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四章 初露端倪1
没一会儿,陈大娘就转过头,对着廖江颖,脸色似乎不太好看的样子,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一副恩赐似的模样,开口道:“看着你今儿个出来之时劈了一堆的柴,就容你半个时辰,我还可以为你遮掩些,若是回府时晚了,别怪你陈大娘心狠手黑!”
廖江颖发窘,这个“心狠手黑”让她想起那引起绿林中的所谓好汉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面上还是不住地点头说是,把小心地捧在手里的酱油坛子跟着放入车子里,平儿动作挺快地立即把酱油坛子捧起,恐怕路上有个巅簸什么的,把酱油坛子给碰破了。
好歹看着陈大娘的车子远去,她才小心地抬起来头,做个小丫头还真是不容易,幸好她只是做个粗使丫头,不需要到那些个夫人小姐面前伺候,不然的话,她做起那些个算不得体力活的还真是有些困难。
站在福记的门口,她有一瞬间的茫然,望着面前宽阔的街道,炽烈的太阳毫不吝啬地烧烤着她整个人,一下子就让她觉得后背让汗给染湿,有些个粘粘的。
她试着把紧紧的衣袖卷起,露出小麦色的肌肤来,阳光下,显得亮感十足,充满了健康的味道,没一会儿,她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那些个从她身旁经过的人都免不了要看她一眼,还有不仅仅是看一眼就了事,指着她半露出来的手臂,对着身边的小姑娘说些什么,瞧那种表情,那种姿态,她一眼就看出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现在她的身份打扮都是某户人家小丫头的样子,不是丐帮的长老,人家见她一个小丫头的,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卷起袖子露出身上的肌肤来,尽管只是手臂,也足可以让人大感惊慌了。
她就狠狠地瞪了过去,看着那些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受惊地收回视线去,才悻悻然地放下衣袖,一时间觉得热意似乎又扑天盖地冲她面门过来,鼻头已经渗出细细的汗来,那额头则不消说,让她烦躁地直接用衣袖去擦。
平日里对那些个丐帮弟子做到衣容稍微得整洁一点的要求已经让她给抛到脑后去了。
这么一擦汗,她低头一看衣袖,已经黑了一层,早上出门还白净的衣袖,这么看上去挺扎眼的,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她的衣袖还要黑上一层。
那么个大个京城,她怎么回去尚书府?
是往南还是往北?
她站在大街上,有点头晕脑胀,那家酒楼就开在那尚书府不远处,想着已经远去的看不到一丝影子的陈大娘的车子,她无奈地拍拍自己的大腿,只得收起一脸的黑色,露出怯生生的笑容,像路边一位卖馄饨面的老人打听了去往曾尚书府邸的方向。
这种一问明,所以简单起来,廖江颖顺着老人指点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然后走到转弯过往左边拐,再一直往前走,便顺利地找到那家酒楼.
酒楼刚好在对面,她刚要手挡住额头走过去,忽然眼角的余光瞄见一个眼熟的灰色身影,一下子让她把出来去酒楼的正事给忘记,身体朝左一转,就追了过去,直直地追出去半条街左右,居然没有那个灰色的人影。
她满身大汗地站着街道中央,喘着粗气,汗从她的额头滴落,右胸处剧烈地跳动着,一双眯眯细眼儿望着远处,已经是临近中午时分,炽烈而不知疲倦的太阳朝着正当空努力地爬去,丝毫不介意它将街道晒得火热,行人都不敢出门,空旷得让她将整条街道一览无遗,真真切切地让她发现根本没有那个让她眼熟的灰色身影。
难道是她眼花了?
她往后靠着墙壁,平息着剧烈的呼吸,一手插在腰际,一手按着粗糙的墙壁,仔细地回想着刚才的身影,那身影、那身影分明就是程峰,她决定不会错认!
廖江颖的脸上泛起一抹坚定的神情,京城,程峰应该还在京城里,她希望越快越找到他的人,顺利地把他带回丐帮总舵去,至于以后的事不是她管的,自有那些个比她有资历的长老们处理,她只需要应声便行。
她这么一想,心里的纠结就放开了些,趁着时间还有一点儿,急忙地跑回酒楼的方向,临近酒楼时,她看见平儿在尚书府的大门外,见她似乎往前面伸了脖子,看样子是好象是在等人,这让她心中一惊,赶忙地绕过酒楼的后背,像做贼似地冲入了酒楼里。
不过她还是觉得那平儿像是已经看到了她,让她心中有些不安,怕着平儿把自己的事说出去,到时候府里待不下去,可就没法查程峰的消息。
酒楼里已经客满,看着一个小丫头模样冒失地冲入酒楼里,瞧她的样子穿着只是普通的粗布衣裙,模样儿还没有长开,两条辫子绑在耳后,一双眼睛儿细眯眯的,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小姑娘,随我来吧。”
店掌柜一直掌管着这家生意顶好的酒楼,见个小丫头冲进来,也不斥责她的冒失,精锐的眼睛到是迅速地认出来这位小丫头便是上次九王爷亲自揽入二楼雅间的小姑娘,上次这姑娘一身丐帮的标志性打扮,现在到是一副小丫头的模样,让他脑袋里有些摸不清状况。
脑袋里的一些想法没有半丝露在他和煦的脸上,把柜台先交给信得过的小二,就把在前面引路,把她引去后院里。
廖江颖稍微迟疑了一下,又见着大堂里人满为患的样子,想着这些人中可能会有与曾尚书交好的人,若是认出她是曾府里的小丫头,那是万万不妙的。
她眼珠子一转,像个怕事胆小的小丫头,怯生生地跟着站掌柜,往后院里走去。
两个人的脚步频率几乎一致,烈日下的两个身影就浅浅地只在他们的脚边留了个短短的影子,阳光热烈地光芒送与他们身上,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
“何掌柜,这位小姑娘是谁?”
