人看了心生不忍。
也是王羡鱼关心则乱,暂时没想清楚。王恒言说卫衍被伏杀了几次,此话之意便是卫衍躲过了几次伏杀。能躲过几次伏杀之人,若说没有保身立命的本事……这话谁能信?等王羡鱼想明白过来已是晚间时分,这是后话不提。
知晓这几日金陵城风云涌动之由后,王羡鱼的心反而舒坦下来。只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去担忧郎君安危……亦或是在脑中反复记起阿父言说之事,然后在心中乱想卫衍那般匆忙娶她,真心到底占了多少?
可是因为被欺骗,惹他不愉才娶她?可是因为要将金陵虞氏旧党铲除殆尽,所以故意制造把柄才娶她?
有时候王羡鱼也知晓自己患得患失太过。可是如卫衍那般光芒夺目之人,如何叫王羡鱼能心安?他们二人相识至今,自始至终便不曾公允过!
还有王敬豫,如王敬豫那般的郎君也对卫衍念念不忘。以往二人酣斗不断,如今王敬豫更是不惜出动半数家财伴随其左右。
王羡鱼想着又是叹息一声,自从识得卫衍后,她几乎每日都要生出叹息。
“大妇,今日新宅外又有人寻衅滋事,可要……”桑果端着吃食从外而进,上报侍从言说之事,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王羡鱼打断,王羡鱼道:“关好门窗便是!”只要兄长一日未动,过来寻衅之人便不会断。若是事事都要去管,日子也不用过了。
桑果听罢娇娘之言颔首道诺,递上糕点说:“娇娘吃些点心,今日早食娇娘无甚胃口,莫要饿着。”
王羡鱼应下,还未说什么,木子匆匆而进,慌张道:“大妇!方才奴婢听说郎君回了。”
王羡鱼面上生出喜色,慌忙起身,问木子:“此话当真?郎君如今到哪了?”
木子见自家娇娘生出喜色。她却是慌张更甚。最后木子干脆别过眼睛不去看王羡鱼,道:“方才听下人们说郎君重伤,琅琊王氏敬豫匆匆带着郎君入府寻医去了!”
重伤?王羡鱼听到这话顿时如入冰窟,心道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一旁桑果急问:“消息可属实?将军与大妇可知晓?你再去问问。莫要是谣传才好?”
桑果之言在王羡鱼耳边响起。让王羡鱼有了些微可以思考的余地。浑浑噩噩中王羡鱼听见自己说:“我们去阿父那边问问!”
桑果不敢拒绝,搀扶着王羡鱼便向王恒、虞氏夫妇二人寝屋行去。
王羡鱼至那里之时,虞氏面上一片肃色。见女儿过来不知该怎么开口,嘴巴歙歙合合许久,最后只有一声叹息。
这一声叹息,王羡鱼便笃定卫衍确实出事了。
许是惊色已过,王羡鱼此时反而冷静下来,她看向虞氏问:“郎君确实受了重伤?”
虞氏说:“方才你阿父已经去一探究竟,我们暂且等等。”
王羡鱼现今除了颔首应下,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母女二人相顾无言半晌,王羡鱼突然惊坐起身,道:“不管真假,先请太医令候着,如今冉公不在郎君身侧,女儿能信的也只有太医令了!”
虞氏知晓女儿关心则乱,于是上前牵住王羡鱼的手,安抚道:“琅琊王氏一族,自然有名医坐镇宅中。”比起世家之力,皇室都要自愧不如,百年之家,岂是玩笑之语?
王羡鱼心中另有担忧,只是这话哪里能与虞氏说?既然虞氏这般劝解,王羡鱼也只能将那些心思咽下,专心等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王羡鱼算是体会了一把度日如年的滋味。直至等了一个多时辰,王恒才从外而进。
王恒进来后也不等这母子二人问话,直接道:“流之如今尚未醒,他伤口较深,不宜来回搬动,等他好些再去接他罢!”
王羡鱼与虞氏二人都是急性子,见王恒没说最重要的事,一齐开口问:
“他伤在哪里?”
