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红地毯 >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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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哥上来就拉我,嘴里说着含混不清的话:“走走,一起洗个鸳鸯浴,我给你搓背,我手挺滑的……”

    他说着再次将他那只脏手再次伸过来,我后退了一步,轻撩开他的手,有些不快地:“哥,你要是这样就算了,我不喜欢跟人一起洗,你快洗完了我再洗……”

    他瞪眼看着我,我为了打消他最后的防线,我靠前了一步,我说:“快去吧,我一会儿还回去呢,太晚了,他们知道了,说闲话。”

    w哥猥亵地笑:“你还挺迫不及待的。”

    我假装笑着,并给他帮上衣脱了下来,我说:“其实我看了你好多电视剧的,那么英俊,那么帅,都是大侠,都是正面人物,这辈子也没想到我会跟你有这种关系的,这让好多人羡慕都羡慕死了,你快去吧,要不真的回去晚了他们该说闲话了,那我以后还怎么找你啊。”

    w哥终于陶醉在自己的那份意淫中,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大侠了,而且觉得我就是一个傻的粉丝,投怀送抱,他自我良好的一塌糊涂,脑子就傻逼了,我不得不用一个这样的恶语来形容他,这一瞬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就是他,道貌岸然却虚伪的要死,而且装逼,操他妈的。

    那一瞬间我恨不得有把刀一下就捅死眼前的这个人,我现在非常了解很多人在冲动下做出的不理智选择,是的,那种气愤无法形容,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一个男人面前,你还能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就是剁了他,一刀刀的切开他。

    包成饺子喂狗。

    仇恨真的可以让人燃烧,我的脸瞬间红彤彤的。

    w哥看到我的样子,似乎更加的理解成他心中的那种想法,在我面前三下五除二的脱光衣服,赤裸裸的还摆了个pose,问:“最近胖了,好久没锻炼了,以前就哥们这身肌肉,都敢去健美比赛,不行,最近他妈的尽做床上运动了。”

    如果当时有照相机,我一定要将这个所谓的大侠那丑陋的一幕拍摄下来,广为流传,让热爱和喜欢他的那些观众和粉丝们看看他们喜欢的呕像是怎么一个人。

    打持久战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将我最后的底线激爆,说不定我真的就会爆发,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我强忍着上去推他,我说你快洗快洗吧,心里在无数次的骂让他去快死快死你妈的去,这个人渣。

    对不起大家,我无数次的用了很粗俗的语言描述这段,因为我至今想起来的时候,我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仇恨在回忆中变得更加强烈。

    我将w哥推进卫生间,将门拉上,我一边看能不能将门锁上,一边应付地:“你洗干净点。”

    妈的,有个锅老娘把你煮了。

    我听见里面水声开始响起,他在里面一边答应一边开始哼歌,跑调的厉害,由其我更讨厌演员这个职业了,都是这帮人渣将这个圈弄得乌烟瘴气,让更多人对这个圈失去信心,尤其他们演了几个戏就去唱歌,将所有他们能污染的空间一通污染。

    事不宜迟,我喊:“你把水调热点,我一会儿洗,我怕水凉。”一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他的衣服全部抱起,悄悄扭开门,冲向外面,顺势将他的衣服从走廊里的窗户抛了出去,我向外冲去……

    写到这里,我告诫那些如果受到这种威胁的姐妹们,一旦发生这种事情,千万不要慌,一定要和他们周旋,找到合适的机会,马上走为上策,千万不要跟他们硬来,靠我们的力气远战胜不了那些荷尔蒙过盛的雄性动物的身体的。

    我刚冲出门就后悔了,我不知道那个走狗一样的光头男居然一直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守着呢,早知道我刚从走廊的窗户就跳出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光头男打瞌睡听到我跑动的响声,惊醒,看见我向外跑,腾的一下站起,追了出来。

    我没命的跑,外面的雨好大,一下冲入黑夜,我的视力猛地不适应起来,膝盖撞在门口的石头狮子上,我惨叫一声,差点翻过狮子摔了出去,整个胳膊肘撑在狮子头上,火辣辣的疼,后来才知道把一层皮蹭掉了,至今还有长长一道疤,以至于到了夏天我都不敢穿短袖,太难看了,那也是耻辱。

    我就这么被一挡的瞬间,光头男从屋里冲了出来,我踉跄爬起刚跑几步,他一把伸手薅住我的头发,猛得一扯,我整个身子朝后一扬,脚下一滑,一个仰天大摔,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泥水,幸亏是背先着地,否则我今天就不可能坐这里将那些事情讲出来了。