掌柜的是姓何,经营这家酒楼已经有好几代,他正有礼而不显得殷勤地引着这位由九王爷明显高看一眼的小姑娘往九王爷常常歇息的房间,从一间雅房外走过时,听着一记轻柔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
“玉姑娘?”何掌柜淡淡地望着玉百合,那玉百合清雅中自有一股风情,让人的目光都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而自从这位玉百合被九王爷从青蔷院出赎出来,就一直被安排在他的酒楼里已经足足有半月余。
那位九王爷的心思,他无从知晓,面上还是几不可见地露出一丝丝同情的神色来,被王爷赎出来的姑娘没有直接带回府里,也许这位玉百合最终只能做外室,谁不知道九王爷的府里美人无数,侧妃已经有三位,听说那位王爷的府里有个院子叫做美人院,里面可是住着好多美人。
玉百合一身白色的衣裙,站在屋檐下,三千青丝挽着随常云髻,斜插着一支素雅的银簪子,缀着密密的流苏,随着她的莲轻移之间而微微颤动一下,眉眼间流露出一丝郁郁之色,凭添她几分娇弱的姿态。
“小姑娘,可是来找九王爷?”只见她红唇微启,从嘴里吐出珠圆玉润的声音来,落在旁人的耳里,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一酥。
她的身后侧还站着一名清秀的丫环,穿着浅粉色的裙子,耳垂间缀着一双银耳环,头发往两侧包起两个圆鼓鼓的发髻,模样儿娇俏些。
廖江颖一时看得痴了,呆呆地回不过话来,眼里全是玉百合的身影,几乎就沉迷在里面,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芙蓉般的面容,纤纤玉手在她的眼前微微地晃了晃。
“怎么呢?没听见我家小姐在问你话吗?”那小丫头名唤青萝,是自小侍候玉百合的,因着模样儿比不得院里的那些个姑娘们,就被老鸨训练成侍候姑娘们的丫头。
她一见那个令姑娘问话的小丫头,一副不太机灵的样子,让她立即出声,为着她家姑娘壮壮声势。
廖江颖被这一记有些尖锐的声音给惊得回过神来,困窘地收起满脸的痴呆之样,讷讷地看着那位曾经见过一面的美丽女人把她的纤纤玉手给收了回去,满脸淡淡的笑意,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呃,我是来找他有点事。”她没有隐瞒,对美人向来是很有宽容度,现在既然已经不在曾府里,她也懒得做一副小丫头来,小小的眯眯细眼儿毫不收敛地打量地这位美人,一点都不顾忌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放肆。
玉百合在青蔷院里一直是那老鸨的摇钱树,几乎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一般,就连那些个来青蔷院掷得千金才见她一面的公子哥儿,都不敢惊吓到她,怕她高高捧起,如今已经出了青蔷院,自有九王爷在背后打点一切,根本没有人敢来后院里打打扰她的清静,面对这个小姑娘毫不掩饰的赞赏目光,竟让她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九王爷已经多日不来她这里坐坐了,来酒楼里只是在前院二楼的雅间里,她曾经趁早着九王爷来时,避开了店里客人的耳目,小心翼翼地前去服侍他,却被他冷冷的一个眼神给吓得惊回了后院,一颗已经暗许的芳心乱如麻,孤独地留在后院里等待着他的召见。
那个小姑娘不再是那天满身补丁的样子,手里的一根竹棍子也不见,看上去就是个某家府里的粗使丫头,就连那些个曾经在青蔷院里的侍候着她的粗使丫头都穿的比她身上的这一身粗衣裙都要好些,心里升起几分纳闷来。
那天里,明明见着九王爷对这个不知来历的小姑娘另眼相待,如今一见,小姑娘都没怎么变了样子的动静,玉百合的心里豁然又开朗了起来,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又岂能入九王爷的眼里,不过是逗得好玩罢了!