“流之伤在何处?”
王恒本想避去不谈,如今见避不过去,叹息着道:“右腹被剑划伤……”顿了顿王恒又道:“险些伤及脏腑。”
险些伤及脏腑?这般哪里还只是划伤?王羡鱼知晓阿父将伤情往轻了说是因为不想自己担忧,只是夫郎受伤,王羡鱼如何能不担忧?
王恒说过伤情后,王羡鱼便开口:“阿父,女儿能去王府么?”
王羡鱼之所以问阿父是因为想知晓她过去会不会添乱,如今正是救治卫衍的时候,若是因着她过去引起骚乱,那还不如不去。
王恒闻女儿问话,摇头道:“方才为父走之前,王敬豫特意送为父出门,他说如今多有不便,让你不必担忧,待流之情况好转,他便将人送回。”
这话是从根本断了王羡鱼接近卫衍的可能,王羡鱼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明白王敬豫此举何意。知晓阿父还等着自己回话,王羡鱼躬身道:“女儿知晓了,今日女儿便回新宅,郎君回来,女儿不好再住这里,等郎君大好,我们定上门请罪。”累及双亲担忧,是不孝之罪。
王羡鱼说这话,王恒与虞氏自是不好拦她,因此二人颔首应下。
出了府,王羡鱼直接让驭夫去琅琊王氏府邸。驭夫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方才家主明明让他去娇娘新宅,但娇娘却是吩咐去王家。
一旁桑果看出驭夫举棋不定,干脆喝骂道:“郎君生死不明,你让大妇一人着家茶不思饭不想的候着么?”
驭夫一听立马明白过来,慌忙道诺,请几人坐好,马鞭一扬便带着几位女郎绝尘而去。
王羡鱼并没有心口不一,她今日是回新宅,但也没说不去王家。王敬豫那人实是可恨,竟是语出那般话来……当她真的不知他对卫衍有企图么?
等到了王家,侍从上前叩门。门侍甚是不耐的上前,说话还算客气,道:“今日谢客,诸位若是有事烦请改日再来。”
门侍说话间,又有另一辆马车停在王家门口,与王羡鱼等人的马车并肩而立。马车边也出来侍从,打听着君子伤势。
门侍虽是不耐,但也忍着脾气将方才说与王羡鱼等人的话再复述了一遍。后来的不知哪家侍从闻此言,从怀中不知拿了什么塞进门侍怀中,恭敬道:“烦请您行个方便,主家对君子一往情深。听闻君子重伤,悲不能自已。若是不知君子伤势如何,只怕是夜不能寐,日不能食,还请您行个善德。”
门侍却是不吃他这一套,将这侍从塞进自己怀中的东西掏出来,递还回去,直言:“现在我要是给你消息,一会儿再来人说同样的说辞,我给还是不给?不给,我良心过不去,凭什么说给你听不说给旁人听阿?要是给了,有一有二,也不差个三,人人都来问,王家干脆拆了院前当闹市算了!”
那侍从被说的面红耳赤,最后见门侍依旧不松口只好灰溜溜的去马车边回话。里面之人也将方才二人对话听进耳里,知晓打探不出来什么,那人倒是干脆的打道回府。
等那马车走后,王羡鱼这边的侍从才上前道:“我家主人正是临渊公主,君子之妇也,前来拜谢王家郎君,烦请您代为通传!”
那门侍听闻侍从自报家门,明显愣了愣,随即他跪地给王羡鱼请安,待一礼过后,他为难道:“不是奴才不帮您通传,只是主家已经将二门封上,奴才便是有心跑一趟……也进不去阿……”
竟是将门封起来了,车内王羡鱼与桑果二人都是一惊。王羡鱼蹙眉不语,一旁的桑果却是不信,她掀了帘子下马车,上前对那门侍甚是不客气:“满嘴诡辩之词,你以为我会信?还不快些上前禀告你主家!?”
那门侍见桑果气势汹汹,哭丧着脸左右为难,正值此时王家大门开了,里面出来另一门侍,对马车道:“主家有请!”(未完待续。)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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