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了,”高功一脸不解,有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大家,“你们不是要看车子嘛,车子就在下面,怎么又不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站在悬崖边上来回踱步,神情自如,如履平地,令大家不觉为他捏了一把汗。
“诶,我说,你是怎么了,你先别站在那儿,别站在悬崖边上,危险。”马尚魁仍然没有挪步,而是装模作样一心劲导高功要注意安全,显得毫不利己,专门为人的样子,“万一掉下去,麻烦。”
“呵呵,看来,你是不了解我们功力,这是我们必修科目,是小菜一碟,飞檐走壁,比这难度更大的科目比比皆是。这根本不算什么。”高功流露不屑的表情,“你们相信不,若是不被铐上,我直接从这儿跳下去,稳稳地站在那儿,毫发无损。”
高功的语气十分沉稳,显得十分自信,不知别人怎么看,反正,江成焕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之前,在同他过招时,他有感触,深有体会。
“车子怎么会在悬崖下?”马尚魁语气显然有点无可奈何。
“唉,怎么说呢,停车时因为接听手机时大意了,倒过了头,下去了。”
“啊!”马尚魁一惊,“那你……”
“噢,我从驾驶室跳了出来。呵呵……”
高功十分轻松地说着,一派无所谓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在跨阴沟。
“那我们怎么下去?”马尚魁显然轻松不起来,他开始关心怎样查验车子了。
“要么,从这儿跳下去,要么……”高功继续玩世不恭,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噢,这是不可能的,你们无法做到。沿着公路再往下,大约在平行的位置上,有一条荆棘小路可以通向那里,有毒蛇,不过,这是冬季,大概都去冬眠去了。只有一天到晚匍匐在树上守猎的豹子,你们注意点儿就行。”
呵,这家伙,真是个角儿,简直是在打心理战。
“你,你俩绕下去。”马尚魁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转向身旁的张可华和卞海波,“把车子查验一下。”
“啊,就我俩嘛?”张可华顿时流露为难的神情来。
“你俩是技术员,是法医,你们不去,谁去?”马尚魁这时候显露威严来。
……
“我也一同去吧,”见状,江成焕望了一眼林肯,最后把目光落在马尚魁脸上,“跟着一同去,相互有个照应。”江成焕见他俩根本没有挪步,知道俩人有顾虑,虽然,他也觉着有危险存在,但权衡再三,还是主动请缨。
马尚魁没有吱声,在被江成焕目光注视下,微微有所避开,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而,张可华和卞海波仍然没有迈开脚步,继续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江成焕只好跟着也停下脚步来,这一次,他也没搞懂究竟是为什么。
“那里果真是有豹子,”高功开口了,“不过,那是我豢养的。”
高功一眼洞穿俩人的心理,忌惮豹子,一语中的。
“噢,你豢养的?”马尚魁显然有点不相信,用质疑的口吻问道。
“是的,我在这山上,不仅养了猛兽豹子,同时,还有若干品种的毒蛇,另外,角类野兽也有几种。”高功气定神闲,大言不惭,完全是指点江山的派头,“都是为了山林和人类和谐。”
噢……
大家惊愕了。所有人都投去景仰和不解的目光,觉着眼前这个道人所说的话,完全脱离了人类认知常识,神乎其神,跟真的似的,根本不可信。古往今来,传说,只有天上神仙驾驭神兽的,《西游记》中便有记载,避水金晶兽,是牛魔王的坐骑,然而,在人间,凡人也有这般本领,还是闻所未闻。但牛魔王究竟属于天上神类,还是妖界魔类,一时还说不清楚。今朝,在宝灵观亲耳听说,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当然,在国外,也有美女野兽相伴和谐成趣的美传,但众所周知,那是从小豢养,失去野性。唉,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一个个面面相觑,在不知不觉中流露那么点崇敬来。
“当然,猛兽主要是用于平时训练用,我们的功力,是必须在同它们的对抗中得以提升。至于角兽是用于滋补。请别误会,我们从不杀生,不杀身取肉,剥夺它们的生命,而是汲取它们身的营养成份,比如鹿茸。至于毒蛇噰,是取毒液用于疗伤,造福百姓。”高功越说越显自信,越说越玄乎,他双脚在悬崖边上毫无顾忌地行走着,根本不觉得是行走在悬崖边上。
“难道你就不担心害禽猛兽侵害生灵带来麻烦嘛?”
“麻烦,什么麻烦?我这是在恢复和维持尘世间生态平衡,是在造福人类,是在做好事,怎么会是麻烦。古往今来,世上万物百象,皆是上苍的安排和恩赐,原本就是一种平衡和谐的状态,是人为因素破坏了这种平衡和谐,从而给人类自身带来灾难性后果。更可悲的是,非但不及时吸取教训,还变本加厉,无休止攫取子孙后代的资源,这是人类之根本不幸,是人类的灭顶之灾。我们服务的宗旨和使命,就是替‘三清’惩恶济善,普渡众生,拯救人类。何况,我们豢养的生灵,其本性是善良的,温顺的,即使是如豹子、老鹰这类生禽猛兽,也是绝对听从主人的指令,不会无端侵犯无辜。”
“那好吧,干脆,我们一同下去,亲眼目睹并见证你刚刚那番高论。”
忽然,马尚魁语气一反常态,不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然而,在江成焕看来是一种妥协,一种权宜之计,是在被动状态之下,一种变通。张可华和卞海波终于挪动了他们一动不动的脚跟,江成焕不觉暗自发笑了。
沿着公路继续下行约么一公里的样子,高功终于停在路旁。大家估摸着应该是从这个位置进去,一看,却是一处茂密荆棘的丛林,一眼望过去,密不透风,根本没有路径可以轻松进入。于是,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了高功,静观他的变化。
“就从这个位置进去,轿车基本上是在平行的位置上。”高功微微偏了偏头似乎是对谁说,又似乎是自言自语,说完,便不吱声,静候着。
“啊,就从这里进去啊,这怎么能进去呢,满是荆棘,身上又没有带刀,手套也没有,就这样钻进去,一身还不成了刺猬。”张可华为难了。
大家没有吱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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