这么一想,她就说服了自个儿,眉间的郁色瞬间都散开了去,整个人亮起来,连得何掌柜都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多瞥了几眼,青蔷院里的玉百合果然是人如其名,如清雅的百合般,风情却是万千,难怪会让那许多的皇孙公子一掷千金而只求见她一面。
“还真是放肆,敢对九王爷大不敬!”青萝听得那个小姑娘一点都没有礼貌的话,就训起她来,“九王爷也是你随便能见得了的,还不快出去,免得拢了我家姑娘的清静!”
何掌柜平日里还真是没多太注意这个小丫头,那是从青蔷院里出来的,据说那是自小服侍玉百合的丫头,估计是九王爷怕玉百合不太习惯新丫头的服侍就把丫头也买下了。
廖江颖这几天里已经受够了曾府里那个陈大娘时不时地训她一次,即使她每天累得像条狗似的,连个笑容都没有,一出了那个让觉得压抑的曾府,她原本的个性就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插个什么嘴?我又不是来找你,用你急轰轰地凑上来问话?”
她在丐帮里,掌管的是刑堂,丐帮里鱼龙混杂,从十二岁升任为丐帮最年轻的长老,她就代替他那已经去西方极乐世界逍遥的师父管了刑堂已经两年,犯事的丐帮弟子在她手底下根本不敢乱哼哼,哪个敢在她的面前乱说话一句!
身在丐帮里,她免不了做一些粗活,贴补一些自己的用度,可至少在凤凰山下,哪个不知道她是丐帮的长老,小镇里的富户还靠着她的手下管着家里的安宁,哪个敢给她脸色看。
来到京城后,她混入人家的高门深府,虽然同样做的是粗活,可那感觉完全不一样,看人脸色还不打紧,还时不时地训人,今天到是大发了慈悲一回,让她可以晚半个时辰回府里去,还让她出来拿酱油,终于出府了一回,那种感觉真是轻松许多。
若不是程峰还没有消息,她哪里还留得下来。
青萝一听这话,清秀的脸蛋立即多了几分厉色,一双黑眼睛狠狠地瞪向那个小丫头,一副想把人给吃了的样子,她一把捋起袖子,试图冲上去理论一番,却被玉百合给轻轻地拉住,让她回去后面,她心里极是不乐意,又不得不听她家姑娘的话,忿忿的视线时不时地瞪向那个不知什么来历的小丫头。
玉百合听着她的话,心里隐隐的有一丝不妙的感觉掠过,到是没有太往心里去,刚才她的一番心理活动已经彻底地说服了她自己,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哪里会得到九王爷的另眼相待?
就连她般模样的人都已经受了几天的冷落,这么个小丫头,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出色的影子来,她大可不必放在眼里,还不如自个儿盘算一下怎么让九王爷来酒楼里想到她来。
“九王爷没有在这里,不知道小姑娘要找九王爷有什么事吗?不知道可否与我说一下?”玉百合莲步轻移,裙摆随着她动作还微微地漾开来,芙蓉面里浅浅的笑容,像极了愿意倾听烦恼,甚至把别人的烦恼都给解开的知心姐妹。
廖江颖冲着那个对着自己横眉竖目的小丫头做了个鬼脸,一双眼睛让自己的手指撑得大大的,吐出舌头充当了一回吊死鬼的样子,看着小丫头惊吓得躲到后面去,心里大爽,只是她见到面前的美人儿脸色一白,又几乎自责起来。
“呃,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说道,清秀的脸儿纠结地挤成一块儿,看也不看那个青萝,冲着玉百合露出娇憨的讨饶笑容,“我那个王爷想拿他答应给我的银子,他拿走了我玉扳指,说好这两日就给我银子的,让我来这里拿银子,可他要是没有在这里,我可怎么办呀?”
