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穿越之丑女皇后 > 第十一章 风波平更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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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女吃过晚饭,正收拾着饭碗。

    如今身处冷宫,吃得也简单清淡,只是一盘菜炒肉丝,收拾起来也简单得多。不多一会儿已经收拾好一切,正坐着歇会。

    就见毓旭领着李德,还有几个宫人风风火火地走来。

    她都以为他不会再踏入这冷宫来了,上次那话不是说得很绝吗?想不到才过不了几天,他又来了。

    只是,看他那神色,似乎极不对,面容冷硬,似乎当中隐含着许多痛苦还有怒火一般,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凶险的气息。

    而他身侧的李德,却是一脸担忧的神色,看着她眼神闪了又闪,似乎欲言又止。

    虽知道必是又有什么事情,而且不会是好的事情,不过她做事从来扪心无愧,倒也不怕。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双淡定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

    毓旭走进屋内,眼神示意身后的宫人将手中捧的一碗放在了桌上。他又命了众人去外面守着,包括李德竟也不让他呆着。

    就见众人鱼龙而去,一时室内静得可怕,连两人的呼吸声音似乎也听得清楚,这样的寂静,总是让人心中生出许多恐惧的。

    面前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正散发着微微的热气,混着那难闻的气味,让夏女刚吃下的饭显些又要呕出来。

    她似乎到此刻才想起还未向毓旭请礼,于是盈盈一立,福了个身:“罪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起伏。

    当然,她的心可不像表面那么平静,看着面前的一切,她很想想象成是毓旭听说她身体不适,特意拿了药给她喝。

    她不是愚笨之人,这情形,这来势汹汹的模亲,还有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再再地告诉她,决对不是这种好事。

    只不知这一碗药是什么用途呢?

    是毒药吗,如若是毒药,何须那么辛苦,一滴鸩毒即可,那需那么大费周章呢!!再者,赐死她,也不必皇帝亲自动手的。

    还是他要她以为这是他为她准备的治病良药,结果一喝却是剧毒?

    让她死前心中还不得平静呢?

    似乎不可能!她暗自嘲笑自己,毓旭做事从来刚断果决,他若决定她死,又岂会那么大费周章呢!!

    心思转了又转,毕竟没有往那个方向而去。她清清白白,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那里会想到人家早已经把她与小九连往一处想了。

    毓旭却也不急着叫她平身,只是那样看着她,又似乎是穿过她看向了一个没有焦距的地方。

    他的心也在挣扎着,所以,他也在拖着时间。

    可毕竟,总是心魔战胜了一切。

    他轻轻一拂手:“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两人言语也似隔了千百里远那般,找不到一丝暖意。那么地客气,完全尽行君臣之礼。

    “坐吧!”他不说,夏女便立于一旁。

    他这一说,她才轻轻地坐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等着他发话,毕竟,他来找她,必是有什么要说的。

    两人静静地坐着,却是各怀心思。

    夏女辗转猜测着他此来的用意,而他,却是在想着如何开口,还有平复自己胸口的那一团火,不至于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过了许久,他才别过脸,不去看她,轻叹道:“喝下它吧!”

    喝下它?

    夏女有点意外,他竟是这样开口,喝下它不是不可以,可总要问明个原因的。药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喝的。

    就是要她死,总也要有个明白的。

    “这是什么药?”

    “你不必问得太多,喝下它,对你我还有他都只有好处。”他不愿说出口,只是隐隐透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赐的毒药,罪妾会喝的。”夏女一笑,笑得好不明媚,淡淡如芬兰,却是带了菊朵那种随意自然,平和得不能再过。

    “这不是毒药!”毓旭知道她误会了,于是道:“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是毒药?”夏女听完有些惊奇,不由呼道,可是却想不出这药不是毒药会是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些期许,于是越发小心地问:“这药是治病的药?”

    却见毓旭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却是将脸直望向外面,狠声道:“你不必知道这药的用途,只要喝下便好!”

    夏女看着他,心中的疑团越大,却是越不明,对她、他、他都有好处的,又不是毒药,又不是治病的药,那会是什么?