    老天总你妈的有了一次眼。

    我躺在地上,脑海里无比清醒,我望着黑蒙蒙的天,雨水打在脸上,心想完了,还是完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有些超乎自己想象的力量支撑,就那么摔,我愣还是爬了起来,我转头看着光头男,光头男擦脸上的水呢,这个时候我看见两个黑影蹑手蹑脚的向光头男摸过来,我的眼睛也慢慢适应了夜色,我依稀看清楚过来的是炮子和小男孩,后来知道小男孩叫小强,他说自己就是那个踩不死的小强。

    光头男向我走来,我似乎明白了炮子他们的意思,为了麻痹光头男,我忽然跪在地上抱住光头男的腿:“大哥,你饶了我吧……”

    光头男错愕的一瞬间,炮子从后面冲了上来,他从后面背着的手整个抡圆了拍在光头男的脑袋上。

    嘭。

    那是我听过最吓人的声音。

    我才看清炮子手里拿的是一块砖,已经碎成几半了,光头男闷哼一声整个人从我身上翻过去,摔在地上,头上的血夹杂着雨水摔我一脸,我当时吓傻了,发生的一切都是一瞬间,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小强别看他那么小,感觉没长开似的,但是下手却极其黑,他手里抄着的一根铁锹把就在光头男摔向地上的时候,抡圆了抽在光头男身上,碎裂声在夜里清晰可闻,但听不清是木头的破裂还是骨头的碎裂。

    小强真的是疯了,抡着手里的棍子没命的像雨点密集的抽在光头男身上,光头男躺在血泊里,一声不响。

    我吓坏了,是不是把他给打死了。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强手里的铁锹把已经剩下半截了,我慌忙上去抱住他,我说:“别闹出人命来了,快走……”

    炮子在四处放风,也跑过来,说快走,巡夜的保安了。

    小强将半截铁锹把砸在光头男身上,还不解气,踏着泥水的脚提起在光头男的肚子上重重踩了一脚,我觉得他真的挺吓人的。

    他拉起我转身向外跑。

    我们三个落荒而逃,雨将我整个人都浇透了。

    我们快跑到门口的时候,炮子拉住我们俩,说:“慢点。别跑,走的镇定点,别让保安看见,跑不出去了。”

    我放慢脚步,心咚咚跳个不停,我们三个紧张的向门口走,门口电动门只留出一个一人来宽的缝,我看着那个缝,不住的偷扫保安室,好在这儿的保安没有那么敬业,只看见里面灯光,但看不见人。

    我们提心吊胆的走出影视城的门,撒丫子再次跑起来,炮子喊:“别朝那边跑……”

    他带着我们朝反方向跑,我们要回北京必然得经过我们住的那个院子前面的那条公路,可能这会儿院子里已经有人发现炮子他们跑了,早把那个路口封了,我们要是跑回去无疑自投罗网。

    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男人这个时候确实比女人要清醒的多。

    我们向着反方向没命的跑着,顺着黑漆漆的大路一直跑,雨越来越大,路上一个车都没有,我几乎要背过气去,脚下一滑扑通一下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炮子和小强已跑出去很远,听到响声,两人再次折了回来,炮子不容分说,一把扶起我,将我背到身上,再次向前面跑去。

    没跑多久,对面来了一辆车,车灯将我的眼睛照得什么都看不见,我们还没容反应过来,车子在我们面前嚓的尖叫着停了下来,我想这下完了。

    车窗摇下,却是那个武术指导,他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嘛呢?“

    炮子:“大哥,救救我们吧。“

    武术指导跳下车:“你们干吗了?“

    我几乎要哭了出来,我说大哥救救我们,我们被人追杀呢。

    武术指导看了一眼,拉开车门,甩了一下头,示意我们上车。

    我们刚坐定,车子就蹿了出去,武指看了我们一眼,说:“上哪儿你们。”

    我鼓足勇气说:“大哥,你能送我们到北京吗?”

    武指转脸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

    炮子说:“大哥,你把我们送到前面那个公路上,我们自己搭车回去。”

    武指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炮子说:“大哥一言难尽,你先把我们送出去再说,以后我们一定忘不了你。”

    武指没说话,我觉得他不说话的时候挺怕人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正想求求他,忽然看见在车灯照耀的前方,黑压压的路上站着一堆人,手里拿着镐把,远远的站在路中央,挥舞着示意车停下来……

    我想这下才是真完了……

    未完待续……

    雨夜总是让人伤感的,似乎只有在这样的雨天,我才能让自己的心再一次次的潮湿。

    武指让我们把头压低,藏在黑黑的玻璃后面,他把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我感觉到车子被人呼啦一下就围上了,武指摇下车窗对着外面喊:“你们鸡巴找死呢。”

    我听人群乱了一下,四哥说:“哦,哎呀,不好意思,是哥哥啊,真是对不起,我们找人呢,偷了我的东西,没想到是哥哥你啊……”