她说完,然后很自然地一跺脚,流露出懊恼的样子,嘴巴嘟起。
何掌柜已经被忽略到一边去,她们说话之间也挤不进去话,听着那自己带进来的小丫头说起借银子的事,让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迅速地又隐下去。
“玉扳指?”玉百合还记得那枚捏在九王爷手里的玉扳指,依稀记得九王爷当时说过的话,刚才松开的心一下子又纠结了起来,她曾经清清楚楚地听见那枚玉扳指的主人是天清王,而九王爷甚至说过要娶这天清王的女儿。
一想到这里,她洁白的贝齿不由得咬住下唇,幽幽地望着她,“小姑娘真是那位的女儿?”九王爷亲口说过天清王之女廖江颖便是他的未婚妻子。
廖江颖被她问得一愣,随即迅速地反应过来,立即挤出一个笑容来,“哪里的话,姐姐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是那位的女儿,只是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玉扳指罢了。”
她否认,她都没印象的话,哪里会去莫名其妙的承认,到是记恨起那个什么王爷的,丢下一句话,让她来酒楼里找人,结果人不在,害得她面对美人,差点把自己的心都给献上去了。
美人是祸水哪。
“真的不是吗?”玉百合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却没有流露出来,她带着浅浅的笑意,如春风般和煦地吹拂着,洋溢着万般风情的眼睛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她清秀的脸,“小姑娘,可不要哄姐姐。”
廖江颖一脸的认真,还努力地把眼睛给睁大,一双眯眯儿细眼还是小小的,“姐姐哪里的话,二丫才不会哄人呢,那王爷才哄了二丫呢,他说二丫要是需要银子,就来这里找他,可是掌柜的把二丫带到这里都没有见人。”
她讲到这里,满脸的忿忿,嘟起嘴来,小脑袋仰得高高的,一副王爷的信用打了水漂的样子,把她给忽悠了。
“这……”玉百合有一些的迟疑,甚至几乎就相信了她的话,下一秒,她又升起几分疑心来,柔柔的目光儿像张网密密地遮挡住自称为“二丫”的小丫头,忆起一些从九王爷嘴里说出来带着点暧昧的话来,“小姑娘身上有烫伤的痕迹?九王爷怎么会知道的?”
就算她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一个女的,让一个男人平白无故地知道了身上有烫伤的痕迹,令她的疑心怎么都消不下去。
廖江颖忽然讨厌起她来,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问题?这个问题令她很不爽,她隐去眼里窜起的一丝厉光,还是那副老实小丫头的模样,瞬间脸上泛起一丝羞赧的红色。
她低下了头,左右手纠结地捏紧左右袖子,双脚踢着地面的小石子,讷讷地说道:“那个是九王爷救了二丫,二丫当时的手臂给露了出来,才让九王爷看见的,那个玉扳指是二丫答谢九王爷的,可九王爷就是不肯收下,非得给我点银子。”
“原来如此。”玉百合想不通九王爷怎么会救一个小丫头,可是已经让她的话给说服,还存有的一点儿疑心瞬间都消散开去,转身吩咐着身后的青萝,“青萝去拿点银子出来。“
青萝有些迟疑,她的脚像是粘在了地面,一双杏眸颇有敌意的瞪着那个一下子让小姐相信的小丫头,动了动嘴唇,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小姐,王爷怎么会给她银子,别让她的花言巧语给哄了去,再说了,小姐,我们身上也没有多少银子,要是给了她,我们怎么办?”
她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尖锐起来,不明白小姐听了她的话就相信了她,在她看来,那些不过是哄着她家那等同于养成深闺里的小姐的话,她就勇气十足地站了出来,一手插着腰际,另一手则毫不客气地指向那个在她看来就是故意做出一副老实样子的丫头。
“还不快点走,居然想到我家小姐的身上讹银子,瞧你有胳膊有腿的,怎么的就蒙到我家小姐身上来了,管王爷答应你多少银子,我家小姐可是没有银子可以给你的。!”
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听得廖江颖耳朵根子发痒,心里开始有些儿的自我批评,她做的是有些不对,可人家玉姑娘听着说王爷要给她银子,她就自己愿意给了,当然人家愿意给她,她不拿那肯定是傻瓜。
她有点看出来门道了,犹记得那会儿在前面的二楼雅间里,她看见这美人盛满了浓浓的情意,那个老不修的什么王爷还不曾多听人家美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美人好热心,一听她需要银子就急着送她银子。
银子是越多越好,没有银子那是万万不能的。她向来信这个,被简长老荼毒得几乎要奉银子为尊师,刚才看着那什么王爷不在,她确实是有些存心不良,想看看这位爱慕那什么王爷的美人是不是愿意让她顺利地得一些银子,好回去尽快地解决石榴姐姐的事。
那个美人的丫环到是听出她的意思来,让她心里是有些懊悔,到是也知道此事不能发作出来,也没办法肆意地给那个丫环教训一次,他们丐帮因衣着问题早已经受到京城城门官的严格控制出入,若是她也不幸被城门官列为拒绝来往户,岂不料白白费她一番功夫?
这么一想,她就立即淡定了下来,朝着美人的丫环做了个万福,“这位姐姐,二丫是有胳膊有腿儿的,如今还在某个府里做着丫头,到能求个三餐温饱,不知道二丫哪里惹得姐姐了,姐姐何必左一个哄的,右一个又是哄的,看那姐姐美丽无双,岂是二丫一个小丫头能轻易哄得了!”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面色还是带着笑意,“刚才是那位姐姐问起二丫,二丫不得已才说漏的嘴,如今已经是懊悔极了,姐姐何必拿话来堵二丫,二丫明明说的清清楚楚,二丫是来找王爷拿银子的,那位姐姐心善,才想助二丫的,掌柜的,你说是吧?”