    “皇上知道的,就是要犯人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若要我喝下这药,至少要让我明白的。”她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了这一份执意,执意要知道结果。

    尽管她有预感,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更痛,可她从来不是那种逃避生活的人,只有勇敢地面对,才能找到出路,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你就非要知道!”他声音黯了几分,竟是带着不知名的痛楚一般。

    “是,我非要知道!”她的言语却是十分坚决。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剧烈的争执声,而且渐渐向着内室靠近,由于冷宫比较宽敞,倒是声音传得很开。

    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可是却听得出,是水尘的声音,那清凉却温暖,平静而却带着关怀的声音。

    只是此刻声音中透着焦急。

    毓旭一听,脸色也变了,似乎想到什么,竟是站了起来,拿起了那一碗药:“快喝下它!”语气带着几急切。

    让夏女更是狐疑,却摇了摇头:“不要。”

    “喝下!”他的语气更是生硬了几分,却含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不……”喝字还未说出口,就见毓旭竟是一把将她带入怀中,一手将她固在怀中,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只是这么一钳制,夏女竟是动荡不得,只是拿一双薄怒的眼看着他。

    他却看也不看她,只是将药顺着她的口,要强行倒入。

    夏女如何肯,咬紧牙关,硬是要抵住那一碗药,却有着汁液顺着牙逢滑入喉间,那苦苦而难闻到的味道便在口中散开。

    不知为何,夏女却生出了不知名的痛,却不知是所为何痛。

    她摇着头,却怎么也抵不住,就见毓旭右手在钳住她的腰间轻轻一点,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猛得一抖,口也不自觉张开,毓旭趁着这个档口,将剩余的半碗药全部灌了进去。

    药一入喉,她只感到一种极致的苦混着那种痛流入的是心痱,而不是腹中。被呛得厉害,她剧烈地咳了起来。

    当药流入夏女腹中之时,毓旭才将她轻轻地放开,眼神望着那碗,任由那碗,往地上掉落。

    “匡”地一声,却不知摔碎的是碗,还是谁的心。

    水尘挣开宫人的拦阻,跑进内室,却看到眼前这一番光景,药碗摔碎一地,皇上与夏女两人对立而站着,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夏女的嘴角上,衣襟上,滴着不少药汁,看来,整个人竟是十分狼藉与无力。

    皇上叫了太医院的人配了堕胎的药,他甫一打听,便猜测出了几分,只是未想到夏女竟然与九王当真成双了。

    说不出是欣喜又或是难过。

    只是心中却是微酸的,虽心知自己与她不可能的,毕竟是一生中第一次寄了情,难免心中神伤。

    可是不管如何,只要她在后宫一天,他必是要尽全力护她的。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给自己的承诺。

    可是不料,他还是来迟了,看向夏女,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心中心疼不已,自责不已。

    “水尘,你怎么来了?”夏女看向他,轻轻一笑,说来,她好久没有见过水尘了,自从入宫后一直居于冷宫,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还以为以后都难见一面,却不想在此遇上了。

    他还是一样的出尘脱俗,一身白袍干净不染丝尘,明净皓洁的脸还是那么好看。

    “可惜我来迟了……”他想应,说出来的语气却带了几分沙哑。

    “我没事。”夏女淡淡地道,看到水尘的样子,她不想让他太过担心自责。可是心中多了的,是一份凄楚,听到水尘的话,夏女已经肯定了,这不是治病的药。

    心中那微薄的期盼终于落了空。

    “我为你把把脉吧!”他走了过去,心知药已入腹,想要保住孩子是难了,可至少,也要保得夏女的身体健康。

    毕竟堕胎是极伤女子的身体的。

    “不必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皇上要我死,我便死,还把什么脉呢!”夏女冷冷地道,眼睛,却是看向毓旭的。

    水尘却是不明地抬起了眼,问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吗?”问完看向毓旭,却见他也是一脸沉郁不语。

    夏女听到此处,才知大是不对,于是急问:“这是什么药?!”

    “哎,我先为你把把脉吧!”水尘见皇上不说,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想转了话题。

    夏女却是不肯:“到底是什么药?!!”声音带了罕见的凌厉与狠劲。说完看向面前的两个男人。

    “堕胎药。”水尘终还是缓缓地道出。

    却发现夏女的脸上露出来的,不是怨恨,不是伤心,不是恨怒的表情,而是一种伤到极致的冷嘲表情。

    她轻轻地问:“堕胎药?竟然是堕胎药?!!还当真是可笑可悲啊!!”眼睛,直盯着毓旭,一眨不眨。

    毓旭却不敢望向夏女,他的心中,也是极不好受的。脚一踏,就要出去。

    却见夏女冷冷的声音传至耳中:“皇上再等一会吧!让水太医为我诊治完有了结果再走吧!”

    “不必了。”毓旭道,声音,是一种急想着逃避的仓促。

    可是夏女却是执意不让他离开,只是用着更冷的声音道:“罪妾恳求皇上再等一会儿。”

    毓旭立在那儿,却是走不开步子。

    夏女不再看他,将手伸向水尘:“水太医,为我把脉诊治吧!”

