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一见仙奶奶驾到,忙不迭的躲到陈浩然身后,嘴上虽说挨了驴仙儿的打感觉舒畅,但这事后的疼痛怕是再所难免,估计这时的猪心里是煎熬的,即想温故刺激,又怕旧伤未愈。 .
进门的二女见那猪头一般的憨样肥男,眼神对视之下,只感莫名其妙。二少爷这是在做甚?
陈浩然顾不得理会猪憨笑呆滞的神态,而是将目光移向驴仙儿身旁的女身上,“涟儿?你们两个怎会在一起!”
一脸诧异的涟儿,显然不知道二少爷陈浩然也在这里,之所以这么久没去找他,那是有原因的。
虽说自己是姬夫人赠于陈浩然的贴身之物,但也不能由着二少爷的性胡来,可恨的是,他居然为了几块金要把自己借给钱多,与他家的老马配种,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不,一进门就见这两个家伙包着酒坛,支支吾吾,不知在聊个啥,但见钱胖那张嘴脸就知道准没好事。
“陈浩然你让开,我要杀了这只肥猪。”涟儿一见此人,就想起当初亵渎她的眼神,被这猪头猪脑的东西左看右看,而且是专挑马屁股,想想就火,所以一掌拍出,直朝陈浩然所在的位置掠去。
“二少爷主,救命啊,这仙姑奶奶又是何人呐,我猪招谁惹谁了,怎么两位仙奶奶都要朝我下狠手呢!”猪原本就通红的脸谱,此时吓的一个踉跄趴倒在地,那样别提多狼狈。
眼看,涟儿就要下黑色,陈浩然实在说不过去,毕竟是刚收的小弟,要是见死不救,总不好,何况这猪还大有用处。
“涟儿,给本少爷个面,就饶了他的猪命吧,你看可好。”陈浩然说这话时,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错全在他,而非眼前的这只肥猪。
驴仙儿则是在一旁大喊,“涟儿姐姐,这死肥猪着实可恨,之前还得罪过浩然哥哥,浩然哥哥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想考验我们驴马二大家族的忠心。既然这样,就由仙儿为你代劳,斩了这只肥肥。”
猪一听,完蛋了,遇到这两位仙奶奶,只能说自己的命不好,看来那狗日的老瞎,也不是个好东西,怎让我认了个见死不救的主。
摇头无语的陈浩然,真是服了这头小驴了,不过她所说的驴马家族倒是给陈浩然提供了一丝一直令他疑惑不解的线。
“好了,都别闹了。”陈浩然将头转向一脸怒火的白涟儿赔礼道。“呃,,,涟儿之前是本少爷不对,你要杀就先杀我吧,这猪是本少爷刚收的跟班,当然我收他是有目的的。”说到此处,陈浩然有意放轻声音,意在今后你怎么都行,但今个要给本少爷面。
驴仙儿还想插嘴,却被陈浩然大声呵斥住。“闭嘴!”
可爱的仙儿妹妹被陈浩然这么一凶,低着个脑袋,不在言语,自顾自的扯着裙摆,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猪见他的仙奶奶被自己主一句话就给驯服了,心中不仅又多出了敬佩的感慨。看来这老瞎的话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涟儿朝着陈浩然瞪了一眼,拉着驴仙儿不知道去了哪儿。
陈浩然目送二人离去,无奈摇头,再把目光移向猪,只见这家伙依旧半死不活的抱着脑袋叭在那儿,走上前去,又是一脚。“死了没有,要是没死就给本少爷爬起来。”二少爷陈浩然深呼口气,这两妮原来是一伙的。
“两位仙奶奶走了?”猪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四下望去,在确定了二少爷所言不虚后,这才麻利的从地上爬起。
“二少爷,你真厉害!仙奶奶见了你,怎么个个瞳孔发光,像是要吃了二少爷一样。”猪一副自以为是看透红尘态的采花高人,在思绪片刻后断言道。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陈浩然苦笑摇头,这家伙认真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头发萌的小崽猪。
“二少爷咱不说这个了,奴才带您去酒窖看看吧。”猪抱起险些打碎的酒坛,脑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他也疑惑,为何自己深藏多年的一坛毒酒会出现在这里。
陈浩然也正有此意,这人头酒,究竟是何物,如此香醇的气息,居然是坛毒物,若是遇到酒鬼,恐怕,就算此酒有毒,也会大快畅饮,哪怕事后,酒肚穿肠,糜烂五脏,也要将之上一。
但陈浩然并非酒鬼,虽有饮酒习惯,却也未到无酒不活的地步。
这送酒之人,既然知道陈浩然会过属城,难道就不知道他生活习性?这显然是行不通的,若是对他了然而于胸,那又为何送上毒酒,陈浩然又不是傻,怎会知道酒中有毒还要去引以为戒?只能说,送酒之人意在非酒,而是酒中之毒。