她说着说着,话音一转,竟落到旁边一直没出声的何掌柜身上。
何掌柜听得愣了,万没想到这么个平凡无奇的小丫头面竟能说的这么的有理有条,见着青萝一张粉脸憋得通红,又将视线小心翼翼地调向那位玉百合姑娘。
玉百合已经没有了笑意,原以为是一个可以轻易哄得的小姑娘,顺利塞她点银子,让她好早早地离开酒楼,免得有可能让前来的九王爷给碰到,不料,她的贴身丫头一点都不明白她的心思,反而出来抢白了一番,让她一张描绘得分外精致秀丽的芙蓉几乎看不出血色,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那个似乎让九王爷另眼相看过的小丫头,毫不示弱地狠狠地给顶了回来,说的丝毫不差,仔细地回想起刚才的话,她察觉到有一丝不安,仿佛刚才她一直被引着走,到最后险险地命青萝去取银子来,她也知道她净身出的青蔷院,嬷嬷根本不让她带走任何东西,只有一点平日里攒下来的银子,就如青萝所说的一样,只有一点点。
“小姑娘,怎么来找本王了?”
意外出现的磁性男人嗓音让在场的几个人都纷纷地转头过去,只见来人一身深色的锦衣,还是一脸的大扎胡子,眼里泛着笑意,只是看着一个人。
那便是一身粗衣布裙的廖江颖。
九王爷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有玉百合的存在,直接地就走向廖江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合着他的手,抬起纤细的脖子来,“小姑娘,今日里来找本王可是想通了?”
那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挣脱不开来,两个人的身高足足地差了一个半的头,让她本就原本就没有长开来的身体在他的面前更显得娇小玲珑,下巴被迫高高抬起,让她的双脚下意识地踮起来。
“这里不好说话,你在这里有清静的房间?”她站了一会,双脚便有些发酸,努力地试图瞪大眼睛,徒劳无功地发现折腾的只是自己的眼睛,就提出一个还算是不错的理由。
九王爷似乎是发现她的窘境,松开那只抬起她下巴的手,朝着前面的房间走去,而后面的廖江颖根本没有多想,就跟了上去,把玉百合主仆还有那何掌柜都抛到脑后去了。
青萝看着那九王爷的视线都没有朝着自家小姐瞥过来一下,心里就觉得有些个不安,果然一看她家小姐,芙蓉面已经染了点哀伤,那双泛着无限情思的眼睛已经炫然欲泣。
“小姐,我们回屋里去吧。”她连忙扶着玉百合入房里去,让她好好地坐在椅子里,“可能是王爷找她有点事吧,小姐不必过于介怀。”
她嘴里的话平乏得很,还是尽力地去安慰伤神的玉百合,“小姐,那个二丫哪里有小姐好,看得就是个干瘪的丫头,王爷哪里兴趣去碰呢,姑娘已经是王爷的人,王爷既然已经把小姐赎出来,自然会给小姐安排好,小姐不如放宽心。”
“王爷刚才都没有看我一眼。”玉百合喃喃道,心心念念的人把她视若无物般,甚至是视线都不曾落到她身上一眼,他的眼里全是那个叫二丫的小姑娘,莫非真如那天所说的,那便是王爷的未婚妻?“青萝,那天我听王爷提起过他有个未婚妻,便是那天清王的女儿,而且王爷的口气里那个天清王的女儿便是二丫。”
青萝闻言,没有太多的纠结,笑开脸来,一个劲儿地安慰起她家小姐,“小姐呀,这怎么可能,就算她是天清王的女儿,万没有嫁给一个与自己父亲结拜过的九王爷,这若是传扬出去,还不让天下人耻笑?再说了,奴婢可没看出来那个二丫有哪点儿贵气,照奴婢看,那个二丫连小姐的半根手指头都不如!”
玉百合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想到那枚玉扳指,王爷捏在手心里,像是极重要的物事,“那枚玉扳指据说是天清王之物,二丫否认说她自己是天清王之女,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信她的话。”
“小姐,她的话哪里肯听,小姐都是太善良的缘故,刚才被她这么一说,就险险送出去银子。”青萝分析得头头有道,“奴婢认为她不过是借了玉扳指的光罢了,等王爷查清她不是天清王之女,这事应该就会完了吧,到时她还是她的小丫头,没必要管她!”