    我捏了一把汗,我怕他把我们交出去,炮子的手在我脚下摸着,我不知道他摸什么呢,摸到我的脚上,我一阵痉挛,我感觉他的手冰的像一块寒冰,掠过我的脚踝一阵寒冷。

    他后来摸到车里一个车锁,紧紧握在手里,我想他是抱了要拼命的决心了。

    我思绪不定的时候听到武指说:“哦,那你们好好找吧,偷东西不好,但是你们这样也不合适,跟土匪劫道儿似的,我要是今天没事儿我还真得好好跟你们理论一下。”

    我听四哥笑着连连道歉,说不知道是你啊,改天事儿完了请哥哥你喝酒赔罪啊。

    武指没说话,哼了一声把车开了出去。

    我听有人说,哥车里好像有人。

    武指的车已经飞快的冲向夜里了,不知道他们真的是怵武指,还是不能确定,反正没有人再来追,我们算是逃过一劫,我长长出口气从车里直起身,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腰酸背痛,脸色苍白。

    我们连连说着感谢的话,武指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也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就缄口不言,似乎这一切都是噩梦一样,说出来都会让我们掉入噩梦之中。

    武指把我们送到公路上,靠边停了下来,说这里回北京的车挺多的,你们拦车回去吧。

    我们再次感激地向他道别,他依然一副不大爱言语的样子,只是点点头,我觉得这个男人挺牛的,从他的眼神里你会触碰到一丝温暖,但那层温暖被更多冷冷的东西包裹着,似乎永远也触碰不到实质,甚至你觉得那丝冷酷的后面都是酷酷的东西。

    他的车子即将启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喊了一声:“哥……能问你叫什么吗?”

    他看我一眼,倒把我吓一跳,我有些怯怯地看着他,雨停了,但夜还是很潮,他的眼神在黑夜里清澈透亮,嘴角撇了一下,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不屑或者嘲弄,似乎是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我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他说:“螳螂。”

    我一愣,好怪的名字,我想肯定不是真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真名字,我一愣的功夫,他的车早就消失在夜里了,风驰电掣而去。

    炮子他们打了车,喊我快走。

    我们晃晃悠悠的向北京驶近,我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路上噩梦不断,到了市里和炮子他们告别,忽然觉得他们两个挺男人的,尤其炮子,看着嘻嘻哈哈没个正型,但人真的挺好的,互相留了个电话,我打了个车迫不及待的往家赶,虽然这里是一个暂且的栖身之所,但对于很多北漂人群来说,无论在外面多累多苦,能回到那块暂时的地方,内心还是充满了温暖的。

    坐在出租车里,看着车外的灯火阑珊,心里却有了一股别样的感觉,从走入北京那一天,似乎我的人生就开始了多姿多彩,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却难以避免的接踵而至,推也推不了,曾经有人说过,都市就是一个钢筋混凝土垒砌的堡垒,城里的人哭着要冲出去,城外的人挤破脑袋要往里面挤,而这一切成了凄美的风景。

    这句话有人拿来形容过婚姻。

    我想娱乐圈也是如此,身在其中,是很难知道庐山真面目的。

    冰冰给我开门,吓了我一跳,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凹陷了进去,原来活蹦乱跳的那个冰冰,荡然无存。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两人像电视剧里的定格镜头,一动不动,她几乎是傻了,很久,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嘴唇只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说:“冰冰……你怎么了?”

    冰冰看着我,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得抱住我,痛哭失声,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冰冰那样的哭,哭的那么吓人,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扑洒而下,整个人在我身上抽搐,静静的抱紧我,勒得我出不上气来,我也哭了,我们多么像一对可怜的孩子,相依无靠。

    臭臭用爪子使劲抓我的腿,唧唧的叫着,眼睛潮潮的,似乎也在哭。

    床真暖。

    我们三个抱在一起,盖在大大的被窝里,相依为命的依靠在一起,像三个迷失的孩子找到了一个共同的栖身之地,臭臭用舌头不停的在我脸上舔着,似乎要舔干我的眼泪,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不怕咸苦。

    事情过去了,我开始变得平淡了,仿佛那是必然来的一场灾难,只是让我更加成长了起来,人说女孩子不到经历过性是不成为女人的,如果女人不经历过创伤是不会坚强的,我想太多的磨难已经让我面目全非,我开始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自我,冷漠了我。

    我慢慢的将发生的一切告诉冰冰,我怕吓着她,讲得很平缓。

    她还是不断的被惊吓着,一直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抖的好厉害。

    屋内好安静,我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屋内四处。

    冰冰告诉我,这些天她一直在找我,为了找我,不断的搜寻那些剧组的信息,然后一个个的去找,一个个的去问,人家都当她是精神病,她不放弃,她总觉得我就在哪个角落里,说不定一下子就会冒出来给她一个惊喜,她说她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害怕过,她有时候甚至回忆我是不是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要是在,为什么一点讯息都没有了,她去报警,她找果果,找一切跟我有关系的人,她甚至想回我老家去找,但却不知道我住哪里,她说这段时间她疯了,她觉得如果她不这样找我,我真的就被人害死了,她说她有预感,只有不断的找我就才能回来……