    水尘可也算是个局外人,看得透彻,见夏女这样的表情,知道内里必是有蹊跷,于是接过她的手,按住她的脉动。

    他的手放按下不久,便吃惊地抬头看向夏女,眼神是询问的。

    夏女,根本就没有身孕,她的脉向只是有些絮乱,似乎心神不宁而致罢了。

    夏女见到他询问的眼神,于是轻轻点头:“水太医,将你所诊治的结果一字一字地告诉皇上吧!”

    她的话,咬牙切齿。

    “皇上,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身孕。”水尘对着毓旭道。

    “什么?!!”毓旭一听,猛地回头,眼中,说不清是喜是怒,却是极焦急地询问着水尘。

    水尘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皇上,皇后娘娘确实没有怀孕。”

    “那她之前呕吐又作何说?而且还不让李德请太医呢?”

    “呕吐有多种原因可能导致,而皇后是因为心焦过虑而导致,这并不可以作为怀孕的依据。至于皇后为何不让李公公请太医,这个臣就不清楚了。但是皇后的的确确没有怀孕!”水尘缓缓地道。

    毓旭却是一震,却是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看向了她,是无言的道歉。

    夏女却不理会他,只是劲自而道:“原来皇上以为我与九王有染,以为我怀孕了,可真好笑,原来不管我解释那么多遍,你竟是半分也不相信,而且竟还心思如此狠毒,如若我当真与小九有了孩子,你就要致他于死地,那也是一条生命啊!”

    “我……”毓旭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却还是说不出半句其他的话来。此时听到夏女没有与小九在一起这个消息,他竟是心中狂喜,却又是极担忧的。

    有生以来,竟然出现了首次的害怕。害怕,夏女再不愿原谅他了。

    他伸手拉住夏女,想将她拥入怀中。却不料夏女一个错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背挺得笔直,眼睛闭了起来,只软而无力地道:“是我一直错了……错了……错得太离谱了!一直错一直错……”

    她的话,毓旭不明,水尘却听得分明,他清楚夏女的心,知道她一直心中是有着皇上的位置的。

    而此刻,皇上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只不信任她,还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虽然无果而终,却伤的是她的心。

    所以她说自己错了,错爱了,错信了,错存了希望。

    水尘知道,有些事情,他是无能为力的,必须给他们单独的空间,于是转身悄悄地离去。

    毓旭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紧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带着恳求的语气道:“夏女,是朕的不对,你别这个样子,原谅朕,咱们从头开始可好。”

    从头开始?

    这四个字说出口简单,可是要做起来,何其难啊!!

    他们,甚至没有真正开始过,她怀疑,到底,他所谓的爱她,是用了何种心在爱,何种情在爱,而那种心那种情又值几分呢?

    连连地利用害她险遭了命也就罢了,她可以想开一点,是为了江山,是为了社稷,他身为帝王,也是有着千万种的无奈。她纵然再气再怨,可是终究可以试着不去介意。

    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不信任她,而且还如此心狠手辣!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她是错了,这样的男子,她如何能爱,她如何爱得起呢?!!

    罢了罢了。

    早该想通的。

    不爱,又如何又惹来这诸多的烦恼呢?!

    一个人心中惹有了牵拌,总是再难一身轻的。以前的她多好,看物处事平淡自容,没有她看不开的事情,没有她在意的人,永远,可以平淡地快乐地过着日子。

    还是回到从前吧!!

    夏女连睁开眼看他也没有,只是道:“皇上走吧,罪妾累了,想歇会儿。”

    是真的累了,身体累了,可以歇息几个时辰,心累了,却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修复的。

    也许,一辈子,也未必修复得好。

    毓旭却不肯走,只蹲立在了她的面前,声音微哑着道:“原谅朕,是朕一时糊涂了,可那也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如此的。”

    他一生中,何曾试过如此无肋地求助于别人,可是,在夏女的面前,他却不想再撑着那一份尊贵,他只求,与她举案齐眉,平起平坐,相爱以濡沫。

    “皇上说得重了,何来原谅不原谅之说呢!皇上天子骄子,纵然错的,也是对的,罪妾命薄福薄,承不起皇上的恩典,皇上还是请回吧!”她说完,只觉得头晕沉得厉害,而且肚子竟然疼痛了起来,忽然一个身子一软,整个人竟是无力地向前倒去,陷入了无底的黑洞中。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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