玉百合点点头,觉得她说的还算是有理,就暂且放下心来,也不想去王府里有多少美人等待着她心心念念的王爷的临幸,只盼着有遭一日能入王府,陪伴在王爷的身边。
何掌柜站在大太阳底下,已经有好一会儿,后背已经湿得几乎能挤出水来,如今正主儿已经来了,他就先退了下去。
像是对待毒蛇猛兽似的,跟着九王爷进入一间房,廖江颖就从他的身后跳了出来,远远地占据着房间里的另一角,努力用那双眯眯眼儿瞪着笑眼盈盈的九王爷,戒慎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她连忙站起身来,试图往后退。
岂料,他半途换了个方向,就坐在桌边,端起茶杯,倒了一杯冰白开水,喝了一杯之后,似乎不太解渴,他索性直接地拿起茶壶,壶嘴角对着他的嘴巴,清澈透明的白开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湿了他的前襟。
“我那个玉扳指你拿去了,怎么着也得给我一点银子吧?”她见他没有过来,松了一口气,身子直直地站着,让她看上去气势不输人,“我现在需要银子。”
“银子?凭着那个玉扳指,你就来问我要银子?”九王爷指着自己那被凉白开水给弄湿的胡子,“在曾府里可有学会侍候人的活儿?还不快过来替我擦干?”
廖江颖看着他一副大爷的样子,心里的火窜得老高,一想到还在黑屋子里等待着自己的好消息的石榴姐,就努力地把心中的火压下去,看看房里,找到一块面巾,拿过来就替他擦起那看上去几乎遮了他整张脸的胡子。
“你去曾府里到底是做什么?”九王爷深幽的目光落在她的清秀的面容上,看着几绺调皮的发丝垂她的眼前,就下意识地扬起手,然后他亲眼看着刚才还替他专心地擦拭着胡子上水渍的小丫头,已经远远地退开去,瞧那个模样像是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
廖江颖离他远远的,把手里的面巾一把甩到地上,拉过一条椅子,整个人都趴着椅子的靠背,下巴枕着椅背的最高处,“我缺银子,你能不能借点给我,就算是那枚玉扳指,我把它给了你,多少也给我一点银子吧。”
她对他的接近有些惶恐,不单单是那个夜里恐怖的记忆,还有她在他手里讨不到任何便宜,都让她对他非常的忌惮。
“那么,你得告诉我这笔银子要做什么用?”九王爷看着她跨坐在椅子上,态度和气地问她,只是那眼中凛凛的寒光瞬间掩饰了起来,“曾府里负责你的吃穿,还有月钱,你还有花钱的地儿吗?”
这话确实没有错,若是昨夜里没有出石榴姐的那档子事,她可能还真的不需要再花什么银子,甚至等找到程峰后,说不定还能带得自己挣来的月钱回凤凰山去,顺便请自己的那引起个手下好好地啜一顿。
“昨儿个曾府里有个很照顾我的姐姐出了点事,我需要银子为她打点一下。”她迟疑了一下,最后用手捏了捏了自个儿的脸,决定还是把事情简单地说出来,“我身上还有一点儿碎银子,根本就不够,就想着王爷大叔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使使,若是王爷大叔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丐帮帮忙的,尽管开口。”
“京极律。”
她愣了,好象是从耳边掠过去三个字,似乎是名字的样子,又似乎不是,让她呆呆地瞪大那双效果儿并不明显的眯眯儿细眼。
“什么?”廖江颖根本不明白他在插的是什么话,愣愣地回了一句。
九王爷瞅着她呆呆的样了,心里觉得有几分乐趣,“本王的名字,小姑娘口口声声称本王为大叔……”讲到这里,他的停顿了下来,颇有深意的目光瞄过她的下巴,落向她让双臂挡住的不太明显的胸前,“小姑娘,本王会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
她被他的视线一瞄,面色根本就掩饰不住的飘起两抹可疑的红晕,深幽的目光让她根本不敢直视,垂下眼睑,盯着地面,心里想崩出一句话再实在不过的话来:你本来就已经很老了!
她动了动嘴唇,房间里的门窗全部给关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她想拔腿就跑的不安气氛,让她的心都悬起来,又怕在他的面前输了气势,挺直了背脊,眼睛还是躲避地盯着地面,“我们又不熟的,你都是王爷,我哪里能叫你名字的?”
“不熟的吗?”九王爷充满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兴味,深幽目光毫不放松地地盯着她用力地绞在一起而不自知的十指,“原来都是坦诚相见,还是不熟,你的说法还真让本王觉得挺新鲜的。”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个傻子也能明白,两个人都夜里肉博与翻滚了不知道几回,怎么可能会是不相熟,那是不相熟的两个人能做的事?
廖江颖的面色更红,羞得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明明她说的没有一点儿错,又让他给轻易地顶回来,让她闹了个大脸红。
依着她的想法来说,两个人确实不相熟的嘛,那只是个意外,意外嘛,过去就算了,也不用纠结什么,再纠结了也回不到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她好好地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行,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提起这事,让她觉得分外的羞窘。
还有他的目光,那种感觉,她像是被盯上一般,就如同她那一年在凤凰山脚下领着一帮手下扮成那些打家劫舍的人盯着过往的客商一样,那种专注,那种绝不容许猎物从自个儿手中逃脱的专注,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如果可能的话,她想走,这个房间一会儿的功夫都不想再待下去,“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了?我都忘记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记得干嘛?”