属城方圆里,离镐京政权所在只需日程便可到达,因此,这里的商客大多是有背景的,向猪这般爱马如痴的市井之徙,几乎无有出头之日,但奈何猪虽是厚颜无耻,却有着为发达的生意头脑,在得了宝藏后,年之内就将生意做到了致。
“钱老板!哎呀,,,小的不知钱老板在此,,,还请钱老板,,,咦?钱老板您的脸怎么了?何以肿成这副模样。”二人从房中出来,正巧碰到店家掌柜,后来才知道,这属城八层以上的酒家客栈都是钱多的产业,除此以外京城的一半官员都受了他的贿赂。
钱多则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爷受上天蒙恩,得了一枚无上仙丹,正欲服用时,却被自家的小马驹抢了去,这不,才撞成了这个样。”
顿了顿又道,“老史啊,从今往后,爷我要跟着少主闯荡江湖,修仙悟道,这若大的家业就暂由你来掌管,待爷我得道升天之时,就是你功德圆满之日。你要好自为之,不可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钱多句句诛心,软硬兼施,令老史对他是感恩涕零,又心生畏惧。
陈浩然在旁边感慨,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要是本少爷想开辟一个超帝国,此人倒是选。
出了客栈,二人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城外石谷。<冰火#中 ..
由于在城中,人多眼杂,陈浩然虽有神通数数,却并没施展,并不是他过于低调,而是怕惊扰世人。
凡夫对于修仙体系并不了解,更别说命数有否。每个人的生死看似遵循世间大道,然细想之下,终有不平之处。
以陈浩然为例,一出身就有紫光缠身,如今又得九条烟龙无顾围绕,虽未近得真身,却已承受了烟龙的气息。日后,途中必然还有异相显现,这所有的不平不是陈浩然刻意求来,而是命数所至。
要说紫光是凡间俗物,那累劫地宫的开启就不得不说陈浩然的气运仍受上天眷顾所生。地宫中的守将,巨灵神曾经说过,数万年间,也就几人进得,陈浩然不仅可以自由出入,而且地宫宝物,随他挑选,这也正是受了气运的熏陶才得以为之。
再说这天残剑,陈浩然之所以如今能驭空飞行,全是得益于天残剑的剑灵。西周数年间,能修得证果也不在少数,然而这些人无论修为如何,在未踏入玄天境之前是无法做到驭空飞行的,除非有像天残剑这样的神器,但陈浩然却是可以。
当然,其中以妖修除外,像洛瑶,驴仙儿,白涟儿,,,这些都是异数,慕容诗云更是神出鬼没,神龙见不见尾,根本琢磨不透。至于秦若烟究竟是何实力,陈浩然也无法看透,总之,他身边的这些女人,实力都在他之上,甚至陈浩然觉得妮儿媳妇的实力也可能高于他。
大约,一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一处四周环山的山谷。
此处,地势奇特,符合道家所讲的天地玄一,虽然只有四座山峰,但每一座山峰都以两两相对的形式**占据,非人力所及可以开掘,仍天地自然生长孕育而成。
张 浩然细数之下,四面八座,正好对应八卦中的八种卦名,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八种属性分别代表自然界中的天地雷风,水火山泽。若是以方位推演,正好是西 北,西南,东,东南。北,南,东北,西。在五行中,乾属金,坤属土,震属木,巽属木。坎属水,离属火,艮属土,兑属金。
尤以五行,木火土金水,最为复杂,五者之间相生相克,周而复始,循而不断。
陈浩然跳下马车,踏步之际,忽感地动山摇,而眼前的一切却是平静的异常,没有丝毫的波动。
“二少爷,我就是当年在这里遇到那个老瞎的,而这坛人头毒酒也是他给我的。说是有缘人自会见到,不曾想这坛酒会出现在二少爷的房中。”猪若有所思,苦想之后,这才说道。
“刚才你有没有感到山地晃动?”陈浩然没有理会猪的回忆,而是出言问他。
“没有啊!二少爷你没事吧。”猪忙是跑上前去将陈浩然扶上一把,生怕他是累到了,产生了错觉。
陈浩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来到山谷正中,抬头环望四周山体,有种无法言语的妙境,盘膝冥想,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五行之中,金木水火土,以土性为中央指令,其于四性皆受其控。观其四周八座山峰,各有属别,分别是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
而中央土正是陈浩然此时盘膝之所。此处可控四周方位,以五行指令达到相生化及的妙理。若是懂得风水之人,以此地为墓穴,所葬之人即使生前不得永生,死后亦可享受舒适平,可保孙荣登大宝,仍五龙朝凤之大吉之地。