    今天晚上,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剧组去打听我的下落,回来的时候下雨了,她就一个人在雨里面走,她说:“我想你肯定也在某个地方淋着雨呢,我想我不能帮你,那我就陪你一起淋雨吧,我就让雨不断的浇湿我,如果老天真的会有善心的话,她会让我看到你的……你看,老天还真的有善心。”冰冰说着又哭了,但这次她是笑着哭的,我更能体会到那种哽咽的难受。

    臭臭又转头给冰冰舔眼泪,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这样通情达理的狗狗,我甚至都不相信她只是一只狗,好像我和冰冰已经不把她当是一条狗了,而是生活中一个离不开的朋友。

    我说冰冰真傻。

    冰冰摇头,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做别人认为很傻的事情,但是我认为那并不傻,因为我坚信我一定能找到你。

    我说你是自己折磨自己。

    她说你不是也在受着折磨吗?

    我无言以对,在她的逻辑里总是有些很奇怪的东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我好,但是我能感觉到那种好是那么的真诚,仿佛一个大姐姐无私无畏的关心着一个小妹妹,而那个小妹妹却那么不懂事儿,总是惹麻烦。

    我想问冰冰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怕问出来伤她的心,有时候她的眼神总是迷离的看着我,那时候我就在想,她心里是否有过跟我一样的想法,想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可能她是知道答案的,只是埋在心里不曾说出来。

    冰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点点头。

    冰冰说从前有一家人,住在有海的城市大连,一家人特别渴望能生一个孩子,终于有一天,妈妈怀孕了,虽然是难产,但是还是生下了一个女儿,母女健康平安,爸爸是个海员,生孩子哪天爸爸却在出海,不能回来陪妻子生育,坚强的妈妈一点也没有吭声,顽强的将孩子生了下来,等到爸爸回来的时候小女孩都能自己爬了,她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却一点不觉得陌生,她摇着小手喊男人,妈妈说这是爸爸,爸爸就抱着小女孩不停的旋转,小女孩开心的笑了,觉得自己飞起来了,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小女孩觉得很幸福,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男人能像爸爸一样让她觉得安全和依靠了,就这样,短暂的岁月里,爸爸一直陪着小女孩,小女孩开心的认为爸爸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了,爸爸总不让小女孩子去海边玩,因为有一次淘气的小女孩不慎掉倒了水里,差点被淹死,记得那起爸爸打了小女孩,小女孩从来没有见过父亲那么严厉过,她被吓坏了,就一直的哭,说爸爸是个坏人,大坏蛋,再也不想看见爸爸,爸爸怎么哄都不行,小女孩就是不愿意再理爸爸,爸爸要出海了,向小女孩招手,小女孩头也不抬,她就是不愿意给他好脸色,爸爸很难过,也很委屈,后来听妈妈说爸爸走的时候还流眼泪了,妈妈说这是她看到爸爸唯一的一次掉泪,爸爸出海了,却一去不回,小女孩经常去海边等爸爸,但是爸爸永远也回不来了,小孩长大后再也不愿意去海边,因为她恨海。

    冰冰说着再次留下了痛苦的泪水。

    我说小女孩就是你对吗?

    她点点头,无声的啜泣,她说我知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爸爸,但是我却永远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我心里黯然,是啊,我们有多少机会真正能说出我们内心的痛楚。

    冰冰说后来妈妈为了让自己不像别的孩子一样,上不上学,不得不委屈自己嫁给了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冰冰说:“有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妈妈将一辈子的幸福都要交给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后来慢慢想明白了,其实妈妈心里也是一直没有放下爸爸,只是为了我,一切都是为了我,她才那样委屈自己。”

    我点点头,想到了我的妈妈。

    冰冰不在说话,静静的抓着我的手,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我觉得我们似乎都病了,一场短暂的分别给我们彼此的心里都种下了难以割舍的痛。

    冰冰熟睡在我的身边,我看着她的眉眼,心里忽然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怜爱,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身边的这个女孩,我们无数次的见面,无数次的面对面,无数次的咫尺相向,但那哪一次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的看过她,其实在她冷冷的一层包裹外头,藏着的是一颗脆弱的心。

    有些人的痛苦是深深埋在心里的,冰冰就是这样。

    有些人的快乐是给别人看的,其实自己并不是很快乐,冰冰亦是如此。

    这个世界上有冰冰这样的朋友,还有什么可求……

    明天,我依然不知道我走向哪里。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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