她有些不耐烦起来,依着她的想法,虽然那晚的情景只余下一点点的印象,刚开始是有些痛,可能药效太厉害了,她根本就让药迷去了神智,一整个晚上都任由她摆弄,第二天醒来的酸疼,让她几天都差直不起腰身来,特别那个让说不出口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疼了好几天。
一想到这个,她就有些脸色发青,心里的戒慎又涨了许多,已经有十四岁,不知道是不是在丐帮里营养不良的缘故,她远没有那些同龄人的曲线美,就是个干巴巴的身子,一抬头就望入那一双含着别有意味的深瞳,就让她全身禁不住地打个了颤。
“怎么能不提呢?”九王爷好整以暇地瞅着她,任何小小的动静都跑不过他那双精睿的眼睛,眼里的戏谑笑意冲淡了几分眸底的严苟之色,“小姑娘可是失了清白,这往后要是有了喜欢的男子,终归是要嫁人的,若让新郎发现小姑娘已非完壁之身,将小姑娘休弃,这让本王可是如何都不能让小姑娘承受那样的事!”
廖江颖没有听出来他的声音有一丝加重“喜欢的男子”上面,摇摇头,表示对他的担心毫无感觉,也没有什么以后要嫁人的心思,身在江湖,哪里能那么容易嫁人的?
好多江湖中成过名的女子不是做了什么派的掌门受人景仰,要不就如艳娘子一般孤身一人,当然她们还没跟如艳娘子一般练了邪功,都是武功高强性格古怪的女侠,没人敢娶。
她才十四岁,哪里会想起这事?再说了,一辈子在丐帮里混日子还是不错的,至少她还是最年轻有为的九袋长老。
“这又不关你的事!”她自认算是恩怨分明的人,虽然一想起那个晚上及以后身子所带来的痛楚让她有些后怕,到底是艳娘子才是罪魁祸首,若是再明着点儿说,他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个晚上,让她误打误撞地碰到他在荒野客里歇息。
她停顿了一下,瞅着自个儿绞在一起的十指,瞬间就松了开来,绞在一起太久,让她的手指有些无力,原来她竟已经紧张到这份上,额头暴出的热汗,连忙用袖子粗粗地擦去。
廖江颖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尤其还有那些话,她压根儿没有招架的余力,任他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般,还带着么一丝听上去似乎遗憾的意思,让她听得十分的刺耳,索性就刺了一句话过去,“还是多谢王爷吧,王爷一番美意,我心领了。”
把她说得这么惨?成亲后让夫家体弃?她的眼里冒出火光。
九王爷可没有漏过她眼里极力掩饰起来的那一抹火光,在他的眼里看来,让那双小小的眯眯细眼儿增添了许多神采,与她晕红得几乎如熟透的樱桃一般的双颊,让他的心中燃起一种近乎于迫切的渴望,那个夜里的情景掠过他的眼前,让他深幽的眼底更加深沉。
“原来是不干本王的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吐词清晰,被胡子挡住的半张面孔看不出情绪来,深幽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然起来,“这么说来,小姑娘,你一说本王与你不相熟,二又说不干本王的事,你又为何要找着本王来借银子?或者你认为随便来个什么人,就可以从本王这得到银子?”
才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地让她心中不安,下一句吐出来的话把她给瞬间镇住,让她一时间做不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冷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刺入她的心脏。
“你的玉扳指是我的。”她板起脸,坐直身子,不再靠着椅背,“你不给我银子也行,这个玉扳指你得还我,王爷你总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而不付出一丁点儿的银子吧?”
“本王就这样,你能拿本王怎么办?”
廖江颖被他的话给狠狠地噎了一下,心里腹诽:真是个讨厌的人!
“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她悻悻然地转过头,索性不去看他,任他那种放肆的几乎绞在自己的身上,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她撇撇嘴,盯着自个儿的左脚,“不给就不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一时被堵得火大,看向自个儿左脚的目光都充满了火光,直接站了起来,仰着头就朝着门口走去,大不了,她自己拼着不做那什么曾府的小丫头罢了,直接找来那几个分舵的人,把人直接给救出府去就行了,然后把人带到凤凰山去。
凤凰山那是她的地盘,哪个敢惹她!到时还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银子,只要有手有脚的人,哪里可能会活不下去!
“小姑娘的脾气太大可是不好的。”九王爷没有动,甚至是不动如山地斜坐着,视线里已经是一片淡漠,他可以宠着一个人,但不可以超过一个名为底线的东西,太倔强的人,他会让她的倔强骨头一块块地扳软下来。
脾气不太好,她可是不承认的,谁都知道除了在处理送入刑堂里的犯事丐帮弟子之外,自个儿觉得自个儿的脾气还算是顶好的,当然她没法子跟那个叫做个程峰的老实人相比,那就是个泥人,哦,不,是个连泥人都比不得他,他连泥人的三分性都没有。
她听在耳里,脚步微有些停顿,转过头不太高兴地瞪他一眼,见他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身子有些斜着,一只手臂横放在桌面,神情看上去很慵懒,半边脸藏在胡子底下,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眼底泛起的冷光,令她打心底里觉得很不舒服。
“本王又没说不给你银子,还真是小女孩,这么快就生气了!”