因 为土旺得木,五行才能疏通流走。记得在地宫仙家宝典里曾看过关于土性作用的描写,土能生金,金多土变。强土得金,方制其壅。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 土,必为淤塞。土赖火生,火多土焦。火能生土,土多火晦。这些记载,虽不能用于造化世人行善积德,却也有它独道之处。
其它五行四性暂且不说,光是修仙之人要得长生,就必须以土为引,方可调动周天之气,行转日月之恒,以达通畅之法。
这些妙处还不仅于此,随着修为的提升,便可借助天地之气快速运转周天气血,所谓天地之气,皆指五行之性,其中若要修身得法,当以五行之木淬炼其身。
木者,主仁。其性直通。和味酸色,化青为辅。
以五行之木所修之人,其表皆是丰姿秀美,异骨修长,不仅如此,手足白皙光泽,口唇尖翘,发细柔顺,面色青白,若是如此,当有小成境界,不可强留为敌,否则,性命休矣。
如果以五行相面,也能从中得出些许真谛世法,青白之人皆有博爱恻隐之心,慈祥恺悌之意,其性格也是清高慷慨,质朴无伪。
陈浩然此时回想起,曾被他所杀之人,这些人无一不是木衰之象,个高发少,瘦且狭长。而且眉目不正,眼光鼠寸。
修仙之人若是以五行之火淬炼其身,面色赤苦,性急礼亏。而且在形体上,也很特别,多以头小脚长,上尖下阔,眉浓耳小,精神异常。若是以处事而言,倒是谦和恭敬为多,但气火急躁在所难免。
但也有些修火淬身走火入魔者,这些人皆是黄瘦尖愣,言语疯癫,诡诈恶毒,做事也是虎头蛇尾。
修仙之人若是以五行之金淬炼其身,其主性刚,味烈情长。面色多以白质为佳。达小成者,眉宇深净,体健神清。为人刚毅果断,财疏大气,深懂韬略。
修仙之人若是以五行之水淬炼其身,其言智勇,性善味咸。面色多以色气为佳。达小成者,可提气运笔,豪书大义。仍五行修身之人之选。
陈浩然的脑海中不仅浮现出踏界归仙实言录中藏匿的五行法要,还对每一属性进行分析破解。
直到此时,陈浩然才算是对脑海中的那个破盒有了正确的了解。原来破盒中所归录的仙家秘要,正是张家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踏界归仙典籍,虽然之前在累劫地宫中捡到那个破盒时,就听洛瑶提过,当时不知为何,并没有过多留意,原来冥冥之中,这一切早有安排。
悟性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陈浩然自认为悟性还不错,不然不会在这么短时间里,将这四面八座的山峰看个透彻。<冰火#中 ..
“你当年遇到的瞎是不是跟你说把钥匙放在本少爷所站立的地方?”陈浩然在感悟了何为五行修身之后,直起身来,冲着傻愣的猪问道。
“正是此处,二少爷您是怎么知道的?”猪一脸不解,对此陈浩然也无需向其解释,即使解释了,以他的猪脑未必能听懂。
“你把开封的酒拿来。”随手又将天残剑祭出,以浑厚道力将天残剑插在山谷最中间的位置。
陈浩然的本意是想用这坛毒酒,沐浴天残剑,却没想。
陡然间,天空乌云密布,磅礴大雨倾盆而下,头顶上空,一道闪电击中天残剑柄。闪电如同闪耀的光束密密麻麻的从天残剑上向着山谷延伸出去。
再看猪怀中抱着的人头酒,在惊受了雷电的呼唤后,缓缓升向虚空,酒坛中的液体变的异常空幻,直到形成一个老者的虚影。
虚影现身,乌云散去,刚才的大雨也随即停止,晴空万里,“老瞎?怎么会是你。”猪在一旁喊道。
陈浩然本以为可通过天残剑引动的雷电破去山谷里笼罩着的阵法,却没想到,那坛毒酒会幻化出一个瞎老头。
半响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年青人,老朽赠于你的甘泉为何不喝?是不是听了某人的谗言。”
没等陈浩然开口,一旁的猪就大喊道:“你个老瞎,不是你和俺说的,这酒里有毒,还特意做了记号,取名人头酒。你怎么出尔反尔,尽忽悠我呢。”
老瞎眯眼不语,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全不把这头肥猪放在眼里。
陈浩然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坛尘封的美酒并无毒药,而是为了让猪妥善保存使的一点计量罢了。
“老前辈,不知如何称呼,晚辈何得何能,怎可枉受美酒玷污高人的美意。”陈浩然虽然明白,但也不敢大行放肆,毕竟虚空中的那个老瞎是个世外高人。
“年 青人,不必客气,这甘泉可是好东西,旁人那是想得也得不到的。此物虽名甘泉,却能淬炼骨骼,今年的周天之战,高手如云,凡是未获仙籍的修仙者,皆可参加, 所以定是一场血战,你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的气运了。张风月已达玄天境,你自己看着办吧。”老瞎如云中仙人,说话时也是风清云淡。
什么?大哥张风月已达玄天境,这怎么可能,要知道他可是因为吞噬了仙元丹,才有了如今的实力,除此以外,还有脑海中的白须大仙给予的帮助,要不然他顶多是周天初阶境。难道张风月也有什么奇遇?