她稍微停顿一下,举步刚要继续往前走,又听得他补上一句话,这话令她顿时心花怒放,连忙转过身,眼睛里绽放开来的亮光足以外面的烈日一较高下。
“大叔会给我银子?”她快几步回到原来的那条椅子,像刚才那样坐着,两只手紧紧地按住椅背的圆弧顶,嘴里就瞬间叫出惯常在嘴边的两个字,“能给多少银子?”
又是一声“大叔”,九王爷听得很不是滋味,偏偏这小丫头像叫上了瘾似的,就是不肯松口,却是让他生起几分赞叹,小丫头心眼儿多的是,老是叫他“大叔”,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他这个王爷年纪已经大了,别想着从她这个年纪几乎差了他一轮的小丫头身上算计些什么。
“昨儿个你那个所谓照顾你的姐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她才来京城没多长时间,进了曾府当什么粗使丫头,时间还是短的,冒着被曾府发现的风险出来找他借银子,好让那位据说是照顾她的什么姐姐,让他听了有些个不高兴。
还真是个热心的小丫头。他不是滋味地在其中猜测那个什么姐姐的究竟是有多么地照顾她,才让她这么念着人家的好。“但凡是府里出事的丫头,一般来说都有当家主母处理,你就算是有了银子,凭你一个一句话都说不上去的小丫头,有什么用吗?”
“就知道没用,我才准备银子呀。”她觉得如果事情真如石榴所说的,那尚书夫人若真是如她所说的一样,根本就没必要等着可能会有的饶恕,一个粗使丫妄想着爬上二少爷的床,二少爷便勾引了老爷,一想到这事,她就觉得应该尽快把石榴给送走,还她那老家的一家子人。
那个二少爷的事还没有解决,估计尚书夫人不那么快地有闲心去拉石榴去问话,那些个婆子也应该不会去给夫人平白地添堵,一个小丫头算什么,二少爷的命可精贵着呢。
“没用还准备银子?”九王爷顺着她的意思问下去,难道是他真老了,搞不懂一个小女孩心里的想法?对于这点,他的脸色有些阴了下来。
廖江颖想递一个鄙视的眼神送他,瞄见他露在半边胡子外面的脸色似乎有些阴,让她心下瞬间不安起来,心中腹诽:跟个不懂的人讲话还真是累。
“我先让人把她的家人带走,然后才把她从府里带出去,这样不就行了,我要的银子就给她们在外面安排一下的,以后还是靠她们自己呀。”她说得一派理所当然,觉得自己的主意再好不过,“我要是有银子,早就把事情给安排好了。”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懂得银子的重要性,想着这么多年来,她也打过不少短工,都没存下一点儿银子,她很懊恼。
“想的挺好的。”九王爷先是给予一点儿的肯定。
廖江颖连忙点头,只是她还没从高兴的顶端下来,就被后面的一句话给毫不留情地泼了冷水。
“你说的人是家曾府里的丫头?还是自小就卖到曾府里的丫头?”九王爷的手臂还是横放在桌面,没有换个姿势,一直就那么坐着,见她点点头,然后直接地打击她的自以为是,“你带走了人,没有得到曾府的同意,终此一生,她就是个私逃的小丫头,你以为你可以带他到哪里去?卖身为奴的人都在官府里有名文档案,你就救了她一时性命,却让她一生背上逃奴的罪名?”
“……”
她无言,听起来好象有点道理似的,不过她还是不太愿意别人把她辛苦所想的办法给贬得一无是处,让她有点不高兴,“你可吓我,我把他们带去我的地盘就行了,哪里你说的这么难!”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九王爷淡淡地说出一句,就堵住她的话,那神态非常的悠闲,“莫非那凤凰山不是皇朝之管辖?”
她又一次被他的话给噎住,凤凰是她的地盘,她可以这么说,可难道在皇帝面前也这么说?人家皇帝老儿估计就会以为她有反心了!
大热的天,她觉得后背冒出一股冷汗,觉得自己还真是想得太简单了,要真是那样,她把石榴姐的家人都带去凤凰山,不小心把消息走漏时会引来的麻烦,她几乎可以立即想象出自己给丐帮带去的麻烦。
一时间,她心里的热情就冷了下来,可以救石榴姐,如果代价是给丐帮惹来麻烦,她无论心里觉得有多纠结,有多么不愿意民,还是得为丐帮考虑一下,她不是别人,她是丐帮的长老,掌管着刑堂,若连她都给丐帮带来麻烦,那么以后,谁还将丐帮的规矩放在眼里!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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