“正 如你所想,张风月确实遇到了高人,要想战胜他,唯有提升自己的实力,不要总把时间与精力放在儿女私情上,阴阳双修虽有益于境界的提升,但在自身实力上却是 十分的微妙。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境界,与他的实力是成正比的。若是一味的提升境界,而不去加强自身实力,在修仙上,你是走不远的,最后会死的很惨。你好自 为知!”老瞎猜出陈浩然心中所想,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陈浩然顿感惭愧,老瞎说的没错,如果自己把精力放在修行上,说不定也能跨入玄天境的大门。
可是仙家宝典里明明讲的很清楚,周天之战仍是针对周天境的人设立的一个门槛,至于玄天境自有玄天之战做为依据,怎么会这一次的周天之战也会有玄天境的高手参加,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你不要疑惑了,若不是你手中有天残剑,怕是早已被修仙门人给斩杀了,周天境确实是针对周天境高手而设立的一个考核机制,凡胜出者无论天赋如何皆有被收录仙籍备份的可能。但凡事都有例外,今年的周天之战就是个例外。因为世道变了,所以规矩自然就变了。”
“年青人,你只有达到玄天境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修仙悟道的基础,做任何事,没有一个良好的基础,一开始或许没什么,但时间一长,便会发现弊端。你最近是不是头老疼啊!?”老瞎又一次说出陈浩然心中所想。
陈浩然心中大惊,这个瞎老头,究竟是何许人?为何自己心中所想,他全都知道,而且连他头疼的毛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前辈,您怎么知道我头疼的事?”陈浩然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如何病除他多年来头疼的毛病。
“很简单,去找七窍玲珑心。”老瞎淡淡的说道。
七窍玲珑心?陈浩然依稀记得,当初慕容诗云曾经提过,还讲了一个凄惨的故事,当时二少爷陈浩然并没当一回事。此时,老瞎居然要他去找此物。
“有何作用?”陈浩然焦急的问道。
“你找到了,自然就明白了。”老瞎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曾听元瑶圣姑说过,她那里有。”陈浩然希望能得到解释,结果老瞎非但没说什以,反而神秘一笑,随后消失不见了。
虚空中的那坛美酒也随着老瞎消失后,缓缓落入陈浩然手中,此时已经露出了本来面目,一支由凤壶大小的碧绿色瓷瓶,里面有大莫滴液体。
这一切都被猪看在眼里,此时他完全傻了,整个人就这么张大嘴巴呆滞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陈浩然手捏瓷瓶,并没有急着服用,而是将它收好,总感觉此物今后大有用处,而他现在喝了,就ng费。
收回心神,望向满脸肥膘的猪,摇头苦笑,这家伙怕是几天都回不了神,也罢,让他暂且就这么站着,待他回神了,本少爷再吩咐他做事。
之前的电闪雷呜,虽没击倒山谷里的古树,却是击在了一处岩壁上。
陈浩然顺着龟裂的地面朝着对面的崖壁走去,一阵阴风从崖壁的裂缝中刮出,让人不禁打起寒蝉。
阵阵的阴气,仿如来自地狱的幽魂,侵蚀着陈浩然的心神。
仔细观查后发现这里是一扇后封的石门,阴寒的气息就是从这里面飘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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